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戰鬥看似簡單隨意,卻早就深含大道,那是凝血境武者必須要有的力量,不僅僅需要世界之力,還需要領悟奧義之力。

當然,奧義並不是凝血境的專屬,因為,沒有幾個人凝血境武者之真正的領悟奧義。

至少,眼前的兩人沒有,雲見天現在也還沒有,但是這三人卻似乎有點像,因為,他們都找到了奧義的門檻,或者說,他們已經知道了奧義,卻也不知道什麽是奧義。

比武台雖然不大,但是兩人的戰鬥卻依然波及很大,好在,有一位凝血境高階的存在,在哪裏維持,隻見一道道紅色的光芒出現,直接將兩人的戰鬥波及都維護在裏麵了。

此人,居然領悟了真正的奧義,可見非比尋常。

雲見天靜靜的看著這場比賽,比賽的結果,是廖天書贏了,這位被很多人都認為是執挎子弟的少爺,今日展現了他前所未有的天賦。

這很不符合他的性格,因為他很執挎,但是卻又很能夠理解他的成績,因為,他喜歡看書。

馮衍輸了,但是馮衍並沒有死,甚至傷的都不重,因為廖天書隻是勝了半招,半招而已,卻不能斬殺,或許真正的生死戰就不一樣了,

或許廖天書依然會贏,但有可能馮衍會贏。

雲見天看的很仔細,他能夠看到馮衍衍變之力強大無比,雖然輸了,但是卻也贏了,因為他發現馮衍竟然有領悟奧義的可能性,尤其是在那一瞬間。

當然,廖天書也不差,至少他贏了這場比賽。

贏了比賽的人,站在那裏,哪裏就是廖天書,而輸了比賽的馮衍,卻是微微一笑,也沒有離開這裏的原因,因為,輸了就有可能死,但是他不會死,至少今天不會死,因為,他們此刻似乎都在等人。

他們前麵還在戰鬥,這時候,他們都沒有說話,甚至他們兩個人的目光竟然都看向了遠方,似乎哪裏還有一個人。這並不是說這時候,廖天書和馮衍已經化敵為友了,很顯然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他們確實在等人,哪裏有一個少年,少年的臉色白淨,白淨的臉上有一雙明亮的眼睛,眼睛裏什麽都沒有,就像一汪泉水,但是他站在哪裏,哪裏似乎就是舞台的中心。

但是這裏的普通人卻並不這樣認為,或者說沒幾個人認識,雲見天也不認識,但是他卻也看到了哪裏的那個少年。

他的眼睛明亮,他的懷裏有一把刀,他的身體穿著白色的衣服,和雲見天的白不一樣,看起來很久,卻似乎洗的很幹淨的白。

他就像冬天的雪花一樣,顯得異常幹淨。

“你來了。”廖天書的聲音有點低沉,也有點震驚。

“嗯,我來了。”白色的抱刀少年微微的點了點頭,很多人再次震驚,震驚的是那來人 並沒有率先開口,率先開口的人,竟然是廖天書,而更讓人震驚的是。

那人的回答,一個恩字,一句我來了,似乎他們早就認識,似乎他們是舊相識一般,此刻更像是朋友好久不見,又

感覺和朋友這個詞語差距太大。

“我以為,你已經離開了。”馮衍也開口了,他似乎帶著一點悵然,但是更多的卻也是欣喜,或者說驚訝。

“是的,我離開了。”那個抱著刀的少年開口說道,隨後似乎又想說什麽,補充道:“但是,我聽說,你們要戰。所以,我又來了。”

那個少年平靜的讓人害怕,或者說讓人恐懼。

太平靜了,平靜的讓很多人都不知道說什麽,因為沒有人認識這個是少年。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比武台上的兩個人知道,或許哪位凝血境高階武者也知道。

“你以為,他能離開這裏。”廖天書突然翻開了一本書,隨意的說道。

“我來了,你說呢?”那個少年還是一樣安靜的抱著那把刀,隨後安靜的說著這樣簡單卻很直接的話語。

”走吧!“那個少年,走了過來,站在馮衍的麵前,看了很多人一眼,隨後,又看了廖天書一樣,便向著遠處而去,馮衍,沒有說話,也沒有道謝,他就那樣簡單的踏步更了上去。

廖天書沒有說話,那位凝血境高階武者也沒有說話,那些吃瓜群眾,看客們也是張著嘴巴,不知道說什麽。

這時候,有人突然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讓很多人都震驚的話語,這個人幾乎是喊出來的聲音,因為,這個人他似乎才想起來,想起來的時候他很震驚。

