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消息斷掉了

小莊為溫思暖補好妝後,離開拍還有半個小時。

第一場戲要拍的是一場槍戰,在槍戰中溫思暖飾演的楚悔被蘇沐白所飾演的雷雲所射殺的戲份。

這場戲裏麵,有不少的群眾演員,在圈子裏,溫思暖雖然是公認的不好相處的對象,可是她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就是冷了點。

溫思暖向群眾演員們點頭示意後,和蘇沐白兩人到拍攝現場去走位,順便交流了下雙方的看法,對了對台詞什麽的。

溫思暖的台詞並沒有完全的按照劇本上的來,但是絲毫不會影響劇本的本意。

工作人員都準備就緒後,藍楚坐在攝像機前,手中拿著擴音器喊道:“OK,大家準備就緒,燈光、攝影,各就各位。”

場內的六台攝像機同時開機。

“第一場第一鏡,三、二、一,Action!”

這是一個混亂的夜晚。夜空中的那輪殘月,染血了似的紅。

淩亂的腳步聲在甬長的胡同內響起。

片刻過後,甬長的胡同內,再次恢複一片寧靜。

這樣的寧靜並沒有維持多久,不過片刻時間,緊急的刹車聲赫然響起,隨即幾輛轎車停在了胡同口。很快的,從車上下來幾人,他們中間護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月光下,男人的麵孔看不真切,他的身上帶著冷酷的狠戾,手中握著一把手槍。

“白悠,還打算繼續逃下去嗎?”男人唇邊帶著嗜血的笑,語調卻是異常的輕鬆,輕鬆中,帶著淡淡的嘲諷,“怎麽,堂堂白大小姐為了活命,不惜扔下自己的母親嗎?真是不得不讓雷某佩服。”

隨著男人的話,一個衣衫淩亂不堪的女人被兩個男人從車上扔下來,女人顫抖的爬在地上,**在外的肌膚上滿是青紫的痕跡。

她是白悠的母親,白家曾經最高貴的女人。

“啊……跑,悠悠,快跑……”女人眼神空洞,但是口中卻不斷的重複著這麽一句話。

躲在角落裏的幾人麵色一冷,就在其中一人忍受不了要向外衝出去時,他的手腕被身邊的少女緊緊的握在手裏。

“姐!”少年近乎祈求的看著緊握著自己手腕的白悠,他那雙充滿仇恨的雙眼中布滿了血絲。

白悠的眸中浸著的是蝕骨的恨,恨中夾雜著的是滿滿的痛。

她也想立馬衝出去,要了雷雲的命,可是她不能衝動,她手上還有這些兄弟們的命,如果她現在衝去,那麽他們都會成為雷雲的槍下亡靈。

雷雲的手段,她怎麽會不清楚。

“白悠,要不要看看你母親在人身下承歡的模樣?很美的,沒有想到當初高貴的不可方物的白夫人,在男人身下,也不過如此。”雷雲陰柔的嗓音繼續響起,手槍在他手中隨意的玩弄著。

白悠緊緊地貼著潮冷的牆壁,握著手槍的手已是青筋暴起,表麵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她在腦中不斷的思考著逃離的路線,然而每想出一條,她都會立即否定掉。

“看來白悠你還真是個心冷的女人呢。看你這麽不在乎她的份上,我就送她上西天好了。”

音落,一聲槍響聲緊隨著響起。女人喃喃的叫喊聲也在同一時間,消失不見。

白悠的心一顫,緊著著,她心中一遭,她還未來得及反應,她身邊少年已經衝了出去。

“我草你媽!雷雲!”

“白軒!”白悠神色一緊,眸中浸著驚恐。

果然,少年還未跑出幾步,一道紅外線的光點已經落在了他的眉心處,在他還未來得及避開之時,槍聲響起,少年就似被定格了一般,他的眸中依然帶著無盡的憤怒和仇恨。

砰——

又是一聲槍響。

少年的身體轟然倒在地上。

“看看,都這麽大了還這麽不乖。”雷雲搖頭感歎,“從小到大我都教導他說,不要說粗話,他就是不聽,現在死都死在他的那張嘴上,真是可惜呢,你說是不是啊,悠悠?”

