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倒黴三年

“這可是一件好事。”爸爸聽到我說三叔的傻病被高人治好了,他心裏也是很高興。

“時間有點太晚了,我困了,就不和你們倆說了,你們有什麽話等回國再說吧!”我打了一個哈欠對視頻中的爸媽說了一嘴。

“那好吧,你去睡覺吧,媽媽愛你。”媽媽在視頻中抹了一把眼淚對我說道。

“再見。”我笑著對她們說了聲再見,就把視頻掛斷了,我很想對我媽媽和爸爸說一聲我愛你們,但我有些說不出口,雖然我原諒了他們,但我的心裏對他們還是有些隔膜。

關掉電腦,我躺在**眼睛望著棚頂有些無法入睡,我爸媽跟別人家的父母比起來會差上一些,但跟遊洛的那個母親比起來,要強很多。遊洛母親看到自己兒子自己開網吧當老板了,她才跑上門來認這個兒子,如果遊洛依然是個小網管,我相信他媽是不會去找遊洛的。到頭來,遊洛的母親因為自己的小兒子還跟遊洛鬧翻了臉,對於遊洛來說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遊洛嘴上不說,心裏則是十分的難過,。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我突然感覺肚子有些漲疼,我從**爬起來穿好衣服就往院子裏的廁所跑去。住在農村的人都知道,在農村,很少有人在家裏按坐便,大多數人都是在院子裏蓋一個廁所,不管是刮風下雨,還是炎夏寒冬,這拉屎尿尿都要到外麵的的廁所解決,夏天拉屎還好說,冬天拉屎是特別的凍屁股。

我跑到門口的地方,沒注意腳下,一不小心就被凸出的門檻別了一下,結果我的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摔了個大馬趴。

我趴在地上先是感覺前胸有些疼痛,隨後我又感覺到自己的右手有些熱乎乎的,當我抬起右手看了一眼時,我發現我的肉手上粘滿了黃色的稀狗屎,這狗屎的味道是又酸又臭。我們家沒有養狗,這狗屎應該是流浪狗跑到我們家院子裏拉的。

“嘔”我忍不住的彎下腰,便開始嘔吐了起來。

我站在院子裏吐完後,我忍著肚子疼跑到洗漱間把手洗幹淨,然後又向院子裏的廁所跑了過去。

我將褲子脫下來還沒等蹲下,屎就從我的**裏就竄了出來,我昨天晚上吃海鮮喝涼水壞了肚子,此時我拉出來的屎跟稀水一樣,屎噴到後麵的牆上結果又反彈到了我的身上。

看到屎水噴到我身上,我特麽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先是出門摔倒抓了一手的狗屎,隨後我到廁所拉屎,又拉了自己一身都是,我這也太特麽的倒黴了。

“看樣子,真是要倒黴三年了。”我將褲子提上苦著臉子對自己嘟囔了一句,就向屋子裏的衛生間走去。

“何菁,你身上這是什麽味呀?”當我經過薛迪身邊的時候,薛迪皺著眉頭向我問了過來。

“一言難盡。”我回了薛迪四個字,就跑到洗漱間裏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用口袋包上,然後衝起了澡。沾上屎的衣服我是不打算再洗了,我準備全都扔掉。

當薛迪拉開廁所門看到廁所的三麵牆上濺的都是屎水時,她的胃先是一陣翻江倒海,隨後她彎下腰就開始嘔吐了起來,薛迪不但將昨天晚上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她還將胃裏的酸水也都吐了出來。

薛迪吐完後,她接了一桶清華水先是將自己嘔吐出來的東西清理幹淨,隨後薛迪又把廁所的三麵牆清洗了一遍。

“何菁,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將屎拉到牆上的?”我洗完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後,薛迪走到我麵前疑惑的問向我。

“這,這,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我紅著個臉吱吱嗚嗚的不知道該如何回複薛迪。薛迪見我不肯說,她再沒有繼續問下去。

