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你讓我放棄的 是我此生最愛的人!

c_t;";對了,還有一件事,池皓是不是沒跟您說?";

左苒晴輕笑了一下,緩緩道,

";孫曉晨並不是孫家的嫡係子孫,她跟孫家的關係,就跟中國到美國的距離一樣,遠著呢.訪問:.";

說完,拉著慕白的手,就準備走,池母突然發狂一樣朝著左苒晴臉上抓去,罵道,

";小賤蹄子,你胡說什麽!";

慕白眼神一凜,伸手擋住了池母,胳膊被狠狠地抓出幾道血口子……

左苒晴回過神,看見慕白手臂上觸目驚心的抓痕,臉‘色’猛地一變,顧不上別的,一把將池母推開,也不敢觸碰慕白的餓傷口,擔憂道,

";怎麽樣,疼不疼?";

慕白搖了搖頭,握住左苒晴的手,低聲道,別說話,站在我身後.

左苒晴一愣,慕白已經擋在了她麵前,那高大的身影,給人一種可以依靠的安全感,讓她一時間有行惚.

池母被左苒晴突如其來的一推,身體歪了一下,差點摔倒,回過神來,看著他們這架勢,突然哭嚎起來.

";不像話呀,不像話,兩個年輕人欺負我一個老人家,你們來評評理呀,哎呦,我的‘腿’——";

池母哭天搶地,表演的要多‘逼’真有多‘逼’真,臉皮厚得實在是不能用語言形容,左苒晴都快被這無理取鬧的池母給氣樂了,以前在池家的時候,隻是覺得她特別勢力,現在整個就一奇葩!

池母剛剛的所作所為,不少人在這邊看著,見她現在哭鬧,也沒人來說句話,都是抱著看笑話的心理,池母哭了一會兒,見沒有人搭理她,覺得有點難堪,伸手擦了把沒有眼淚的眼角,憤然道.

";你們這對兒狗男‘女’,青天白日裏勾搭在一塊兒,欺負我一個老婆子,你們會有報應的!";

慕白眼神沉了沉,即便修養極佳,此刻見到這種情況脾氣也上來了,他的教養,不至於讓他自己跟一個潑‘婦’計較,直接拿出手機報警了.

";喂,你好,這裏是xx路口,我跟我妻子在這裏受到意外傷害,麻煩你們過來一趟.";

池母臉‘色’一變,叫嚷道,

";怎麽地,欺負我還不夠,還找人合著夥來欺負我是吧?你,你們給我等著!";

說著從口袋裏‘摸’出手機,一變罵人,一變撥號.

";你們別跑!";

池母瞪了他們一眼,電-話一接通,立刻哭了起來.

";皓皓啊,你趕緊過來,有對狗男‘女’在欺負我,還叫了人,沒天理啊,一群人欺負我一個老婆子,皓皓你快過來啊,你不過來我就不活了,我不活了……";

池皓剛開完會出來,滿心疲憊,這半年多以來,公司的財政就一直在吃緊,每天光是董事會的那些人,都攪合的他昏天暗地,回家還要應對孫曉晨跟他母親,他覺得自己已經快崩潰了.

接到池母電-話的時候,他深深地有種無力感.

";媽,曉晨呢,我這邊正忙著呢,讓她幫你處理吧.";

";誰知道她跑哪兒去了!";

池母抱怨連連,

";狗病了,她讓我陪她出來給狗看病,結果接了個電-話就躥沒影了,電-話也打不通,還把車開走了,我都在這外麵等好久了,也沒見個人影,你來不來,你不來,你媽我就要被人給欺負死了.";

說著又哭了起來,池鴣躁的抓了抓頭發,沉聲道,

";地址告訴我,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過去.";

池母趕緊報了地址,又連連囑托,讓他多帶幾個人過來.

掛了電-話,衝著左苒晴哼了一聲,後者壓根兒就沒看她,隻是擔憂的問慕白,

";要不我先送你去醫院吧?別感染了.";

慕白彎了彎‘唇’角,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低聲道,

";這件事不解決,走了也不安生,乖乖的,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你隻需要站在我身後.";

站在我身後,這是他今天第二次說這句話,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將她納入羽翼,疼愛的,庇護的,語氣,讓她的心又‘亂’又甜,她抬起頭,看進她的眼中,語氣多了幾分少有的溫柔,她說.