白軒衝出去後,白悠他們的位置就已經暴露了。

因而,在白悠看到雷雲就站在自己麵前時,她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亂,她隻是冰寒的看著他,眼神帶著濃濃的殺氣。

“別衝動,衝動了的下場你也看到了。”雷雲搖搖頭,“悠悠,你不是衝動的人,是吧?所以,別想著從我這裏逃跑,你逃不掉的。你這輩子,都隻能在我身邊待著,我會讓你好好活著,好好的品嚐下,被信任的背叛的滋味。”

白悠看起來有些怔然,她麵上的冷寒之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哀痛。

雷雲,好一個雷雲!她白悠的命豈是別人能夠主宰的?唇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來。

白悠手中的手槍早在人圍上來的時候,就被雷雲的人給卸了。

倏然,白悠朝著雷雲猛地一撲——

砰——

一聲槍聲緊隨著響起。

白悠的眉心處,有鮮紅的血液,流出。

而倒下的時候,她的唇邊含著譏諷的笑。

“哢!”藍楚摘下耳機,眼神複雜的看著還倒在地上沒有起來的溫思暖,他端起一旁助理給他準備的茶水,“準備下一場。”

“怎麽,躺在地上很好玩兒嗎?”蘇沐白在瞬間,由方才那個變態狠戾的男人轉變回了他溫潤如玉的公子模樣,他蹲下身,好笑的看著溫思暖,手中是一塊兒疊的很方正的方巾。

蘇沐白覺得,溫思暖的心裏似乎帶著什麽事情,在拍戲的過程中,他明顯的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懼和驚慌,那不是演出來的,那是真正經曆過恐懼和憤恨,才會有的眼神。

溫思暖清冷的看了一眼蘇沐白,而後視線落在了那塊兒雪白的方巾上,錯開了眼神,徒手擦拭了下眉心的紅色藥水後,她站起身來,隨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身就朝著自己的座位走去了。

“如果蘇公子好奇的話,你大可以躺上去試試。”

蘇沐白有些怔然的看了眼手中的白色方巾,好看的目眸中劃過一絲失落。

溫思暖坐回到她之前的沙發上,這一次她是徹底的把自己縮成了一團,下巴放在膝蓋上,視線落在地上的某一點,發呆。

藍楚並沒有走上前,他微微的歎息了下後,開機看起方才拍攝的畫麵來。

有時候,心魔,還是需要自己走出來的好。

蘇沐白笑的一臉溫雅的走了過來,坐在了溫思暖的身側,手中拿著一瓶純淨水。

他將水放在溫思暖的桌前,優雅的笑了笑後,坐到一邊去,和藍楚一起看起了拍攝的劇情來。

藍沁就站在距離溫思暖不遠的地方,她滿目心疼的看著她。

她就說,‘他’太急了,這種事情,怎麽可能一蹴而就?暖暖她需要一個緩衝。

“溫姐,你的演技真棒,你演得真好。”一直站在一側看著的梁蘇蘇怯生生的走到溫思暖的身邊,麵色緋紅的看著她。

溫思暖沒有說話,隻是一記眼神落在了梁蘇蘇的身上。

見溫思暖沒有回話,梁蘇蘇隻覺一陣尷尬,“那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說……”

“坐下來。”並不帶絲毫情感波動的話,她的視線隻在梁蘇蘇的身上停留了不到三秒鍾,“如果沒有別的意思,那就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好好的看著就成。”

梁蘇蘇一愣,隨即她便坐在了沙發的一角,她沒再說話,唇邊卻帶著一絲單純的笑,偶爾,她還會怯生生的偷看溫思暖。

“怎麽會選這麽個人演楚欣依?”蘇沐白看到那一場景後,好奇的問藍楚。

看完方才拍攝的部分後,藍楚將耳際摘下,他順著蘇沐白的視線望去,“隻是覺得,她會把藍欣依這個人演活。”

“嗯?”

“一個被壓抑久了的人,爆發的時候,可是很可怕的。”藍楚笑了笑,雖然那笑不是很真切。

蘇沐白疑惑的看向梁蘇蘇。

壓抑久了的人?

看著看著,蘇沐白唇邊溫雅的愈發的溫柔起來。

“下一場開始準備。”藍楚拿起擴音器,喊道。

溫思暖有些煩躁將手中的劇本扔到一邊去,化妝師為她畫好妝後,她進入了拍攝場地。隻是方才她倒下的地方,此時已經躺著了一人,那人如若不仔細去看的話,會發現地上躺著的人和溫思暖長得一模一樣。那人是溫思暖的替身,特定的時候用得上的。

“第一場第二境,三、二、一,Action!”

