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還沒接受這個事實,夜無痕就已是連番向她攻來,招招狠毒,一點兒也不留情麵,南宮瑾卻隻能是不步步後退,還一邊問著夜影,應付得極是困難。

“你不是說他在閉關養傷嗎?我看他分明就是活得好好的呀!”

“是在這山裏閉關養傷呀,隻不過養出了個走火入魔的結果罷了,誰知道他會在這個時候犯病啊!”夜影無辜地答著,真是世事難料呀。

“犯病?什麽病?”

“就是現在這個樣子,誰知道是什麽病,上次受傷回來就一直這樣了。”

夜無痕練功走火入魔對夜影來說已不是什麽新鮮事了,即便不再練著那詭異的秘籍,也是時常犯病,不記得之前的任何事,像瘋子一樣存在著,幾日的煎熬之後恢複正常,也是將這段時間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夜影早已習以為常了,隻不過這次發病的時間比以往每一次都要長。

聽得夜影說起他受傷的事,南宮瑾又想起了那晚房內的情形,一時失神,肩上狠狠挨了他一掌,整個人向後退了好遠才停下來。

然,夜無痕並沒有見好就收,一招又一招狠厲逼來,簡直是想把她往死裏打。無情無性,真的是一個瘋子。

夜無痕步步緊逼,南宮瑾想躲,躲不過,想還手,下不了狠心,隻能任由他將自己打得節節敗退。

終於,南宮瑾被打趴在地上,但狠厲的掌風仍是緊隨而來。

南宮瑾看著那絲毫不帶猶豫的手掌,這是才有了些悔意。不過是個什麽都不記得了的瘋子,她幹嘛還要一再相讓?她丟下淩霄城那些事跑到這裏來難道隻是為了死在他手中?

南宮瑾迅捷地翻身躲開,夜無痕的手也是在同時變了方位。

直覺身上一空,什麽東西被人奪了去,正拿在夜無痕手中。

“這東西是我的?怎麽在你哪兒?”

夜無痕拿著的,正是南宮瑾被迫收下的玉佩和流蘇墜子。

“你送給我的呀!”身上很痛,南宮瑾也懶得爬起來,就這樣以極度不雅的姿勢躺在地上答著。

見著他將玉佩翻到另一麵,南宮瑾又忙解釋:“那木槿花就是我!”

夜無痕疑惑地望著粲然笑著的南宮瑾,下一瞬,南宮瑾便已在他懷中了,一步一步向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