";我也可以護著你,我不會看著別人欺負你.";

慕白笑了一下,眼神柔和,他低聲問她,

";為什麽?";

左苒晴愣了一下,抿著‘唇’不說話,慕白又‘揉’了一下她的頭發,低聲道,

";沒關係,慢慢想,我等你給我答案.";

池母見兩個人卿卿我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左苒晴以前跟池皓在一起的時候,可從來沒當著她的麵這麽親熱,這會兒離了婚了,倒是跟別的男人這麽放‘**’,當真是水‘性’楊‘花’,心中更是厭惡左苒晴,瞪著眼呸了一口.

池母哪裏知道當初左苒晴跟池皓結婚的時候,兩個人有兩次在客廳接‘吻’的時候,被池母罵了個狗血噴頭,說什麽有傷風化,說左苒晴不知羞恥,那會兒左苒晴跟池皓剛結婚,雖然對這個婆婆頗有微詞,但是為了搞好關係,就順應著她的意思,不會當著她的麵跟池皓親熱,且

且不說這誰的原因,單單是現在左苒晴跟池皓早就沒關係了,她心中這麽想都錯的離譜,她也不想想,自己拿什麽身份去說道人家?

池皓請了半天假,照著他母親說的地址趕了過來,由於離的比較近,不到十分鍾就趕到了,剛下車,遠遠地,就看見這邊被人圍了一個圈,池皓皺了皺眉,穿過人群擠了進去,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那裏罵罵咧咧的池母.

他臉‘色’有些不好看,剛上前叫了一聲";媽";,突然發現站在他母親對麵的兩個人,竟然是左苒晴跟慕白,他手指一僵,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池母一看見他,立刻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哭了起來.

";皓皓啊,你可來了,他們欺負我一個老婆子,你看看這‘女’人,媽就說她不是個好東西,這才離婚一年,就跟這個姘頭勾搭上了,你說你惦念這個小踐人幹嘛,現在見了麵,也不敬重我是她長輩,還合起火來欺負我,你可得給媽出口氣啊.";

池母這顛倒是非的說法,都要把左苒晴氣笑了,池母今天又刷新了一下她的下限,真是極品.

池皓瞥見左苒晴‘唇’角的冷笑,手指無意識的蜷縮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安慰了池母一番,這才走過來,沉聲道,

";戌,我母親怎麽說也是個長輩,你就算不讓著她,也不用針對她吧.";

左苒晴對池皓這番話毫不意外,跟那三年完全沒有任何區別,隻要池母一鬧,不管是誰的錯,池皓都會聽從她母親的來責備她,以前,她覺得委屈,失望,現在已經完全沒感覺了.

她冷笑一下,語氣冰冷道,

";池先生,麻煩你‘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再來這裏發言好嗎,我向來尊老愛幼,但是有些人要是為老不尊,我想也沒必要一直忍著吧,今天這裏這麽多人,都在這兒看著,";

說著拉起慕白的胳膊,眼神冷冽.

";你問問大家,這是誰動的手,你再看看你母親身上,有沒有一處傷痕?我念她年紀大了,不想計較,可她太過分了,我沒有拿你們池家一分錢,也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們池家的事,她憑什麽編排我,汙蔑我丈夫?";

池皓臉‘色’有點蒼白,左苒晴的話字字錐心,他完全清楚他母親是個什麽樣的人,出聲質問左苒晴幾乎是下意識的行為,可他忘了,以前左苒晴讓著他,是因為愛他,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池皓心中湧起一股酸澀跟不甘,千言萬語湧上心頭,最後隻是艱澀的說了句,";對不起.";

聲音很輕,但是左苒晴跟慕白都聽見了,慕白幾乎是下意識的將左苒晴攬到懷裏,左苒晴隻是怔愣一下,就沒再說話,她跟池皓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

";這老太太顛倒黑白,明明是你先罵人家動的手,還汙蔑人.";

";就是,不能仗著年紀大了,就欺負別人啊.";

";什麽人啊這是……";

";……";

周圍議論聲此起彼伏,池皓臉‘色’難看,完全不想待下去了,拉著池母就走,池母掙紮著,叫嚷.

";她自己不要臉還不讓人說了,皓皓,媽就是想讓你看看這個‘女’人是個什麽樣的人,要不是這個‘女’人,曉晨怎麽會氣掉孩子,皓皓——";

池皓心力憔悴,有氣無力道,

";媽,你別鬧了行嗎,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沒權利去幹涉別人的生活,走吧.";

池母還想說什麽,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話的慕白,突然沉沉的開口.