槍聲響起的同一時間,白悠身邊的人舉槍,槍口對著雷雲。

然而他們還都未來得及開槍,埋伏在周圍的狙擊手們,已經一個個的將他們全部解決掉了。

瞬間,甬長的胡同裏,被鮮血染滿了。

“誰開的槍!”雷雲暴怒喊道,他扔下手中的槍,緩緩的蹲下身子,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女人。

“雷少,不動手的話,您可就……”跟隨在雷雲身側的男人麵色緊張的說道,誰都知道白悠最擅長的不是槍,而是暗器。

當時他們看到她朝著雷少撲去,以為她會放暗器,所以才會……

雷雲抱起依然在流血的白悠,他的神情不再似方才那般冷魅狠戾,有的隻剩下暴怒,“白悠,我不許你死,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麽能夠死!”

他的視線落在白悠空落落的手裏,他的瞳孔猛地一縮,沒有!她的手中竟然沒有她常用的飛刀!

她是故意的,她竟然是故意找死!她知道周圍埋伏有狙擊手,所以才會作勢要殺他……

詭異的,誰都沒有發現,就在雷雲的身側,站著一道身影。

白悠有些震驚的看著眼下所發生的事情,她看到自己的身體被雷雲抱在懷裏,看著雷雲喊罵,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此時並不在那具身體裏……

不在那具身體裏?!

白悠渾身一震,她是死了?真的死了啊!

“白悠,想要用死來離開我?做夢!”雷雲暴怒的聲音讓溫思暖突然回過神來。

白悠笑了,她看著別雷雲扔在一邊的槍,想要走過去撿起它,可是她的身體就似被定住了一般,無論她如何用力,腳都移動不了。

“雷雲!雷雲,我白悠發誓,我會殺了你的!我會親手殺了你的!”白悠朝著雷雨大聲的喊道。

然而雷雲並未聽到,他隻是覺得突然刮起了一陣陰冷的風,打了個寒顫而已。

她要槍,她要那把槍!她這麽想著,身體竟然突然飄了起來,而後身體落在了槍的旁邊。

白悠還來不及詫異,她彎下身就要去撿那把搶的時候,一道刺眼的光亮,直射她眼……

鏡頭拉近,清晰的拍攝出白悠眸中的憤恨,以及不甘。

“哢!”藍楚摘下耳機,抬手示意。

在一旁看戲的其他演員看到今天的連續兩場戲,都沒有被喊停,他們都有些啞然。

都說拍藍楚的戲很辛苦,因為他對演員的眼神以及表情要求極為嚴格,據說曾經有一部戲,因為一個眼神的問題,他整整的拍了不下三十多條,最後才勉強算過。

果然,天王和天後就是不一樣啊。

藍楚喊哢後,蘇沐白極為有禮的對懷中的替身笑了笑後,鬆開了她,並將她扶起。

替身的麵色微紅,對著蘇沐白鞠躬表示謝意後,跑遠了。

“額……我就這麽讓人感到害怕?”蘇沐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溫思暖。

溫思暖挑眉,“蘇公子怎麽會讓人害怕,你難道不知道,你是多少少女心目中的夢中情人?”她可是清楚的看到蘇沐白在鬆開那替身的手的時候,可是摸出方巾擦拭了下自己的手的。

切,雙麵狐狸什麽的,最討厭了。

“哦?也包括溫天後嗎?”蘇沐白將手中的方巾放回衣兜裏,笑眯眯的看著她。

溫思暖眼角微微抽搐了下,這貨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啊?他以為自己是人民幣,人人愛啊?

“怎麽,難道蘇公子您老人家耳朵已經出問題了嗎?”溫思暖搖頭惋惜的看著他,“我現在和少女已經相差幾十倍了吧?”

“沒關係,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個少女。”蘇沐白輕笑。

溫思暖挑眉。

“怎麽?難道溫天後你不知道,你在多少男人心目中,都是一個不敗的神話嗎?”

