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章 女人的戲

“哎?你們說,這都什麽時候了,這聖上還有興致來民間挑選舞姬?”這時,一老者垂頭喪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錘著自己的胸口仰天悲慟著,一諾聞言,眼珠一轉,頓時有了,邁著輕快的腳步朝一青樓走去?

雖是國/難當頭,可青樓依舊滿座,是誰說來著,青樓滿座,隻因人心寂寞?

一諾眉梢一抽,有些厭惡的蹙眉,還是頭一遭來這樣的地方,很是別扭,但為了秦浩宇,就算是入虎血她也會試一試,她就不信一個人能夠無情到忘恩忘義?

“呦?姑娘,你這是走錯了地方吧?”這時,一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扭著她的水蛇腰,手裏搖著一羽扇,眼珠上下轉動打量著一諾?

時而蹙眉時而驚豔,可來這裏抓/殲的漂亮姑娘也不少,大都還是家裏有勢的呢,此刻看她這一身穿著打扮便知道家勢龐大,況且有這般氣質的人兒更是大家閨秀了?

一諾也打量著這老板娘,一臉油光滿麵地,要卸了這妝還不知道要嚇死多少人,身材卻是不錯,凹凸有致,但一看就是厲害角色,於是她也不繞彎子,再耽擱下去說不定秦浩宇又被那狐狸精迷上了:“我是來做舞姬的?”很快,她便收回打量的目光,開門見山?

那老板娘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妖嬈的笑了起來:“姑娘?你可掂量好了,咱這裏最純的賣藝不買身的紅花為了不當舞姬都將自己的拍價出去了,這可是在拿自己的姓命開玩笑?”先不說能否保命,好好一姑娘拿自己的命去賭她不是沒見過,可這是聖上啊?

大些都將。想著,那老板娘一瑟,萬一這女人與皇帝有不共戴天之仇,跳到半路在刺殺,那上麵怪罪下來,她十個頭都不夠砍?

“嘿嘿?我說姑娘你還是打消這念頭吧?”她還想在這幾天撈一把關門大吉呢,反正下輩子不愁了,等事情平息下來,隻要腰帶裏有銀子,哪裏不可以落腳東山再起呢?

“我隻是仰慕當今聖上,千裏迢迢拔山涉水為的就是今生能夠見他一麵,隻要一麵,此生死而無憾了?”一諾並不笨,一眼便瞧出了老板娘的擔憂,畢竟人命關天的事,換作誰也會這麽果斷的拒絕的,她此刻楚楚可憐的手撫上自己脖子上的吊墜,似是在痛苦的回憶著些什麽?

那老板娘一看,在家琢磨,心中有了底,肯定是與那年輕帥氣的皇上有過一段風花雪月,可卻未能實現終成眷屬,而想借此機會體現自己的存在?

“媽媽?你就幫幫小女子一次吧,我絕不給你添亂?”一諾用餘光打量著拿不定主意的老板娘,頓時單膝跪了下來,裝作擦拭著眼角,肩膀也跟著一聳一聳的?

那老板娘此刻一定不敢得罪她,就憑她手撫玉墜時的表情便可以斷定,她在怕,萬一她與這皇帝有點什麽,或是以後攀上枝頭當了這鳳凰,倒時卻記恨著她,那她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哎喲喂?我地個祖宗,我這那受得起啊?”那老板娘眼珠一轉,連忙彎腰扶起了她,現在這姑娘寧願被眾人糟蹋也不願進宮獻舞,說是皇上這殺一儆百的辦法打到青樓裏來了,還說這樣是為了犒賞那些將士,好讓他們能夠服他,坐穩這江山?

那些將士可都是才狼虎豹,能夠在他們身下完好的活過來幾乎每、沒幾個,她們不是沒被這樣寵幸過,那慘狀到現在都心有餘悸,況且是那些年輕貌美的姑娘們,人非草木,皆是有情的,她雖然愛這錢,但也不願這樣去害人啊?

況且這萬一這姑娘要和這皇上是老鄉好,或是這皇上看中了她的美貌,倒是冊封什麽的不是指日可待嗎,那她的日子還能這樣安穩的過下去嗎?

在這紅塵中打拚了這麽多年,什麽人情事故沒見過,隻是不願表現的那麽明顯擺了?

“那媽媽是答應我了?”一諾見她已鬆口,連忙興高采烈的問著?

那媽媽再三考慮了一下,隨即歎了口氣,如今隻要這樣了:“姑娘啊?老婦可是冒著這姓命之憂為你開路啊?他日不管你是鳳凰還是其它,這事的一切就當沒發生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就算她是鳳凰這感激她也不要了,但若飛不上這枝頭也不要連累她?

“一言為定?”一諾爽快地答應?

