第476章 顱腦如膏,壽六百

“讓我沒想到的是,那條老猴子居然在樹上晃悠了半天,才像喝醉了一樣掉下來。”

說到這裏的時候,白雲嶺用手指了指桌子上那個大碗裏麵的腦子。

“當時我就知道,那隻老白猴的身上的體質有異,於是就把它整個剖開來看了一眼。”

“別的地方倒也還罷了,沒有什麽出奇之處。隻有這隻猴子的腦子。”白雲嶺指著大碗裏麵向我說道:“就是這個家夥,特麽的居然全是透明的!”

“原來是這麽回事”!我點了點頭說道:“所以你覺得這東西特別奇特,今天就拿來送給我了是不是?”

“沒錯!”白雲嶺說道:“這些猴子是外地來的族群,在這之前幾千年,也沒有猴子到過東北。所以這個透明的腦子,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我這一輩子鑽研藥學,感覺到它一定是一味靈藥,所以今天把它拿出來送給你。看看你這小子能不能把它的藥用價值發揮出來。”

當他說到這裏的時候,大家目不轉睛的看著碗裏的那塊透明的腦子,一個個都嘖嘖稱奇。都說這東西來曆奇特,確實是一件奇物。

“葉子你也是玩醫藥的,你倒跟我說說,對於這塊透明的腦子,你有什麽想法沒有”?白雲嶺一直說到這裏,總算講完了整個故事。然後他笑著向我問道。

“這東西,我還真知道一點點…”我猶豫了一下,然後向著白雲嶺回答道。

“哦?你還真知道這玩意兒是怎麽回事?”隻見白雲嶺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趕忙向我問道:

“你這小子的本事是跟誰學的?怎麽連我都摸不著門路的事,你居然也能知道?趕快說說!”

“在我學醫的那本書上,有這麽一句話”。我沉吟了一下,然後把《血引屍經》上麵,關於這一段的記述,慢慢的背了出來:

“秦嶺有淮猴,色灰。居山中以獐腦為食。越四十年輒轉為白。其時顱腦如膏,服之可輕健如猿,壽六百”。

“時人有巨室獲片許,懸梁上,使小兒出入吮之。經年後俱健兒矣,壽亦百齡。”

當我說到這裏的時候,就看見白雲嶺的臉上,頓時眼睛一亮!

“這種秦嶺的猴子,每天吃獐子的腦子為生,四十年後腦子就會變成半透明狀。當時的大福大貴之家要是能得到一小片,就會掛在房梁上,每天都讓家裏的小孩舔一舔”。

“等這些孩子長大以後,都會長得極為壯實,而且壽命都超過了百歲”。我對著白雲嶺說道:

“這說明,你看見那隻當時會釣魚的老白猴子,就是這個品種。”

“肯定沒錯,”白雲嶺激動地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所以它才專門靠吃魚腦子為生,一直知道把自己的大腦,也吃成了全透明的樣子!”

“但是可有一點,不知道你們想到沒有?”在這個時候,參老怪在一邊若有所思地說道。

“獐鹿是常見的東西,它的腦子比起大鰉魚來說,那得差出多少倍去?”

“要知道,隨便哪一條大鰉魚的歲數,隻怕都有三五百年的壽命了!”

“這隻猴子居然全靠吃的大鰉魚的腦子,就把自己吃成這樣。”參老怪指著碗裏麵的果凍腦子說道:

“那這個東西的效力,比起那“壽六百”來,應該強上多少倍?”

“我的天”!這時候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邊上的趙明,直勾勾的盯著大碗裏麵的東西,激動得啞口無言!

看來他之前估計的一點沒錯,他那兩把慕容垂的寶劍,先拿出來就對了。

在座的老仙兒一出手,拿出來的都是這種檔次的東西。這真是連他的下巴都要被驚掉了!

別說是他了,現在就連我的心裏也是驚詫不已,這東西要是論價值來說,那可真是珍貴到完全無法估計。

我想了想以後,把桌子上的大碗往回推了推道:

“我這年紀輕輕的,壽命什麽的,對我來說還不是特別緊迫的事兒。這東西,就應該是你們老幾位分享了才對呢”!

“你說啥呢?”讓我這麽一說,蝠連成立刻就笑了。

“葉子,別看你現在年齡小,才十七八歲。可是我們老幾位再活個百八十年,先把你送走了還沒問題,你信不?”

“那倒是”,我苦笑的說道:“這百把十年的光景,對於你們來說,也就跟一個國慶節長假差不多。”

“更何況你剛才說的那段醫術,裏麵還有四個字,”參老怪說道:

“輕健如猿!”

“你這一天天的跟人打架拚命,要是跑的快點,跳得高點兒,想逃命的時候,是不是就容易得多了?”

“那倒是!”我無奈的說道:“不過這麽好的東西,我總覺得給我就浪費了!”

“胡說什麽啊”?站在我身後的小狐狸毫不客氣的捧起了那個大碗。然後一把塞給了常姐說道:“姐你先收著!”

“白大爺送的東西不錯啊!接下來就按照這個標準。”隻見胡小妖笑嘻嘻的說道:“要是誰送得比這個差了,那可就丟人了!後麵同誌都注意隊形啊!”

這個胡小妖上我這來之前,大概是跟他們幾個老同誌經常開玩笑的,所以說話的時候一點兒都不走大腦。

在一邊的胡六一居然也不管,反而笑嘻嘻地看著她。

我朝胡小妖瞪了瞪眼睛,示意她主意分寸。我心道:還有這麽跟人要東西的?還把標準先給人家訂出來了?

這時候,就見槐老梗在一邊笑著說道:“這下完蛋了,標準上去下不來了。早知道這樣,我就像趙明那樣,先把東西掏出來就好了。免得到時候完不成指標,還要被一個小丫頭笑話!”

這句話當然是開玩笑,我們大家全都忍不住滿臉的笑意。

胡小妖撅著嘴站在我的身後,挑釁似的看著槐老梗。她那眼睛裏的意思分明就是:這次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麽東西來!

隻見槐老梗把袖子一挽,從懷裏麵掏出了一個東西。這一下子,我們大家全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