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崔雪兒的遭遇

“你繼續往下說。”師父對崔雪兒說道。

“那四個人陌生人將我摁在地上後,安培昭明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騎在我的身上就開始割著我後背的皮膚,那感覺真的是痛不欲生,我隻知道我那天疼暈過去三次,當我最後一次醒過來時,我發現我的身子周圍都是血,而且我的身子一點力氣都沒有。我問安倍昭明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時,他說他喜歡我,他想把最漂亮的我留在他身邊一輩子,當我憤怒的抬起頭望向安倍昭明時,我看到他用著從我身上剝下來的皮做著這個燈籠。”崔雪兒指著我們麵前閃著綠光的燈籠說道。

“這個豬狗不如的日本人,簡直是太可惡了。”黃櫓濤攥著拳頭氣憤的說了一句。

“安倍昭明製作好這個人皮燈籠,他拿著畫筆將我的模樣畫在了燈籠上,那個時候的我已經快要奄奄一息了,但我的心裏還是希望著這個男人能救救我,然而他卻拿著匕首在我的後心處刺了一刀。我死後,安倍昭明也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他將我的魂魄從體內引出來困在了這個燈籠裏麵。我的魂魄隻能在這燈籠五米之內的範圍活動,我隻要稍微一走遠,這個燈籠裏麵會產生一種怪異的能量把我的魂魄吸進去。”崔雪兒講述完這一切後,她蹲在地上就哭了起來。

對於崔雪兒的遭遇,我們大家都是很同情,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件發生開始一直到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號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在此期間,日本人迫害了我們無數中國人,崔雪兒僅僅是其中的一個而已。

“師父,咱們把這個燈籠燒了,她的魂魄是不是就自由了?”黃櫓濤指著人皮燈籠問向師父。

“他的魂魄被一種禁止困在了燈籠裏麵,如果我們用火燒了這個燈籠,會連同她的魂魄一起燒掉。”師父望著人皮燈籠搖著頭對黃櫓濤回道。

“師弟,你有沒有辦法幫幫這個可憐的姑娘?”師父轉過頭問向坐在一旁的甄師叔。

“這事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過,我沒有什麽辦法?”甄師叔搖著頭對師父回道。

“姑娘,我們會盡全力想辦法幫你脫離這個燈籠的束縛,你先回燈籠裏待著吧!”師父對蹲在地上哭泣的崔雪兒說道。

“謝謝”崔雪兒從地上站起來對著我們深鞠一躬並說了聲謝謝後,她化為一道黑色的陰氣鑽入到燈籠裏。

此時我看到燈籠上赤身**女子的畫像有些改變,她沒有抬著頭望著天上的月亮,而是低著頭用雙手捂著臉,畫中的女子仿佛是在哭泣。

“師父,你一直說咱們紫陽觀是神明護佑之地,剛剛崔雪兒的魂魄出現在咱們的屋子裏,神明為什麽不降下神雷劈她?”我好奇的向師父問了過去。

“神明能分辨善惡,神明隻會對心懷不軌的惡鬼做出懲罰,不會對一個心地善良的鬼做出懲罰。”師父隨口對我回道。

“哦,原來是這樣,我以為隻要是鬼來咱們的紫陽觀,就會被神明懲罰。”我撓著後腦勺對師父說道。

第二天吃完早飯,師父提著人皮燈籠讓我開著車載著他去上清觀找吳道長,他想請吳道長幫幫這個可憐的崔雪兒,畢竟吳道長的身份要比師父高很多,他不但是市道教協會的會長,還是省道教協會的副會長。

車子停到上清觀大門口,師父提著人皮燈籠跳下車,邁著大步就向前走去,我則是緊跟在師父的身後向前走著。

走進上清觀,我和師父看到吳道長身穿一身黑色的道袍站在上清觀正殿給道觀裏的那些年輕人們講解道法,坐在下麵的年輕人一臉認真的學習著。

我和師父看到吳道長在講解道法,我們倆沒有上前打擾,而是隨便的在上清觀的前院轉了起來,師父他老人家也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個玉米麵餅子,他走到上清觀前院的水塘旁將玉米麵餅子掰碎撒在了水塘裏,水塘裏的魚兒見師父給它們扔吃的,魚兒們爭先恐後的遊過來搶食吃。

“師父,你給我半個餅子唄!”我走到師父麵前,望著師父手裏的玉米麵餅子要道。

“都給你了。”師父將一多半的玉米麵餅子都給了我,我接過師父手裏的玉米麵餅子悠閑的喂著魚。

看著水塘裏擁擠的魚群,我真想跳下去抓幾條上來,這水塘裏不但有漂亮的錦鯉,紅鯽魚,還有普通的草魚,鯉魚,黑鯽魚,烏龜,甲魚,泥鰍,黑魚等等,這些都是老百姓過來放生的。

