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像三炷香的大樓

當夏雨說到這的時候,之前被薛迪拉開的那個窗簾突然飄動了起來,此時陽台的窗戶是關著的,隨後我感受到一股陰冷的寒風從一間臥室裏向我們三個人的身上吹了過來。這股陰冷的寒風吹在夏雨的身上時,她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夏雨一臉害怕的向我的身邊靠了過來,此時我們倆之間的距離不足十公分。

“你不用害怕,你繼續往下說。”薛迪讓夏雨繼續往下說,我則是將天雷令掏出來向四周觀望著,要是那個鬼膽敢在白天出現,我一定會用天雷令狠狠的收拾它。

“剛搬進這房子的那幾天,我每天晚上睡覺都會做噩夢,我先是夢見一個年輕的男子坐在我床頭上大把大把的吃著藥,隨後我又夢見那個男子鑽到了的被窩裏跟著我一起睡,我伸手推他下床,他不但不下床,還說是我睡了他的床,隨後那個年輕男子一個翻身壓在了我的身上準備強暴我,然後我就醒過來了。接下來這段時間,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我的這間房子裏總是會有異響發生,不是廚房的盤碗響,就是衛生間的馬桶自動抽水。有一次我在臥室裏睡覺,半夜十一點鍾,客廳的電視自己打開,電視的聲音變得也是越來越響。我將我遭遇的這些事說給我們公司打掃衛生的一個大姨聽,大姨說DD紫陽觀有個楊道長懂得驅邪之法,我在大姨那兒裏要到了楊道長的電話後,就給楊道長打了過去。”夏雨說到這的時候,她忍不住的抽泣了起來。

“其實這事也不算大,你別哭了,這事我們會幫你解決的。”看到夏雨哭泣,我從茶幾上的紙抽裏抽出兩張紙遞給了夏雨。

“謝謝。”夏雨客氣的對我說了聲謝謝後,她接過我手裏的紙便擦起了眼淚。

“你這房子確實是犯邪,最主要的是你這房子的風水不好,你過來一下。”薛迪站起身子對夏雨招呼了一聲,就向陽台處走去。

“你看對麵的三棟大樓像什麽。”薛迪指著陽台對麵三棟高樓問向夏雨。

“就是大樓而已,看不出來像什麽。”夏雨望著那三棟高樓搖著頭對薛迪回道。

“三棟大樓牆體塗料為黃色,最頂層的五層樓為褐色,你看像不像三株正在燃燒的香。”薛迪望著那三棟大樓對夏雨說道,當薛迪說完這話時,我快步的走到陽台前打量著對麵的三棟大樓。

“聽你這麽一說,對麵的三棟大樓確實像正在燃燒的香。”夏雨一邊凝望著對麵的三棟大樓,一邊對薛迪回道。

“你這房子正門朝東,陽台朝西,現在是下午兩點,按理說下午的陽光會直接照到你們家的客廳裏,然而前麵三棟樓中間的那棟大樓把該照進你們家客廳的陽光全部給擋住了,一棟房子常年處在陰暗的環境下,會讓住進房子的人感到心慌氣短,會經常得一些小病。”

“你說的沒錯,住在這棟房子裏我確實感到心慌氣短,小病倒是沒有,但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夏雨打斷了薛迪的話回道。

“你隔壁那間臥室裏住著人嗎?”夏雨指著另一間臥室問向薛迪。

“沒有,但我最近一直在招合租的女孩,兩個人合租平攤水費,電費,網費,房租費,這樣能減輕我一點負擔,還能作伴。”夏雨對薛迪回了一聲。

“這間臥室死氣沉沉的,如果我沒猜錯,這間臥室裏曾經死過人,你經常在夢中夢見的那個年輕男人,應該就是死掉的那個年輕男人的魂魄,它的魂魄一直存在這間屋子裏,從沒離開過。”當薛迪對著夏雨說完這話時,夏雨雙腿一軟“噗通”的一聲,就坐在了地上,整個身子都沒了力氣,此時夏雨嚇的臉色煞白,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中介公司沒告訴過我,這房子裏曾經死過人。”夏雨嘴唇顫抖的對我們說道。

“中介公司要是告訴你這間房子死過人,你也不會租這房子!”我笑著對夏雨回道。

“我勸你還是把這個房子退掉,重新再租個房子吧!”薛迪對夏雨提議道。

“七經街周邊房子的房租都在一千五左右還不包括取暖,我租的這房子八百一個月包括取暖費,我當時覺得挺便宜,於是我在我同學還有我朋友的手裏借了一萬多塊錢,我先是交了兩千押金,然後又交了九千六百塊錢一年的房租,我與中介公司也都簽了合同,合同上寫著我要是不租這房子的話,隻退押金,不退房租。”夏雨說到這的時候,她心酸的哭了起來,看到這稚氣未脫的女孩在我麵前哭泣,我這心裏還挺不是滋味的。

薛迪看到夏雨坐在地上哭泣,她什麽話都沒說,而是一臉同情的望著夏雨。

這男人遇到困難的事,咬咬牙就抗過去了,女人要是遇到困難的事,她們隻會哭泣,然而哭泣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

