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無法走著出去

厲家別墅的客廳裏,厲裘端坐在一張椅子上,麵容已有蒼老之色,但眉目之間依舊透著一股狠戾之氣,而厲寒威和厲寒雨分別站在他的後兩側,麵前跪著麵無表情的厲寒風。

厲寒風並不打算現在就和厲裘決裂,自己的勢力尚未完全成熟,和厲裘此刻開戰的結果必然是落得被吞的下場。更何況,被桑次這麽一泄露,自己在日本的產業和勢力絕對會被尚月幫生吞。

厲裘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厲寒風的跟前,厲寒風微低著頭,沒有去直視厲裘的視線,麵無表情的臉色在厲裘眼裏像是不屑鄙視,無所畏懼。

手中的拐杖大力一揮,砸在厲寒風的右肩,厲寒風不動聲色,雖疼痛至極,卻不為所動。

在厲裘眼裏,背著尚月幫暗中發展私人的勢力是他的大忌,雖然已經在之前就調查出厲寒風這幾年一直在培養自己的勢力,但現在突然發現厲寒風在日本的勢力居然就已經那麽強大,這怎麽能不使厲裘震驚,雖然厲寒風沒有承認自己在別國還有勢力,但老奸巨猾的厲裘怎麽可能相信,本想利用桑次將厲寒風的家底全部引出,隻是沒想到那麽快就暴露了。可想而知,厲裘的怒火有多大。

連續三棍砸下去,厲裘才重新坐回座椅上,身後的厲寒雨早嚇白了臉,親自動手的父親,自己還是頭一次看到,因為每次懲罰他們的都是付絕。

厲寒雨倒不擔心厲裘會殺了厲寒風,畢竟厲寒風隻是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還未作出什麽背叛尚月幫的舉動,但是在尚月幫高層會議即將來臨之際發生這樣的事,無疑對厲寒風繼承尚月幫很不利。

如果繼承尚月幫的最終人選成了厲寒威,厲寒雨擔心的一切才會真正來臨。

“你在日本的那批產業現在歸尚月幫所有,你有什麽異議嗎?”威嚴的聲音質問著,厲裘陰沉的望著厲寒風。

“沒有!”厲寒風回答的異常平靜,麵對厲裘強大的威懾力無絲毫畏懼之色。

厲裘冷蹙一下眉,既然厲寒風已經知道桑次是自己的人,那麽他就應該清楚自己之前所承諾過的事情全部都可以作廢。想到這,厲裘微眯起眼,“把那個男人交給付絕吧!相信付絕很快便可以挖出他的秘密。”

厲寒風微彎了一下腰,恭敬的開口:“父親請原諒,楚烈昨夜趁保鏢們不注意已經逃走了,已經派出人去追緝了,相信很快便會有消息。”

厲寒風早就知道厲裘會食言要求自己交出楚烈,所以厲寒風提前將楚烈護送回了v市,避開厲裘跟蹤的手下,換個名字,換副妝容,厲寒風相信自己的楚烈一定可以撐到自己打敗厲裘回去找他的那一天。

隻是在這之前,為以防厲裘監聽自己的一切,厲寒風不會和楚烈有任何的聯係。

厲裘突然起身,又是一拐杖砸向厲寒風,隻是這一次是落在厲寒風的臉上。口腔壁似乎在與牙齒間劇烈摩擦中受傷了,厲寒風的嘴角不斷有鮮血流出。

被砸向一邊的臉重新僵直的轉回,厲寒風淡淡的說了一聲,“請父親原諒。”

厲裘沒想到厲寒風會逃過自己派出的眼線將楚烈轉移,沒有楚烈在手,厲裘擔心掌控不了自己的這個兒子。

厲寒威突然上前,附在厲裘的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麽,厲寒風聽不清楚,但隱約聽到了厲寒威提到了楚烈的名字。

厲寒威說完,厲裘的臉色便緩和的下來,而厲寒風則有了不好的預感。抬起頭,厲寒風對上了厲寒威狡黠的視線,厲寒風了解厲寒威,隻有在勢在必得的時候,厲寒威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厲裘望著厲寒風,嚴聲開口:“你為尚月幫掌管的勢力現在全部由你大哥接手,你隨付絕到地下刑堂接受家法,剩下你要做的就隻是默默等待高層會議開始就行了。”

“是!”厲寒風平靜的回應一句便站了起來。

厲裘轉身望著厲寒雨,“你負責去抓楚烈,不管用什麽手段。”說完,大步離開了客廳,厲寒威像得到什麽示意一樣,轉身跟在厲裘的身後離開了。

厲裘一走,厲寒雨如獲釋放,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隨之望著厲寒風。

“二哥如果交出楚烈的話,可以免除這一頓家法的,要知道,付絕的手段......”厲寒雨還沒說完便被厲寒風冷冷打斷了。

“老頭子把尋找楚烈的任務交給你,你應該知道怎麽做吧!”厲寒風盯著厲寒雨,厲寒雨縮了縮脖子,低聲道:“我知道了二哥。”

付絕走了進來,厲寒雨一見付絕,本能的向厲寒風的身後移了移。

“按照老爺的命令,請隨風少爺移步地下刑堂。”付絕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沉聲道。

厲寒風淡淡的嗯了一聲,走出了客廳。付絕沒有立刻跟出去,而是望著一直不敢與自己對上視線的厲寒雨,臉上浮起淡淡的嘲弄笑意,“不知雨少爺的手指恢複如何。”

厲寒雨下意識的將一隻手背到了身後,顫顫的笑道:“已....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謝謝付總管擔.....擔心。”

付絕見厲寒雨一副怕自己的模樣,甚是滿意,對付絕而言,越是厲寒雨這種看著純真萌萌的人,他越想去虐弄。付絕清楚的記得在地下刑堂拔厲寒雨指甲時,厲寒雨滿臉淚痕哭泣哀求的模樣,那種感覺令他付絕興奮不已。

厲寒雨自知暫時還沒做什麽會被厲裘送到地下刑堂的事情,所以麵對付絕時,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底氣的,隻是對上付絕那雙嗜血的眼神時,厲寒雨便不自覺的感到背部升起一股寒意。

“付總管要沒什麽事的話,小雨就告退了。”厲寒雨努力的想擺出太子爺的架子,隻是聲音卻無任何堅定。

擦肩而過時,付絕故作恭敬的開口道:“雨少爺能在地下刑堂外稍作等候嗎?因為屬下擔心風少爺無法走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