懶得搭理他,溫思暖直接越過他,坐到藍楚的身邊去了。

看到溫思暖離去的身影,蘇沐白垂下了頭,看不清他的神色,卻可以看到他唇邊勾起的那絲笑來。

溫思暖今日的拍攝差不多算是完成了,她卸了妝,和藍楚打了個招呼後,就離開了。

溫思暖從劇組出來的時候,一輛黑色的林肯加長轎車緩緩地停在了她的身前。

車窗緩緩落下來,露出的是皇甫墨那張俊美的麵孔。

溫思暖有些詫異,“你怎麽來了?”

莫離先溫思暖一步,他走上前,拉開車門,方便溫思暖上車。

溫思暖剛上車,就被皇甫墨樓進了懷裏,“想你了,就來了。”他在溫思暖來之前,問過藍楚她今天要拍的場景,他知道,拍攝完後,她的情緒定然會受到影響。

藍沁和莫離並沒有上車,他們可不想做什麽電燈泡,雖然少爺可能會完全無視他們的存在,可是到時候終究還是別扭的。

溫思暖完全的將自己窩在了皇甫墨的懷裏,她在他的懷裏,悶悶道:“金主,我很難受。”

皇甫墨輕柔的拍著她,想要借此來安撫她。

“乖,都過去了。現在你的身邊有我。”

溫思暖何嚐不知道,事情都過去了,可是,每每一想到當初所發生的那些事情,她心中的仇恨便會自動湧上來。她控製不住,也不想控製。

“如果不行的話,我……”幫你。

“不,我可以的,我的事情自己處理。”溫思暖慌亂的打斷皇甫墨的話,不是她不信任她,而是她害怕自己過於依賴他,如果到時候什麽事情都需要他來解決的話,那麽她溫思暖還有什麽用處?

皇甫墨在沉默片刻後,他將溫思暖岔坐在自己的腿上,溫思暖有些驚詫的看著他,“你做什麽?”

皇甫墨淡笑,“自然是要做喜歡做的事情了。暖暖,你已經很久沒有給過我了。”後麵那句話,說的格外委屈。

溫思暖的麵色一紅,她結結巴巴的說道,“皇甫墨,你丫腦子裏麵整天都在想什麽?我……我剛拍完戲,很累了……”其實也沒有多累,隻是覺得心裏有些悶悶的。

皇甫墨笑了,他促狹的看著滿臉通紅的她,低沉的笑聲從他的嗓子中悶悶的響起。

“我的傻女人,我隻是在想,你已經很久沒有給過按摩了,你想到什麽地方去了?嗯?”

溫思暖一呆,前些日子,是有一段時間她經常以這個姿勢,給他揉肩來著,她怎麽就一下子想到了那個限製級別畫麵啊!

“看來,是我的女人想要要了呢。”皇甫墨唇邊的笑意濃厚,捏在她腰際的手掌發出陣陣的熱流,刺激的溫思暖不自覺地開始扭動起身子來。

皇甫墨的眸光逐漸有神起來,他危險的看著溫思暖,“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兒火?”

溫思暖有種想要拍死他的衝動,言情劇中經常出現的經典台詞竟然從這個男人的口中聽到了,他要不要那麽爛俗啊!

“火你妹!把你的爪子從我的身上拿開。”這樣的感覺很怪異,這些日子她都在養傷,他也極為的照顧自己,並沒有要她。

和他在一起六年,她怎麽會不知道他到底想不想要呢。

“沒有火著我妹,但是火著我弟弟了,怎麽辦?”皇甫墨不僅沒有鬆開握在她腰際的雙手,反而愈發的收緊了起來,他雙臂微微一收,將她傲人的身軀緊貼在自己的身上。

“弟弟?”溫思暖微微一怔,“礙著皇甫少華什麽事兒了?你……”

“來,我讓你知道,我哪個弟弟火了。”說著,手就已經拉著她的來到了他的腹部伸去,“怎麽樣,知道是我哪個弟弟了吧?”

溫思暖猶如觸電般的收回手,她麵色羞紅的瞪著皇甫墨,“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是耍流氓?”

“怎麽?和自己的女人做,也是耍流氓?”皇甫墨貼著她的額頭,唇似有似無的碰觸著她的,“女人,你知足吧,別的女人想碰,還碰不著呢。”

“別鬧了。”溫思暖知道,如果在這麽鬧下去的話,他們可能就真的在車裏……

皇甫墨不願意了,漆黑的眸看著她,“女人,我從來不喜歡玩兒鬧。我已經忍不住了,怎麽辦?”

“忍不住也得忍著!”溫思暖繼續瞪他。什麽叫忍不住了,明明就是不想認!

