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村子風俗不好

“師父,房蓋上的爬牆虎全都砍掉了,窗戶上的那些爬牆虎咱們什麽時候處理?”黃櫓濤從房蓋上跳下來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向師父問了一句。

“窗戶上的爬牆虎,等到正中午時再清除吧!”師父望著二樓對黃櫓濤回了一句。

“師父,正中午時的陽光是最毒的,那時候把窗戶上的爬牆虎清除掉,陽光會灼傷屋子裏的那些孤魂野鬼讓它們魂飛魄滅。”我湊到師父的身邊對師父說了一嘴。

“哈哈,黃櫓濤你跟何菁解釋吧!”師父笑了一聲讓黃櫓濤為我解釋。

“何菁,有句話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那句話是“陽極必衰,陰極必陽。””黃櫓濤對我說道。

“我還真沒有聽過。”我搖著頭對黃櫓濤回道。

“正中午時,是一天陽氣最強的時刻,也是這一天最邪的時刻,這個時刻很容易撞邪,因為陽氣達到極致時就會變衰落,這叫陽極必衰。然而子時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是一天陰氣最強的時刻,當子時的陰氣達到極致的時候陰氣會轉化為陽氣,這就叫做陰極必陽,師父之所以選在正中午時讓我摘掉窗戶上的爬牆虎,因為那時候正好是陽極必衰的時刻,即便是陽光照進屋子裏,也不會灼傷站在裏麵的那些孤魂野鬼。”黃櫓濤一臉認真的對我解釋道。

“哦,這下我明白了。”我點著對黃櫓濤回了一句。

“師父,離正中午時還有幾個小時,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黃櫓濤看了一眼東邊剛升起的太陽向師父問道。

“現在回紫陽觀再回來就太麻煩了,我們三個人四處轉轉吧!”師父說完這話就背著手向院子外走去,我和黃櫓濤像兩個跟屁蟲似的緊跟在師父的身後。

薑六子家的周圍全部都是稻田地,他家的二層小樓孤零零的處在十字路口旁,村裏其他人家的房子在薑六子家二層小樓後麵二百米處的地方,大約有二百多戶人家。

師父帶著我和黃櫓濤就向這個村的村中心走了過去,薑六子所住的這個村跟我們村比起來差的很遠,他們村子裏大多數人住的都是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我們村的那些老房子在近幾年全都拆掉了,現在家家戶戶住的都是亮亮堂堂的大房子。

“這個村子處在平原上,前沒有水,後不靠山,注定是個窮地方。”師父站在村口處打量了一眼這個村子的風水對我和黃櫓濤說了一句。

“師父,那你說這個村子的風水還有解嗎?”黃櫓濤望著前麵的村子問向師父。

“這個村的風水幾乎是無解,除非村子裏的人全都搬出去,他們要是繼續待在這個村子裏生活,恐怕會窮一輩子。”師父搖著頭對黃櫓濤回了一句。

走到村子中,我看到村子裏的婦女們蹲在地裏辛辛苦苦的鋤著草,掰著苞米,而村子裏的那些老爺們則是三三兩兩坐在一起抽著煙吹著牛逼。

路過村子的小賣店,我感到嗓子眼有些幹咳,我掏出十塊錢便走進小賣店去買水。我在小賣店裏看到三桌人正在打麻將,打麻將這三桌十二個人都是男的,年輕點的二十一二歲,歲數大的四十五六歲。我們村小賣店打麻將的幾乎都是婦女,年輕的小夥子還有老爺們全都在外麵上班幹活,他們認為養家糊口才是最正經的事。

“這個村的風水不但不好,風俗也不咋地,男人們在家閑玩,女人在地裏幹活。”我買了三瓶水從小賣店裏走出來對師父說了一嘴。

“這些男人確實是爛泥扶不上牆。”師父歎了一口粗氣道。

用了不到一個半小時時間,我們在村子周邊轉了整整一圈,我在村子西頭看到一個喝醉酒的老爺們跑到自己家的菜園子裏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正在幹活的媳婦摁在地上好個揍,我要上前去拉那個老爺們,師父拽住了我沒讓我去。

“有出息的男人從來不打媳婦,隻有沒出息的男人才打媳婦,師父,你剛剛就不該拉著我。”回到薑六子家大門口,我蹲在地上一臉氣憤的對師父說道。

“何菁,這世界有太多不公平的事,你根本就管不過來,有些麻煩事,你還是少管為妙。”師父擠出一絲微笑對我回道。

中午十點半左右,我兜裏的電話響了起來,給我打電話的是薛迪。

“何菁,你和師父還有黃師兄中午回來吃飯嗎?你們要是回來吃飯的話,我一會做飯把你們三個人的份帶出來,你們要是不回來吃的話,我就做我和江師弟的份。”薛迪在電話裏向我問道。

“你不用帶我們三個人的份了,我們三個中午不回去吃了。”我回過頭望了一眼師父還有黃櫓濤對薛迪回道。

“好吧,那我就不帶你們三個人的份了,對了何菁,小白它醒過來了。”

“真的假的。”聽到薛迪說小白醒了過來,我興奮的從地上蹦起來在電話裏大聲的問向薛迪。

我突如其來的這一嗓子把站在我身邊的師父還有黃櫓濤嚇了一大跳,師父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什麽話都沒說,黃櫓濤則是用手拍著自己的胸脯,安撫著自己。

