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弟的下場

東方勾唇輕笑,又看了眼韓悅,直接轉身離開,背對著風清揚,翻身上馬,帶著手下離開。

風清揚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微微歎了口氣,解了韓悅的穴道,“東方不敗,雖行事囂張詭異,卻不失氣概。”

韓悅表情有些悶悶的,心中有些憋屈,他知道風清揚與寧中則是關心他才追上來的,可是心中還是有些怪他們多事。

風清揚執起韓悅的手,按了下脈搏後,放開,表情惋惜甚至帶點沉痛,卻勉強安慰道,“以後我們還可以找人治,總會有辦法的。”

韓悅可不關心自己的丹田是否被廢,也不管以後還能不能練武,整理了下衣服,貌似不經意甩開了寧中則的手,問道,“你們怎麽知道我在這。”

“不是師兄給我寫的血書求助嗎?”寧中則把隨身帶著的血書拿出來遞給韓悅,有些疑惑地問道。

韓悅看著那塊布,隻見上麵的字,連猜戴蒙才明白意思,直接說道,“你們上當了。”

上麵很詳細的寫了路線,韓悅一思索就知道是楊蓮亭做的,更是恨得咬牙切齒,覺得他與楊蓮亭天生犯衝。

“那這人是何目的?”風清揚略微一想,也覺得自己的師侄不是如此草率無能之輩。

“怕是那楊總管所為。”韓悅眼珠子一轉,張口說道,“我本想混入魔教,到時候好打探他們內部消息,因我身上的毒根本無藥可解,所以我自廢了丹田取信於東方不敗。”

韓悅不想讓華山派那麽憤恨東方不敗,所以給他開脫道。

“師兄…………”寧中則滿目欽佩,她明白丹田對一個武人的重要性,想不到為了正派,師兄竟能犧牲至此。

“師侄,和你比起來,我自愧不如。”風清揚歎息地說道,“放心吧,我定不會讓別人傷害於你。”

韓悅知道他們誤會了,也不準備解釋,隻是繼續編道,“東方不敗已經相信,準備帶我進黑木崖,許之總管之職,那楊總管心存嫉妒,不甘心手中權力被搶,所以寫信給你們,怕是想讓你們爭鬥起來,東方不敗一怒之下殺了我。”

“賊人可恨。”寧中則聽到這裏,心中憤怒悔恨,若不是那東方不敗還存一絲良知,怕是自己的丈夫已遭毒手,又想到都是自己一時失察,害了丈夫的大事,心中愧疚,“師兄…………”

風清揚自認是老江湖,卻也被蒙蔽,心中羞恥怨恨,又覺得愧對自己的師侄,隻開口道,“師侄…………”

韓悅怕自己笑出聲來,直接背著雙手轉過身,“不怪你們,隻是那小人太過可恨了。”

“我一定要殺了那賊子。”寧中則暗暗把楊蓮亭的名字記恨在心裏,把此子當成了最大的敵人。

風清揚見自己師侄榮辱不驚,不為權勢低頭,灑脫隨性,心中更喜,覺得華山有此子定會發揚光大。

韓悅卻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他的心思早就飄到了東方那裏,心中辛酸淚水巴拉拉的流,就怕楊蓮亭趁虛而入,不是不相信東方,隻是怕原著的影響力太大。

“先回客棧吧,對了師侄還沒有見過你的女兒吧。”風清揚忽然拍著韓悅的肩膀說道。

韓悅聽了風清揚的話,隻覺渾身一抖,差點軟到地上,他幾乎忘記了自己這個身體不僅有老婆還有女兒,想到那個傻子一般放棄令狐衝嫁給林平之的人,韓悅就想罵髒字。

“師兄,靈珊還沒有見過你。”寧中則心中有些羞澀,輕聲說道。

“回去吧。”韓悅心中悲催,他可不會騎馬,這不就要露餡了?無聲呼喊,東方的名字。

風清揚率先上馬,覺得小兩口有話要說,就自己先策馬離開,“我到客棧等你們,順便宣布師侄回來的消息。”

韓悅多想喊住風清揚,讓他帶自己一起走,可是剛開口,就吃了一嘴灰,在想開口的時候,風清揚已經消失了。

“師兄,我們也回去吧,衝兒見了你,一定會很高興。”寧中則牽著馬走到韓悅身邊,說道。

“師妹。”韓悅後背冷汗直流,“自從丹田被廢,我身體極其容易疲憊,可否麻煩師妹策馬?”

寧中則不疑有他,點點頭,翻身上馬扭臉看著站在馬邊的韓悅,“師兄,回去後,你要好好休息調養。”

韓悅在寧中則的注視下,可不好意思一點點爬上馬,又不好再要求她不看自己,隻好指著前麵,問道,“那是誰?”