在三年前,記得有次皇甫墨被人下了藥,那要的劑量大的嚇人,那個女人是做足了想要嫁入皇甫家的打算了,然而沒有想到的是,皇甫墨的確是把那藥喝下了,任由那個女人在他身上各種纏綿撫摸,他愣是強忍了不下三個小時,撐到她去解救他。

那個時候,她就在心底裏佩服他,一個男人的意誌力能夠那麽彪悍,不得不說,那已經強悍到非人類的地步了。

“女人,你還真心狠。”皇甫墨緊緊的抱著她,溫思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變化,“你不怕憋壞了我,毀了你下半輩子的性福?”

“怎麽會呢?金主的能力,我好歹還是清楚的。”溫思暖回答的時候,嗓音略帶沙啞,甚至還有些顫抖。

漆黑的眸愈發的深邃起來,“女人……”他壓抑著,呼吸有些急促。

溫思暖並不如表麵上表現的那般淡然,她被他挑逗的身體法發軟。

“你……輕點。”最後,溫思暖妥協。

最後,在皇甫墨一聲低吼過後,溫思暖徹底的軟化在了他的懷裏。

皇甫墨吻了吻她滿是細密的汗珠的額頭,緊緊的摟著她,“暖暖,我的暖暖……”

到家的時候,皇甫墨抱著渾身酸軟無力的她下車,溫思暖將整張臉都埋進了皇甫墨的懷裏,她不知道方才她壓抑不住的聲音有沒有被司機聽到,真是丟死人了。

看到這樣的她,皇甫墨怎會不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什麽?難道她忘記了,車的隔音效果很好的嗎?既然忘記了的話,那就忘記吧。

這般純情害羞的暖暖,很可愛呢。

“少爺,小姐這是……”萬能管家傑夫站在門口,神色擔憂的看著皇甫墨懷中的溫思暖。

溫思暖又向皇甫墨的懷中擠了擠。

皇甫墨失笑,“沒事,隻是太累了。準備一些清淡的食物,送到房間裏來。”說著,抱著她就朝著樓上走去。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查爾斯突然冒出來,年老的麵孔上,帶著的是古板的神情。

在查爾斯的觀念裏,少爺就該有少爺的樣子,情人就該有情人的樣子!即便是少爺再怎麽喜歡這個女人,也不能做到這一步。自從少爺帶回了這個女人後,少爺哪裏還有當初那冷酷得勁頭啊?整個人都變了個樣。

傑夫朝著唉聲歎氣的查爾斯彎了下腰身後,轉身去廚房,吩咐傭人準備食材去了。

皇甫墨剛剛將溫思暖放在**,隨身攜帶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皇甫墨起身,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什麽事?”他走到茶幾前,倒了一杯白水,放到溫思暖抬手就能拿到的桌子上。

“老大,有人在查那女人的資料哦。”電話那邊響起皇甫少華所特有的黏膩膩的聲音。

“然後呢?”

“然後呢?自然是你這個聰明絕頂帥的掉渣人士把消息渠道給斷了啊。”皇甫少華冷哼,“怎麽樣老大,有沒有什麽表示?”他可不要給那個獨裁的男人白幹活。

“誰?”

“這次有些驚喜呢,有兩撥人再查,一波人是蕭寒洛的,而另外一撥人,我還沒有查到。”對於第二批人,皇甫少華很是疑惑,因為那群人就似突然出現在了這個世上一般,他竟然連一絲痕跡都查不出來。

“繼續給我看好了,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麽差錯,你可以嚐試下惹怒我的下場。”

皇甫少華險些將手中的手機給摔了。

他這就是找賤吧?沒事兒打什麽越洋電話去找罵啊?皇甫少華,看來你真的是腦殘的夠可以!

“好吧,既然沒什麽事,那麽我就掛了。”

“少做鬼臉。本來就不好看,在做鬼臉,看你家男人還要不要你。”說完,皇甫墨毫不猶豫的扣下了電話。

電話那邊響起的嘟嘟聲,皇甫少華愣了片刻後,怒火在心中不斷的縈繞。

他將手機一摔,拽過那個倚靠在床頭,閑適的翻閱著文件的男人。

“你會不要我?”

