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編號三個4

“這件事,我該怎麽跟你說呢?”聽了老蔡的講述後,師父望著老蔡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楊道長,你有話就直說,我心裏都能接受。”老蔡望著師父說了一嘴。

“確切的說,你母親她現在是一個死人,隻不過她死後三魂七魄沒有跟她的肉體脫離,這一現象是十分少見的,我活這麽大歲數還是第一次見過。她摔死的時候胸口憋著一口氣,她現在的行動像個活人似的就是這口氣支撐著,你媽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你現在到你媽身邊,將你的手放在他的鼻子和嘴前麵,你會發現她並沒有呼吸。”師父對老蔡說了一嘴。

聽到師父說的這番話,我和黃櫓濤還有薛迪都驚了一下,我們沒想到屋子裏正在看電視的那個老太太已經是個死人了。

“我,我,我進去試一試。”老蔡支支吾吾的對師父回了一聲後,他緩緩的又向東屋走了進去,而我們幾個就站在門口處望著那個坐在炕上的老太太。

站在門口望著老太太,我發現老太太的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死氣。

老蔡走到她媽的身邊,就將右手食指放在了她媽的嘴前麵。

“順子,你這是幹嘛呀?”老蔡媽看到老蔡把手指放在他的嘴前麵,她一臉疑惑的問向老蔡。

“沒,沒,沒事。”老蔡一臉驚恐的回了他媽一句,就向師父的身邊跑了過來。

“楊道長,我媽她確,確,確實,沒,沒氣了。”老蔡跑到師父的身邊,他回過頭看著自己的老媽在師父麵前吱吱嗚嗚小聲的說了一句。

聽到老蔡對師父說的這句話,再望著老蔡母親已經腐爛的肉體,我是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頭皮也是發麻,我覺得望著老蔡媽比見鬼都滲人。

“老蔡,剛剛我跟你說過,你媽能支撐到現在,完全是由胸口憋的那口氣支撐的,當她胸口憋的那口氣徹底泄掉後,她便會真正的死掉。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讓她自己泄掉這口氣,讓她自己泄掉這口氣時間可能有點漫長,可能是三天,也可能是一個星期,也可能是半個月,估計到那兒時候,你媽身上的肉體已經腐爛的不成人形了。二,我有能力將你媽憋在胸口的氣泄掉,你媽會當場死亡,你自己選一下吧。”師父望著屋子裏的老太太對老蔡說道。

老蔡聽了師父的話後,他的臉上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選擇,第一個選擇可以讓他的母親多留在他身邊一段時間,隻不過要付出肉體腐爛的代價,要是選第二個的話,老太太會當場死亡,他還有些舍不得老太太離開。

“老蔡,我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你想讓老太太多留在你身邊一段時間,但我希望你能選第二個,因為第二個選擇比較人道,你願意看著你媽的肉體在你麵前一點一點的腐爛嗎?”師父一臉凝重對老蔡說道。

“楊道長,那就第二個吧!”老蔡想了一會,下定決心對師父說完這話後,他跑到門口蹲在地上憋著聲就哭了起來。

看到老蔡蹲在門口哭,我們四個人的心裏都不是個滋味,此時老蔡的悲傷心情我們也都能感受到。

“唉!”師父望著老蔡歎了一口粗氣就向東屋走了進去。

“楊道長,你別裏外屋子走了,你隨便坐。”老蔡的媽看到師父再一次走進去,她指著炕對師父笑著說道。

“老太太,你家大順子讓我過來給你看看病。”師父坐在老蔡媽的身邊邊笑著對老蔡媽說道。

“楊道長,我根本就沒病,你還是回紫陽觀忙你的吧!”老蔡媽隨口回了師父一句後,他繼續看著西遊記電視劇。

“老太太,你身上皮膚腐爛,這是血脈不通所導致的,隻要將你身上的血脈點通,你身上腐爛的皮膚不出三天就好,你要是不讓我點通你身上的血脈,你身上的皮膚還會繼續腐爛。”師父指著老蔡媽身上腐爛的皮膚對她說了一嘴。

