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沒個笑臉

“何菁,前麵有個小超市,裏麵有賣紙錢和香,你去買兩捆紙一捆香過來,我要用。”師父站在太平間門口指著前麵不遠處的一個小超市對我吩咐道。

“好的師父,我這就過去買。”我對師父應了一聲就向前麵走去。

殯儀館院子裏的超市可不小,足有二百多平米,裏麵除了賣吃的賣喝的,再就是賣一些紙紮,紙錢,骨灰盒等死人用的東西。

我買了兩捆紙錢,一捆香後,就向天平間的門口跑了過去,此時師父,薛迪,許世江就站在門口處等著人,許世江不明白師父讓我買紙錢和香是要幹什麽。

“何菁,你先把手裏的那一捆香點燃,每三炷為一份插在這天平間的周圍,然後再把這兩捆紙錢分成十份,在這太平間周圍燒了,看著點火,別燒到人家的房子。”師父又對我吩咐了一聲。

聽了師父的話後,我從兜裏掏出打火機將手裏的一捆香點燃,薛迪她拿起我買的那兩捆紙錢分成十份放在天平間的周圍。

我將一捆香全部點燃後沒三炷為一份就插在了天平間的周圍,此時薛迪將分好的那十份紙錢全部點燃。

“大師,你這麽做是什麽意思。”許世江望著燃燒的香和紙錢一臉不解的問向師父。

“凡是放在太平間裏的屍體,大多都是橫死之人,而他們的家人未必能給他們燒香燒紙,我讓我徒弟買來香和紙錢燒給他們,也是對他們的一份敬意,畢竟死者為大。”師父望著太平間對許世江解釋道。

“誰讓你們幾個在這裏燒紙的。”就在這時,一個殯儀館工作人員黑著個臉子走到我們麵前對我們四個人沒好氣的喊了一聲。這個殯儀館工作人員是個三十多歲的男胖子,長得是其貌不揚,而且又矮又挫,一看就像那種很操蛋的人。

“是我讓他們燒的。”許世江站出來一步對這個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回道。

“你以為這殯儀館是你家開得呀,你們想在哪燒就在哪燒,罰款一千,趕緊拿錢。”殯儀館的這個工作人員伸出右手沒好氣的對許世江說道。

由於許世江今天穿的是便衣,所以這個工作人員根本就不知道許世江是個警察。

許世江笑了笑什麽話都沒說,他伸出右手就向自己的衣服兜裏伸了進去,隨後許世江將自己的警官證掏出來放在了工作人員的手裏。

“你給我這個玩意......”殯儀館工作人員望著手裏的警官證把話說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原來是警察同誌,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不識一家人。”殯儀館工作人員擠出一絲微笑對許世江說完這話,他趕緊將手裏的工作證遞還給了許世江。

許世江將殯儀館工作人員遞過來的警官證接過來就揣到了兜裏,他仍是一句話也沒說。

“你們在這忙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殯儀館的這個工作人員賠著一副笑臉對我們四個人說完這話,他轉過身快步的向前麵不遠處的工作大樓走了回去。

“咱們進去吧!”兩捆紙錢全部燒完後,師父對站在他身邊的許世江說了一嘴。

“嗯。”許世江點著頭對師父回了一聲,就帶著我們三個人向天平間走去,小白則是緊緊的跟在我和薛迪的身後。

要說這殯儀館院子裏的溫度有些陰冷,那太平間裏的溫度更是陰冷。天平間一共有五間屋子,每間屋子的大小幾乎一樣,這五間屋子左右兩麵牆上有很多方形的小鐵門,每個小鐵門的後麵都是一個冷藏室,屍體就放在那裏麵。

我們四個人走在走廊裏,殯儀館的一個年輕女工作人員,臉上掛著一副哭喪的表情推著一具屍體從我們四個人的身邊經過,屍體的上麵還蓋著一塊白布。此時我們四個人的眼睛不由的向那具蓋了白布的屍體望了過去。

許世江帶著我們三個人來到天平間的第三間屋子,剛剛那個推著屍體的年輕女工作人員跟在我們的身後走了進來。

“唉,這地方可不是你們隨便可以進來的,而且你們還帶著狗,趕緊出去吧!”年輕女工作人員拉著個臉子對我們四個人說道,她還把小白當成了狗。

小白聽到年輕女工作人員說它是狗,它氣的是呲牙咧嘴,小白它最討厭的別人說它是狗。

“我是咱們市特警大隊的大隊長,我叫許世江,這是我的警官證。”許世江從兜裏掏出警官證給年輕女工作人員看了一眼。

“你有什麽事嗎?”年輕女工作人員看到許世江手裏的警官證,她說話的態度瞬間變得緩和。

“昨天晚上從黃土坎鎮送來了三個孩子的屍體,我們想看一眼。”許世江收起手裏的警官證對年輕女工作人員說道。

“行。”年輕的女工作人員對許世江回了一個字後,她將靠右麵第二排的的三個方形鐵門打開,然後又將裏麵的屍體拉了出來。

“你們看吧,我還有事要去忙,你們看完屍體到走廊了喊我一聲就行了。”年輕女工作人員對我們四個人說完這話就離開了。

“師父,我發現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都不會笑。”望著年輕女工作人員離開,我對師父說了一嘴。