男人不悅的看著被皇甫少華搶走的文件,“你抽什麽風?”作勢就要去拿自己的文件。

皇甫少華也不知道抽什麽風,他將男人要要的文件一下子扔到了門口,隨後挑釁的看著他。

“趕緊的回答老子,你會不會不要我!”皇甫少華急了,“怎麽?喜歡上漂亮的美少年了?行,你丫真行,不回答是吧?打算和我散是吧?很好,那麽我們就一拍兩散吧!”說著,皇甫少華光著上身就要下床。

然而他還沒有徹底起身,他隻覺頭腦一陣昏花,隨後他身上一沉,皇甫少華怒視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給老子滾開,別以為老子打不過你就不會掙紮,老子告訴你……”

“啪——”

“臥槽!你他媽的還敢打我!”

“啪——”又是重重的一下。

“你他媽瘋了!”皇甫少華是真怒了,大腿上傳來火辣辣的疼,足以可見男人下手有多狠!

“你在給我說一拍兩散,小心我打斷你的腿!”男人危險的看著皇甫少華。

“臥槽,是我問你會不會不要我,你丫什麽都不說,我能不想多嗎?你以為老子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啊?”

男人看著那張性感的嘴,聽到的卻是那滿口的髒話,因而,手掌再次狠狠地落在了皇甫少華的身上!

皇甫少華滿眼通紅的瞪著男人,“你他媽的打上癮了是吧?很好玩兒是吧?老子不幹了,老子……唔!”

男人嫌麻煩,直接用嘴堵上了皇甫少華髒話連篇的嘴,知道皇甫少華徹底的軟在他的懷裏,男人才鬆開他。

“嘴不幹淨。”男人看著那張被他吻的紅豔豔的嘴唇,眸光明亮明亮的。

皇甫少華在瞬間炸毛,“不幹淨你他媽的還……”吻再次封住了他即將爆出的髒話。

男人氣喘籲籲的放開同樣粗重著喘息的皇甫少華,“難道你就這麽喜歡我吻,嗯?”

皇甫少華紅著臉一巴掌打過去,“滾你大爺的喜歡!”

男人眸光沉了沉,唇邊勾起一絲危險的笑意後,在皇甫少華慌亂的視線中,他將他壓倒在了自己的身下,屋內響起的是皇甫少華那猶如殺豬般的喊叫聲。

“他媽的!老子會讓你還回來的,你他媽的輕點會死啊!”

同一時間,不同地點。

裝潢的極為精致別墅內,幾個人圍坐在一起,似乎是在用餐的模樣,但是放在他們麵前的筷子卻沒有碰一下。

“蘇家就這麽倒了?”一中年人的嗓音有些陰沉沉的問道。

“家都已經被貼法院封條了,你還在懷疑什麽?”坐在中年男人下手方的,和男人差不多年齡的人回道。

“這件事情,你們誰都不要去摻和,也不要去查,否則到時候惹禍上身。”坐在上位的,頭發花白的老人,慢悠悠的說著,可是這話中,警告意味卻特別濃厚。

“蘇家無緣無故被舉報,短短不到一周的時間檢察院以及法院的審判結果就出來了,哪有這麽快的,您就不覺得奇怪嗎?這件事情定是有……”

“有隱情也和我們韓家沒有關係!少說話,多做事,我沒有教過你嗎?”老人的頭發雖已花白,但是他的目眸卻不見絲毫的渾濁。

中年人不說話了,隻是坐在他下手邊,和他年齡相差不多的男人說道:

“聽說,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為蘇醒然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似乎是綁了當紅的一個藝人,好像是個什麽國際明星,剛從美國回來的,叫什麽溫思暖?好像是這個名字。”

砰——

碗筷落地的聲音。

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那個將碗筷掉落在地上的少年,在韓家,餐桌禮儀可是很重要的,在進餐之時,他們都不會說話,因此,在飯前,他們都會將要說的事兒說完,或者等進餐完畢後,再說。