“好吧,那你給我治一下吧!”老蔡媽聽了師父的話後,她看了一眼身上腐爛的皮膚對師父答應道。

“老太太,你把鞋脫掉,身子平躺在炕上。”師父對老太太吩咐了一聲。

“好的。”老太太聽了師父的話後,她對師父點了一下頭就把腳上的鞋子脫掉。

當老太太脫掉鞋的那一刻,我看到她右腳的一根小母腳趾頭爛掉在了地上,看到這一幕,我的胃是一陣翻江倒海,我差點把之前吃的早飯吐出來。黃櫓濤和薛迪看到這一幕時,他們倆跟我一樣,也差點將早上吃的飯吐出來。

老太太平躺在炕上閉上眼睛時,師父將右手輕輕的放在了老太太的胸口處,師父先是將體內的精神力道法集中在右手掌上,隨後師父往老太太胸口那麽一壓,他右手中的精神力道法進入到老太太的胸口處,將她胸口處憋的那口氣瞬間壓散。

“咕~”的一聲,平躺在炕上的老太太放了一個又響又臭的屁,老太太的屁絕對是我這輩子聞到最臭的屁,我和黃櫓濤還有薛迪從屋子裏跑出去蹲在院子裏就開始吐了起來,我們三個不但將吃的早飯全都吐了出來,我們還將胃裏的酸水吐了出來。

等我們三個人吐夠後再回到東屋時,老太太閉著眼睛安詳的躺在炕上一動也不動,此時老太太的屍體發生了變化,她的皮膚失去了水分,變的是皺皺巴巴。

“老蔡,你進來一下。”師父站在屋子裏對蹲在外麵的老蔡喊了一聲。

老蔡聽了師父的話後,他從地上站起來邁著大步就向屋子裏走了進來,老蔡看到他媽躺在炕上一動不動,他跪在地上便嚎啕大哭。

“老蔡,是人早晚都會死,你節哀順變,收拾好自己的心態,給老太太辦喪事吧!”師父走到老蔡的身邊對老蔡安慰了一句後,就帶著我們三個孩子就向外麵走去。

回紫陽觀的路上,我一回想起老蔡他媽的那根腳指頭爛掉在地上,我就忍不住想要吐。

“發生老蔡他媽身上的現象被稱為活死人現象,以前你們師祖活著的時候跟我說過一嘴,今天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事,這種現象一般都發生在橫死之人的身上。橫死之人死的那一刻要是有一口氣憋著喉部或著是胸部,會出現兩個現象,一,是你們剛剛所見到的活死人現象,死人靠著這口氣像正常人一樣做著平時做的事,有著自己的意識,唯一和正常人不同的就是不吃不喝也不睡。二,會出現詐屍現象,詐屍的屍體沒有生前意識,屍體蹦起來像發了瘋畜生四處亂蹦亂跳,還會亂咬人,它最後那口氣累出來,才會倒在地上徹底死掉,詐屍現象倒是經常發生,這個就見怪不怪了。”回去的路上,師父為我三個人解釋道。

“我難以想象,那個老太太要是再活半個月的話,她的肉體會腐爛成什麽樣子。”我說這話的時候,都能幻想到老太太全身腐爛,蛆蟲在她身上蠕動的場景,想到這時,我蹲在路邊再一次的吐了起來。

打哈欠能帶起連鎖反應,這嘔吐同樣也會帶起連鎖反應,黃櫓濤看到我蹲在路邊吐,他也忍不住的吐了起來,薛迪看到我們倆吐,她也跟著一起吐。師父看到我們三個蹲成一排在路邊吐,他望著我們三個是直搖頭。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們四個人回到紫陽觀,江浩辰看到我,薛迪,黃櫓濤臉色蒼白,他一臉好奇的向我們三個人問道。

“這事,還是讓我小師妹跟你說吧!”黃櫓濤對江浩辰回了一句後,我們倆跑到屋子裏拿著桃木劍就向紫陽觀後山走去。

“薛師姐,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江浩辰望向薛迪好奇的問道。

薛迪將之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講述給江浩辰聽,當薛迪講到老蔡媽脫鞋子有一根腳指頭掉在地上時,他的胃也是一陣翻江倒海。

