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挑撥離間

憐霜不解淑妃欲意何為,她本以為是來者不善,然而淑妃如此態度令她的心中疑惑了。

憐霜認為,於是笑容好看的女人越是可怕。

因為你從來看不透她的心思,不知道她會在什麽時候會出手傷人。

或許隻是一個不經意,但極有可能會是致命一擊。

“自然。”話雖如此,憐霜卻還是對眼前之人竟是防備。

淑妃是宇文景的外孫女,她新晉為妃的同時,皇後便被禁足鳳祥宮,可見此女城府也是非同尋常的。

淑妃在人前一臉無害的樣子對憐霜而言實在是提不起什麽好感。

“真是太好了,我也有朋友了。”淑妃開心的拉著憐霜的手碎碎念著,靈動的雙眼越發明亮奪目。

憐霜抿唇淺笑,眼底的深沉淑妃並未察覺。

賢妃死了,皇後被禁足,如今著偌大的後宮之中,淑妃的權利當是最大。

憐霜實在不明白,這樣的淑妃為何口口聲聲要自己與她做朋友。

送走了淑妃,憐霜去見了皇後。

往日高高在上的女人,今日在憐霜的麵前蓬頭垢麵狼狽不堪。

從項晚清死的那一刻,她人生的高峰就已經終結了。

“沈憐霜,你這個賤人。”看到憐霜,皇後的情緒異常激動。

她張牙舞爪著朝憐霜而來,卻被憐霜身邊的宮人攔住。

“我並無惡意。”憐霜麵無表情道。

“哈——”聽憐霜這句,皇後狂笑不止,眼淚橫飛。

“沈憐霜,今日的我,你的一句沒有惡意便能抵消嗎。”皇後眼神冰冷,若非是被人鉗製著,她定是要上前與憐霜拚個你死我活的。

這樣的皇後讓憐霜為她感到可悲。

她將所有的恨意與不甘加諸自己身上,隻不過是因為她不敢相信,害得她如今困於此地的曾是她最為信賴的宇文一家。

她甚至還未意識到,從始至終,她都是宇文家的一枚棋子。

一旦有了更好的棋,她雖是會被拋棄。

“我隻是想來告訴你,項意柳已經成了皇上的淑妃,從此你的所有美夢都一一結束了。”她要說給皇後聽,一字一句,或許隻有最殘酷的語言才能將這個可悲的女人喚醒。

“你什麽意思——”皇後定定的望著憐霜,聲音低了些許,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皇後是聰明人,許多事情發生總是有原因的。”靜望眼前之人,憐霜再不言語,沿著來時的路頭也不回的離去。

看著憐霜離開,皇後頹然地跌坐在地上,神情盡顯崩潰。

足見,她明白了憐霜的話的含義。

幽蘭殿

蕭雪將憐霜去過鳳祥宮之事告知蕘兒。

蕘兒聽聞大有不解,“她去那裏做什麽?”

“這奴婢就不知了,隻曉得她在裏麵隻是呆了一小會兒就出來了。”蕭雪垂頭沉思,然都未有結果。

“哼,皇上可是下令,誰也不許見皇後的。”蕘兒眼色一沉,用力將懷中抱著的貓一扔,貓受了驚嚇慘叫一聲躲進了帷幔。

“此事要告知皇上嗎?”蕭雪詢問。

“不。”蕘兒手一抬,眼底的神采更加深沉。

“我有更好的打算。”蕘兒眼底閃過一抹亮色,嘴角上揚,似乎是在得意。

帶著蕭雪與琴默,蕘兒風風火火的去往了項意柳的行宮。

觀霞宮裏裏外外都是宮女守著,甚是嚴謹,那場麵,竟比鳳祥宮壯闊。

不對,鳳祥宮如今,隻怕那些貓貓狗狗都棄主而去逃之夭夭了吧。

蕘兒站在主殿外,看著來往巴結新主的嬪妃,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喲,這不是謠美人嗎?”有剛從觀霞宮出來的妃嬪見到蕘兒話語口吻頗為尖酸。

“謠美人也是來見淑妃的?”女子刻意掩唇作出不敢置信的模樣。

“謠美人不是最得盛寵,何須來討好淑妃娘娘呢。”女子掩唇輕笑,字句都是刻意的刁難取笑。

“我自然不像你還需討好他人才能苟且於宮中,我不過是來會一會這一手將皇後扳倒的女子,是否如傳言之中,有著三頭六臂。”蕘兒下巴異樣,言語中頗有得意之色。

蕘兒的狂言讓方才意欲取笑於她的女子臉色一陣青紫。

良久,女子憤恨道,“別得意的太早。”

爾後,領著自己隨行的宮人憤然離去。

斜睨了女子一眼,蕘兒輕蔑一笑,帶著蕭雪琴默意往觀霞宮去。

然她還未進門便被門口的宮人攔住。

“淑妃娘娘不在。”那名宮人甚至不看蕘兒一眼便拒絕讓蕘兒入內。

“搭檔奴才,謠美人的路也是你能擋的。”蕭雪上前一步厲聲嗬斥道。

聽說謠美人,那宮人才抬眼看了蕘兒一眼,但隻是一眼,爾後態度依舊,盡是目中無人的傲慢姿態。

“這淑妃娘娘好大的架子。”蕘兒輕笑道,實際心中已是滿腔的怒火。

“請回。”宮人態度冷淡,典型的軟硬不吃。

“我非要進去呢。”危險的眯起了那雙狹長的眼,口吻輕慢,卻飽含壓迫。

宮人紋絲不動,蕭雪上前一步,抬起手還來不及落下便被人攔在半空之中。

抬頭看,竟是項意柳麵無表情的站在眼前。

蕭雪一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我當是誰,謠美人,你所謂何事要如此大動幹戈。”項意柳雖是笑著,眼底溫度卻是冰冷。

“為見娘娘一麵,隻能如此了。”蕘兒挑眉,唇角輕揚甚是妖媚。

項意柳將蕘兒上下打量了一遍,良久才漫不經心道,“進來吧。”

那自上而下的目光,輕蔑之意可見一般。

隨著項意柳進了觀霞宮,項意柳自顧坐下,半臥在美人榻上,用手輕輕的支撐著頭,淡淡的望著蕘兒,打了個嗬欠才緩緩道,“什麽事,說吧。”

“今日沈憐霜去見了皇後,淑妃可知曉。”蕘兒慢條斯理地在一旁的空椅上坐下,不看項意柳,嘴角噙著一絲微笑。

蕘兒頓了頓觀察淑妃的臉色,“皇後與淑妃娘娘之間,隻能存在一個,就如同我和沈憐霜之間,水火永遠不能相融。”

“你休要想挑撥離間,別以為我不知曉你的心思。”淑妃好笑的看著蕘兒,眉色之間更添幾分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