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 風起雲湧

一個月後…

自從在尚月幫所擔任的一切職務被厲裘撤掉之後,厲寒風便專注於發展自己的勢力,被厲裘吞掉了日本幾個規模較大的高級遊樂場所以及很多個地下賭場,厲寒風做事更為謹慎。

他很清楚,厲裘一直在暗中盯著自己。

過於疲憊時,厲寒風總想給楚烈打個電話,很想知道那個男人現在過得怎樣,是否也像自己想他那樣想念著他厲寒風。

本想讓歐陽絕在v市照應一下,卻又擔心楚烈和歐陽絕走的太近,會被厲裘的人識破,厲寒風交代過楚烈,在v市停留幾天就立刻移往其他城市,轉轉折折多種方法,連厲寒風現在都猜不出,楚烈此刻會在哪裏。

厲寒風斷定楚烈此刻是安全的,如果被尚月幫抓住,厲裘一定會放出消息。

時間緊迫,厲寒風根本沒有多餘時間去思考楚烈的境況,現在他唯一的目標就是搞垮厲裘,毀了尚月幫。

後天便是尚月幫的高會,機會隻有這一次,成功了,便可以去找那個男人了。

在這一個月裏,傑森沒看到厲寒風笑過一次,一切好像回到了認識楚烈前,厲寒風恢複了以往行事做人狠絕冷酷的作風。

尚月幫大部分任重要職位的厲裘手下都被厲寒風以各種手段控製在手裏,尚月幫的內部資金也被厲寒風一步步的掏空,厲裘及時調轉資金來填補虧損,卻無法找出幕後黑手。毒品軍火的交易渠道都受到一定的阻礙。

僅僅一個月,尚月幫受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重創。而紅炎堂卻趁機落盡下石,收購了尚月幫在各國的多塊資產。和建悟家族的合作機會也被紅炎堂奪走,隻是因為厲寒風暗中使舵,使桑次未能順利成為建悟家族的繼承人,而重新成為了建悟家族那些老男人的玩物。

桑次的下場,是厲寒風早就設計好了。這個世上,怕是除了楚烈,沒有一個人敢再愚弄厲寒風。

霧雨蒙蒙的墓園裏,厲寒風靜靜的站在一塊墓碑前,傑森站在厲寒風的身後默默的撐著傘。

石碑相片上,是個非常美麗的女人,淡淡的微笑給人一種非常親切的感覺。厲寒風彎下腰,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照片,臉上的傷痛表情越來越明顯,在朦朧的空氣裏,滿目深情顯的更為悲傷。

“很快就讓他到地下陪您,放心,很快........”

厲寒風將手裏的一束花輕輕的放在了墓碑前,俯下身在墓碑上溫柔的落下一吻。

站起身,厲寒風翻直衣服領口,恢複了之前的麵無表情,如一尊雷打不變的雕塑般離開了墓園。

墓的主人正是厲寒風的母親,這片風景秀麗,清淨安寧的墓園是厲寒風親手選的,尚月幫的所有人都清楚,厲寒風對自己母親非常重視。

但這群人並不知道,厲寒風有多恨自己的親生父親。

厲寒風母親被殺的事實真相早被厲裘塗抹的狼狽不堪。世人隻知道厲寒風的母親是個勇敢堅強的女性,為保護自己的丈夫而被槍殺,但事情的真相卻是,厲裘親手把自己的妻子送上了絕路。

厲寒風不願意告訴別人,即便是楚烈,他也不想讓他知道,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殺了母親,隻是因為尚月幫的一場交易。

這是個不堪的真相,更是斷狼狽的記憶。所以厲寒風要毀了尚月幫,殺了厲裘。隻有這樣,厲寒風對自己母親的那份思念才可以真正的放下。

厲寒風覺得煩躁,本該平靜下來的心潮像是感應到了什麽開始躁動,連續幾天的失眠使厲寒風感到很不安,總覺像遊輪上的那場舞會一樣,幾天後的會議不會如自己預計的那麽順利。

厲寒雨回到別墅便立刻叫來厲寒雨。

厲寒雨是負責替厲裘追捕楚烈的,厲寒風相信厲寒雨應該會有關於楚烈的最新境況。可厲寒雨的回答卻是不知道。

厲寒雨告訴厲寒風,自己有仔細去找過楚烈,甚至派人去v市向楚烈的那些朋友打探,考慮到楚烈可能變了妝改了身份,厲寒雨曾特地問了厲寒風楚烈現在所用的身份是誰,可是結果卻一無所獲。

厲寒風聽了厲寒雨的描述,心裏的不安更為強烈。但他心裏想的依舊是楚烈隱藏的非常成功,至少尚月幫目前還沒有抓住他。

厲寒雨沒敢告訴厲寒風,其實機場連楚烈的登機記錄都沒有。厲寒雨隻是想著,等尚月幫高會結束,厲寒風能順利成為尚月幫的繼承人選,所有事情塵埃落定時,自己再把這一切告訴他。厲寒雨擔心,擔心自己的二哥會為了楚烈做出什麽偏激的事情。以前覺得自己這個哥哥鋼鐵所鑄,堅不可摧,自從楚烈的出現,他依舊堅不可摧,但卻開始變的有血有肉。

厲寒風到厲裘的麵前時,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厲裘坐在椅子上扶著拐杖,望著厲寒風,視線無任何感情,。

“你今天又去她的墓園了?”厲裘淡淡的問道。

厲寒風很平靜的開口,“是!”

“你母親她是個偉大的女人,我希望你能繼承她為尚月幫犧牲的精神好好扶持你大哥管理尚月幫。”厲裘蒼老渾厚的聲音一落,站在厲寒風身後的厲寒雨心頭一驚。

厲裘的這句話就等於是在告訴厲寒風,尚月幫的繼承人會是厲寒威。

楚烈想活動一下腿,發現早已麻的沒有知覺,半模糊的意識不斷的受著來自身體刺痛的煎熬,血管裏不知流著什麽,像是壓迫著身體強行與靈魂分開了。

身體唯一能動的就是右手,似乎正握著一支筆。

楚烈對目前狀況唯一了解的是,厲寒威正坐在離自己不遠處的沙發上。

楚烈總覺得有人影在眼前晃動,手裏拿著類似注射器的東西,每次睜眼都是這種情景,好像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輕聲說著什麽,像是被催眠一樣,腦子裏不斷閃過一些類似化學公式的碎片。

一直浮在楚烈耳邊的嘀喃都是,寫下來,把那些數據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