中午薛迪做好飯後,隻有師父和江浩辰坐在餐桌上吃飯,我和薛迪還有黃櫓濤都沒有吃,我們三個人實在是沒有胃口吃飯。

下午江浩辰沒有讓我到後山撞樹,他讓我留在屋子裏練習畫符提升體內的精神力道法,江浩辰他怎麽說,我就怎麽做,對此我一點怨言都沒有。

被江浩辰練了兩天,我人雖然廋了一圈,但我的身子骨要比以前硬朗多了,而且我自身的實力也提高了一大截。

我的兩隻手每天都會有新的水泡磨出來,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師父會把我手上新磨出來的水泡挑開,然後塗上藥水,到了第二天早上就會好很多。

轉眼即逝,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星期六下午,我們四個人要到後山練劍,結果被師父給喊住了。

“明天就是青年道法大賽了,你們四個人下午不用再去練劍了,幹活還要勞逸結合,你們出去隨便轉轉,放鬆一下自己的心態,明天迎接比賽。”師父對我們四個人喊了一聲。

聽到師父的話後,我和黃櫓濤,薛迪一同向江浩辰看了過去。

“咱們就按楊師伯說的做,下午不練劍了,大家下午一起出去溜達溜達,放鬆一下自己的心態。”江浩辰笑著對我們三個人說道。聽了江浩辰的話後,我們三個點點頭一同向自己的屋子裏返了回去。

“何菁,你別畫了,咱們還是出去走走吧!”回到屋子裏,我拿起毛筆準備練習畫符,黃櫓濤上前一步將我手裏的毛筆奪下來對我說了一句。

“好吧,那就一起出去走走!”我點著頭對黃櫓濤答應了一聲後,我們倆肩並著肩一同走出屋子。

我和黃櫓濤剛走出紫陽觀大門口,江浩辰和薛迪他們兩也都跟了上來。

“何菁,明天的青年道法大賽,你別有什麽心裏壓力,團隊賽能不能晉級前二十名那都無所謂,隻要自己盡力就行。”江浩辰看出來我心裏有些壓力,他一臉微笑的對我安撫了一句,聽到江浩辰的這番話,我心裏突然變輕鬆很多。

“嗯,我盡量不拖你們三個的後腿。”我點著頭對江浩辰笑著回了一句。

我們四個人到菜市場轉了一圈,買了我們自己喜歡吃的菜就又向紫陽觀返了回來,走到紫陽觀門口,我看到吳道長的車就停在大門口。

“咱們四個回來的好像不是時候。”我指著停放在紫陽觀大門口的那輛黑色奔馳SUV笑著對黃櫓濤他們三個人說了一嘴。

“何菁,你在我們麵前亂說話沒事,你要是在師父麵前亂說話,就等著挨收拾吧!”薛迪對我提醒了一句,就向院子裏走去。

“師父他老人家可不舍得收拾我。”我笑著回了薛迪一句。

我們三個剛走到屋子門口,吳道長她急匆匆的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師父跟在吳道長的身後也走了出來。

“吳媽媽,你這是要走嗎?”薛迪走上前向吳道長問了一句。

“是的,明天是青年道法大賽,上清觀那裏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回去處理,我不跟你們多說了,我得先走了。”吳道長一臉焦急的回了我們一句就向紫陽觀大門口走去。

我們幾個孩子和師父一同跟在吳道長的身後,一直將她送上車,直到吳道長開著車離開,我們五個人才返回到屋子裏。

“師父,吳媽媽她急匆匆的過來找您幹嘛呀?”我一臉好奇的問向師父。

“慧茹過來給你們四個送號,凡是參加比賽的選手在報名的時候都有自己的號碼。”師父說到這裏,他從兜裏掏出了四塊黃布,每一塊黃布上都寫有數字,每個數字的下麵還有一個人名。

“四百四十一號江浩辰。”師父拿起一塊黃布念完數字後就給了江浩辰。

“四百四十二號薛迪,四百四十三號黃櫓濤,四百四十四號何菁。”接著師父又將其餘的號碼布給了薛迪,黃櫓濤,還有我。

接過師父手裏的那塊布,看著上麵阿拉伯數字寫的三個4,以及數字下麵我的名字,讓我感到特別的鬱悶,這個號也太特麽的不吉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