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演戲 謊言 背叛

楚烈幫厲寒風換好藥,陪著厲寒風在河池旁的樹下坐著,按厲寒風所說的,在等厲寒威前來拜訪。

厲寒風倚在樹上,一隻手搭在支起的右腿上,靜靜的閉著眼睛,似乎在享受著清晨溫潤的陽光,又像是在等待,等待旁邊的楚烈開口說話。

這是第一次,楚烈願意這麽乖巧的呆在自己的身邊陪著自己,雖然不清楚楚烈為什麽突然轉性,但有最愛的人陪伴在左右,厲寒風還是感到無比的充實,那種被時間緊隨的孤獨似乎在陽光下逐漸化為烏有。

“厲寒風,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楚烈望著天空,淡淡的開口道,像是在思索著什麽,一半清醒一半迷茫。

厲寒風有些吃驚的望著楚烈,那聲“喜歡”明明從那麽多人的嘴裏聽過,但此刻從楚烈嘴裏說出來的卻讓厲寒風感到前所未有的欣慰。

“楚烈,看著我。”厲寒風伸手捏住楚烈的下巴將楚烈的臉轉了過來,望著楚烈那雙好看的眼睛,厲寒風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聲音有些低沉,“我想再聽一遍。”

楚烈沒有說話,雙手環住了厲寒風的脖子,嘴唇慢慢的貼了上去,“我喜歡你,很深。”說完這幾個字後後,楚烈便吻住了厲寒風的唇,一步一步的深入。

厲寒風感受著楚烈的主動,那種難以言喻的美好在心裏逐漸擴散,甚至希望時間就停在這一秒。

樹下,楚烈躺在了厲寒風的懷裏,由於一夜未眠,所以很快便睡著了,厲寒風的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楚烈的頭發,美好的笑容掛在臉上,低著頭,望著在懷裏的男人俊美的睡眼,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在楚烈的頭發上留下一吻。

一名手下急匆匆的跑到樹下剛要開口,厲寒風迅速的揚起一隻手示意其閉嘴,然後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將身上的外套脫下輕輕的搭在了楚烈的身上。

厲寒風和手下一離開,樹下的楚烈便立刻睜開雙眼坐了起來,攤開手心望了望手裏的鑰匙,楚烈長長的舒了口氣,要拿到厲寒風隨身帶的鑰匙真心不是容易活兒。

楚烈望著身上的外套,想起了厲寒風前 一刻的溫柔,眼神不禁變得複雜起來。

自己的那聲“喜歡”到底是真是假恐怕自己都說不清楚。

厲寒風來到客廳的時候,厲寒威正坐在沙發上品著傭人遞過來的茶,神色悠然,心情似乎很不錯。見厲寒風進來了,立刻放下手中的茶一臉奸笑的望著厲寒風。

客廳裏的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傑森卻有些猶豫,因為他知道厲寒風身上有傷,此刻不是厲寒威的對手。但當接收到厲寒風強烈的眼神示意時,傑森也隻好無奈的離開。

厲寒風一坐下,厲寒威便拿出一個長盒放在了厲寒風麵前的桌子上並打開。

是一顆人參,色澤外形都很純正,看上去價值連城。

“這株人參是父親是從美國空運過來托我拿給你的。”厲寒威輕笑道,“看來父親是想用巴掌與甜棗的方式將你栓住啊!”

“如果你喜歡的話就拿去吧,這種東西,我從來都不缺。”厲寒風麵無表情的喝著茶,同時也在無聲的暗示著厲寒威,他從來不會把厲裘的施舍放在眼裏。

厲寒威對厲寒風的話並沒有表現出什麽不悅,疊著腿往沙發上一靠,“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小雨因為拒絕回美國也受到了父親的懲治,聽說右手的指甲被付絕拔光了。”

厲寒風的身體一震,隨即眯起眼睛危險的望著厲寒威,“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否則我讓你橫著離開這裏。”

厲寒風此刻很不安,但對厲寒威的話半信半疑,因為在教堂裏與厲裘視音的時候,厲裘親口答應自己不會去傷害厲寒雨。

厲寒威見厲寒風雷打不變得臉上終於出現了類似不安的表情,隨即又繼續說道:“我隻能說你太低估父親了,你以為父親會允許小雨成為你的幫手嗎?隻要流著他的血,我們誰都不可能逃脫尚月幫的束縛,所以隻能無條件服從父親。”

知道厲寒雨的境況後,厲寒風臉色變得很陰冷,厲寒威的話令厲寒風有些不耐煩,“你的那一套生存法則從來都不適合我,所以收起你的長篇大論。”

厲寒威輕笑一聲,起身走到厲寒風的身旁坐了下來,臉附在厲寒風的耳側,“我知道你一直都沒有把我放在眼裏,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麽嗎?”

