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偶遇黑白無常

“這兩天我們六個在一起談了很多,這件事真得多謝你,你是個講理的人,謝謝你出麵幫我們解決這事。”林楓代表他們六個鬼魂向師父說了聲謝謝。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師父客氣的對六個鬼魂說道。

接下來,師父和這六個鬼魂坐在客廳裏就閑聊了起來,我和黃櫓濤從**爬起來也走到了客廳裏聽他們幾個在一起聊天。那個穿著一套老式綠軍裝的老頭以前是個當兵的,他參加過抗日戰爭,解放戰爭,還有抗美援朝戰爭。老頭打了一輩子仗,落到最後連個媳婦都沒娶上,死後政府把他埋在了安民鎮的山上。他剛死的那幾年還有人去給他掃掃墓,後期就沒人管了。另兩對老人以前都是國家公職人員,有一對老人這輩子也沒個孩子,兩個人孤獨終老。另一對老人的兒女身體好的時候,會到山上給他們掃掃墓上個墳,後來兒女們老了身體也不行了,就沒有再到山上看過他們,他們的孫子外孫都在外地工作,更是沒時間去給這兩個老人上墳。

林楓生前是個做小生意的,當他發現自己得了癌症後,他不想連累妻子和孩子,於是他在他妻子麵前謊稱自己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要跟自己的妻子離婚,他妻子一怒之下就同意跟他離婚了。當時林楓是淨身出戶,他把房子還有所有的錢都留給老婆和孩子。他的老婆和孩子當時很恨他,直到他死了,她的老婆還有孩子都沒有原諒他,這麽多年也沒有到他的墳地去拜祭過他。

聽到林楓的講述後,我和師父還有黃櫓濤變得沉默了。

“告訴我,你的妻子和兒子叫什麽名字,我去找他們把這件事說清楚。”我望著林楓多管閑事的說道。

“算了吧,這事都過去三十多年了,他們知道了又如何,還是別說了。”林楓一臉苦笑的對我回道。

“我認為這件事應該讓他們知道,你若是不讓他們知道,她們直到死的那天,也不會原諒你。”說這話的是我師父。

“楊道長說的對,你應該讓你的妻子和兒子知道這件事。”穿著老式綠軍裝的老頭對林楓說道。

林楓聽了我們的話後,他低著頭猶豫了起來,此時他變得有些迷茫。

“我妻子叫馮素娟,我兒子叫林福生,我死的時候,他們還住在安民鎮安民村五組,現在住不住在那裏我就不知道了。”林楓想了一會對我說道。

“我們要是找到你妻子和你兒子的話,我會告訴他們實情的。”我用手機將林楓妻子和兒子的名字記錄下來後,對林楓承諾道。

“那就謝謝你們了。”林楓深鞠一躬對我們謝道。

晚上八點多鍾,師父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電話是李勇打過來的。

“楊道長,你們什麽時候過來,我這邊都準備好了。”李勇在電話裏向師父詢問道。

“現在現在時間還早,怎麽也得十二點以後。”師父在電話裏對李勇回道。

師父和李勇在電話裏簡單的聊了幾句後,就把電話掛斷了,隨後師父又和那六個鬼魂閑聊了起來。

穿著老式綠軍裝的老頭叫劉德財,抗日戰爭時期是國.民黨的軍官,職位副營長,抗日戰爭結束後,他跟著他的老上司一起加入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當上了正營長。後來參加抗美援朝,他已經榮升為團長,上甘嶺戰役中,他們帶的團負責打主攻。當他帶著人打下上甘嶺後,全團隻剩下了不到三十個人,營,連,排級軍官全部陣亡,其餘的人也都身負重傷,他的腿也中了兩槍。後來上級領導命令別的團接替劉德財防守上甘嶺,上級領導讓劉德財帶著他們團的人到後方休息。全團一千多人,打到最後隻剩下三十多個人,這對劉德財的打擊很大,抗美援朝勝利後,劉德財主動的給上級領導遞了一個退役申請書,剛開始上級領導是不同意的,後來在劉德財軟磨硬泡下,上級領導才同意他複原。劉德財家是湖南的,從抗美援朝戰場退下來後,他沒有回老家,而是選擇留在DD。當時劉德財留在DD市心裏的想法是,他要是想念死去的戰友了,就到鴨綠江邊往對麵的朝鮮望一眼。

