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狐媚惑眾
蕘兒淺笑道,“此時寧王同意了。”
這話倒是令憐霜大為震驚,寧王竟允她住在府上可見她的身份特別。
“哦?蕘兒認識父親?”憐霜的心中不免會有疑惑。
“實不相瞞,是六殿下交代讓我暫住王府,等些日子,他自來接我入宮。”蕘兒微微頷首笑道。
鳳卿承,竟原來與他有關係。
如此,憐霜對眼前的女子自多了幾分的防備。
鳳卿承讓她留在這裏用心何在還不得知,自己當小心翼翼應對才是。
“這樣,我便讓下人收拾房間你且住下吧。”憐霜莞爾道。
留她住下也並不是不可,憐霜隻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寧王同意,又是鳳卿承的安排,憐霜也無從拒絕的。
“多謝。”蕘兒道過謝爾後,尾隨著以為仆人去往打掃後的輕暖閣。
那處房間較為偏僻,隔憐霜與鳳婁越居住的雅軒較遠,是寧王早安排下來的,可見他也是提防著這個女子的。
“小姐,那個蕘兒到底是什麽來曆,她和西域有何關係,和六殿下是何關係,又為何會認得小姐,認得寧王。”良辰心裏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了。
“此事我也不知,但你們日後多多的留意留意她,不知道她來到王府有什麽目的。”蕘兒的名聲在威遠盛極一時,恐她住進王府之後,會引來不少紈絝公子。
憐霜猜測的沒有錯,蕘兒住進來的第二天便時不時的有人來拜訪,來來往往之人雖是官員子弟,然個個麵色枯黃,一雙眼裏除了**欲與貪婪,憐霜實在是看不出其他的任何東西來。
憐霜是極度厭惡此類人的,因而這段日子總閉門不見客。
“小姐,這蕘兒可是把府上當成了自己家。”良辰憤懣不已。
“既是六殿下恩典的,我們能說什麽。”憐霜也覺得甚為煩躁。
這時候,門被敲響了,憐霜揉揉額角,輕聲道,“進來。”
鳳婁越麵容含笑,見憐霜卻愁眉苦臉的,他調侃道,“誰惹了我們的大王妃不開心了。”
“蕘兒。”憐霜的回答倒是直接。
“哪個蕘兒?”這幾日鳳婁越出門辦事了,暫時還不知道府中住了客人。
“名動皇城的傾世佳人你可認得?”憐霜也玩笑。
“這個認得,不就是我眼前的這位嗎。”鳳婁越微微一笑,琥珀色眼瞳綻放熠熠光彩。
憐霜被逗笑了,故意彎酸道,“在那位麵前啊,我可是慚愧得要緊,你要不去見見。”
“她可有六殿下了,我怎碰得。”鳳婁越說笑著。
“可還說不知道,又哪裏得知她是鳳卿承的人。”憐霜佯裝責備的口吻。
“剛聽下人說了幾句,鳳卿承打的什麽主意。”鳳婁越斂了笑,眉色添了嚴肅之意。
“不知,我總覺得那蕘兒很是熟悉,她也說是見過我的,卻不肯揭下麵紗示人。”憐霜道,心中滿是疑慮。
這個蕘兒太為神秘了。
“哦?蒙著臉都迷倒了那麽多人,看來有些手段。”鳳婁越眼神變得幽邃了些許。
“怎獨你沒被攝了心魄。”憐霜取笑道。
“我的心啊,早被你勾走了。”鳳婁越靠在憐霜的耳邊細語。
溫柔的氣息穿入耳裏,憐霜的耳朵被燙紅了。
“我去看看她。”起身,鳳婁越欲走。
“嗯。”憐霜也不留。
“小姐,王爺去看誰,不會是那狐媚子吧。”良辰緊張道。
“嗯。”憐霜淡淡的回應,不以為意。
“小姐,聽聞那蕘兒的狐媚之術非同一般,如今有好多富豪官門為了她要休妻啊。”良辰滿懷驚恐之意。
“哪有那麽誇張,恐是訛傳吧。”憐霜輕笑道。
“是真的,昨日劉員外的兒子休妻,那女子被拋棄之後自殺了,鬧得滿城皆知。”良辰光是想著那件事心頭就不安之至。
聽這話,憐霜握著茶杯的手動作一滯,沒有言語。
這廂,鳳婁越到訪輕暖閣,蕘兒獻舞一曲,那一舞傾城當真是蓋了當年憐霜一曲的風頭。
這也無妨的,憐霜本就沒有舞蹈的根基,隻是偶爾跳一跳,簡單的複雜的多多少少的會一些卻舞得不精湛,稍加應付場麵還是可以的。
一曲畢,鳳婁越鼓掌道,“蕘兒姑娘好舞姿。”
“安王過獎了。”蕘兒盈盈欠身,巧笑兮,顧盼生輝。
然鳳婁越看她的眼神平淡如水,並未有驚豔之色,這讓蕘兒心中不免驚訝的。
這個男人定力倒是好。
一曲舞,蕘兒香汗淋漓,額際已經有幾粒汗珠晶瑩閃亮。
掏出精秀的娟帕拭去後,她輕輕的揭下麵紗,握著一旁的杯盞喝了一口水潤潤喉。
鳳婁越方看清那麵紗之後的一張臉。
唯獨那雙眼睛有神,若是真的比較,是不及他的霜兒的。
想起憐霜,鳳婁越總能失笑。
“安王可是取笑奴家。”蕘兒嬌羞的問道,一臉紅雲。
隻是那嗲聲嗲氣的聲音,愣是逼得鳳婁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隻差喉頭的那口水沒有噴出來。
“沒有,姑娘多慮了。”鳳婁越避開蕘兒那極為曖昧的眼神。
這蕘兒名動威遠不是靠長相,而是靠著自己勾引男人的狐媚伎倆,鳳婁越現在的明白怎麽一回事的,不知一會兒告訴那丫頭她會作何反應。
“姑娘有什麽吩咐直接支會下人便是,我先告辭了。”言罷,鳳婁越起身就走,毫無留戀。
望著那抹背影漸行漸遠,蕘兒的眼中滿是不屑。
“我要得到的男人,沒有逃得出我的手掌心的。”蕘兒冷哼一聲,一副誌在必得之色。
“主人,離主子定下的期限隻有兩月了。”茗兒上前一步道。
“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蕘兒凜聲道,眼神驟然間變得陰狠。
“不敢。”茗兒跪下,動也不動。
“退下!”蕘兒嗬斥道,自顧的進了房間休息。
梳妝鏡前,蕘兒看著自己,眼中含恨。她究竟哪裏不如沈憐霜,為何她總能夠輕而易舉的奪走自己的一切。
這一次,她必然要讓她一無所有。
蕘兒瞪圓了雙眼,美目之中,盡是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