";池先生,恐怕你們不能這麽離開,你母親涉嫌誹謗侮辱我的妻子,又對我造‘成’人身傷害,我已經請了我的律師.";

說完朝不遠處看了一眼,彎了彎‘唇’角,

";剛好,警察也來了,對於這件事,我希望池先生的母親最好能給個說法,否則法庭上見.";

池母一看見警察,頓時‘腿’軟了,緊緊地抓著池皓的胳膊,緊張道,

";皓皓,這,這怎麽回事,我又沒犯法,他們憑什麽抓我.";

池皓臉‘色’非常難看,安慰了一下池母,低聲對慕白道,

";慕先生,我母親年紀大了,有時候有點糊塗,說話可能沒經過大腦,戌她是知道的,你可以——";

左苒晴扭過頭,完全無視了他的話,池皓的聲音頓了頓,眼神也暗淡下來,慕白麵無表情道,

";這邪,你還是跟警官說吧.";

說著拉起左苒晴就走了,池鶇著他們的背影,眼中‘蒙’上了一層灰塵,有些人,隻有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惜,如果不是左苒晴這番話,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舉動,傷她這麽深,可是一個是母親,一個是愛人,他別無選擇.

池母被戴上了警車,因為慕白不同意和解,一定要走法律程序,即便是池皓也沒有辦法,慕白沒有拿著身份來壓他們以是萬幸,他心裏明白,慕白是要為左苒晴出一口氣,他第一次覺得他跟池皓之間的差距,不是身份,也不是地位,而是對左苒晴的那顆心,慕白可以辦到的,即便他再回到過去,也辦不到,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認識到,這世上,有人比他更愛左苒晴,更不會讓她受到委屈,可他的心卻像是堵住一般難受.

池母活了這麽大歲數,從來沒想過自己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會被抓進警局,她惶恐不安,一遍遍的哭著,讓池皓趕緊想辦法讓她出去,可池皓有什麽辦法呢,慕

白這次鐵了心的逃整他們,他無能為力.

警方最後以誹謗罪,故意傷害罪,拘留池母半個月,池皓鬆了口氣,隻是一遍遍的安慰池母,

";媽,你放心,等過了這兩個星期,我就來接你出去.";

池母卸了妝,整個人像是蒼老了十幾歲,哽咽的拉著池皓的手,哭著道,

";皓皓,你帶媽媽出去,我不想呆在這裏,你跟小賤——左苒晴說,我願意給她道歉,我,我不是故意抓傷那個男的的,他們要什麽都行我不想呆在這裏麵.";

池皓伸手搓了一把臉,深吸一口氣,輕聲道,

";他們不同意和解,媽,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池母臉‘色’慘白,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咬牙切齒道,

";都是孫曉晨這個踐人,是她出的餿主意,要不是她讓我陷害左苒晴,我現在怎麽會呆在這裏麵,她可倒好,把什麽都推得一幹二淨,這個踐人,我饒不了她!";

池皓眼皮一跳,繃著臉沉聲道,

";媽,你說什麽?";

池母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

";當初,當初酒店捉-殲都是孫曉晨的注意,左苒晴跟那個男人睡在一起,是因為她被孫曉晨下‘藥’了,就連捉-殲,也是,也是她帶著我去的,她說,這樣,你就會跟左苒晴離婚,還能不給她分家產,我,我當時鬼‘迷’心竅,左苒晴她這麽多年,也沒懷上個孩子,而孫曉晨說她有了你的孩子,我,我也是鬼‘迷’心竅……";

池皓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幹幹淨淨,他突然想起當時左苒晴哭著解釋,他卻一個字都不肯聽,酒店裏的監控,慕白的話,明明有那麽多漏‘洞’,隻要他當時肯‘花’一點心思去查一查,也不至於傷她至此,他的心一下子變得空‘洞’起來,整個人像是失去了生機,池母嚇了一跳,緊張到,

";皓皓,皓皓?你怎麽了?你別嚇媽媽啊.";

池皓扭過頭看了池母一眼,突然‘露’出來一個非常難看的笑,他輕聲道,

";媽,你知道嗎,你讓我放棄的,是我此生最愛的人,這輩子,我都會再這麽愛一個人,你知道嗎,孫曉晨當年肚子裏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我跟苒晴離婚前,根本沒有碰過她.";

池母愣了一下,臉‘色’突然變得無比難看.池皓已經無心再安慰她了,起身麵無表情的離開.

他這一生,做的最錯的事,就是在左苒晴最需要的時候,沒有相信她,沒有陪在她身邊,誤信小人,錯了這麽久,也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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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不要見水,一天換兩次‘藥’,一周就好了.";

一聲快速的開好單子,叫了下一位.