劉德財為我們大家傾述著他的故事,我們大家便安靜的聽著,它每次講到自己的戰友倒在他的腳底下時,老人渾身顫抖,嘴也跟著哆嗦了起來,同時它的身上散發出悲傷的氣息。

“已經十二點了,我們該走了。”師父從沙發上站起來對那六個鬼魂說道,六個鬼魂對師父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何菁,你打著這個白紙燈籠在前麵走,你在向前走的時候,不準回頭看。”師父拿起白紙燈籠遞給我說道。

“好的。”我接過師父的白紙燈籠回了一嘴。

老式的白紙燈籠是燒蠟的,我拿的這個白紙燈籠裏麵是個小燈泡。白紙燈籠的手提杆是塑料製成的,塑料杆裏麵裝的是電池,塑料杆上還有個按鈕,把按鈕按下去,白紙燈籠裏麵的小燈泡就亮了起來。

“黃櫓濤,這個給你,你知道該怎麽做吧!”師父將買來的一方便袋圓形紙錢遞給了黃櫓濤。

“這個我知道。”黃櫓濤接過師父手裏的那一袋圓形紙錢對師父回了一句。

“一會出去的時候,你們跟在我這個徒弟身後排成一隊向前走,路上不管你們看到了什麽,發生了什麽,都不要說話。”師父對那六個鬼魂囑咐了一句。

“明白。”六個鬼魂點著頭一同對師父答應道。

“何菁,從樓梯走,不要坐電梯。”從李勇家出來,師父指著樓梯對我吩咐道。

“好的師父。”我點著頭對師父應了一聲,就提著燈籠向樓梯口走去,那六個鬼魂則是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

師父是最後一個從李勇家走出來的,他從李勇家出來反手就將門給帶上了,他在正門上貼了一張符咒,隨後師父跟在我們的身後往樓下走去。

到了晚上十二點,新區的路邊幾乎是看不到一個人,我提著白燈籠走在前麵顯得特別的陰森恐怖,黃櫓濤跟在最後麵撒著手裏的紙錢,師父站在隊伍的右側護送著這六個鬼魂,有別的孤魂野鬼靠近我們的隊伍時,師父會把他們驅趕走。

“師父,我們這是要步行到集賢鎮的那座山上嗎?”我小聲的向師父問了一嘴。

“沒錯。”師父點著頭對我回了兩個字。

“師父你知不知道,咱們從這裏走走到集賢鎮的那座山上,起碼要走兩個半小時。”我苦著臉子對師父說道。

“別那麽多廢話,你往前走就是了。”師父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說道,我對師父點點頭,一臉不高興的向前走去。

走出新區,師父帶著我們繞著小路向集賢鎮走去,師父不帶著我們走大路,也是怕嚇到路人。

當我們的隊伍走到一個不知名的小村莊時,黑白無常兩位鬼差押著一個老頭的魂魄從一戶人家走了出來。

“你們這是什麽情況。”黑白無常兩位鬼差發現我們這支隊伍後,範無救走上前黑著個臉子指著跟在我身後的那六個鬼魂問向師父。

六個鬼魂看到黑白無常走上前,他們幾個嚇的是渾身直哆嗦。我心想這也太特麽的巧了,居然能在這個偏僻的地方遇見兩位鬼差大人。

“兩位鬼差老爺,事情是這樣的,他們幾個......”師父用了十分鍾時間將整件事情跟黑白無常解釋了一遍。

“行,我知道了,那你們忙你們的吧!”範無救回了師父一句後,他和謝必安押著那個老頭的鬼魂繼續向前走去。

“沒事了,咱們繼續走吧!”師父歎了一口粗氣對我們說道。

從李勇家走到集賢鎮的山腳下,我們整整走了三個多小時,要是走大路的話根本就用不了這麽久,此時我累的渾身是汗,兩個腳磨的也有些疼。

“你小子別站著了,繼續往前走呀!”師父見我站在原地不動,他對我催促了一聲。

“師父我累了。”我像個孩子似的一臉委屈的對師父回道。

“就在眼前了,再堅持堅持吧!”師父指著前麵的半山坡笑著對我說道。

“那好吧!”我對師父應了一聲,又提著燈籠向山上走去。

來到山上,我看到李勇躺在一堆紙錢上呼呼大睡,李勇的呼嚕聲打的是此起彼伏,一聲比一聲響,此時他沒有察覺我們幾個的到來。你要說李勇這個人膽子小吧,可他敢在墳地裏睡覺,你要是說他這個人膽大吧,他看到家裏的有六個鬼魂,當場就嚇暈了過去,蘇醒後還嚇尿了。

