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如歸去
“抱歉了神王冕下，現在我不能不去了。”艾爾在前往往生界前還是決定來和姬動說一下自己的事情。
姬動卻好像早就預料到了似地擺了擺手：“你們的事情隨你們怎麽做都行了。。。反正至少我家那位我還管不了。。。她要給你們開通行證，我就隻能在一邊看著了。”
雖然現在的情況很緊張，但是真正讓姬動鬧心的還是那每天一萬次的“我愛你”，由於戰事拖延，所以這件耗時間的“任務”隻能留到戰爭結束後一起補上了，而且似乎烈焰說是要在敵人認輸的那一天一次性說完。。。
這場戰爭打了多少天，那可就是幾萬遍“我愛你”啊！如果打個幾年的話，就算他開了現在他所能達到的極限速度，那也很難再一天裏說完啊。。。
“往生界的時間很快，你還是早點去吧。。。艾澤的情況我肯定是不清楚的，不過你肯定要比我多明白一些，所以，還是拜托你了。”
“我明白了。”相比於同為神界委員會委員的其他四個人，艾爾似乎更像一個領袖級別的人物。
相比於姬動的“隨性而為”、烈焰的“無法無天”、唐三的“自由散漫”以及海倫的“拘謹無為”來說，敢作敢為但是又做事沉穩的艾爾顯然比較符合神界的標準。
“對了艾爾。”在艾爾要走之前，姬動把他叫住了。
“艾澤。。。在你心裏和海倫究竟誰重要一些呢？”這個問題以前一直是個禁忌，但是姬動有一個預感，現在如果不問的話以後就很難有機會問了。
“神王冕下。。。您真的想知道嗎？”艾爾轉過身，現在對姬動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問題有些驚訝。
“這僅僅是作為朋友的問題，你沒必要回答的。”姬動明白自己這個問題問得並不恰當，揮了揮手表示了歉意。
“冕下沒必要這樣的，其實這個問題我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有答案了。”艾爾搖搖頭，“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問題竟然還能你們心中持續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
“果然。。。是海倫嗎？”姬動靠在座位上，連日的工作讓他有些精神緊張了，或許是該稍微休息一下了。不過烈焰那裏不會比自己輕鬆吧？為了這個戰爭，兩個人將神界分為兩個部分，各自分擔各自的工作。烈焰負責交戰前線，而自己這裏則是後勤支援。
“海倫。。。從小到大都和我和艾澤再一次。。。但是。。。如果沒有艾澤的話，我和海倫恐怕到現在也僅僅是好友的關係吧。。。”艾爾搖了搖頭，“即使現在海倫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但是這一切也都是因為艾澤的關係。。。”
“難道說。。。”姬動似乎聽到了這些日子以來最讓他驚訝的一件事。
“其實在我和海倫心中，排在第一位的都是艾澤，這有可能也是我們倆能夠走到一起的原因之一吧。。。”艾爾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留下姬動一個人默默無言。
自己並不像唐三那樣還負責神界神人的培養，所以對這些可以算是晚輩的神們之間的故事也僅僅是來自於神界的一些傳聞，不過身處高位確實能有一些優勢，自己大概也知道了一些內幕。
自己和烈焰之間的感情始終沒有改變過，他恐怕沒有辦法理解這些晚輩的想法了，但是似乎烈焰知道了這些時候隻是輕輕一歎，然後就沒有再說什麽了。
既然是烈焰都沒有辦法處理的事情，自己也就別攙和了。
“冕下！！！”修普若斯衝了進來，“強襲，封印結界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恐怖襲擊！！敵人，貌似是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物種！烈焰冕下已經親自出陣，請求後方支援！”
“什麽！”
下一瞬間，這座神王的宮殿內，就沒有了邪惡神王的身影。
“你們。。。你們怎麽來了？”看著眼前喘著粗氣的幾位，唐夢愣住了，“你們。。。是怎麽追上來的？”
眼前的幾位，正是那些孩子們。
接住那個子母追魂奪命彈的是海浪，馬蘭、聞佳音和戴天問都在一旁。
海浪在海神島的那一考中學會了控鶴擒龍，及時地出現在了子母追魂奪命彈的落點處，在危急之時接住了這個很可能造成恐怖傷害的暗器。
“院長。。。我們，想跟著你們一起走。”馬蘭的臉色有些差，畢竟光靠他們四個在這麽惡劣的環境裏走這麽長時間，確實是一件相當不容易的事，他們可沒有後勤能量儲備，完全是靠他們自己的能力堅持到這裏的。
“你們。。。”
“至少我們不會比一般的貝加族戰士弱，我承認他們是我見過最讓人難以擊敗的戰士一族，但是我們絕對不會比他差的！”戴天問捏著拳頭，“唐鬥玉兒月雪他們現在一定是接受著我們難以想象的高難度任務，我們自然也不能放鬆了。”
“院長，我們都不小了，最小的丫頭都已經十五了，最大的海浪已經二十了，我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看著您和老師們戰鬥，我們也應該加入到戰鬥中來。”聞佳音一揮手，晶瑩剔透的知音琴出現在了手上。