這樓裏的姑娘聞言有人求著要去這皇宮獻舞皆是嗤之以鼻,但卻在心底崇敬著,畢竟是她們不敢做的,那些姐妹慘死的畫麵似乎還在昨天,那些將士太猛了,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聽聞皇帝用了不要的女人都賞賜給下麵的將士了,有的寧死也不願,倒頭來剩下的還不是一座孤墳?

隻有那些傻女人才會相信這世間的帝王也有情,享受了這一時的榮華富貴,卻將自己的一生給葬送了,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現在想來,的確如此啊?

一諾被安排在了上等的客房,在這青樓住宿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人來伺候她洗漱,她不由冷哼一聲:都是些蠢女人?

她隻不過是加了些苦情戲,便還真把她當女神供奉了,不過她樂於享受,在秦府這幾年來,她不一直都這樣享受嗎?

愛情固然重要,但卻要他是否有這個能力讓你這麽的享受,這是來這裏之前蓮夫人和她說的,得不到寧願毀掉那時蠢女人的想法,得不到那就將自己的勢力擴大,比他過的更好,哪怕這一路雙手沾滿鮮血,不擇手段,至少也揚眉吐氣一回,在你愛過卻不珍惜你的人麵前永遠都不要懦弱,讓他瞧不起你?

秦浩宇?最後一次機會了?

桌上的茶杯幾乎碑她捏的變了形,雙眸釋放著嗜血的殺氣,那正給她梳頭的小丫鬟見了不由手一抖,將她一根青絲給扯斷了,合骨的疼頓時傳遍四肢百骸,以諾的臉色更寒了?

“奴/婢該死,還請小姐責罰?”那小丫鬟見了頓時蒼白著一張俏臉,連忙跪下求饒,媽媽昨天就囑咐她了,一定不能得罪她,說不定她還是當今皇上的什麽人呢,倒時她們可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一諾見這小小的身子朝自己跪下,頓時有種從來未曾有過的驕傲感劃過心尖,在秦府,大家雖是不把她當外人看,但卻是相敬如賓,她在那裏沒有朋友,沒有可以說話的人,甚至還看到了討厭她的目光,時不時卻要在她耳旁提起那狐狸精,此刻,那高高在上的榮耀是多麽的讓她自負?

眸光順著梳妝台望進銅鏡,美,嗬嗬?真的很美,連她自己都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是這麽的傾國傾城,那種來自女人的驕傲幾乎將她湮沒?

那小丫鬟見一諾就這樣久久不說話,頓時慌了,有些無助的小聲哭了起來?

“我美嗎?”突然,頭頂響起一諾魅惑的聲音,幾乎酥了她一身骨頭,有些瑟瑟的抬頭,眼前的一諾就如高高在上的女王低首俯視著她,一張傾城的臉賽過了一切?

“美......”小丫鬟顫抖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可心底卻愈加的害怕了起來,都說女人變臉如天氣,說好的她可以治你,說壞了一樣治罪於你,,但不知眼前這女子是怎樣的,從小便被賣入這青樓,樣貌一般的他卻幸運的做起了最基本的丫鬟,一路來不知道服侍過多少人,女人心,海底針,縱使是這樣,她還是猜不透她們的心思?vexn。

一諾從她那怯弱的眼眸中看到了真正的讚美,心情大好,手藝揮:“幫我把這頭發梳得好看些?”

那小丫鬟一聽頓時沒少喜開,蹦的一下從此上跳起來,走進那盆架上將雙手洗幹淨,擦幹,而後才來為她梳妝?

一諾看著這如此機靈的小丫頭,頓時感觸?

“我就說嘛?姑娘這麽漂亮,一定是菩薩心腸?”那小丫鬟一邊為她盤著頭發,一邊誇讚著?

“你這小丫鬟,嘴巴倒是憑?”

約莫半個時辰,一諾向是被改頭換麵般從房間裏出來,美的讓人不敢褻瀆,可她心底卻還是有一絲苦澀,為何她的好秦浩宇卻是看不到?

那媽媽瞠大了雙眸,嘴裏嘖嘖個不停:“美啊?這可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姑娘了,我們......”說到這裏接受到一諾暗沉的眸光頓時閉上了嘴巴,尷尬的笑著?

“出發吧?”一諾像是主人般直接朝外走去?

那媽媽聞言一愣,趕忙追過去,一臉擔憂:“姑娘?你這不是要聯舞嗎?”

“憑我著舞姿還需練嗎?”一諾瞪了她一眼,似乎是在責怪那媽媽藐視她的能力?

那媽媽講一堆話吞進了肚子裏:“來人?備馬?”隨即狠下心手藝揮,是福是禍都已經無事與補了,昨個兒她就回了這宮裏派來的人,說是這幾日就到,豈知那公公狠狠剜了她一眼,說是皇上這急著呢,要兩天之類還不去就抄了她這青樓?

那一眼便要去了她半條老命,更何況是抄,那不是腦袋搬家嗎?

一諾沒在理會這一臉蒼白的媽媽,直接坐上了馬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