“真的醒過來了,小白現在的身子還有點虛弱,我在家會好好照顧它的,你就放心吧!”薛迪在電話裏對我回道。

“薛迪,那小白就麻煩你了。”我客氣的對薛迪說完這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師父,黃師兄,小白醒過來了。”我回過身對師父和黃櫓濤一臉激動的說道。

“剛剛你和小師妹在電話裏說的話我和師父都聽見了。”黃櫓濤沒好氣的回了我一句。

到了正中午時,太陽最毒的時候,沒等師父吩咐黃櫓濤,黃櫓濤拿著自己的桃木劍就將爬在房子周邊的爬牆虎全部砍斷了,隨後黃櫓濤將附在牆上的爬牆虎全都拽了下來。

當外麵的陽光透過窗戶玻璃照進兩間臥室時,站在兩間臥室裏的那群孤魂野鬼一臉慌張的四處躲避著照進屋子裏的陽光。

“屋子裏的孤魂野鬼給我聽著,這房子是活人居住的地方,先不說你們霸著這房子的事,你們趁著房子主人晚上睡著的時候把他抬到院子裏,這做的就有點過分了,我奉勸你們一句,今天太陽下山後,你們趕緊離開這棟房子另找住處,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師父站在院子裏指著二層小樓大聲喊道。

“師父,屋子裏的那些孤魂野鬼會聽你的話嗎?”我上前一步問向師父。

“它們要是識時務者,晚上太陽落山後就痛痛快快的離開這棟房子,他們要是不識時務,我隻能采取強製手段請他們出去了。”師父背著手一臉嚴肅的望著二層小樓對我回道。

站在屋子裏的那群孤魂野鬼也都不傻,過了正中午時,他們化為一道道黑色的陰氣鑽進屋子裏陰暗的角落藏了起來。

“何菁,我餓了。”黃櫓濤用手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對我說道。

“我也餓了,這個村子離鎮子還挺遠的,咱們到小賣店裏買點麵包餅幹湊合著吃點吧!”我站起身子對黃櫓濤提議道。

“成,走吧。”黃櫓濤站起身子對我答應了一聲。

我和黃櫓濤走進村小賣店,指著櫃台裏的麵包詢問小賣店老板多錢時,老板隨口喊出了五塊。這個小賣店老板是個女的,也就三十多歲,長的是又黑又難看,臉上還布滿了青春痘,她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吊帶,下身穿著一條緊身的牛仔短褲衩,屋子裏打麻將的那三桌男人的眼睛時不時的看向這個女老板的胸部。

“老板,這麵包在超市裏就賣兩塊,你這裏賣五塊也太黑了點吧!”我望著櫃台裏的麵包對小賣店的老板說道。

“我這裏就賣五塊錢,你愛買不買。”小賣店老板態度強硬的對我回道。

我是看出來了,這個小賣店的老板看我和黃櫓濤麵生,他想黑我們兩個錢。

“何菁,咱還是不買了吧!”黃櫓濤對我說完這話,就要拉著我的胳膊走。

“買,別說五塊錢一個麵包,就算是一百塊錢一個,我也能吃得起。”我轉過頭對黃櫓濤回了一句後,我就從兜裏掏出了錢包。

“我要六個麵包,三瓶礦泉水。”我指著櫃台裏的麵包對小賣店老板喊了一嗓子。

“一共是三十六塊錢。”小賣店的老板將六個麵包還有三瓶礦泉水放在我麵前說道。小賣店老板賣我一個麵包多賺了三塊錢,三瓶礦泉水她沒多賺。

當我打開錢包的那一刻,靠近我旁邊麻將桌的四個男人一同站起來向我的錢包裏看了過來,當他們看到我的錢包了有二十多張紅票子時,他們四個人的眼睛裏露出一道道精光。

給了小賣店老板三十六塊錢後,我和黃櫓濤拿著六個麵包還有三瓶礦泉水就從小賣店裏走了出去。

“何菁,咱們中午這頓飯不吃也沒事,你沒必要跟那個小賣店老板稚氣。”從小賣店裏走出來,黃櫓濤對我勸說了一句。

“我沒稚氣,一個麵包多賺我三塊,六個麵包才十八塊錢,我根本就沒放在眼裏。”我嘴上不在乎,心裏則是很生氣。

“師父,村子就這條件,你老人家湊合著吃吧!”回到薑六子家大門口,我喊醒睡在後車座上的師父給了他兩個麵包還有一瓶礦泉水。師父接過我手裏的礦泉水還有麵包對我點了一下頭便吃了起來。

吃完手裏的麵包後,我突然困的有點睜不開眼,我跳到車上主駕駛的位置身子向後一靠眼睛一閉就睡著了,師父和黃櫓濤吃完麵包後,他們倆也跳到車上睡起了覺。

就在我睡的正香時,我感覺自己的脖子處有些冷冰冰的,當我睜開眼睛時,我發現我的脖子上架了一把菜刀,此時有四個蒙麵男子站在我的貨車駕駛室周圍。

“別出聲,把你兜裏的錢全都交出來,否則殺了你。”用刀架著我脖子的那個蒙麵人小聲的對我恐嚇道,他說這話的時候緊張的四處張望著。就在這個時候,師父和黃櫓濤也都醒了過來,其餘的那三個人看到師父和黃櫓濤蘇醒過來,他們一同湧上前將手裏的菜刀駕到了師父和黃櫓濤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