“他們每天不是麵對死人就是麵對死人的家屬,怎麽能笑得出來,這就跟你們家的買賣一樣,你到死者家裏送棺材,你能笑出來嗎!”師父回了我一句,就向三個孩子的屍體旁走了過去。

此時我們看到三個孩子的屍體渾身**的躺在案板上,他們肚子上麵的口子已經被縫上了。我們四個人望著三個孩子冰冷的屍體,大家的心裏都不是個滋味。

“這三個孩子都是家裏的獨生子,全家老小平時拿這個三個孩就像寶似的,昨天傍晚三家人得知孩子遇害的消息,他們哭的是死去活來的,還有一個老太太承受不了孫子遇難的消息,她一口氣沒上來當場就咽氣身亡了,現在他們的家裏人正在為老太太辦理後事。”許世江望著三個孩子冰冷的屍體一臉悲傷的對我們三個人說道。

“每個孩子都是一個家庭的希望,孩子沒有了,整個家庭的希望也就沒了。”師父望著三個孩子的屍體一臉感慨的嘟囔了一聲。

“三個孩子身上最致命的傷就是前麵肚子上的傷,在他們的手臂上,後背上還有一些深可見骨的劃傷。”許世江指著孩子們肚子上的傷口對我們說完這話後,他從兜裏掏出一次性手套戴在了手上,然後為我們三個人翻看著屍體。

當許世江將一個孩子的屍體翻過來時,我看到他的後背上除了有紫青色的傷,還有五道深可見骨的劃傷,劃傷長約二十多厘米。

“法醫說,這劃傷不像人為的,有點像野獸所謂。”許世江指著孩子後背的劃傷對師父說了一嘴。

“小白,你過來嗅一下傷口上的味道。”師父對薛迪懷裏的小白吩咐了一句,小白望向師父搖了搖頭,表示不同意。

“小白,你可別忘記了,若不是我當初舍棄一件法寶救了你,你早就死了,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師父拉著個大長臉對小白沒好氣的說了一嘴。

小白聽了師父說的這句話,它不得不從薛迪的懷裏跳出來,蹦到男孩的屍體旁用鼻子嗅著屍體傷口處的味道。小白嗅了大約五分鍾,便離開了那個男孩的屍體。

“我問你話,是你就點頭,不是你就搖頭。”師父半蹲著身子向小白說道,小白衝著師父點了一下頭表示明白。

“那個孩子的屍體上是不是有野獸的氣味。”師父一臉凝重的問向小白,小白看了一眼躺在案板上的孩子屍體轉過頭對師父點了點頭。

“這個野獸隻掏了孩子的心髒,其餘的器官都沒有碰,能做到這點的應該是成了氣候的妖把?”師父再次問向小白,小白聽了師父的話,它想了一會又對師父點了點頭。

“小白,你能嗅出傷害孩子的是什麽妖嗎?”師父眯著眼睛又問向小白。

“吱,吱,吱......”小白衝著師父叫了幾聲,它便向天平間的外麵跑了出去。

看到小白跑出去,我們四個人邁著大步跟在小白的身後向外麵跑去。

小白跑到太平間門口,它伸出自己的右麵的小爪子在地上畫起了畫,我們四個人則是圍在小白的身邊看著它畫畫。

當小白畫出一隻熊的時候,許世江的兩個眼珠子瞪得都快從眼眶裏掉出來。

“我的天呀!這狐狸也太有靈性了吧,它不但能聽懂人說話,還會畫畫!”許世江指著小狐狸嘟囔了一句。

“那三個孩子的死,是黑熊精所謂?”師父望了一眼小白在地上畫的那隻熊再次問向小白,小白衝著師父點了點頭,就跑到了薛迪的身邊。

“許警官,我之前看到那孩子死亡的相片,我就覺得這件案子八成不是人幹的,而是妖精幹的,但我心裏也不是很確定。我們養的這隻狐狸不但嗅覺靈敏,智商也很高,它能在孩子的身上能聞到了妖的氣味,說明這三個孩子的死就是妖所謂的,而且這個妖還是一個黑熊精。”師父一本正經的對許警官說道。

“大師,這聽起來也太離譜了吧。”許警官苦著臉子對師父回道。

“我們人世間比這離譜的事多的是,隻是你不知道而已。”師兄笑著對許警官回道。

離開殯儀館,我們四個人回到了警用麵包車上,此時許警官坐在主駕駛的位置上發著呆,也不知道他心裏現在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