“這六座墳是李勇給你們新建的,你們滿意嗎?”師父指著那六座青磚黃瓦的新墳對六個鬼魂說道。

“滿意,滿意,我們很滿意。”六個鬼魂望著那六座新墳笑嗬嗬的對師父回道。

“既然你們滿意,那你們就住進去吧!”師父又對六個鬼魂說道。

“謝謝。”這六個鬼魂對師父道了聲謝後,他們化為六道黑色的陰氣鑽進了新墳裏。

“李勇,起來了。”師父走到李勇身邊,用腳對著李勇的屁股輕輕的踹了一腳,並對他喊了一聲。

“楊道長,你嚇我一跳。”李勇睜開眼睛拍著胸口對師父說道。

“那六個鬼魂對這個新家很滿意,它們已經住進去了。”師父望著六座新墳對李勇說了一句。

“那太好了,楊道長,接下來我應該怎麽做?”李勇向師父問了過去。

“你買香了嗎?”師父向李勇反問道。

“買了,買了。”李勇回了師父一句就從地上拿起了一捆香。

“點燃十八支香,分別插在這六座墳的墳頭前,然後就可以燒紙錢和紙紮了。”師父對劉勇吩咐道。

“好的。”李勇點著頭對師父回了一聲,他先是把香點燃插在六座墳的墳頭前,隨後他掏出打火機將買來的紙錢紙紮又給點燃了。

“何菁,黃櫓濤,你們倆幫著李勇看著點火,別讓火蔓延把山上的林子燒了。”師父指著周圍的樹對我和黃櫓濤吩咐道。

“好的師父。”我和黃櫓濤對師父回了一聲,便幫著李勇看著火,發現火蔓延,我們倆立即上前踩滅。

李勇買的紙錢和紙紮可不少,一直燒到淩晨五點多才完事,此時我們幾個人困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挖你們的墳是我的不對,李勇在這裏向你們道歉陪不是了,以後我來給我們家祖宗上墳,也會給您六位燒香燒紙,我李勇說到做到。”李勇燒完紙錢跪在六座新墳一邊磕著頭,一邊念叨著。

當一切結束,我們四個人準備下山的時候,師父的電話響了起來,給師父的打電話的是薛迪。

“師父,你和何菁還有黃師兄一夜都沒回來,你們三個去哪兒了?”師父接通電話,薛迪在電話那頭不放心的問道。

“我們三個出去辦了點事,不過都已經辦完了,我們一會就回去。”師父在電話裏笑著對薛迪回道。

“好吧,那我給你們準備早飯,等你們回來吃飯。”

“行,那就先這樣了。”師父說完這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下了山,鑽進了李勇的桑坦納轎車裏,李勇從他的錢包裏掏出了一遝錢遞給了師父,這一遝錢看著不是很厚,估計也就在五六千塊錢。

“楊道長,讓你受累了,一點心意,希望你別嫌少。”李勇說完這話,就把這一遝錢放到了師父的手裏。

師父對李勇點了點頭,就將這這遝錢收了起來,師父認為這錢是我們幾個人辛苦賺來的,應該拿。

“楊道長,既然那六個鬼從我們家離開了,我今天是不是就可以和我媳婦還有孩子搬回去住了。”李勇將車子停到紫陽觀門口向師父問了一嘴。

“現在你家屋子裏的陰氣重,暫時還不能住人。這樣吧,我給你畫道符,你明天上午八點之前回到家在客廳裏把這道符燒了,三天後便可以搬回去住了。”師父對李勇說完這話後,他伸出右手跟黃櫓濤要毛筆,朱砂,黃符紙。

“師父,給你。”黃櫓濤從挎包裏掏出毛筆,朱砂,黃符紙便遞給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