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莞爾一笑,在他失神的瞬間輕易地將手抽了出來,深情地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眼前仿佛又浮現了昨晚他親手為她戴上戒指的場景:“說的沒錯,這是我為你戴的第二頂綠帽子的男人留下的定情信物。”

“你——”坦然地承認終於又一次撕毀了淩珞宸虛偽的麵具,迫使他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你就不想知道第一個是誰嗎?”南宮瑾坐起來,好好端詳著他這一副醜陋的模樣。

“喲,是誰?”很謙遜的好學模樣。

“你應該有印象的吧,”南宮瑾突然心情變得大好,附身過去貼在他耳邊一字一句道,“就是白天涼亭裏的那一位啊,其實呀,他要和我談的事情,是……”

還沒等南宮瑾好好再高興一番,淩珞宸便猛地將南宮瑾再次壓倒在場上,“嗤”地一聲,下身的衣擺就被他全數撕裂了,隻剩下兩條光溜溜的腿**在外。

南宮瑾反應過來,想要用什麽來遮蔽,雙手卻是被淩珞宸牢牢製住了。他用腳踢開了她的腿,不帶任何前戲,就那般猛烈地進入。

昨夜的傷痛仍在,今夜就又要再次被他這般苦苦折磨,還是沒有任何情感存在純屬是為了報複懲罰發泄而存在的,讓她怎麽能夠吃的消。

下身很痛,尤其是他一次次猛烈的運動的時候。但更痛的,卻是心,心在滴血,亦或是已經碎了一地。

充斥在她體內的東西,是那麽的熟悉,熟悉的律動,熟悉的節奏,還有,熟悉的倒刺!

是他,果然是他!

南宮瑾在心底一遍遍呐喊著,卻是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就這般忍受著這個虛偽的人在自己身上發泄著,發泄著他的怒火亦或是獸欲。

此刻的南宮瑾,真的很想找個人來訴說,訴說心底的悲涼與無奈。然,找誰呢?夜無痕嗎?那個壓根兒就不存在的人?

然,就算他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她也沒什麽可說的吧。

今晚,是她故意把他引過來的,不是嗎?為的,不單單是再一次確認他的身份,更重要的,卻是不想要他在別的女人那裏過夜。

即便心中充滿了恨,卻還是無法磨滅她心中的愛,更無法去否認。從愛上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無法逃脫,不是嗎?所以,今日的這一切,全是她自找的,自找的!

南宮瑾很想就這樣昏過去,這樣就不用理會身上的痛苦了。然,老天卻是連這個奢求都不願意給她。

從始至終,南宮瑾都很清醒地感受著,感受著他帶給自己的傷害,甚至偶爾還會想起昨晚美好的畫麵。

不知道什麽時候,淩珞宸終於停止了這無休止的折磨,不帶絲毫猶豫從她身體中退了出來,再一次深深感受著倒刺尖端劃過細嫩肌膚的疼痛。

當他終於全部退了出去之後,南宮瑾發泄著最後的怒火,抬腳狠狠向他踢去。然,事與願違,南宮瑾的腳踝恰好落在了淩珞宸早已有所準備的手中,不帶任何憐惜之情,將南宮瑾整個甩到了床裏麵。

而在同一時刻,淩珞宸的另一隻手卻是迅速地扯起了床單,兩人剛剛翻雲覆雨的痕跡還殘留在上麵。

淩珞宸檢查了一遍,眼底很快展露出了狡黠的笑意:“果然,你已非處子之身!”

簡短一句話,仿佛直接給南宮瑾盼了死刑。

南宮瑾呆愣地看著他手中的床單,果真,從上看到下,沒有發現絲毫血跡。腦海中的記憶迅速流轉,南宮瑾猛地發現了另外一個驚人的秘密。

那晚在山洞的地上,盡管淩亂不堪,也是沒有任何血跡,即便他哪裏長著倒刺稍一不慎就容易劃出傷口,卻還是沒有一滴血留下來。

從來沒有關心過這個問題,猛地想起竟是這般的可怕。

何時起,南宮瑾竟然已經。她努力地思考,最後將目標依舊鎖定在了那失蹤的一年裏,他們兩人同時失蹤的一年裏。

“南宮瑾,真的沒有想到你會不自愛到這種地步都已於他人了,竟然還敢入宮來,你的膽子也太大了點吧,你就這麽不把朕看在眼裏?”南宮瑾看著淩珞宸眼中的惱怒,真的是看不出一點兒破綻,若不是她已經確定他就是夜無痕的話。

“哼,皇上,我不是早就告訴過您了嗎?是您自己不信罷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又還有什麽好在意的,“噢,對了,在此之前我可是有未婚夫的,您不會忘記了吧,我們的關係還是因為私會才捅穿的……”

不等南宮瑾說完,淩珞宸就大聲向外麵的人叫喊:“來人,瑾貴妃不貞不潔之身,即刻擢去貴妃頭銜,打入冷宮!”

話音剛落,南宮瑾便聽見了房間外響亮的腳步聲,仿佛是早已經等待多時,隻待這一聲令下。而這來勢洶洶的架勢,還夾雜著金屬碰撞的聲音,好像是一整支禦林軍一般。

南宮瑾霍地坐起,抓住淩珞宸的衣領將他扯過來,怒吼:“淩珞宸,這就是今晚的真正目的?”

想著他之前那般逼著她與自己圓房,原來是早有預謀呀。不過是想要證明她不貞不潔罷了,何須這番費心呢?

“恭喜你,答對了!”淩珞宸是什麽神情,南宮瑾沒有看見。

總之,絕對不會是她喜歡的嘴臉。

手持著長戟的禦林軍已經破門而入了,南宮瑾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動作對著淩珞宸,這情形,恐怕又得多一條謀殺皇帝的罪名吧。

然,南宮瑾卻是一點兒也不在意了,她隻是在他耳邊淡淡問:“淩珞宸,好歹我也是你的女人,你就打算這樣讓他們看我不堪的身子?”

南宮瑾刻意加重了“你的女人”這四個字,仿佛是為了提醒他,他們曾經在一起歡愛過,即便那一場情愛是那麽的虛假。

淩珞宸聞言垂眸瞅了南宮瑾一眼,光溜溜的下身沒有任何遮蔽,上身的衣襟也是淩亂不已,確實有夠不堪的。

然,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