“我把廁所已經清洗幹淨了,以後別再往牆上拉了。”薛迪對我囑咐完這句話,她忍不住的發出一聲幹嘔的聲音就從我的麵前離開了。

我在洗漱間裏打了兩遍香皂,打了兩遍沐浴露,整整清洗了四遍,我還是覺得自己的身上散發著一股惡臭的粑粑味。

早上隻有爺爺和師父在廚房裏吃飯,我和薛迪沒有到廚房裏吃,回想起早上發生的那一幕,我們倆都有點忍不住想吐,還哪能吃進去飯。

“這兩個孩子怎麽不吃飯?”爺爺向師父問了一句。

“他們倆不吃那是不餓,你就別操心了,咱們吃咱們的。”師父回了爺爺一句後,他夾起一塊魚肉塞到嘴裏津津有味的就吃了起來。

我也挺服師父和爺爺的,他們兩個吃早飯還能喝個二兩多酒。

“千萬不要問我是怎麽把屎拉到牆上的,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薛望向我剛要開口跟我說什麽,就被我給打斷了。

“不是,我不想問你是怎麽把屎拉到牆上的,我是想說你好像開始走黴運了。”薛迪望著我說道。

“好像是這樣的,你都不知道,我早上還被我們家的門檻絆了一下,摔了一手的狗屎。”我無力的對薛迪回了一句。

“何菁,對不起,你現在這樣,都是我害的。”薛迪一臉抱歉的對我說道。

“薛迪你也不用自責,不就是倒黴三年嗎,我咬咬牙就過去了。”我一臉無所謂的對薛迪回道。

此刻我心裏是這樣想的,沒人的時候我倒點黴無所謂,我就怕在眾人麵前倒黴丟人,那樣可就囧了。

爺爺和師父吃完飯後,我開著車載著他們三個人離開了家,我先是將爺爺送到棺材鋪,然後我又開著車向紫陽觀駛去。

無意之間我對著倒車鏡照了一下,我隱隱約約的發現自己的印堂有些發黑,師父曾經說過,被鬼纏身的人印堂會發黑,再就是要倒黴的人印堂會發黑。

回到紫陽觀是早上七點半多一點,此時黃櫓濤站在院子中央打著太極拳,小白躺在藤椅上無聊的望著頭頂處被風吹拂的柳樹枝。

當小白看到我和師父還有薛迪從車上跳下來時,它從藤椅上蹦下來向向我們三個人的身邊跑了過來,我對小白伸出雙手準備要抱它,結果這小畜生跳到了薛迪懷裏,並用自己毛茸茸的小腦袋蹭著薛迪的臉,對薛迪示好。

“你這小家夥還真不是個東西。”我指著薛迪懷裏的小白罵了一句,小白它搖頭晃腦的吐出粉紅色的小舌頭來氣我。

我和師父還有薛迪剛回到紫陽觀沒多久,昨天處理於明成案子的那個特警許世江提著兩大包水果來到了我們紫陽觀。

“咦,許警官,你怎麽找到這裏來的?”看到許世江從正門處走過來,我疑惑的向他問了一嘴。

“昨天給於明成做口供的時候,他說大師就住在DD市西郊的紫陽觀,今天就找到這裏來了。小兄弟,我有急事要找你師父幫忙,麻煩你帶個路。”許世江賠著一副笑臉對我說道。

“那你跟我過來吧!”我對許世江回了一聲,就帶著他向我們的屋子裏走了進去。

我帶著許世江走進屋子,師父正在換衣服,他將一件黃色帶有補丁的道袍穿在身上後,又拿起一頂黑色的混元帽戴在了頭上。

“咦,怎麽是你?”師父看到我帶著許世江走進屋子裏,他一臉驚訝的問向許世江。

“大師,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一事相求。”許世江放下手裏的水果,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說吧,什麽事?”師父望向許世江問道。

“這兩天DG市的黃土坎鎮發生了三起命案,這三起命案有些奇怪,死者都是七八歲的男童,男童的死狀有些難看,你看一下相片。”許世江說到這的時候,他從兜裏掏出一遝相片遞給了師父。

師父接過許世江手裏的相片就看了起來,相片裏的三個孩子下身穿著褲子,上身則是什麽都沒穿,這三個孩子肚子破開,青黑色的腸子從肚子裏冒了出來,望著這些相片令我感到毛骨悚然,此時我的心裏是十分的憤怒。

