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驚怖離奇的作案現場

“眼下就是這麽個情況,”若雪在我看完之後,對著我說道。

“這家的母親32歲,被人強奸以後殺害。四個孩子也都全都被殺死在東屋。”

“這個女的叫劉繼芬,前年她丈夫扔下他們一家母子五口人跑了。估計是上城裏打工去了。這個劉繼芬就帶著四個孩子艱難度日。”

“昨天中午的時候,從這裏經過的村民,發現他們家的門開著。這大冬天的大門大敞四開,屋子裏的人不凍死才怪,所以這才引起了人家的懷疑。”

“於是那個人進來一看,才知道他們全家五口,已經全都被殺了。”

我看著現場的警員非常忙碌,害怕給人家添亂。於是我看完了就轉身出了門,在院子裏找了個地方抽煙。

一邊抽,我一邊想像著當初凶案發生的那天,當時這間屋子裏麵的情景。

那天黑夜裏,凶犯進了院子。

家裏麵沒有養狗,這讓他得以靜悄悄的靠近了房門。然後,他慢慢的打開的簡陋的木頭門栓,走進了堂屋。

他在哪裏佇立了一會兒,好像是思考了一下,下一步的行動。

然後,他轉身進了劉繼芬的房間…

我靜靜的想著,仿佛我就是那個闖進來的人。當時的一切,就在我麵前一幕幕的發生。

我歎了口氣,這裏麵,果然有鬼!

“怎麽樣魏隊?”這時候,隻見現場警隊裏麵,有一位隊長走了過來,他對著若雪說道:“你帶來的這位專家,有什麽看法沒有?”

我一看,這人是一個中年人。他看起來目光銳利,想必也是一位老刑警了。聽口氣,他和若雪還挺熟。

若雪給我們介紹了一下,這位警官叫常隊長,就是這案子的負責人。

“進一步的結果還得等屍檢出來,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上看,這案子屬於強奸殺人,大致是錯不了的。”常隊長說著,看了看我:“您有什麽看法?”

“這家人又沒錢可搶,也就隻有強奸這一個作案動機了。”我點了點頭,示意常隊長說得對。

“現在的疑點就是,這個凶犯把屍體來回搬來搬去的,不知道是為了什麽。”隻見常隊長皺了皺眉:“屋裏的血跡,您也都看見了,凶手不知道來回把這屍體折騰了多少回!”

“給我們提供點思路,”隻見常隊長又把一支煙塞過來:“您既然是魏隊大老遠特意請來的,也就別藏著掖著。反正是探討,您就說說對這案子的看法。”

我看這個常隊對我雖然客氣禮貌,但是他說話的內容,還是明顯已經露出了“抻量”我的意思。

我要是再說不出點什麽來,後麵的事估計就不怎麽好辦了。

“在劉繼芬的屋裏,我注意到窗台上有血。”我對常隊長說道。

“我也看見了,”他點點頭。

“在窗台上方的木頭窗欞上,也有小塊的血跡,還有一兩根長頭發卡在縫隙裏。”

“啊?”聽我這麽一說,常隊長立刻就是一驚,他連忙招呼手下的警員,過去查看我剛才說的那個地方。

“死者劉繼芬是中長的頭發,那根長發也不太可能是凶手的,因該是她死在另外一間屋子裏的女兒頭上的。”說到這裏,我又指了指東屋,那幾個孩子死的那個房間。

“所以呢?”隻見常隊長眼現驚訝的看著我:“那長頭發女孩,在死後被人放在那裏過?”

我歎了口氣:“等屍檢報告出來以後,您再看看。要是我沒猜錯,劉繼芬受侮辱應該是她死後的事。”

“殺人**?”常隊長驚訝道:“那,那個被挪動的女孩子呢?”

“不是她一個,”我搖了搖頭。

“是…所有的孩子!”

“那個凶犯進來之後,他先是殺了所有的人。然後他把死了的孩子,從東屋搬到了西屋,把他們在窗台上擺得坐成了一排。”

我隔著窗戶,指了指西屋裏麵的窗台。

“然後,這個案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開始侮辱劉繼芬的屍體。”

當我說到這裏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邊上的幾位警員,一起打了一個寒戰!

就連若雪都嚇了一跳,一想象到當時屋子裏那詭異的場景,所有人的心裏,隻怕一個個的都是心驚膽戰!

“在這之後,他又把這四個孩子搬了回去。”我又接著對常隊說道:

“所以在這個過程中,才會這兩個屋子之間留下了滿地淋漓的血跡,還有頻繁移動屍體的痕跡。”

常隊長想了想之後,向著我點了點頭:“憑借著一根頭發這樣細微的痕跡,就能做出這樣的推斷,您果然是專家。”

“如果複原一下當時的情景,和現在的痕跡確實是吻合的。”隻見常隊長信服的點了點頭。

“再往下麵一步的偵破工作,您還有什麽建議嗎?”這個時候,常隊長再看向我的目光,已經不知不覺中熱切了許多:“咱們應該朝哪個方向,加大偵破力度?”

他的意思,就是問我該怎麽破案了。

“那凶犯把這幾個孩子擺放在那裏的時候,他們不僅僅是擺在那而已。”我想了想之後,看了看常隊:

“案犯是想要讓那幾個孩子,眼睜睜的看著他做那件事。”

“所以在這個過程中,他一定會把那幾個死去孩子的眼睛強行打開,然後作案之後再合上。”我無奈的說道:

“所以,如果你們在屍檢的時候小心點,說不定能夠在孩子的眼睛裏麵發現線索。如果要是有指紋的話,那就最好了。”

“對!”常隊長立刻點了點頭,趕緊叫警員去保護好那幾個孩子的眼睛。

“從死者的眼球上取指紋,咱們市的法醫怕是做不到。”這時候,旁邊的若雪對常隊長說道:

“我看看能不能從省裏找個鑒證專家來。在這之前,咱們先不忙檢驗死者的眼睛。”

“那太好了!”常隊長喜出望外,對我們頻頻致謝。

等離開了現場,我坐在車上,卻在心裏麵反複想著今天的這樁案子。

“不對勁!”我滿腹狐疑的想道:“這件案子裏麵,好像終於有一股讓人發寒的陰森感覺,讓人怎麽想怎麽古怪!”

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內情不成?

就在這個時候,我隔著車窗玻璃,卻猛地看見在對麵,和我們相距一公裏多的一座山上,似乎是站著一個身影。

遠遠的看去,那似乎是一個,穿著紅衣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