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佳人登門

憐霜驚叫一聲,卻無意中發現自己的衣服整整齊齊的。

再看鳳婁越,他也是。

真的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憐霜不禁舒了口氣,神經放鬆下來,她才想起昨夜之事來。

幹笑兩聲,憐霜覺得挺對不起鳳婁越的,昨夜是他陪著自己,今日卻反被自己汙蔑。

“那個——”憐霜很是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啊。”

鳳婁越並沒有怪罪於她的意思,反倒覺得她緊張起來的模樣甚至可愛。

伸手捏捏憐霜柔嫩的臉頰,他邪邪的一笑說道,“就算發生了什麽不也很正常嗎。”

這話一出口,憐霜原本討好的笑容一時僵在了嘴角。

她臉色一沉,臉微微的一側,輕而易舉的用嘴鉗住了鳳婁越的安分的手。

一用力,然後自然而然的便是鳳婁越呼痛的聲音。

看著自己手背處的一排鮮紅的壓印,鳳婁越皺著眉頭道“你是屬狗的嗎!”

“誰讓你使壞呢。”憐霜反而是無比的愜意,悠閑的伸了個攔腰,慢條斯理的下床,再也不理會被咬了的鳳婁越似怎樣的心情。

鳳婁越頗感無奈,要讓他咬回去吧,那丫頭細皮嫩肉的,他還真下不去嘴。

“小姐,可算醒了,睡得好嗎?”一開門,良辰美景站在門外,一臉曖昧的笑意。

憐霜還沒有反應過來,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還好。”

這話一出口,良辰美景兩人的笑顯得越發的古怪了,知道鳳婁越從她的身後探出一顆腦袋來。

“早。”鳳婁越極為曖昧的看了憐霜一眼,又看看良辰美景,氣氛一時間沒有最怪,隻有更怪。

憐霜後知後覺間,鳳婁越已經越過自己走遠,留給她一道瀟灑無比的背影。

憐霜雙手握拳,恨自己反應太慢。

鳳婁越一定是在報複她,早知如此,剛才就該咬得更用力才對,憐霜惡狠狠的想著。

“小姐啊。”良辰在一旁喚她。

“幹嘛。”憐霜的心情有些懨懨的。

“已經走遠了,別看了吧。”良辰忍著笑意說道。

憐霜醒悟,這妮子是在戲弄自己。

“你這死丫頭,皮子癢了是吧。”憐霜作勢要去打良辰,良辰笑著躲開了。

兩人在院子追逐著,最後彼此都上氣不接下氣。

“別跑了,我不追你了。”憐霜一邊喘著氣一邊說著。

“好。”良辰也是累得不行,聽這話停了下來便再也跑不動。

憐霜喘著氣朝她走來,趁其不備,牢牢的抓住了良辰。

“看你還往哪跑。”憐霜得意道,將良辰抱著不停的撓她的癢。

良辰怕癢,笑得眼淚橫飛險些叉了氣。

“小姐使詐。”良辰委屈的快哭了。

“兵不厭詐,誰讓你要戲弄於我。”憐霜手裏的動作不停,良辰掙紮不過,加上全身無力,隻能認輸。

“小姐,我認輸,認輸還不行嗎。”良辰求饒道。

“這還差不多。”憐霜滿意的放手。

良辰軟綿綿的癱在地上,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憐霜也挨著她坐下,兩人相視而笑,都是香汗淋漓,累得動也不能動。

“王妃。”外麵有小廝進來,憐霜從地上站起來,詢問道,“何事。”

“外麵有一位叫蕘兒的姑娘求見,說是認識王妃。”小廝將話原原本本的稟報給憐霜。

“蕘兒?”憐霜記得,是鬧得威遠滿城風雨的女子,可是她為何自稱認識自己,憐霜疑惑不已。

“我知道了,讓她暫行在前廳稍等片刻,我隨後就到。”憐霜吩咐道。

爾後領著良辰美景回房為自己梳洗。

見到蕘兒,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久等了。”憐霜款款而來,一襲繁複華麗的衣裙不失大體。

“無礙。”蕘兒微微的頷首笑道。

“聽聞蕘兒姑娘認識我?”憐霜坐定後詢問道。

“可我不曾記得認識蕘兒這樣的美人兒。”憐霜微笑著道。

“王妃貴人多忘事,蕘兒一介舞衣,買藝為生,豈入王妃的眼,王妃不記得自是情理中。”蕘兒頷首微笑,眸光瀲灩。

若說是謙虛恭維,倒不如說是言語譏諷。憐霜怎會聽不出蕘兒言語之中的冷嘲熱諷。

隻是憐霜不得己自己哪裏得罪於她。

“蕘兒姑娘此言差矣,你名動皇城,恐如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若我見過,憑姑娘的姿容,自當是過目不忘才對,姑娘不妨揭下麵紗,讓憐霜看看,若是見過,定是記得。”憐霜注意到,自始至終,這位蕘兒姑娘一直掛著麵紗示人,她很好奇,那麵紗之下是怎樣的一副容貌引得如此多的男人趨之若鶩。

蕘兒聽聞憐霜的話但笑不語。

“蕘兒容貌,自然是敵不過王妃的。”良久,蕘兒委婉的拒絕。

憐霜不是一個糾纏著一件事不放之人,既然人家不願意,她又豈能為難。

“王妃可記延城千嬌閣。”沒來由的,蕘兒竟提及千嬌閣,憐霜大為震驚。

難道是說,這個蕘兒與千嬌閣有關係。

“你是千嬌閣的人?”憐霜狐疑的問道。

蕘兒搖頭道,“蕘兒的姐姐身不由己淪落風塵,幸得王妃與侯府大夫人照顧才得重生,蕘兒這番是來報恩的。”

憐霜思索著,當初自己與娘親救下的人如此之多,又怎會記得清楚蕘兒口中的姐姐是何人。

不過隱約中,確實有一人當初是帶著一個小妹妹的,年紀與自己相仿,隻是如今憐霜已然不記得那人的名字和模樣了。

“既是如此,當是故人了。”憐霜溫婉而笑。

“當初,若非是你的姐姐,我和娘親也定然會施以援手,蕘兒姑娘大可不必在意。”憐霜解釋道。

“王妃寬宏,福澤天下,蕘兒又豈是忘恩負義之人。”然而蕘兒卻也是堅持不懈之人。

“蕘兒初來乍到,身無避所,不知王妃可否收留蕘兒幾日。”蕘兒道。

憐霜挑眉,思量著,蕘兒口口聲聲說是故人,然而自己卻並不記得分毫,恐來曆不明徒惹事端。

“不巧,父親遊離歸來,他是個極為嚴肅之人,此事恐要征求他的意見。”尚未分清來人是敵是友,憐霜言辭仍留有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