左苒晴不太放心,又問道,

";不用在檢查一下嗎,會不會感染?";

醫生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笑.

";太太,您太大驚小怪了,您先生這傷口真的沒問題,要是回家有‘逼’得症狀,你再帶他過來,不用太擔心.";

左苒晴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頭發,低聲道,

";謝謝啊.";

回過身,看見慕白意味深長的眼神,有點尷尬的咳了一聲,道,

";走吧.";

慕白自然的伸手抓住她的一隻手,朝外走去,左苒晴愣了一下,‘唇’角微微翹了翹.

";你說你,不是傷了‘腿’兒,就是上了胳膊,今年是不是你的災年啊?";

回到家,左苒晴一邊給他換‘藥’,一邊開玩笑.

慕白挑了挑眉,淡淡道,

";我每次都是因為誰受傷的?";

左苒晴瞪了他一眼.

";你是說我是你的災星咯?";

慕白聳聳肩.

";你自己說的.";

左苒晴咬咬牙,

";你現在越來越油腔滑調了,最近是不是又跟鳳景琛‘混’一塊兒了?";

慕白咳了一聲,掩飾住臉上的尷尬,淡淡道,

";工作上的合作.";

左苒晴翻了個白眼,顯然不相信,慕白扭過頭,看著她認真的樣子,眼神禁不住變得柔和起來.

恰好這兩天周末.也不用上班,左苒晴就在家裏照顧慕白,怎麽說呢,那天那件事,讓她對慕白又多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懷,總是忍不住想關心他,想靠近他,她覺得自己陷得越來越深了,可是她完全控製不了自己,可是如果感情都能夠控製的話,這世上哪兒來那麽多情不自禁,她對慕白,就是情不自禁.

晚上睡覺的時候,左苒晴跟慕白換了一下位置,怕碰到他的傷口,其實左苒晴想出去睡的,可惜慕白不讓,說什麽晚上喝水還要出去叫她,不方便,所以她心安理得的留下了,好吧,其實她也不想出去睡,習慣一個人的體溫後,就會慢慢依賴起來現在,左苒晴就是這種心態.

第二天早上,慕白醒來後,看著懷裏睡得深沉的‘女’人,眼神柔和,湊過去,輕輕‘吻’了一下,然

後,輕手輕腳的下了,即便是周末,可是因為公司的事太多,也沒辦法閑著,工作都帶到家裏了,多少做一點,下周就不用那麽忙.

洗漱完之後,慕白就進了書房批閱文件,大清早,效率也高,做了一會兒,突然發現有一本書不再手邊,那裏麵夾著一份數據單,現在正需要,慕白起身翻了翻‘抽’屜,又找了找書架,都沒找到,想了想,又去了客廳,找了一圈,依舊沒找到,難道是在臥室.

想到這個可能,慕白輕輕擰開‘門’,悄悄走了進去,為了方便閱讀,臥室裏有一個虛櫃,上麵是書架下麵是櫃子,左苒晴搬過來之後,這裏麵就是兩個人常用的一些書籍.

慕白動作小心的翻了翻書架,沒有找到,他的書都在這些地方,如果沒有的話,還有一種肯能就是被左苒晴誤收了,他看了看上睡得正香的‘女’人,不忍心叫醒她,低頭拉開了櫃子.

果然,被左苒晴收到了裏麵,他彎了彎‘唇’角,伸手將那本書拿了出來,剛要關上櫃子,突然發現下麵的一本書裏麵夾著一個信封.

這是左苒晴的書,關於攝影的,按理說,他應該尊重對方的的,但是她現在是她老婆,所以有些事不需要隱瞞,他看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是吧,慕大少不小心用上了鳳大總裁的無恥思維,心安理得的將那本書取了出來,然後輕輕翻開,將那張信封取了出來.

信封上美譽郵戳,也沒有寫一個字,隻是裏麵好像放著東西,這是一封沒有寄出去的信,會是寫給誰的呢?

慕白猶豫了一下,伸手將信封打開,裏麵是兩張紙,他皺了皺眉,拿出來一看,竟然是親子鑒定報告.

上麵的日期是在一年前,也就是左苒晴剛離婚那會兒,這個鑒定書她早拿到手了,卻一直沒有寄給池皓,是怕他傷心,還是別的原因,慕白的手微微收緊,眼神也變得幽暗起來,平生第一次,嚐到了嫉妒的滋味.

