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同床共枕

“招惹我的王妃,你可有九條命。”鳳婁越冷凝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利劍,寒氣逼人。

那男人渾身一怔,他是料想到憐霜是女扮男裝的,卻未料到她會是鳳婁越的王妃。

一直以來聽聞鳳婁越的嬌妻擁有傾城容貌,卻鮮有人見過,而今一睹佳人去,確實的不負盛名啊。

隻是——

若早知她是鳳婁越的王妃,他盡管是有十個膽子也是不敢招惹的。

如今,男人心頭是懊悔不已,然而卻又不肯低頭認錯。

“哼,鳳婁越,我們走著瞧。”男子故作傲慢道,然而心頭卻是忐忑難安的。

然可鳳婁越亦不是好招惹之人,更何況那個男人調戲的是他的王妃,他捧在手心不敢輕易放手的女人。

“啊——”骨頭哢嚓的聲音,男子麵色青紫,疼得大叫。

四周圍滿了看熱鬧之人,男人深覺丟了臉麵。

“鳳婁越,偷襲算什麽好漢!”那男人不服氣道。

憐霜靜默的在一旁看戲,也不阻攔,誰讓他招惹自己來著,活該吃苦頭。

“好啊。”鳳婁越一鬆手,男子身形一個不穩,紮實的跌在地上,磕到了鼻子,那鼻孔的鮮血更加的洶湧澎湃了。

男人狼狽的一摔,引來了一陣嘲笑。

他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揮著拳頭朝著鳳婁越去,鳳婁越輕易的避開,使得他撲了一個空。

儼然,男人的花拳繡腿在鳳婁越的麵前不堪一擊。

鼻青臉腫的,男人最後落荒而逃。

臨走前,他仍舊是不服氣得要緊,還警告鳳婁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然而自己卻硬不起骨頭灰溜溜的帶著自己的人逃走了。

這一幕,讓憐霜忍俊不禁。

“當真是自不量力。”憐霜忍不住笑道。

“很好笑麽?”鳳婁越回頭看她。

憐霜捂著嘴,搖搖頭,她恐鳳婁越現在是要找自己算賬了。

堂堂王妃,亂闖青樓,成何體統。

今日之事,隻怕一會子就滿城皆知了。

“跟我回去。”鳳婁越拉過憐霜的手,一臉的嚴肅。

憐霜幾乎是被拖拽著出了青樓的。

直到回了王府,鳳婁越才鬆手。

“站住。”憐霜剛要開溜,鳳婁越卻早已發現了她的小動作。

“有什麽事嗎?”憐霜笑得天真爛漫,故作無知狀。

“你說呢?”看著憐霜,鳳婁越早已沒有了火氣。

原本他是打算要好好的說說憐霜的,若今日不是他去的及時,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如今想著,他都恨不得將那男人的手給剁下來。

“啊,我忽然想起來,我房裏有良辰美景做的糕點,你要不要嚐嚐,很好吃的。”憐霜有些語無倫次,險些咬到舌頭。

話說出口之後,她才懊惱不已。

“好。”豈料,鳳婁越爽朗的答應了,好露出了微笑,驚得憐霜呆愣在原地。

她不想會這樣輕易的過關,還是鳳婁越笑裏藏刀另有陰謀。

憐霜一麵罵鳳婁越腹黑,一麵懊惱自己話說得太快。

紅鸞閣

精致的西廂房內,粉色的帷幔之中,蕘兒一身妖嬈的紅色豔麗舞衣。

發髻高聳,鬢角插著一支紅色的海棠花。

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風情萬種。

所謂孤影生憐,形容於她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茗兒,你說我美嗎?”蕘兒柔聲詢問身側的侍女,視線流連於鏡中的美人兒,依依不舍。

“主人是茗兒見過最美的女人。”茗兒微笑著回答。

顯然茗兒的回答蕘兒很滿意,她微微一笑繼而又問道,“那麽比起方才大鬧青樓的女子,誰更美。”

茗兒一愣,不知蕘兒口中說的是誰人。

“罷了,你許是沒看見。”蕘兒自顧的說道。

“明日我們造訪王府,你說穿哪件衣裳最好。”蕘兒起身,目光總算是挪開了鏡子。

“主人穿什麽都好看。”茗兒回答。

“那便穿那件碧色的吧,簡單。”蕘兒揚揚嘴角,她很期待明日的見麵。

夜裏,憐霜從夢中驚醒,便再睡不著。

於是她坐在**發呆,等待著天明。

黑夜中等待,讓夜變得尤其漫長,憐霜聽見外麵窸窣的聲響,應該是起風了。

吱呀——

門開了,月光的清輝優雅的撒進來。

循聲望去,憐霜看清月光下的人影,是鳳婁越。

“又做噩夢了?”鳳婁越問,一邊關上房門在憐霜的床邊坐下。

“嗯。”看著鳳婁越,憐霜比這深夜還黑的眼瞳輕輕的閃爍了一下。

她靠近鳳婁越,頭倚在他的肩上。

似乎感受到她的不安,鳳婁越的手握住了她的肩頭,緊緊的。

兩人無言的靠在一起,夜涼如水,似唯有兩人緊緊倚靠才能在這漆黑的深夜感受到一點點的溫暖。

清晨,良辰美景來伺候憐霜起床。

進了門,美景欲去看憐霜醒了沒有,卻見兩人躺在一起,睡得很熟。

美景紅著臉出來,小聲催促良辰出來。

“怎麽了,臉紅什麽。”良辰覺得莫名其秒。

“王爺在裏麵。”美景小聲道,聲音細細的像蚊蟲一般,良辰勉強的聽清楚。

“王爺?”良辰皺眉,忽而想通了什麽,興奮的叫出了聲,“就是說姑爺昨夜和小姐在一起——”

美景驚得趕緊去捂她的嘴。

“小聲點兒,他們還沒有醒呢。”美景提醒著。

“哦。”良辰仍笑得止不住。

“那讓他麽多睡一會兒,我們去稟報寧王。”良辰喜滋滋道。

“寧王回來了?”

“嗯——”

兩人說笑著往前廳去了。

待憐霜走遠,崔喚兒從一根柱子背後出來。

看看身後緊閉的門扉,她的眼神中的神采很是複雜。

當憐霜和鳳婁越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憐霜驚覺兩人同床而眠,嚇得花容失色。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憐霜抱著被子蜷縮在衣角,驚恐不已。

鳳婁越揉揉發疼的額角無奈道,“睡傻了還是失憶了?”

憐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鳳婁越話中的含義,想入非非之下,臉色更加的漲紅,像極了煮熟的蝦子。

“想哪裏去了,我們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鳳婁越表示很無奈,一把扯下憐霜緊抱著不放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