寧中則順著韓悅的手指看去,卻沒有看到人,有些疑惑,就感覺自己的丈夫抓住她的腰,心中頓時羞澀,也不敢扭頭,低著頭,臉頰發紅,小聲說道,“我沒有看到人。”

韓悅一點點爬上馬,坐好後才鬆開抓住寧中則衣服的手,咳嗽了一聲,“怕是我看錯了,師妹我們快回去吧。”

“好。”寧中則畢竟是江湖兒女,不會像深閨小姐般,雖心中還有羞澀,卻也不再糾結於此,反而策馬往客棧趕去。

在馬後的韓悅卻不太舒服,他不敢去摟寧中則的腰,隻能雙手抓住身後的馬鞍,總感覺自己快要被甩出去。

韓悅心中更加思念東方,東方因為知道韓悅底細,縱馬的時候不會太快,也會盡量平穩不會讓韓悅感覺到不適。

可是寧中則不知道這些,她雖知道自己丈夫已經沒有武功,可卻覺得丈夫早已習慣騎馬,自是不會顧及。

所以,很悲催的事情發生了,到了客棧,韓悅馬上翻身下馬,直接在客棧後門處,吐了出來。

東方並沒有離開很遠,等馬跑出了風清揚他們的視線,東方就停下來了,飄身下馬,眾多屬下也下馬跪在地上。

東方看著這些屬下許久,才抬步朝著跪在前麵的楊蓮亭走去,聲音平靜沒有任何波動,“有何解釋?”

“屬下,不知教主所問何事。”楊蓮亭冷汗直流,滿色蒼白,根本不敢抬頭。

“為何給華山派通風報信。”東方本不想和楊蓮亭廢話,可是為了韓悅以後的生活,皺著眉頭問道。

“屬下不知,那華山派會來,肯定是那華山派前掌門嶽不群,說不準我們這次的行蹤就是他透漏的。”楊蓮亭咬牙死撐道。

“那嶽不群原名韓悅,本就是我教中人,為了我教自願臥底於華山派,這次事成歸教,卻因你怕韓悅回教搶了你總管之職,你就多加暗害,可知罪?”東方和韓悅不愧是戀人,連給楊蓮亭得罪名都是一樣。

“屬下…………那嶽不群明明就是從小在華山長大…………”楊蓮亭知道若不咬緊嶽不群的身份,就算東方不殺他,回到日月神教也無他立足之地,據理力爭。

“你們本無資格聽本教主解釋。”東方看了跪在地上的眾人,這都是教中核心弟子,現在雖無要職在身,卻都是他屬意的接掌各職位的人,若是他們對韓悅心存疑心,怕是韓悅來了黑木崖,就算有他護著,也會因為教中弟子的敵意而不開心,“抬起頭。”

“是。”眾人抬起頭,看著東方。

東方一身紫色,眼神剛毅,霸氣天成,卻偏偏帶點風流妖嬈,矛盾而奪人心神,“韓悅因與嶽不群長相相似,故被派到華山頂替那已死的嶽不群,這次功成身退,得曲洋長老親自護送至我身邊,就為了交與我華山密報與地圖。”

“楊蓮亭心存妒忌,竟暗中聯絡華山派,才到此等地步。”東方衣袖翻轉,風華絕代,“此為我日月神教最大機密,爾等若敢泄露,我定不饒。”

“日月神教,千秋萬載,東方教主,一統江湖。”眾人叩首,大聲喊道。

“至於楊蓮亭。”東方看著楊蓮亭,目露恨意,若不他,他與韓悅怎會分離,那華山派若是發現了韓悅的真實身份,韓悅定會被人殺死。

就算發現不了,那麽韓悅一個人在華山派眾人中間,定是堤心吊膽,受盡委屈。

更何況還有那寧中則與孩子,萬一韓悅發現了女人的妙處,不願再與他在一起,又該如何。

“廢四肢,閹割□,挑斷舌筋,把他扔進地牢,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東方的聲音清雅,心中又怒又恨,麵上卻絲毫不漏。

“是。”不用東方親自動手,就有人抓住楊蓮亭。

“東方教主,東方兄…………”楊蓮亭這才知道東方對韓悅的在意,剛要開口求饒,就被東方隔空點了啞穴。

“你們把他帶回去。”東方看著楊蓮亭被人行刑後,心中火氣才算消點,“不要讓他死了。”

“是。”有人給渾身是血已經暈去又活活疼醒的楊蓮亭上完藥後,把他綁到一馬背上,給東方行禮後,眾人上馬,其中兩人共騎一匹,後麵的人背坐,伸手拉住楊蓮亭所在馬匹的韁繩。

東方點點頭,眾人什麽也不問,直接騎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