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之為你鍾情

“臭小子,感覺怎麽樣了?”

風清揚端著藥碗走到令狐衝床邊坐下,將睜眼望著屋頂的少年扶起來,從一開始他就介紹了自己,卻沒想到這小子一點不意。

“風師叔,好多了。”

令狐衝目光轉向側首的風清揚,從他救了自己現已經快三個月了,這三個月,不論自己是心如死灰還是重拾希望,風清揚都是不怒不急的陪著他。

心靈脆弱的時候最需要的就是溫暖,而風清揚填補了這項空缺,三個月的時間令狐衝能感覺到對方自己心裏越來越重要的地位。

被救了的時候,他怨過,為什麽不幹脆讓自己死那些的刀下,這樣也好過像一個廢一樣無力的躺病**。

懂事起就開始習武,十多年的光景雖說放武林還不夠看,但華山派弟子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存,一朝被廢了筋脈,令狐衝覺得自己的生從此就跌入了黑暗之中。

那時候,躺木屋裏的他,對於風清揚的任何一句話都置若罔聞,一心都哀悼自己逝去的一切,直到有一天他被那個抱到院子裏。

初春的天氣隻有正午是溫暖的,一早上太陽還沒升起來的時候空氣中還帶著絲絲寒意,他被放木屋前的躺椅上,身上蓋著厚厚的毯子。

風清揚的木屋建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放眼望去前方沒有樹木的遮擋,隻能看到遠處山巒的起伏,他就那麽躺著睜著眼睛看著透出一絲光亮的天邊。

光線一點一點的亮起來,木屋四周隱藏暗影裏的景象也慢慢的顯現出來,令狐衝覺得自己就像做夢一樣,看著太陽從天邊跳出,看著金光灑每一寸土地上。

溫暖和煦的陽光包圍了他,他看著不遠處陽光照射露珠上反射出來的光暈,突然覺得感動的無以複加,淚花浮現,眼眶裏打轉,終是忍不住流了淚。

等到風清揚回來的時候,令狐衝第一次開口叫了他一聲“風師叔”,顧不得去追究這個稱呼的正確與否,風清揚隻知道自己的嘴角控製不住的高高翹起。

“臭小子,找到醫治的方法了。”

風清揚看著眼神平靜的令狐衝,心裏真正的為他高興,這麽一顆好苗子,毀了可惜了,如果他能傳承自己的獨孤九劍,也不枉自己這麽多年的心意。

“嗯,知道了,風師叔。”

沒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令狐衝隻是淡笑著表示自己知道了,或許剛開始的時候自己會是那樣的反應,但三個月之後的他,心態早已是天翻地覆。

風清揚皺緊了眉盯著躺**安安穩穩的令狐衝,想瞅瞅這個臭小子是裝的呢還是裝的呢,盯了好一會發現真的沒有自己想找的那種情緒,轉身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出去了,真是的,雖然這小子成熟了是好事,但也沒從前那麽好玩了。

等到風清揚轉身後,令狐衝才無聲的笑了開來,對於能治好自己的那個消息,他倒是真的沒什麽觸動,可看到風師叔的表情之後卻不由的想笑。

風清揚也不再管令狐衝到底是受刺激了還是怎麽了,反正他能看出來那小子的心態不錯,看著長大的孩子就算是變了個樣他依然能看懂他。

收拾了一些常用的東西就帶著令狐衝踏上了求醫的路途,那個年輕的時候也曾是自己的好友,隻不過後來礙於師門的立場不得已就淡了聯係,現下自己已經不再被師門束縛,就是不知那個如今是什麽模樣。

“師叔,們要去哪?”

令狐衝躺馬車裏,風清揚害怕馬車顛簸所以車裏鋪了厚厚的墊子,現躺上麵軟軟的整個都陷進去了,一路上也隻感覺到微微的晃動。

“黑木崖。”

風清揚淡定的說出這個地名想看看令狐衝的表現,五嶽劍派的弟子沒有不知道這個地方的,身為死對頭的雙方怕是都想置對方於死地。

“哦,去找誰啊?”

完全沒辜負他師叔的期望,令狐衝語氣中充滿了好奇,師叔魔教還有認識的嗎?

“臭小子,師父都要叫師叔,說應該叫什麽?”