厲寒風沒有說話,隻是扯出一抹諷笑,像是在嘲笑厲寒威的自以為是。

厲寒威見厲寒風依舊對自己表現出一副不屑的態度,倒也沒有生氣,隻是伸出手指劃過厲寒風的脖頸。

“你的小情人呢?怎麽沒看到他的影子?”厲寒威奸笑道,手指順著厲寒風的脖子進入了厲寒風的領口裏,輕輕的撫摸著厲寒風健美的鎖骨。

“注意你的髒手。”厲寒風抓住厲寒威的手,目光陰冷的望著厲寒威。

“髒手?”厲寒威臉色一沉,將厲寒風壓在了沙發上,厲寒風沒有反抗,以一種及其蔑視的眼神望著厲寒威,厲寒威被厲寒風滿不在乎的態度惹怒了,隔著衣服舔咬著厲寒風的胸前的**。

厲寒風躺在沙發上,望向厲寒威的目光充滿不屑,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威懾力,還是讓厲寒威停下了嘴。對上厲寒風的視線,厲寒威咬牙切齒。

“我遲早會撕毀你的一切,讓你在我身下哭喊求饒。”

“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厲寒風淡淡的開口道,“現在,立刻從我身上滾下去!”

“記住你今天的傲慢,等你哪天跪在我麵前時,我會讓你後悔說出今天的話。”厲寒威一臉鐵青的從厲寒風的身上退了下來,見厲寒風不慌不忙的坐起身理了理領口,心裏的怒火燒的更旺。

“我就長話短說吧,三年一次的尚月幫高層會議快到了,父親很有可能會在這次的會議上宣布誰會是他的繼承人,在這之前,我們最好分出勝負。”

“可以。”厲寒風麵無表情,“你最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因為我的勝負從來就隻有生和死。”

厲寒威發出一聲冷哼,現在厲寒風被厲裘削掉了大部分實力,而且又深受重傷,更何況自己現在找到一個強大的支柱,就算厲寒風實力再強,這次也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樣所向披靡。

更何況,現在的厲寒風有了軟肋,想到這,厲寒威便覺得當時放那個男人跟著厲寒風離開“地下”是正確之舉。

楚烈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穿過保鏢們的視線,來到了厲寒風的書房前,這裏是厲寒風平時呆的時間最長的地方,由於厲寒風下令不準任何人靠近這裏,所以連看守都不存在。

書房的四壁與門堅不可摧,即便是炸彈也未必能炸的開,所以楚烈斷定,這裏藏著厲寒風所有的機密文件。

進入書房的唯一途徑就是厲寒風身上的那把一直隨身攜帶的鑰匙,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如果有人強行撬鎖,便會立刻引起裝在鎖空裏的警報裝置,不出兩秒,便會被外麵持槍的保鏢們團團圍住。

楚烈知道厲寒風很快就會發現身上的鑰匙不見了,所以加快動作,小心且迅速的打開房門,進入後又立刻將門反鎖。

厲寒風的書房很大,裏麵飄著淡淡的書香味,令人很容易靜下心來,楚烈有種置身書館的感覺,但同時又感覺這裏沒有窗戶,光線灰暗,陰森無比。楚烈沒有開燈,拿著手電筒翻閱著書桌上的文件。

楚烈並沒有去細看那些文件,隻是拚命的在尋找著類似名單的紙張,直到桌裏桌外翻了個夠,楚烈也沒發現那張所謂的名單。

楚烈開始去搜那些書架,咬著手電筒,一本一本的速翻著,想著是不是夾在哪本書裏。可是很快便發現這麽找下去不是回事,這裏起碼上千本書,全部翻完的話,厲寒風恐怕就進來了。

楚烈用手電筒照著牆壁和地麵,對於喜歡看懸疑諜戰電影的楚烈來說,那種關乎到厲寒風所有江山的機密名單很有可能是放在移不動的地方。比如牆壁上或是地板裏。

牆上掛著一幅拿鐮刀的死神的詭異油畫,像是嗅到了什麽,楚烈迅速的上前,輕輕的掀開畫,果然,在畫覆蓋的那塊牆上,有一個鑰匙孔。

楚烈激動萬分,拿出那串從厲寒風身上偷來的鑰匙,用兩把中的另一把小心的插了進去,輕輕一擰,隻聽哢嚓一聲,縮孔旁邊的一塊麵積不大的方形牆壁瞬間向旁邊移去,露出了一個牆洞,洞裏放著一張卷起來的紙。

楚烈拿出那張紙快速的展開,果然是一份名單,楚烈無比興奮,頓時覺得離救出顧飛不遠了。

為以防萬一,楚烈貼近那張紙,想要再次確認這張紙上的內容,卻隱約的聞到了從這張紙上散發出來的一股淡淡的香味,楚烈覺得疑惑但沒有去多想什麽,將紙疊起來放在了口袋裏準備出去,但剛走兩步便覺得眼前開始模糊。

楚烈使勁的擠了擠眼睛,想要消除這種暈眩感,但無力的身體很快便不聽使喚的順著牆倒了下去,這個時候楚烈才意識到那張紙上的香味是種迷香。

楚烈發現自己真的是低估厲寒風了,那樣的名單,厲寒風怎麽可能放在那麽明顯的地方,恐怕那張紙是厲寒風一開始就給自己準備好的。

也就是說,厲寒風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目的。而樹下的那一刻,自己在演戲,而厲寒風.........也在演戲.!

當視線消失掉的最後一刻,楚烈看見門被緩緩的打開,然後書房內的燈光瞬間全亮,厲寒風踩著穩健的步伐向自己走來,麵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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