“佳音？這是。。。”剛剛趕過來的聞佳樂嚇了一跳。
“知音真身，我們現在除了丫頭以外每個人都已經過了七十級了，這就是我的武魂真身，擁有真正音樂之神的力量的知音琴！”聞佳音向身旁的戴天問眼神示意。
“我也是，幽冥白虎真身，戴家遠祖本身就是神族，幽冥白虎真身本身就有兩個神的真傳，現在的我也絕對不會拖後腿的。”戴天問釋放出了武魂真身。
“這。。。真是快啊。。。竟然這麽快就過了七十級了。”奧米伽搖搖頭，“估計到海浪二十五歲的時候，這就是全體封號鬥羅。。。甚至可能是全體神級的團隊了。。。”
繼年初郭道突破就是級之後，現在的天門九子已經是全體封號鬥羅的存在了，不過最大的獨孤成已經年近六十，而最小的佳樂也有三十出頭了，和這些孩子相比。。。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慚愧。
“夢兒，你怎麽說。”獨孤成搖了搖頭，“如果是我的話我是沒有辦法拒絕的。”
“既然老師都這麽說了。。。那你們就跟著我吧。”唐夢知道獨孤成其實也是變向地勸自己同意，不過老師都認同了，自己又有什麽理由拒絕呢？站在一個教育者的地位上講，自己是絕對比不上老師的。
“如果比戰力的話，你們四個在我們這個團隊中間其實可以算的上是上乘的了，所以有很多事情你們也要負起責任來，明白嗎？”唐夢伸出手，“現在。。。先麻煩你們扶我一下吧。”
“咦？院長？”
就看見唐夢閉上了眼睛，全身都癱軟了下來。
“院長！”
往生界，前線。
唐三睜開了眼睛，這段時間淤積在胸中的煩悶感終於散去了一部分。
“小舞，唐夢那丫頭，終於完成了最關鍵的一步了。”
“最關鍵的一步？難道說。。。”
“很快，我這個修羅神的位子就可以扔給她了。”唐三笑著摟住了小舞，“為了未來的辛福生活，小舞，我們現在就多努力一下吧，很快就會輕鬆下來了。”
自己的精神應該已經返回身體了才對，可是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呢？
周圍的一切都異常的詭異，能用肉眼察覺到的奇異空間，由紅、黑、銀三色交雜的屏障包裹著，而內部似乎不存在其他的東西，人生存所需要的陽光、空氣和水在這裏似乎不存在，但是唐鬥卻發現自己在這裏能正常地生存。
這是為什麽？
“察覺到了嗎？能在這裏生存的人類僅僅隻有你而已，因為這裏是完全為你準備的地方。”艾澤出現在了唐鬥的麵前。
“冕下？你怎麽。。。”相比於上一次見麵的樣子，現在的艾澤讓唐鬥都覺得擔憂了，臉色蒼白，全身瘦了不止一圈，原本極具穿透力的目光現在散發出的卻是一種“死氣”，這樣的艾澤冕下，仿佛隨時都會消失的樣子。
“很驚訝嗎？”艾澤笑了，“你看看現在的自己，應該會更驚訝的。”
我自己？唐鬥伸出了雙手釋放了武魂，然後就呆住了。
“影之國能在短時間裏創造出一個封號鬥羅，而我能做的絕對比影之國強得多，你看，這樣的第七考獎勵如何？”
雙手上的兩個武魂已經出現了讓唐鬥完全呆滯的變化，無論是末日往生鐮刀還是幻境往生鳳凰，都已經被十個銀色的魂環圍繞，而整個武魂，都散發出一種詭異的黑光。
“你現在已經擁有了神級的修為了，怎麽樣？第七考的獎勵，滿意嗎？”艾澤咳嗽了一聲，“按照我的估算，現在的你應該和下任的修羅神擁有相當的力量了。”
“姑姑？”唐鬥愣了一下，唐夢的力量有多麽強大，自己是明白的，現在的自己，竟然在短時間裏就有了這樣的修為了？
“那是當然的，因為你的戰場，將會更加可怕，敵人，也絕對不是她所能相比的。”艾澤又咳嗽了兩聲，“何況，我絕對不會輸給老師的。”
“冕下？”
“唐鬥，下麵的一段時間裏，我需要你將我下麵交給你的一切全部學會。”
“全部學會？”唐鬥驚訝地叫了出來，“冕下。。。我聽唐三冕下說的，時間很緊張。。。我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學會嗎？”
“放心，時間絕對不緊張。”艾澤揮了揮手，“不要小看這個空間，這可是老師全力發揮的成果，而且是我這麽多年對於空間與時間的全部理解的集成了。在這裏，你就算睡個幾年，到外麵也不過是短短一瞬間而已。”
“啊？”唐鬥看了看周圍的一切。
“就和現在未成形的亡者幻境類似，這裏的時間和外麵的時間差距很大，咳咳——不過由於亡者幻境已經不安全了，所以隻能在這裏，咳咳——製造一個空間了。”艾澤的咳嗽聲聽上去讓人心底發涼。
“冕下？您這究竟是怎麽了？”
“唐鬥。。。”艾澤又笑了，不過這一次笑的卻有些淒慘，“這個空間存在的時間其實是和我的存在相關的，但是。。。我不能保證我還能堅持多久了。”
“什麽？”唐鬥終於聽到了這個讓他如遭雷劈的驚人消息。
“所以，唐鬥，這一次，是我請求你，一定，一定要完成這一切啊。。。”一向不服輸的神界一代天才竟然在自己選定的繼承人麵前放棄了自己一貫的驕傲。
“冕下。。。”雖然心中的震動讓唐鬥連做出反應動作都沒有辦法，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能力應該是艾澤花費了相當大的心血才有這麽大的提升的。
“冕下。。。我現在，應該怎麽做？”
“我能教你的不多，隻有“歸去來”三個部分。。。首先是第一部分，是我在神界最早領悟的東西，我叫它——不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