掉落碗筷這種事情,可是很失禮的行為。

少年還未來得及撿起地上的碗筷,站在一側的傭人已經先他一步撿起地上的碗筷,並為他拿出了一套新的碗筷。

“抱歉爺爺,是沐辰走神了。”少年滿臉歉意的看著老人,純澈的眼眸中浸著一絲的擔憂。

這個少年就是當初溫思暖走在大街上遇到的那個少年,韓沐辰。

“下次注意就好。”老人並沒有多說什麽,孩子嘛,或多或少都會犯錯的,隻要知道改正就好了。

“二叔,您方才說的醒然綁架藝人是怎麽回事?”韓沐辰小心翼翼的問那個說話的男人。

溫思暖被綁架?她有受傷嗎?蘇醒然對她做了什麽嗎?她會害怕嗎?瞬間,一成串的問題充盈在他的腦海裏,他想要去找她,想要看看她,到底有沒有出事。

“這事我也是聽說的,當時直接找到蘇家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郝家小子。蘇康國讓他兒子放人,他兒子不放,似乎還差點兒玩兒出事兒來。”那被韓沐辰叫做二叔的男人繼續說,“讓我很費解的是,郝玨葉出手我能理解,可是為什麽到最後,郝家的老爺子也都出手了?難道,這個溫思暖背後的後台有那麽大?”

“她……沒出什麽事吧?”韓沐辰繼續問。

老人的目光落在韓沐辰的身上,精明的眸中帶著一絲詫異。

向來對什麽都不關心的孫子,這次怎麽突然關心起一個藝人來了?

“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

韓沐辰眸中閃過一絲失望,而這絲消失的很快的失望依然被老人捕捉到了。

別告訴他說,這小子喜歡上了一個藝人!還是個大他那麽多的女人。

韓沐辰咬了咬唇,他總覺得,蘇醒然綁架溫思暖的事情和他有關係,蘇醒然自小就喜歡和他搶東西,小到籃球,大到朋友,自從那日蘇醒然發現他對溫思暖的關注後,就開始盤算起怎麽綁架她了吧?

“吃飯。”老人發話,表示話題止住了。

韓沐辰突然沒了食欲,他這般的喜歡她,竟然也會險些害了她。

老人純當沒有看見孫子的異常,端起碗來,吃起飯來。

看來,這個他以為還沒有長大的孫子,已經知道喜歡女人了啊?雖然那個女人注定進不了韓家的大門,但是至少表明,他的孫子長大了。

這,還是很欣慰的嘛。

某棟樓區的套房內。

房間的光線很暗,屋內並沒有開燈,除了窗戶外有束亮光灑進來外,便再無亮光。

房間內很安靜,偶爾還會傳來水滴滴答的聲響。

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客廳的茶幾上,手機忽明忽暗的亮著。

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男人起身,接起電話。

“說。”

“老板,消息查到一半斷了。”

疲憊的男人揉了揉眉心,“斷了?”

“似乎有什麽人在暗中阻撓,但是我們查不出來是誰做的。”

“查不出來?”黑暗中,男人就似和黑暗融為了一體一般,他倚靠在沙發上,嗓音微轉。

“是屬下辦事不利。”

“算了,人員有限,我理解。既然斷了,那就給我找到線頭,再給我接上。”

“是。”

男人剛掛下電話沒多久,敲門聲便響起。

男人倏然從沙發墊縫中摸出一把槍,視線危險的落在門口。

“老板。”門外是華子的聲音。

男人將手槍放到原地,單聲道:“進來吧。”

華子對於屋內不開燈的情況已經司空見慣了,他將手中的宵夜放到一側,而後道:

“老板,冷家小子那裏似乎有了些眉頭。”

“嗯?”

“下麵的人傳來消息說,冷家小子找人似乎沒有以往找的那麽熱心了,雖然表麵上他依然在找,可是自從那天他從皇甫墨家出來後,就開始變的怪怪的了。”華子將袋子中從七星級飯店打包回來的飯菜擺放好,有些興奮地說著,“老板,你說會不會真的和你猜想的一樣,那人就是你要尋找的……”後麵的話華子自動隱了去,他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繼續監視他,不要被他發現。冷家小子,可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好對付,這麽多年,蕭寒洛還不是照樣被人玩兒在手裏。”男人嗤笑。

“不管怎麽說,冷家小子也是那人的弟弟,不是?”華子接話,對於那人他可是打心底裏佩服的,隻是沒有想到,六年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如若不是中間出了差錯的話,老板也不會這樣過了六年。

男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落地窗並未關嚴,夜風吹拂進來,微涼,很舒服。

“會找到她的。”

冷魅,他定是會找到的,他怎麽會相信,冷魅會死,還死的那般詭異?

男人幽幽的目光落在夜空的某一點上,眸中浸著的是勢在必得的笑意。

------題外話------

啊……真的不過火啊不過火啊!審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