“你們師徒倆跑到我這裏來喂魚,真是好悠閑呀!”過了大約十多分鍾,吳道長走到我和師父的身後笑著說了一句。

“慧茹,我這次來上清觀找你,是有事求於你。”師父不好意思的對吳道長說了一句。

“有事你就說,咱們之間別說什麽求不求的。”吳道長用著很溫柔的語氣對師父回道。

“你先看看這個東西。”師父將手裏的人皮燈籠遞給了吳道長,吳道長接過師父手裏的人皮燈籠就看了起來。

“老楊,這燈籠裏麵散發著陰氣還有怨氣,想必這燈籠裏麵應該藏有一個鬼魄。”吳道一邊打量著燈籠,一邊對師父說道。

“這是一個人皮燈籠,出自日本陰陽師安倍昭明之手。八十年前,她將咱們這裏一個唱戲女子的後背皮膚用刀剝了下來,做成了這個燈籠,隨後他又將那個唱戲女子的魂魄困在了這裏,我這次來找你,是想問你有沒有辦法將安倍昭明的禁止破掉,讓困在燈籠裏的女鬼得以束縛。”師父指著吳道長手裏提的那個人皮燈籠說道。

“安倍昭明我知道他,他是一個很邪惡的陰陽師,凡是得罪他的人,都沒有一個好下場,他對待敵人的手段極其殘忍。他最擅長的就是將敵人的皮活活剝下來做成各種工藝品,然後再將敵人的魂魄困在他所做的工藝品中,放在自己的家中欣賞。安倍昭明每次看到被他困在工藝品裏的魂魄鑽出來跪求他,他心裏便會很興奮。這個燈籠應該是安倍昭明早期製作的,裏麵的禁止不是很強大,我沒辦法破除這個燈籠的禁止,我覺得我們上清觀的老祖可以破除這燈籠的禁止,把裏麵的魂魄放出來。”吳道長提到安倍昭明時,她的臉色變得很凝重。

“慧茹,那這件事就拜托你了。師父指著吳道長手裏的人皮燈籠拜托道。

“老楊,現在恐怕幫不了你,老祖正在閉關修煉,短則一個月能出來,長則一年,你先把這個燈籠拿回去,等我們上清觀的老祖宗出關後,我給你打電話,你再把這個燈籠帶過來。”吳道長說完這話後,她將手中的燈籠遞還給了師父。

“好吧,也隻能這樣了。”師父接過吳道長手裏的人皮燈籠嘟囔一句。

“何菁,你最近還好嗎?”吳道長一臉微笑的向我問了過來。

“吳媽媽我挺好的,對了我這次來,想跟您要一樣東西。”我望著吳道長說道。

“何菁,你小子要點臉。”師父沒好氣的對我說道。

“老楊,你跟孩子好好說話。”吳道長憋了一眼師父說道。

“何菁,你想跟我要什麽?”吳道長又笑著問向我。

“我們紫陽觀裏一共就三把劍,我師父一把,我師兄和我師姐各一把,就我沒有,我想跟你要把劍。”我向吳道長提出了我想要的東西。

“劍我們上清觀有得是,你是想要桃木劍,還是想要七星劍?”吳道長依然是一臉微笑的問著我。

“隨便,你給我什麽,我就要什麽,我這個人不挑剔。”我擺著手對吳道長回道。

“行,那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給你拿一把劍過來。”吳道長對我回了一句後,她邁著大步就向上清觀後院走去。

“你小子臉皮可真夠厚的。”吳道長走後,師父黑著個臉子對我訓斥道。

“吳媽媽又不是外人。”我笑著對師父回道,師父則是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什麽話都沒說。

過了沒一會,吳道長提著一把色澤光亮的桃木劍送遞給了我。這把桃木劍長三尺,一麵劍刃刻著北鬥七星,一麵劍刃刻著九個繁體字,這九個繁體字分別是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劍柄是個虎頭。

“謝謝吳媽媽。”我對吳道長說了一聲謝謝後,就將他手中的桃木劍接了過來。吳道長給我的這把桃木劍,我很喜歡。

“桃樹在二十年之二十五年就開始衰老,我給你的這把桃木劍是由百年老桃樹的樹樁製成的,這把桃木劍的堅硬度可不比鐵質的劍差,你好好保存著。”吳道長指著我手中的桃木劍說道。

“知道了,我一定好好保存著。”我愛惜的撫摸著手中的桃木劍對吳道長回道。

師父和吳道長站在一起又聊了半個多小時後,我開著車載著師父向我們的紫陽觀駛去。

“師父,我看得出來你心裏喜歡著吳道長,吳道長心裏也喜歡著你,你們倆為什麽就不能在一起呢?”我口無遮攔的問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