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血清輸液

穆棱醫院。

已經是傍晚時分,這裏人影稀少。醫院不是很醒目,門口頂上是一個三角形的建築,十字的標誌是藍色的。周邊被一圈白色的圍牆圍著,圍牆上麵插有碎玻璃,病人也不是很多,零零星星地出入,隻有二三十個醫護人員值班。

我們進入醫院之後,讓力答柴假裝去找人。得到的信息,說今天有警方帶來了一個受傷的患者,目前正在二樓的重症監視房裏。

這正是我們要的信息。

我心裏咯噔一下:“還真被送去了重症監視房啊?這個人身體有那麽虛弱麽?”

我們上了二樓,很快找到了那間重症監視房。雖說是重病房,但是這重症監視房並不是獨自隔離開來,僅僅是臨時掛了個牌子,就跟普通的病房差不多。透過門口的玻璃探望窗,能看到裏麵有兩名穿製服的警員,在裏麵談論著什麽,一方麵應該也是對那瘦子的監控看守。

瘦子躺在病**,我們驚愕地發現,他的鼻孔插上了氧氣管,並且還看到殘留的血跡。嘴角也破裂了,有血痂。病床很亂,似乎有強烈的掙紮,另外,他被換上了病服。

尤其他的兩隻手,不知道為什麽,直接被醫院或者警方用繃帶綁在了病床的兩邊,似乎是防止他拔針頭,或者強烈反抗。

我順著他右手插著的一根吊針往上看,發現吊針銜接的,居然是一袋血清!

我吃驚地回頭問離初晴:“人在什麽情況下會輸血?”

離初晴說:“隻有人體失血到六百到八百毫升的時候,才被斷定為危險失血量。如果失血量超過一千二百毫升時,被稱為死亡失血量,那時候人會隨時死亡。如果醫院給他輸血,應該失血量在六百毫升或六百以上吧!當然,血也並非想輸就輸,還要看患者的白細胞和血小板,以及血型狀況,等等。”

換句話說,今天我揍了他之後,他一直狂飆血?

再看他的容貌,也是詭異極致。嘴唇不是紅的,也不是正常人的純色,而是白裏發紫,像是那種長時間口渴之後,嘴皮子幹涸破裂,用手一撮,能掉下很多渣子的那種。

我跟離初晴說:“你是醫生,你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

離初晴隔著木門的玻璃窗口端倪稍許,低聲跟我們說道:“你們看到他的手了嗎?血清輸入他的手之後,他脖子上的顏色跟手都不一樣,手很細嫩,其實他也就三十來歲。但是你們看他的脖子,到處都是青筋,而且皮包骨,跟六十歲似的。這兩個地方差別很大,也就證明他的身體和生理很奇怪。另外,他的指甲是往裏勾著長的,這種人很古怪。”

老拓道:“除了這些,你還看出什麽?”

離初晴搖搖頭:“隔著門,我隻能從他的皮膚推斷了,如果無法觸碰他的脈搏,沒有給他驗血,檢查他的器官,我是不敢確定任何診斷的。”

燁磊道:“我總覺得這個人很古怪,但是不知道古怪在哪裏。”

我們正是討論著,突然隔著門窗看到那個瘦子猛然在**掙紮了一下,然後整個人的身體像是彈簧一樣,直接從**坐了起來,不過他兩手上的繃帶立即拉住了他,瘦子沒有能擺脫,而是抽搐了一下,又倒下去了。

這個過程,就像是夢遊,我根本就沒有看到這個人的眼睛睜開過。我終於知道這瘦子為什麽要綁在**了。

裏麵的兩個警察也被他的莫名其妙舉動嚇了一跳,立即按下了呼叫器。

有一個警察從裏麵出來了,我們趕緊轉身離開了走廊。

稍許,一名護士端著一盤藥物,急匆匆趕來,跟警察進入了重症病房室。

老拓道:“我們這麽多人圍在重症監控病房室門口,會很招眼,大家去到等候區那裏坐著。”

二樓的走廊有等候區,在大廳也有等候區,都配有一些椅子。椅子上零星地坐著一些人。這些都是患者或者患者的家屬,一個個目光無神,毫無生氣。一對老夫婦正在相互喂食。老嫗從一個保溫罐子藥湯來給老頭子喝。

我突然感覺有些餓了,今天被關了大半天,什麽東西都沒有吃。便跟亦萱和離初晴道:“不然你們兩姑娘去幫我們買點吃的來吧。”

力答柴道:“我必須跟你們去,迭綿芷這種地方,大街晚上女孩子不要亂走動,這裏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我們給了力答柴他們一些現金,讓其去買點餅幹和水,暫且作為晚餐。

老拓估計有些累,坐在了等候區的椅子上。我在醫院裏是坐不住的,目光不自覺地就往那個重病房看去。那護士進去了好久,都沒有見出來。我便邁著緩慢的步子,重新又走到那病房門口。

透過門窗,我看到那護士正在給瘦子打針,不過好像是一直找不到血管。

這就奇怪了,瘦子的血管最好找了,一捋袖子,到處都是青筋凸起啊。不過女護士依舊在尋找,她反複捏著,抓住了一處靜脈之後,她塗抹了些酒精,然後緩緩地將針筒刺進去。

那個瘦子在**似乎有了點反應,但是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兩個警察則站在床尾,不時地看看瘦子,又不時地看看護士。

護士將針頭刺進去之後,結果**居然擠不進去!

她再次把針頭拔了出來,恐怖的一幕出現了,那個人的血管,就像是開了水龍頭一樣,一股血就從他的針口處噴了出來,直接濺到了女護士的臉上。

女護士沒忙著擦臉,而是用一塊止血膠帶趕緊把他的針孔貼上!

我恍然大悟,原來之所以一直吊著一袋血清,是這個原因啊。他的症狀,很像是白血病的一種,隻要有一個小傷口,體內的血就像是水一樣流淌不止!

女護士清理了臉上的汙穢,對著兩警察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居然注射不進去,這太不可思議了。

女護士從裏麵走了出來,朝門口喊了一聲,我故意躲了一下。她似乎在叫另一位經驗比較豐富的醫生來。

果然,一會兒,另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過來了,是個男的,帶著眼鏡,進入了重症房之後,女護士則跟著男醫生解釋什麽,估計是描述當前的糟糕情況。

男醫生看著病**的瘦子,時不時抓起他的手看幾下,又時不時探他脖子的脈搏。而兩警察一直站在床尾,一聲不吭地看著。他們的工作,就負責看住這個瘦子,其他醫治上的情況,一竅不通。

稍許,男醫生親自注射了,如果兩邊手上都無法注射,那麽還有脖子和大腿可以注射,脖子太靠近大腦,非萬不得已不會在脖子上打針,男醫生則選擇了給瘦子的大腿外側肌肉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