“經過法醫鑒定,這三個孩子身上隻少了一個器官心髒。”許世江指著照片裏的三個孩子對師父說了一嘴。

“肯定是那些倒賣人體器官的販子們幹的,他們簡直是天理不容。”我咬著牙握著拳頭氣憤的喊了一聲。

隔壁屋子的薛迪聽到我的喊聲後,她放下小白就向我們這間屋子裏跑了過來,當薛迪看到相片裏死狀慘烈的孩子時,她心裏也是十分的憤怒。

“法醫說,孩子的肚子不像似被刀切開的,有點像被野獸用爪子劃開的。在犯罪現場我們沒有查到人的指紋,也沒有查到人的腳印,鎮子上的人說三個孩子的心可能是被妖怪給吃了。這三起命案已經引起省公安廳的注意了,省公安廳隻給我們半個月的時間,讓我們偵破此案件,然而我們現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你是一個有著大本事的人,我覺得這件案子你能幫到我們,我就跑過來找你了。”許世江對師父又說了一句。

“那三個孩子的屍體現在在哪兒了?”師父將手裏的相片還給許世江並問道。

“三個孩子的屍體放在殯儀館的太平間裏。”許世江接過相片揣到兜裏對師父回道。

“薛迪你把小白帶著,我們跟著許警官去一趟殯儀館看看三個孩子的屍體。”師父對站在門口處的薛迪吩咐了一聲。

“好的。”薛迪對師父應了一聲就向對麵的屋子走過去,小白得知薛迪要帶它出去,它高興的不得了。

“師父,我也想跟你們去。”我對師父商議道。

“行,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師父點著頭對我答應了一聲,就開始收拾東西要和許警官走。

師父收拾好東西,我們四個人就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此時黃櫓濤一瘸一拐的向我們四個人的身邊走了過來。

“師父,你們又要走嗎?”黃櫓濤瞪著兩個眼珠子問向我們。

“嗯,我們要出去辦點事,你留在紫陽觀看著家。”師父對黃櫓濤扔下這句話就向正門走去。

“你可要好好的看著家。千萬別亂走。”我拍著黃櫓濤的肩膀笑著對他打趣了一聲就向師父的身邊跑去。

“真是太不公平了,每次出去不帶我,還讓我看著家。”黃櫓濤黑著個臉子看著我們四個人的背影沒好氣的嘟囔了一聲。

許世江開著一輛警用商務麵包車停在紫陽觀的大門口,看到許世江是開著車來的,我則是懶得開我那輛小貨車,雖然我那貨車不費油,但開起來是一點都不舒服。

坐上警用麵包車後,許世江拉響警笛,開著車快速的向前駛去,路上遇見紅燈,許世江根本就不在乎,他闖了一路的紅燈,將車子開到了DG市殯儀館,一個小時的路程,許世江隻開了不到半個小時酒開到了。這一路我們坐著許世江的車,是提心吊膽的,下了車後,我在心裏暗暗的發誓,以後再也不坐他的車了,我怕再坐他的車,容易把我的小命給弄丟了。

太平間,又稱停屍房、殮房、陳屍所、往生室,電影裏稱為義莊(實際稱為義塚),是醫院、殯儀館等地區停放遺體的場所。可能是一間房、一層樓,或一幢獨立的大樓。太平間的停屍間有些是有冷藏櫃的。

一個人離世之後,遺體很少立即火化,而是會在太平間停放上兩、三天或者更長,原因一是給予後人充足的時間安排葬禮儀式。原因二以確定死者不會突然複活,然後才落葬。原因三死者身份不明,需要家屬驗屍或DNA指紋分析。原因四死因不明,家屬要求病理學醫師驗屍,警方需要死因調查。

許世江走在最前麵,我們三個人則是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如今的DD已經是秋天了,正是秋高氣爽的季節,天氣不冷也不熱,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這殯儀館院子裏有些陰冷。

走到天平間門口,還沒等我們四個人走進去,我能感受到一股陰冷的寒氣從天平間的正門處迎麵吹來,此時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頭皮也跟著發麻。雖然我們家做的是死人生意,但我長這麽大從來沒有來過太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