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佳羽馨苑

“應該再咬我一口,以毒攻毒,這樣才不會長痘痘。”若羋語重心長的說。

沉默一下。

“突然發現這些什麽球星啊,簡曆都好好哦。什麽哈佛大學。”若羋淡淡的說:“像我們這種小學三年級的,情何以堪?”

他看球看的好入迷。

若羋又查了一下易建聯的資料:“87,廣東……”

“是87的嗎?”顧陽湊了過來。

“嗯。10月27,鶴山市。”若羋咦了一下:“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個市啊。”

“司職小前鋒、大前鋒、中鋒。”若羋側著頭看他:“這是什麽東西啊?”

顧陽很耐心的解釋:“一個隊就是5個人嘛,然後每個人有自己的位置。個子高的就打中鋒。小的就打後衛。”

“那前鋒呢?”

“跑的快的就打前鋒。”

聽到這裏,若羋就忍不住笑了,聯想到顧陽的身上:“那你就是後麵的那個。”

顧陽淡定的說:“我是可以打後衛,可以打前鋒也可以打中鋒。嗬嗬……說得我自己都笑了。”

“12歲就1米94啊?”若羋看著手機非常的詫異,意味深長的說:“然後就再也沒有長高過?哈哈……”

“誰啊?”

“易建聯啊。”

“沒有吧。他應該2米多吧。”說著,他就站了起來,去衛生間。

“跟姚明差不多嗎?”若羋好奇。

“姚明2米2。”

“哦,比姚明矮。”

顧陽出來的時候聽見若羋嚷嚷曰:“13歲就2米02,哇,吃激素長大的。”

若羋見顧陽出來了,連忙朝著他看了過來:“我跟你說哦,要是媽媽比爸爸高,那,孩子就會高。然後爸爸比媽媽高,孩子不一定會高。”

“嗯。”他一邊看球的同時,也不忘回複她的話。

“額,CBA跟NBA有什麽區別?”若羋好奇。

“CBA是中國聯的比賽,NBA是美國的。”

“哦。”若羋恍然大悟。

接著她看她的手機,他看他的球賽。

“突然覺得長的那麽高的好像動作都笨笨的。”她很淡定的說:“所以你沒有長那麽高,你應該慶幸。”

顧陽哭笑不得。

“人家衣服鞋子都沒有地方買。”若羋還同情了起來。

“人家都不用買,好不好。”顧陽補刀。

“好像也是哦。”

球賽還沒有看完,若羋已經打了好幾個哈欠了。

她不自覺的就鑽到了他溫暖的懷抱裏。

安靜片刻之後,她帶著嫵媚的笑,看他:“要不要捉迷藏啊?”

他看著她拿著絲巾圍著他的眼睛……

從晉江回來,若羋還覺得沒玩夠呢,就被張嶽拉到了咖啡館裏。

“我今天坐了一天的車了,公交車、動車、又是公交車,坐的我頭都大了。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的休息休息?”若羋抬眼盯著張嶽。

“老朋友,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這麽上心,原來你是這種態度啊?早知道就不幫你查了。”張嶽歎了口氣,有種扶不起阿鬥的傷感。

若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連忙安慰他:“是我不好,我的錯。說說吧,具體什麽情況?”

張嶽把資料遞到了她的麵前,示意她自己看。

若羋先看見的就是一張照片,其中被若羋拿在手上的就是她父親和另外一個董事長的照片。

“這些我都看過了。”若羋不以為然的說:“我老爸生前那麽多的合作夥伴、朋友,我不可能各個都熟知吧?”

“大姐啊!”張嶽徹底服了:“你之前不懂經商之道,沒有興趣都不要緊,麻煩你現在能不能看看清楚,照片上的是誰?”

若羋向來不喜歡知道那些瑣事的,但張嶽現在的表情、語氣讓她不得不緊張起來。

她重新把照片拿到自己的跟前,看了又看,接著把目光投到張嶽的身上,臉色漸漸的變白:“這有什麽不同嗎?”

“你仔細看看和你爸爸合影的人。”張嶽又提醒道。

若羋皺著眉頭,又看了半響,搖搖頭:“就是看著有點麵熟。”

張嶽把他身後的雜誌拿到若羋的麵前:“現在明白了嗎?”

“太子集團?”若羋最後的目光停留在顧川江身上。

雜誌封麵的人和她手中的那個人是同一個。

“哎呀,我們家沒有破產之前,我爸也算的上年輕有為啊,和太子集團董事長拍個合影留做紀念,很正常嘛。”她表情故作鎮定,眼眶卻莫名的濕潤了,被她強行的壓製著。

“他們不是朋友,是對手。”張嶽的話無疑就是棒頭一擊。

“張嶽!”若羋的聲音瞬間低沉、哽咽,拳頭緊緊的握著:“我們還是沒有證據對不對?”

“你要知道,他們那段時間的關係特別的不好,而且都在競爭佳羽馨苑那塊地……”

張嶽還沒有說完,若羋就站起來了:“要是換做是你,你會做出這麽冒險、嫌疑又大的事情嗎?”

張嶽眼睛看向別處,沉默。

“我知道你很關心我,可是這件事情,我不相信。”若羋的腦子完全是懵的,根本就沒有辦法正常的思考:“你讓我先緩一緩。”

若羋魂不守舍的出了咖啡館。

出了咖啡館沒有多遠,她就繃不住了,蹲在地上嗷嗷大哭。

也許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也許這不一定是事實。

如果是真的呢?

銀行貸款的巨額不可怕,被迫宣布破產,鳳凰變成落湯雞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心底的那股力量瞬間就崩塌了。

張嶽那天說的話,還有調查出來未必真的卻又非常可信的事情,這次她沒有像兩年前那麽脆弱。比兩年前更淡定了。

她選擇了麵對。

雖然接受事實沒有那麽容易,可她現在能拿什麽去跟人家拚呢?

她不恨任何人,唯一不滿的就是對自己和對這個殘忍的世界。

這是一個肉弱強食的世界,她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適者生存的世界,不管父親的死因到底是因為什麽,也不管這幕後有多黑暗。

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從這裏泥沼裏,得到成長,不然父親、未婚夫豈不是白死了。

光生氣是沒有用的,隻能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