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正式宣戰

然而蕘兒卻不耐煩了,朝著琴默揮揮手,琴默強行撬開翠兒的嘴將蟲子喂了下去。

咽下蟲子,翠兒不停的惡心得要吐,卻怎麽都沒有辦法將那惡心的東西吐出來。

不一會兒,翠兒感覺到臉上像是有千萬隻蟲子在啃噬,皮膚瘙癢難耐。

“你喂我吃了什麽。”翠兒一臉驚悚的盯著蕘兒,像是看見了一頭可怕的怪物。

“沒什麽,隻是讓你日後都要忠心於我,否則就會臉部一日一日的潰爛,最後死去。”蕘兒的口吻漫不經心,像是在講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滿不在意。

這日,是憐霜呆在侯府的第二日。

早晨,剛醒來,就聽見良辰說,王府那邊來人了,說是要見自己。

憐霜見了那人,正是翠兒。

對翠兒,憐霜是見過幾次的,所以有些印象。

關於崔喚兒,憐霜現在並不想聽到她的任何事情。

“什麽事說吧。”憐霜神色有幾分不耐。

“奴婢,奴婢隻是來傳口信。”翠兒怯怯道,不敢直視憐霜的雙眼。

看到翠兒,憐霜便想到崔喚兒,便沒來由的心煩。

“有什麽事就快說,我沒時間聽你支支吾吾的。”憐霜皺著眉頭道,臉色也沉了幾分。

“蕘兒姑娘說,要與你做一個交易。”翠兒本就膽小,憐霜的語氣一重,她更加的緊張起來。

“蕘兒?交易?”竟不是崔喚兒派她來的。

望著翠兒,憐霜冷笑著質問道,“你家的主子崔喚兒與蕘兒是一早就聯手要對付我對吧。”

翠兒驚恐的望著憐霜,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因為蕘兒交代,除了她交代的事情,沈憐霜問什麽都不要回答,倘若說錯了一句,後果很嚴重。

“她要交易什麽。”憐霜冷冷道。

“解藥,換整個王府,不知道王妃覺得這個籌碼,夠不夠。”翠兒話說完,趕緊的埋低了頭,生怕憐霜動怒。

“她哪裏來的自信能懂得了王府!”憐霜果真怒了,隻是並未發泄在翠兒的身上。

翠兒不語,定定的站在那裏,一句話也不敢說,渾身瑟瑟的顫抖著。

如此膽小之人,怎敢冒著生命危險為沈碧茹傳口信,從翠兒的神色中,憐霜似乎嗅到了異常。

憐霜忽然上前抓住了翠兒的手腕,驚得翠兒險些失聲尖叫。

脈象並無異常,難道是——

憐霜的視線牢牢的鎖在翠兒身上,看得翠兒渾身發毛。

將口信帶到之後,翠兒返回王府向蕘兒複命。

剛到門口,與崔喚兒撞個正著。

“姑娘。”翠兒迎上去。

見崔喚兒渾身上下並未一處受傷,她奇怪的詢問道,“抓走姑娘的是什麽人,竟能出入王府自如。”

“沒什麽。”崔喚兒眼神躲閃,似不願提及。

“你又是去哪裏了?”見翠兒形色匆忙的,喚兒隨口一問。

“哦,翠兒擔心姑娘便出來尋找。”翠兒撒謊道。

“我沒事。”崔喚兒心事重重的,半晌才又說道,“今日的事情對誰都不要提起知道嗎?”

“是。”雖是應著,翠兒心中有著萬分疑慮。

“她怎麽說了。”蕘兒悠閑的修剪著屋內的盆栽。

翠兒避開崔喚兒前往輕暖閣來回憐霜帶的話。

她將憐霜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給蕘兒之後,蕘兒麵色一滯,一瞬的陰狠閃過之後,忽然笑了,眼底冰冷蝕骨。

“琴默,給她一粒藥丸。”蕘兒吩咐,隨即令翠兒先行退下。

從輕暖閣出來,翠兒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

“主人,我們的下一步打算是——”琴默問,神色小心翼翼的,唯恐自己問了不該問的。

“自然是按照西域王的意思,毀了這王府。”蕘兒的嘴角掛著嗜血的微笑,眼瞳之中狠戾之色無以複加。

琴默從未見過一個女子竟有這般歹毒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手腳冰涼,冷汗淋漓。

隻是寧王朝中的勢力亦不容小覷,摧毀整座王府,談何容易。

然而蕘兒卻是自信滿滿,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

“現在,我要你密切注意鳳婁越的一切動向,隨時隨地的向我匯報。”蕘兒吩咐琴默,並未說明原因,她向來對任何人都是不完全信任的。

另外,蕘兒書信一封給鳳卿承,之後,她便隻等著看好戲了。

她已經快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沈憐霜失去最在意的東西之後痛苦的表情。

琴默剛離開,門又開了,蕘兒沒有回聲,隻問道,“還有事嗎?”

然而聽見關門的聲音,卻未聽見有人回答,狐疑的轉過身,映入瞳孔的那張臉讓蕘兒驚愕得無以複加。

“你是誰人?”蕘兒凜聲道,眼中滿是戒備。

“當真就不認得我了。”墨笑一步步逼近,冷冷的笑著。

“我不認識你,你趕緊離開,否則我就要叫人了。”蕘兒別過頭不願再看墨笑一眼。

對於蕘兒的威脅,墨笑一笑置之。

“那我便來幫你回憶!”墨笑動作飛快的竄到蕘兒的麵前,在蕘兒做出反應之前,他已經禁錮住她的手腳。

咫尺間的距離,足夠他看清麵前的人的容顏,雖蕘兒臉上的紅疹未消,墨笑依然認得她就是碧兒。

那個折磨了她很久很久的女人,狠心離去的女人。

“墨笑!”碧兒厲聲吼道,憤憤然的瞪著他。

“想起了?”墨笑輕浮的笑,一雙手不安分的在碧兒身上遊離。

“你放開我。”自知躲避不過,碧兒也不再否認自己的身份。

“放手,你可是又要躲我。”墨笑輕笑,下巴埋入碧兒的頸窩,嗅著她身上獨有的體香。

“怎麽會呢。”碧兒的話音忽的柔軟了起來,方才的強勢之氣轉變得太快。

氣息若離的細語飄入耳朵,是那麽不真實,碧兒這個小妖精有太多的詭計,墨笑不得不防。

管她真也好假也罷,真真假假,他都不在乎。

至少這一刻他懷中擁著她的感覺還是真實的,他甚至知道她多麽痛恨他,她又多恨,他就有多愛。

“嗬,你果真一點沒變。”碧兒的小動作被墨笑輕易察覺。

若你愛一個人,你會時刻關注她的一切,這讓你了解她比了解自己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