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一吻定情

墨笑走之後,沒有再遇上什麽危險。

馬受了驚嚇,馬車沒辦法乘坐,憐霜與良辰美景便走路回的王府。

回到雅軒,憐霜剛想要休息一下,鳳婁越就過來了。

“聽說你受傷了,可嚴重。”鳳婁越擔憂道。

“無礙,隻是皮外傷。”憐霜輕輕的遮了遮傷口。

“我看看。”鳳婁越伸手要去解憐霜脖子上的綁著的布條。

憐霜閃躲,鳳婁越擒住了她的手。

見躲閃不過,憐霜便也不掙紮了,任鳳婁越揭下脖子上的布條。

她看到鳳婁越眉心狠狠的蹙了一下,滿是心疼道,“還疼嗎?”

“不疼了。”憐霜向來是不喜歡讓人為自己擔心的。

“一會兒讓大夫過來瞧瞧,上點藥。”鳳婁越問聲細語道。

在憐霜的屋中坐了一會兒,因為還有公事未忙完,他匆匆的就離開了,囑咐良辰美景好生的照顧憐霜。

“小姐,小王爺變了許多呢。”良辰笑容曖昧道。

“是啊,我也覺得小王爺變了。”良辰這麽一說,美景也跟著說道。

“過去小王爺哪有這麽溫柔啊。而今看我們小姐的眼神,那叫一個深情。”良辰故作花癡的樣子,看著憐霜一臉的崇拜。

一會兒,她又拉了美景的手過來,學著鳳婁越,“娘子,疼嗎?”

良辰表情與動作都過於誇張,美景被逗得笑個不停。

“沒個正經。”憐霜白了良辰一眼道。

良辰吐吐舌頭,調皮道,“這不是看王妃與王爺恩愛我們羨慕嘛。”

“好了良辰,忘了方才我們王爺吩咐什麽了?”美景好笑的看著良辰。

“哦,請大夫,這就去。”良辰恍然大悟一般,臨走前不忘對憐霜俏皮的眨眨眼。

“瞧把她慣出了什麽壞毛病。”憐霜無奈的搖頭道。

“良辰性子一向如此,小姐莫要往心裏去。”美景笑著說道。

“良辰秉性單純不如你聰明,這侯府深宅,從來多事,你日後要多多的提點她。”憐霜語重心長道。

“是。”美景頷首應道。

夜間的時候,鳳婁越忙完回雅軒,落腳就往憐霜屋中去。

這些時間裏,憐霜住他的屋,他都是睡在書房的。

“怎麽樣,大夫怎麽說。”總覺得憐霜脖頸上圍著的那團白色格外刺眼,鳳婁越不停的皺眉頭。

“沒什麽大礙,傷口不深,大夫說不會留疤。”美景回話道。

“嗯。下去吧。”鳳婁越望著憐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奴婢告退。”美景和良辰施施然的行了一禮後退下,出門還不忘為兩人關上房門。

屋中獨留他們二人,憐霜感覺氣氛有些奇怪。

鳳婁越在她的身旁坐下,憐霜抿抿嘴角想逃離尷尬,於是起身逃也似的要離開。

“我去給你倒杯茶。”憐霜起身欲望桌邊去,鳳婁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他鮮少見憐霜遇事如此的緊張過,不由失笑道,“我是洪水,還是猛獸,讓你嚇成這樣。”

“我沒有。”憐霜臉色緋紅道,欲解釋,反而是越發覺得窘迫。

“坐下。”鳳婁越輕輕的扯了扯她的手道。

憐霜看看他,吞吞吐吐的在他身旁坐下,卻故意的隔開距離。

“你不是還有事要忙嗎?”憐霜隻盼著鳳婁越早些離開,腦海中想到借口催促鳳婁越走,猛地轉過臉,唇角卻摩擦到鳳婁越的臉。

憐霜尷尬的抿起嘴角,再不敢看鳳婁越。

忽然下巴被微涼的指尖勾起,鳳婁越讓憐霜看著自己。

那樣幽深的眼神,隻是一眼,憐霜便深深的被吸引住,再移不開眼。

四目相對,仿佛有電視火光。

鳳婁越的指尖溫柔的摩擦著那一雙紅唇,那鮮豔欲滴的飽滿色彩,讓他喉頭一陣幹渴。

情不自禁的,他的臉緩緩的靠近,氣息打在憐霜的臉上,是滾燙的。

一個吻輕輕的落下,憐霜竟沒有反抗,而是閉上了雙眼。

鳳婁越的吻很溫柔,淺嚐輒止。

或許是緊張,憐霜的手死死的抓住鳳婁越的衣袍,不敢放鬆。

直到環繞在臉龐的熱氣消失,憐霜睜開雙眼,羞紅了臉。

她將臉埋進鳳婁越的懷裏,不肯看他。

鳳婁越輕笑道,“你緊張的樣子更可愛。”

曖昧升溫,憐霜真的恨不得找一個地洞把自己藏進去。

“我總覺得你的心裏藏著太多的心事。”摟著憐霜,鳳婁越忽然心事滿滿。

憐霜抬頭看他,他的眉宇緊鎖,滿是不開心。

手指輕輕的撫平他的眉頭,憐霜柔聲道,“怎麽忽然說這樣的話。”

握住憐霜的手,鳳婁越低著頭凝視著她,道,“你對我而言總是若即若離的,我怕自己沒能真真的了解你,走不進你心裏,我怕明日一覺醒來,你又是冷漠的態度對我。”

鳳婁越的不安,憐霜很抱歉。

她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對所有人都豎了一堵高牆,高強之外她以勇敢與堅強示人,高牆之內,她獨自一人舔舐傷口。

然而她沒有想到這樣,會傷害到鳳婁越。

手環上鳳婁越的腰,憐霜用力的抱緊了他。

“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憐霜呢喃道。

第二日

鳳卿承忽然造訪,憐霜本不想與之相見的,然而鳳卿承竟尋她至雅軒。

“許久不見,王妃過的可好。”鳳卿承的口吻陰陽怪氣的。

“承蒙六殿下掛念,我一切都好。”鳳卿承過於難應付,隻怕今日是有備而來的,隻是不知他還要耍什麽花樣。

憐霜甚至懷疑,昨日的那些黑衣人就是他手下的。

“聽聞,王爺和王妃如膠似漆感情甚為親密啊。”鳳卿承自顧的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麵含微笑,卻是嘲諷。

“六殿下可不是來敘舊的吧。”憐霜伸手將茶水遞到鳳卿承的麵前,輕輕的看著他,麵容平靜,一如既往的淡漠。

然而這樣的眼神,令鳳卿承甚為惱怒。

他一把揮開憐霜的手,茶杯應聲落地,四分五裂,水滯灑了一地。

“沈憐霜,我到底是哪裏不如他。”鳳卿承憤憤然的一把扯住了憐霜手腕,死死的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