他將鑒定書重新放回信封,關上櫃子,看了一眼左苒晴,轉身離開.

左苒晴一直到快九點的時候,才醒過來,身邊的位置已經涼透了,她抓了抓頭發,慢悠悠的起了.

等洗漱完出來的時候,慕白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聽見腳步聲,回頭看了她一眼,又扭過頭,淡淡道,

";早餐在廚房.";

語氣冷淡,情緒捉‘摸’不定,左苒晴‘摸’不著頭腦,哦了一聲,朝著廚房走去,慕白見她這麽平靜,一時間有點煩躁,將報紙丟到一邊,起身又回了書房.

左苒晴坐在餐桌上吃著慕白做得早餐,覺得有點冷清,結婚到現在,也小一個月了,好像這是第一次,慕白沒有跟她一起吃早餐,心裏有點別扭,她覺得慕白好像是生氣了,可她最近好像沒有惹著他呀.

實在是想不通,左苒晴看著杯子裏的牛‘奶’印,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嘴角‘露’出一個笑.

";篤篤——";

慕白批了一半文件,突然聽到敲‘門’聲,立刻將手邊被自己抓成一團的文件收到桌子下麵,抬起頭,一本正經道,

";進來.";

左苒晴端著一個瓷碗,笑米米的進來.小聲道,

";打擾你了嗎?";

慕白淡淡看了她一眼,問道,

";有什麽事?";

左苒晴將手裏小碗放到他麵前,笑米米道,

";我做的水果沙拉,天氣這麽熱,吃點解解暑啊?";

慕白心裏好受了點,依舊板著個臉.

";獼猴桃配黃瓜?";什麽鬼?

左苒晴立刻坐在他對麵解釋道,

";不懂了吧,這是目前最流行的美容餐,一看你一天老這麽辛苦,年齡也這麽大了,不好好保養的話,等你到了四十歲,就成大叔了——";

她滔滔不絕,慕白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咬著牙道,

";年齡大?";

左苒晴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低聲道,

";你今年不是三十四了嗎?";

慕白從來不覺得自己年齡大,對男人來說,三四十歲,是閱曆積澱到頂峰的時刻,也是一個男人最有魅力的階段,可這麽笨‘女’人竟然說他年齡大,年齡大!

慕白抿著‘唇’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她麵前,低頭盯著她的眼睛,沉聲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老?";

慕白湊得很近,左苒晴周身都是慕白身上的味道,一下子讓她有點‘迷’‘迷’糊糊,聽見慕白的聲音,突然回過神,練練擺手,

";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跟我比起來,你確實年齡有點大——唔——";

左苒晴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慕白低頭‘吻’住了‘唇’,她瞬間瞪大了眼睛,因為,因為慕白的舌頭伸了進來,她覺得自己有點‘腿’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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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

";進來.";

池皓盯著電-腦,聽見敲‘門’聲,淡淡的應了一聲.

辦公室‘門’被推開,助理走進來,將一封信放在桌上.

";池總您的快

件,已經幫您簽收了.";

池皓手指一頓,回過頭,將信封拿起來,問道,

";沒有寄信人,誰送來的?";

";是快遞員,沒有寄信人名字嗎,我沒注意.";

助理有點尷尬.

池皓擺了擺手,

";出去吧,下次注意點.";

助理出去後,池皓拿著信封,皺了皺眉,誰會這麽閑著沒事兒,他搖了搖頭,將信封丟在垃圾桶裏,繼續工作,等到快下班的時候,瞥了一眼垃圾桶,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湧起一股怪異的感覺,他頓了頓,彎腰將信封重新取了出來,拿出拆信刀,將信封拆開.

裏麵薄薄的,隻有兩張紙,到底是誰的惡作劇,池皓皺了皺眉,將那兩張紙取了出來,等看清那是什麽的時候,他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親子鑒定,竟然是親子鑒定,匹配度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這是他跟左苒晴肚子裏那對兒雙胞胎的親子鑒定,孩子竟然是他的.

池皓想起那天他母親的話,他早該想到的,早噶想到的,隻是一直不願意去麵對,左苒晴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背叛他,他不相信她,傷害她,最終徹底毀掉了他們的孩子,他不敢想象當初她有多痛,而她的痛,現在統統加注到了他的身上,報應,真是報應!

池皓笑得有點癲狂,他小心翼翼的將鑒定書疊好,放在口袋,打開電腦,緊繃著臉‘色’,開始起草離婚協議書,沒有必要再在繼續下去了,都該結束了,早就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