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暗地的較量

“你給的錢根本不夠,再說,徹他陰晴不定的,他跟我說他不想殺那個女人了。”男人滿不在乎的說道,嘴角掛著邪邪的笑。

“你什麽意思,就這樣算了嗎?我可是給了你不少的好處!”聽了男人的話,嶽夕兒怒了,聲音也不覺的提高了一些。

“事已至此,你也不能賴我。”男人皺了皺眉,因為嶽夕兒的態度,聲音也冷了起來。

啪——

不遠處忽然傳來的聲音讓驚擾了兩人。

“誰!”男人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冷聲喊道,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靜。

握緊腰間的劍的劍柄,他小心翼翼的朝著前方走去,眼中的殺氣畢露。

喵——

待他走近,才發現,樹後是一隻受傷的小貓臥在那裏舔舐傷口,見有人靠近,它瑟瑟的蜷縮在那裏,眼中滿是驚恐。

男人不由鬆了口氣,回頭對身後的嶽夕兒說道,“是一隻貓。”

嶽夕兒上前,眼中的怒色還沒有完全的退去,“我不管,你若是不幫我除去那賤人,就別再來見我了。”

嶽夕兒冷冷的望著站在自己的麵前的男人,眼神堅定,男人遲疑的望著她,神色有些為難。

可是要舍棄佳人,他又哪裏舍得。

權衡再三,他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見男人同意,嶽夕兒大喜,激動的上前抱住男人。

“孽障!你們在做什麽!”嶽夕兒還沉浸在竊喜中,一聲凜冽的聲音如當頭棒喝般襲來,嚇得她渾身一震,猛地將麵前的男人推開。

“父親。”嶽夕兒呆呆的望著不知從哪裏出來的嶽宏,像是一隻受驚得小鹿,眼中滿是惶恐。

看了看一旁被自己推開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嶽夕兒急了,試圖解釋,奈何舌頭卻像是打了結一般,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父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嶽夕兒上前握住嶽宏的衣袖,焦急的解釋著。

“混賬!身為大家閨秀,卻不知廉恥,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在一起!”嶽宏掄起一巴掌就朝著嶽夕兒的憐霜扇去,瞬間,嶽夕兒那白皙的臉就紅腫了起來。

嶽宏卻似乎一點也沒有消氣,臉色依舊鐵青,渾身發顫。

這也難怪,美娘沒有回來的時候,嶽夕兒是他唯一的血脈,寵著慣著,寄予了他所有的厚望,如今卻讓他親眼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半夜三更的在這荒山野林,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他怎麽不生氣。

這時候,林氏、美娘和憐霜也被這邊的動靜驚動了。

“老爺,這。”林氏不解的看了眼臉色鐵青的丈夫,又看了眼一旁捂著紅腫的半邊臉淚如雨的女兒。

“你自己問你的寶貝女兒到底做了什麽不要臉皮的事情!”嶽宏正在氣頭上,林氏這時候插一腳,被遷怒自是難免。

“夕兒,到底怎麽回事,給娘說啊。”林氏注意到一旁站著的黑衣男子,似乎能猜到些什麽,可她不相信,她的夕兒是何等的聰明,怎會糊塗的做出這般荒唐的事。

嶽夕兒隻是搖頭,任淚水在臉上肆意橫流,死死的咬住嘴角,一個字也不說。

“啊!外公,就是那個人,那夜想要害娘親!”憐霜忽然捂著小嘴驚叫起來,黑亮的瞳孔寫滿了驚恐。

聞聲,嶽宏陰沉的臉色又黑了幾分,劍眉越發扭曲的擰在一起。

嶽夕兒則是渾身一震,望著憐霜,眼中的光彩複雜不已。

“來人,將那歹人拿下!”嶽宏惡狠狠的瞪著男人,渾濁的眼眸似乎要噴出火來。

眼前的男人竟然敢同時招惹他的兩個女兒,他此時隻有一種衝動,要將那男人大卸八塊方解心頭之恨。

話音剛落下,一行小廝從林間跑出,將男人團團圍困起來,作勢便要上前擒他。

男人眼神複雜的望了眼嶽夕兒,眉頭一蹙,扔出一隻手榴彈便逃之夭夭。

當煙霧散開,男人早消失得無影無蹤,氣憤難平的嶽宏站在原地,雙眼越發的陰沉可怕。

嶽夕兒怔怔的望著他,眼中隻有不安。

“你和他到底什麽關係,莫非就是你一手策劃要謀害你姐姐的!”嶽宏冷冷的望著嶽夕兒,烏雲密布的臉色讓人不敢直視。

聯想起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一切,難怪嶽夕兒對美娘遇害的消息如此肯定,而如今眼下的情形更是確定了他的猜測,想到這裏,嶽宏隻覺得一口氣息順不過來,憋得他滿麵通紅。

“逆女啊逆女,我怎麽會有你這般狠毒的女兒!”嶽宏捶胸頓足的站在嶽夕兒的麵前,眼中寫滿了失望。

“不是不是,不是我啊父親,這麽多年來,您還不了解夕兒是怎樣的人嗎,從小夕兒就膽小您是知道,又怎麽敢謀劃這般惡毒的事!”嶽夕兒不停的搖著頭,淚如雨下,一發不可收拾。

憐霜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對嶽夕兒,原諒她提不起一絲的憐憫。

見嶽宏無動於衷,甚至不願意在看自己一眼,嶽夕兒急了,“既然父親一心認為是夕兒做的,夕兒隻能一死證明清白了——”

嶽夕兒頹然的往後猛退了兩步,淚眼迷蒙中寫滿了絕望和無助,悲戚的模樣演的就像是真的一般。

“夕兒——”眾人來不及反應,嶽夕兒一個回身,猛地將頭朝著身後不遠處的一顆大樹撞去。

這一幕,將林氏嚇得六神無主,她踉踉蹌蹌的朝著自己的女兒奔去,“夕兒夕兒,醒醒啊,你不能拋下娘。”

林氏抱著昏厥過去的嶽夕兒痛哭流涕,而一旁站著的嶽宏雖是沒有動作,眼中卻有了動容之色。

這一招苦肉計夠狠,憐霜冷眼望著不知是真的暈過去還是假暈的嶽夕兒,微涼的小手在衣袖中慢慢的收緊。

當嶽夕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天亮,微亮的曙光將黑夜驅趕,陰霾卻依舊存在,對於昨夜發生的事情,每個人都刻意不提。

“小姨,額頭的傷口還疼嗎?”起身後,憐霜手裏拿著一隻水壺朝著嶽夕兒走去,她的臉色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

嶽夕兒抬眼深深地望著眼前的女孩,眼中的神采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