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靈異現象

正當我們在目瞪口呆地盯著那漩渦,黑色的水在黑暗中突然從甕的喇叭耳洞中湧出一股股黑色的水,源源不斷,本來差不多滿的水盆被溢了出來,不僅如此,本來平靜的黑水麵上緩緩地凸出一個圓咕嚕的痕跡來!

我趕緊用監控拉近,我們能夠清楚地看那盆水中像是埋藏了一個頭顱,它在撐出黑色水麵的時候,像是撞到了一層堅韌的牛皮糖上,它痛苦地掙紮想要衝破出來。

衝開黑色水麵的一刹那,亦萱忍不住尖叫了一聲,老拓忙用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別出聲,因為我們所在的地方離黎小娥的房間實在太近了,估計我們大聲說話,那邊也能清楚地聽得見。

我們的比亞迪車子就停院子外邊呢!

房間裏出現的這東西,究竟是什麽東西能從本來隻是一盤水的盆子要衝出來?

難道就是鬼魂麽?

我們看的目瞪口呆,靈媒大師老拓神情凝重,他死死盯著黑水盆裏發生的一切,要不是我們用相機偷拍,誰也不敢相信新娘房間裏發生的這一切。

這一幕我們隻能從影視作品中看到驅魔人驅魔才有的一幕!

拍攝中,電子異象捕捉儀器不斷發生響動,我把聲音擴大,尖銳刺耳的噪音忽急忽慢,而儀器上原本趨於平衡的波也起伏不定。我抬頭看監控屏幕,突然發現在東南方向一個攝像頭出現了異狀,這個攝像頭的屏幕一直出現忽閃忽蒙的畫麵,我將這個格子最大化,把鏡頭擴大。

有光圈!

屏幕上有光圈,是白霧狀的光圈。

光圈的出現,往往就是亡魂出現的征兆!

在新娘的房間中,她那邊還是灰蒙蒙一片。

除了陰婆子和黎小娥,沒有其他人。黎小娥顯然是聽到了黑暗中有水的聲音,她說了幾句話,從我們的竊聽器傳來真真切切,而她的聲音顯然已經被嚇壞了,不禁甕中傳來詭異的聲音,就來本來無一物的水盆也像是波濤洶湧的海麵掀起了浪濤。

陰婆在黑暗中緊閉雙眼,口裏喃呢什麽,她絲毫沒有照顧小姑娘的心理,相反,小姑娘扯下紅色頭巾,她在黑暗中睜大著雙眼,像是在努力看清什麽,可是她又什麽都看不見,她坐在床頭,顯得那麽伶俜無助。

那團水魂從水盆裏升起來以後,變成了一團水霧,撲向了新娘,新娘一個冷得機靈,又亟亟地跟陰婆說話,估計是她感覺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

老陰婆抓住她的手,努力使她平靜下來,可是誰在遇到這種情況下能泰然自若?而且她還是個小女孩!小姑娘渾身戰栗不止。

我忍不住問老拓:“老拓,這小女孩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老拓沒聽見我問話似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瞪著屏幕,喃喃道:“這種招魂術實在罕見!”

“招魂術?”

房間裏。

小姑娘發了瘋似得掙紮,猛看到陰婆子突然大喝一聲,那股水霧一下子在房間裏消失了,我們的感應器材數據也瞬間變成了零。

一切剛剛失控卻又戛然而止。

接著陰婆子用手按在了新娘子的頭上,新娘子由急躁變得安靜下來,像是意識被控製住了一般,她筆直坐立著兩眼緊閉,往下陰婆子又用一塊紅綢蓋在新娘子的頭頂上。

又見陰婆子拿了一根祭祀的香煙放到嘴裏抽了一口,然後吐在新娘的頭頂上,吐了三口,一手又攥著小新娘的手。我們在屏幕裏看到小新娘的手臂僵硬了一下,然後身軀顫動幾次,她出現了暈暈沉沉的無意識狀態。

吐完了煙,陰婆子嘴裏念叨,像是在催眠,不到半分鍾,新娘直接倒在了枕頭上。這過程,就像是被一個陌生人拍了蒙汗藥。我們分不清小新娘是被催眠還是被藥物迷倒了。

陰森的房間裏彌漫著剛才陰婆吐出的白霧,我們的鏡頭出現了一層很薄的霧紗。

這時,陰婆子似乎是招來了什麽東西,她開始自言自語,或許,聽甕真的已經起作用。可是,我們的監聽器一直傳來的是含糊不清的信號。

我們依然弄不清陰婆子到底想幹什麽。不過接下來的畫麵更是讓我們目瞪口呆。

隻見陰婆子把新娘平整地放躺在**,然後開始解開她的衣服……

新娘婚服的紐扣類似咱們旗袍的盤紐,就是兩頭像是火柴棍的那紅紐扣,新娘的紐扣解開了,脖子下露出偏黑但是平滑的肌膚。

越南女孩肌肉很結實,而且是村裏的女孩,平時上山下田,做農活,她全身有緊實而優美健康的線條,她的腿部和腹部很漂亮,頎平地延伸到胸部和鎖骨,透露出年輕女性擁有的完美胴體。

陰婆把紅蓼草放到那盤水浸泡,然後在新娘的身上甩水。一顆顆晶瑩的水珠落在她吹彈可破的胸口上……

陰婆子這道程序我們都有點始料未及。老拓一大把年紀見怪不怪,不過他還是佯裝拿出一根煙來,然後點燃了,腮幫一幹癟,悶悶地抽:“這是越南冥婚的洗塵儀式之一,其實也就是為後麵的入洞房做鋪墊。”

不知道是監控屏幕裏陰婆子吐的煙霧讓老拓的煙癮犯了,還是他佯裝點煙聲東擊西化解一下目前的尷尬。我們幾個人盯著那瀲灩的畫麵,如齷齪的偷窺者,本來就是侵犯了他人的隱私權。想來是十分不道德的。

“這,怎麽入洞房……”燁磊不解,咽了一口口水。

我也是跟他麵麵相覷,很明顯,我們這兩個單身狗就這麽盯著屏幕看,很難用藝術的審美眼光看待那美不勝收的畫麵。要知道,我們可是那種風華正茂血氣方剛的男士,對於風花雪月的畫麵難以抵擋,意誌很不堅強的那種。

“咳咳咳……”蔓亦萱可呆不住,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盯著我們倆。

燁磊聳聳肩,對我說道:“喏,陳凡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看到敏感畫麵,你知道要回避的嘛。”

這家夥居然幹淨利落地把尷尬都轉移給了我!我沒好氣道:“你自己也不是眨都不眨眼地盯著麽?”

燁磊義正言辭:“我這是工作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