“薛迪,咱們還是幫幫她吧,我看她挺不容易的。”我指著坐在地上哭泣的夏雨對薛迪說道。

“現在能做的就是將住在這個房子裏的鬼魂驅趕走,至於這房子的風水格局,我是無法改變,我奉勸你一句,還是早早的搬出這個房子,這對你沒壞處。”薛迪對坐在地上哭泣的夏雨說完這話後,她轉過身向客廳沙發走去。

薛迪坐在沙發上,將隨身攜帶的挎包拿了下來,隨後她從挎包裏拿出毛筆,朱砂,黃符紙就畫起了符咒。

薛迪先是畫了一張聚陽符,接著她念了一句咒語便將手中的聚陽符扔到了客廳中央地麵上,“呼”的一下,那張聚陽符瞬間自燃了起來,夏雨看到這一幕時,她驚得是目瞪口呆。

當聚陽符燃燒成灰燼後,這間房子周圍的陽氣瞬間聚集趕過來,將這間屋子裏的陰氣瞬間驅散,此時陰冷的屋子變得是暖洋洋的,就像開了空調似的。隨後薛迪又畫了一些驅邪符,她將畫好的那些驅邪符貼在了那間不住人的臥室牆上,窗戶上,還有門上。

“地上涼,你還是起來吧!”看到夏雨坐在地上不起,我上前一步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謝謝你。”夏雨一臉感激的對我說了聲謝謝。

“夏雨,你爸媽是做什麽的?”我主動的和夏雨閑聊了起來,我這樣做是想讓她分心,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情。

“我爸爸是製藥廠的一名工人,我媽媽在農村開了一家小賣店,我家裏還有一個弟弟念大一。”夏雨抽泣了一聲對我說道。

“一個普通家庭供養兩個大學生還真是不容易。”我望著夏雨嘟囔了一聲。

“我上這四年大學,花費了家裏不少錢,如今大學畢業參加了工作,我是真不好意思跟我爸媽再要錢了。”夏雨說到這的時候,她又哭了起來。

望著夏雨坐在沙發上低著頭哭泣著,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掏出錢幫助她。我仔細的想一想還是算了吧,這天底下像夏雨這樣可憐的人不占少數,我要是都幫的話,也幫不起。

我和夏雨聊天的時候,薛迪愣著神站在陽台處望向窗外,我能猜得出來薛迪心裏八成是想自己和江浩辰之間的那點事。

夏雨在我麵前哭了一會後,她站起身子走到廚房裏給我和薛迪洗了一串葡萄,還有一盤蘋果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我和薛迪誰都沒有去吃。

“你上過大學嗎?”夏雨望著我問道。

“沒有,我中學畢業後就不再念學了,而是跟著我爺爺做生意。”我如實的對夏雨回道。

“你跟著你爺爺做什麽生意?”夏雨好奇的向我問了過來。

“我們家是做死人生意的,賣棺材,賣紙紮等等,我們家接到生意後,我開車下去送這些東西。”

“聽起來,好可怕。”夏雨一臉害怕的望著我回道。

“剛開始,我開車下去送棺材,看見那些死去的人確實是很害怕,接觸時間長了,我就不覺得可怕了,師父常跟我們說說活著的人比死去的人可怕。”我笑著對夏雨回道。

“對了夏雨,你有沒有想過回家找份工作?”我向夏雨問道。

“之前有想過,如果家那麵有合適自己的工作,工資待遇比這麵好的話,我就回去工作,在哪兒不如在自己家好。”夏雨說到這時,我看到她眼眶裏泛著淚花。

“你有多久沒回家了?”我繼續向夏雨問道。

“今年三月份從家離開來學校,到現在已經有半年多沒回家了。”

“JZ市離咱們這也不算太遠,坐火車也就六個多小時,你想家就回去看看唄!”

“我們公司請一天假扣三天工資,一個星期就一天假,除去來回坐車的時間,我到家也待不了多久,我想好好的工作,攢上半年工資先把欠的債還上,年底再拿些錢回家給父母,我曾經答應過我父母,等我畢業後,我來賺錢供我弟弟上大學。”聽了夏雨說的這番話,我覺得這個姑娘不但心地善良,而且還十分的孝順,爺爺他老人家就希望我能找一個這樣的媳婦。

“何菁,我渴了,你下樓買瓶礦泉水給我喝。”薛迪見我和夏雨聊的很火熱,她沒好氣的對我吩咐了一聲。

“還是我去買吧!”夏雨聽到薛迪讓我下去買水,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就向屋子外走去。

“你好像很喜歡夏雨這姑娘?”薛迪走到我麵前莫名其妙的向我問了一句。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反正是不討厭。”我笑著對薛迪回了一句,薛迪聽我這麽說,她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什麽話都沒說。

夏雨買完水上樓後,我們倆坐在沙發上又聊了起來。此時我心裏在想,如果薛迪就是看不上我,我可以發展夏雨做我的女朋友,我學曆上雖然配不上夏雨,可我半個網吧老板的身份足以配上他,爺爺也會喜歡這樣的孫媳婦。

下午六點多鍾,外麵的天開始放黑,此時一股陰冷的寒氣從那間沒住人的臥室裏飄散出來,同時那間臥室的門“咯噔,咯噔”的晃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