“他是一刀門的哪位,一刀劉青。”

這些字不多,卻讓很多人都震驚了片刻,隨後開始咆哮起來,甚至是震驚。

一刀門,並不強大,在方圓千裏的地方,隻是一個小宗門,滄江域隻有一門,那是因為隻有哪一門是最強大的,弱小的,小一點兒的很多,這些再多,卻依然都是服從哪個宗門的命令。

因為,這些宗門和那個一比,真的很弱小。

但是一刀門,在這座城市很出名,不是因為一刀門有多強大,隻是因為,一刀門出了一位天才,叫劉青,人稱一刀。

不僅僅是因為他是一刀門的人。

是因為,他出手隻有一刀。

他隻有二十四歲,修為凝血境三星,他出手的次數不多,但是很多人都記著的三次,卻再也忘不了。也沒人敢忘,或者說,沒人願意忘記。

十一歲,一刀,他滅了一個強大的盜寇山寨,這其中有一位納靈境中位巔峰高手,而那時候,他隻是入武境武者,他十一歲就已經是入武境九星的武者。

十九歲,一刀,他斬斷了滄江一條支流,環江,據傳聞,這條江,現在早就已經改道,因為當年哪一刀,他的刀意留在了那條江裏,江不敢過,所以改道。

二十一歲,一刀,斬殺凝血境二星武者,那時候,他修為隻是融元境巔峰。

他的名氣很響亮,因為那雖然年輕,但是在這周圍,卻已經成為了傳說中的人物,因為他真的足夠傳說,那些年他隻需要一刀就做到很多人想到不敢想的事情。

他卻很少有人知道長什麽樣,因為,他很少露麵,或者說出現,他很低調,低調的讓人震驚,讓人無奈,甚至是恐懼,但是,這時候他卻出現了,出現在天涼城裏。

而且,還帶走了馮衍,最近火起來的馮衍。

那麽,他和馮衍是什麽關係,那麽,廖天書沒有說什麽話,或許便是因為此。

可是,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是因為,劉青在離開的時候,卻突然停下來了,隨後,目光看向了雲見天,臉色微微變化,想說什麽,卻最後沒有說什麽。

隨後踏步離開,可是,他有停下來了,從這些細節中可以看得出,劉青現在很糾結,很糾結,他似乎是不知道該不該說話,或者說打個招呼,又或者,直接上前,殺了。

雲見天看出了他的糾結,往前走了一步,這一步走的很堅決,因為,他總覺得這個人有點麵熟,這種麵熟不是說一定認識,至少他的某個方麵,似乎很像一個人,但是像誰,又說不上來。

雲見天能夠看到的隻是,他的眼睛很明亮,很平靜,像一汪泉水一樣。他的臉不是很白,但是也不算黑,他的眉毛微微上翹,但是卻也是很普通的那種,並沒有什麽特殊。

如果說,特殊,那就是那一身白色的衣服,卻是看起來似乎洗了無數遍的衣服。

“你,是雲見天。”劉青還是開口了,馮衍站在劉青的身旁,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他似乎有點震驚,這裏居然還有劉青認識的熱,所以他很震驚。

“是的,你是?”雲見天雖然已經知道了他叫劉青,但是他還是禮貌的回應一句。

“我叫劉青。”留情的額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可是這笑容,卻似乎有點失神。而且他還是那樣靜靜的抱著那把刀,就像傳聞一樣,他很少出刀,出刀,也隻出一刀。

劉青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馮衍也離開了,他似乎隻是為了認識一下雲見天,順便讓給雲見天記得自己,他似乎隻是有點詫異雲見天為什麽出現在這裏,或者說,他似乎有點不敢置信,他見到了這個人,所以太想確認一下。

劉青走了,分演走了,但是更多的人都留了下來,因為他們並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大多數人隻是吃瓜群主,就像看看接下來怎麽做。

但是,雲見天決定要走了,他覺得留在這裏並沒有什麽事情,這場戰鬥對自己來說真的很受啟發,甚至可以說,這場戰鬥給了自己很多東西的認識,他需要好好的感悟一下。

所以,他準備離開,因此,他轉過身,向著自己住的客棧哪裏而去,他走的很輕,以至於很多人都沒有去注意他,或許是他真的太平凡了,所以沒有人看到他的離開。

但是,或許又是因為他的那一頭白發,太過紮眼,所以還是有人看到了,那個人便是比武台上,此刻黑著臉,有點生氣,有點氣憤,所以他看到了雲見天,也看到了剛才雲見天和劉青的說話。

所以,他開口了。

“你,就這麽急著想要離開這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