不滿於令狐衝的無動於衷,風清揚咬著牙再一次的和令狐衝探討這個輩分問題,他雖說年齡和嶽不群差的不多,輩分卻是整整高了一輩。

風清揚是他師父最小的弟子,真真正正的關門弟子,資質上乘,小小年紀就一眾師兄弟中鶴立雞群,隻可惜當年華山劍氣之爭的時候他恰好外遊曆,等回到師門的時候熟悉的一切都沒了。

遭逢重大打擊的風清揚從此盡心領悟武學,對於門派之爭也看的淡了,隻想有生之年找個好的繼承,將自己的一生所學傳了下去,也算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師父了。

“師叔啊,看也不老,非讓管叫師叔祖嗎?真奇怪,哪有盼著自己老的。”

令狐衝自從想通之後就風清揚麵前放的極開了,言語間也恢複了幾分從前的率性而為,不叫師叔祖是因為他不想,即使還想不通為什麽,他也下意識的不想讓兩之間的距離拉得過大。

“算了算了,不跟這個臭小子一般計較,等到治好了,看怎麽收拾。”

“是,衝兒到時候一定謹遵師命。”

插科打諢的和風清揚拌嘴,令狐衝覺得不能動的日子似乎也沒那麽難熬了,偶爾會想到那天自己拚命護著的小師妹,聽風清揚說了沒什麽大礙,就是受了點驚嚇。

可是再次想起,無論他如何回憶,也找不回之前那種心心念念的感覺,莫不是心死過一次,那心裏的跟著一起去了。

“師叔,還沒說到底去找誰呢?”

回憶腦海裏刹那閃過,令狐衝微微怔忪,回過神一笑了之,轉了眼去看身邊坐著的,繼續追問剛剛沒得到答案的事情。

“他啊,師叔當年的一個朋友,年輕的時候就喜歡鑽研醫術,現再江湖上可是很有名的。殺名醫,嘖嘖~這個稱號……”

風清揚也算是二十多年沒見過平一指了,他眯著眼回憶著舊友年輕時候的樣子,那麽個豐神俊朗的小子也不知如今長成了什麽樣。

令狐衝靜靜的看著風清揚陷入回憶的樣子,馬車的光線很暗,一身白衣的風清揚卻像個如玉的君子,如果但看皮相的話,令狐衝不得不承認風師叔是自己見過最好看的。

就算是周身的氣度,雖然令狐衝很不想承認,但這個時不時和自己拌嘴的師門長輩也是數一數二的,就是不知道這麽優秀的風師叔,將來會喜歡怎樣的女子。

想著想著思緒就拐了個彎的令狐衝自己都沒注意的時候心神就黯淡了下來,他之前問過就很奇怪風師叔這麽優秀的為什麽還是單身,師父比他小女兒都那麽大了。

當時風清揚隻是無所謂的告訴令狐衝自己誌不此,如果哪一天想找個過剩下的時光了遇到稱心的也就那麽過了。

那時候他還玩笑著說要不要自己幫他找一個,可是現心裏卻隱隱的排斥這個問題,幸好風師叔也不意,令狐衝隻希望風師叔永遠都不要想起來,但對於自己怪異的想法,他卻沒時間去思考那麽多。

因著令狐衝的身體,馬車緩緩地走了幾天才終於到了黑木崖,風清揚早就打聽好了平一指並沒有住黑木崖上,而是為了方便住黑木崖旁邊的山穀中。

馬車山穀外停下了,因為接下來的路馬車已經不能走了,風清揚將令狐衝從馬車裏抱出來,瞬息間已經消失原地,隻餘下馬車停那裏。

令狐衝被風清揚打橫抱著,為了身體的平衡兩隻手牢牢地抱著風清揚的脖子,頭挨著熱熱的胸膛,令狐衝突然覺得臉有點燒,他覺得一定是這個姿勢的原因,長這麽大還沒誰這麽抱過他,當然嬰兒的時候不算。

“臭小子,臉怎麽紅了,不會是不好意思了吧!”

一晃神風清揚已經到了平一指的院子裏,看到令狐衝微紅的臉頰毫不客氣的吐槽,這小子油鹽不進的樣子看著就來氣,現這樣倒是挺好的。

“誰不好意思了,哼!”

想反駁,卻看到風清揚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後憤憤的轉過了頭,他是很想有骨氣的跳下去,隻是他現傷了筋脈連站都站不住。

“還不承認了,來,讓師叔好好看看衝兒臉紅的樣子……”

“哪個不要命的敢擅闖平一指的地方?”

風清揚還想說什麽,卻被屋子裏傳出的不溫不火的聲音打斷了,他抬眼看向從屋子裏走出來的,臉上是雲淡風輕的笑容。

風清揚沒注意到的地方,令狐衝悄悄的低下頭鬆了一口氣,剛剛風清揚那句“衝兒”讓他陡然就亂了心跳,臉更是火辣辣的燙,幸虧平一指及時出聲,要不然他爆紅的臉一定藏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私以為,武俠小說裏的神醫簡直就是神醫,多麽高難度的事情推到神醫這兩字身上都好像不算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