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鋼杯不是不會壞嗎
“發哥帥嗎？”若羋期待的看著陳芪沖。
“我對帥很模糊的，所以我不覺得那個……我覺得現在年輕人的帥應該是定義那種白麵小生那種，然後皮膚很好啊，然後輪廓比較清晰。”
若羋不自覺的笑了。
“在我的定義裏麵帥？我都不懂。怎麽去找一個界定點，什麽算帥，什麽算不帥？”
若羋抿抿嘴，不懂怎麽接下一句。問他發哥帥不帥，本想著跟他聊聊天，找找話題的。
“我覺得劉德華比他好看。”
“嗯？”陳芪沖似乎沒有聽到若羋剛剛說的話。
“劉德華。”
他沒有接話，看著牆壁上的電視。
電影《監獄風雲2》：
“不要客氣，大家都是龍的傳人嘛。”
“你叫什麽？”
“我叫鍾天正。”
接著就是一段唱歌的……
陳芪沖看了笑了笑，說：“我們以前也是這樣子。”
“是嗎？”若羋很驚訝，瞪大雙眼看著他。
“這個……”
“這是勞改場嗎？”若羋再次看向陳芪沖。
“對啊。我就是從勞改場出來的，你不知道？”他深深看了她一眼。
“你上次有說。”
他輕描淡寫的說：“不知道勞改了多少次了。”
“我是看那個，嗯。”若羋思索的想了想：“《平凡的世界》。”
與此同時他說：“比這個還那個。”
他把茶杯放下，說：“比這個還要可憐一點。我們那個勞改場比這個苦多了。”
說著，他去櫃子裏把酒拿出來，試問若羋：“你要喝嗎？”
“要。”每次看他自己一個人喝的時候都會心疼，這次若羋想陪他喝。
他眉宇間都是笑意：“要這種就好。”
“你上次的那個不喝了？”若羋好奇問道。
“沒啦。”他熟練的倒著酒。
“上次的好還是這個的好？”
“那瓶啊好多錢的，好貴的。”他像個小孩子的語氣說：“沒了，喝完就沒了，舍不得買。”
他重新坐下，說：“我這個爛酒鬼，一晚上要喝個兩三瓶。”
“前天去超市的時候也有看到。”若羋聲音都激動了：“那些酒都好便宜啊。”
“哪一個啊？”
若羋很有耐心的說：“超市。”
他好奇的問道：“我之前喝的那一款嗎？”
“那款它沒有。”
“不然是哪一種？”
“沒有。我是看它們那裏的酒做活動都好便宜的。”
“紅酒便宜是沒錯，但是你怎麽這樣子對比呢。小拉菲一瓶七八千那你怎麽講。”他把酒杯放下，問：“對吧。”
“它那個買一送一才兩百多哦。4瓶的有三百多的。”
“紅酒的那種水分，嚇死你。國外的一瓶進價七八塊，來到國內賣幾百塊一瓶，利潤幾百倍。”他不說話，若羋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他打了一個飽嗝，隨後說：“這個片在當時還是獲過獎的，這個很真實啊，相當的真實。但是一般像這種老大哦，管教一般是不會動的，也不會在大家的麵前出洋相，都是拉到辦公室去講話。”
“老大？”
“對啊。那個就是老大啊。大陸幫裏就有一個老大，香港派裏也有一個老大。”
“就是剛剛那個臉大大的？”若羋好奇的看著他。
“就是這個。”陳芪沖示意她看。
靜靜的看著電影。
他突然說：“像這種關了十好幾年的，一般，管教不會動。老油條的管教一般都很客氣，都會給這種人很尊重。”
若羋好奇追問道：“為什麽？”
“你想一想，他來這個地方、待了多少、幾十年。”
電影在繼續。
他突然說：“有沒有聽到，老前輩。”
“一般這種，管教都是很尊重。”他點了一支煙。隨後示意若羋看電影上的：“他兒子。”
若羋看了就笑了：“好神氣哦。”
他輕描淡寫的說：“吊兒郎當的。”
又是安靜的看電影的時刻。
看到那個小孩子拒絕去孤兒院，若羋好奇的問陳芪沖：“他媽呢？”
“被他打死了。”
“被他打死？”若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嗯。”他並不覺得奇怪。
過了會兒，若羋好奇又問他：“為什麽？”
“好像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
“耶，可是這個前麵好像沒有講是吧？”
“對。後麵才回憶了一下。”
若羋無聊的端詳著酒裏的酒，突然問道：“你這個酒是不是跟茶葉一樣？”若羋覺得很像紅茶。
“有分好壞的，你以為。”
“嗯。”
“馬馬虎虎啦。”隨後又看見他鎖著眉頭，說：“我記得好像是他老婆對不起他，然後他一生氣就，好像是吵架的時候推了他老婆一下，他老婆就撞到桌角就撞死了。”
接著聽見他非常小聲的喃喃自語：“具體是怎麽樣的，我都忘了。”
若羋的眼睛又想睡覺了。
“在勞改場的那個時候我年紀還比較小，不會覺得苦，晃一下，兩三年就過去了。”他臉上透著股疲憊憔悴，說：“十幾歲懂個P啊。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聽見他的聲音，若羋稍微好了一些，沒有那麽的想睡覺了。
若羋好奇的問了一句：“那你什麽時候才有壓力？”
“二十幾歲人的思想就進了很大的一步。”許久，他又笑了一下。
“嗯，來。”他朝著若羋舉杯：“生日快樂。”
“哇。”若羋禮貌的說：“謝謝。”
昨天的生日呀，他還記得呢。接著聽見他說的話，就不是很開心了，他說：“幹杯啦。”
因為若羋隻喝了一小口。
“敲的聲音多好聽！”他滿臉喜色。
若羋抿嘴偷笑。
“上次我不小心砸碎了一個，心痛了半死。我總共就兩個。”
“我家裏的那個比這個還大個。”若羋笑了笑說：“那個時候就用來養魚的。”
“大個有什麽用。”他帶著點驕傲說道：“我這個是鋼杯啊。大部分的都是玻璃杯，不過在商場裏麵買的肯定是玻璃杯，但如果是酒莊裏麵買的話，有可能。不過他們賣的都很貴。”
“鋼杯不是不會壞嗎？”若羋驚訝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