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道骨仙風

薛迪從後院的地下室裏取出人皮燈籠後,我開著車載著師父還有薛迪就向上清觀駛去。

“薛迪,你甄師叔早上又找到我談起了你和浩辰的事,他希望你能跟著江浩辰到天津去,如果你們相處可以的話,今年年底就在天津結婚。”當師父對薛迪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然後我整個人都不舒服了。

“師父,我發現我已經沒有以前那麽喜歡江師弟了,我不想跟著他和甄師叔去天津,更不想跟江師弟結婚。”薛迪皺著眉頭搖著頭對師父回道,聽到薛迪說的這番話,我的心裏又舒服了很多。

“那你把這件事跟你甄師叔還有浩辰講明白了,不要讓他們師徒倆在咱們這裏苦等你。”

“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跟江浩辰說這事,我怕我會傷了他!”薛迪低著頭紅著臉對師父回道。

“薛迪,我從小就教育你,做事要當機立斷,不要拖拖拉拉的,你這樣不僅是害了你自己,你也害了浩辰。”

“師父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明天我就跟甄師叔還有江師弟把這事說明白了。”薛迪點著頭對師父回道。

到了上清觀找到吳道長後,吳道長帶著我們師徒三人來到了上清觀後山山腳下的一間小瓦房裏,這間小瓦房裏麵住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這個老者臉上沒有一道皺紋,但是從他的臉上能看出滄桑二字,我覺得這個老者應該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老者身高在一米七左右,長得幹瘦,兩個眼睛看似暗淡卻很有神,我感覺他的眼睛仿佛能看穿我們心中所想的一切,他的嘴巴上麵留著兩撇長長的胡子,嘴巴下麵留著一撮山羊胡子,身上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長袍上麵是一塵不染,道風仙骨這四個字在老者的身上體現的是淋漓盡致。這個老者看到我們四個人走進屋子裏,他露出一臉慈祥的微笑望著我們。

“楊建峰見過老祖。”師父看到這個老者後,他跪在地上恭敬給的老者磕了三個響頭。

“薛迪見過老祖。”薛迪也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動。

此時的我無動於衷的站在門口處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這個老者打量著。

“何菁,跪下給老祖磕頭。”師父從地上爬起來沒好氣的對我說了一句。

“哦。”我對師父應了一聲,二話沒說對著滿頭白發的老者跪下來就磕了三個頭。

這個被稱為老祖所住的的屋子裏隻有一個炕,炕櫃,衣櫃,洗臉盆,家用電器等等什麽都沒有。

“建峰,我們倆有二十多年沒見麵了吧!”老祖走到師父麵前,拉著師父的手笑著說道。

“是呀,應該有二十五六年沒有見麵了。”師父對老祖說這話的時候是恭恭敬敬的,師父在這個老者的麵前表現的像個聽話的孩子。

“建峰,你老了,都有白頭發了,臉上也有皺紋了。”老祖打量著師父說道。

“我是老了,但老祖你可是一點也不顯老。”師父笑著對老祖回道。

“吳媽媽,他看起來也就七八十歲,為什麽會被稱為老祖。”我望著老者小聲的問向站在我身邊的吳道長。

“老祖的樣子看起來也就七八十歲,其實他已經有二百二十多歲了。”吳道長笑著對我回道。

聽到吳道長說的這番話,我驚的是嘴巴大張,我沒想到眼前這個被稱作老祖的老者居然已經有二百多歲了,他的年紀比蔡公公還大,簡直是不可思議。

老祖和師父聊了沒幾句後,他讓薛迪將人皮燈籠送到他的麵前。

“給。”薛迪雙手恭敬的將人皮燈籠遞給了老祖。

老祖接過薛迪手裏的燈籠後,他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老祖在燈籠裏麵找到了一根小拇指粗的木柱,木柱的上麵刻著一排很小的符文,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清。木柱上雕刻符文是用日本字,這雕刻的日本字是什麽意思,我們也看不懂。

老祖雙閉上眼睛,雙手捧著人皮燈籠就將體內的道法滲進到燈籠裏麵,過了大約五分鍾左右,老祖將他的雙手收了回去。隨後老祖向燈籠裏麵的那個小木柱望了過去,此時小木柱上麵客的那排很小的符文已經消失不見了。

“好了,我已經將裏麵的陣法破除了。”老祖隨手就將燈籠遞還給了我們。

“老祖,您是真厲害,建峰佩服不已。”師父拱著手拍著老祖的馬屁。

“日本人的陰陽術源於我們中國自然哲學思想與陰陽五行學說。製作這個人皮燈籠的人,用著類似我們道家的困魂陣,將一個人的魂魄困在這燈籠裏。凡是法陣,都有破解之法,隻要找到了法陣的中心所在,就能輕鬆的破陣。如果強行破陣,不但會害了困在燈籠裏麵的魂魄,自身還會遭到反噬。”老祖指著人皮燈籠對我們講述道,師父和吳道長還有薛迪是聽明白了,而我是一點也沒聽明白。

“慧茹,你帶著兩個孩子出去走走,我想和建峰單獨的聊聊。”老祖指著我和薛迪對吳道長吩咐了一聲。

“好的老祖。”吳道長對老祖回了一聲,就拉著我們倆的胳膊向外走去。

“建峰,當年慧茹的師父阻止你和慧茹在一起的時候,我在閉關,根本就不知道這事,如果我知道這事的話,我會同意慧茹還俗,並成全你們倆,對不起了。”老祖一臉抱歉的對師父說道。

“老祖,這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咱們還是別提了,我和慧茹的事不怪任何人,隻怪我們倆的緣分沒到。”師父擠出一絲微笑對老祖回道,此時師父的心裏是酸酸的。

從老祖的小屋子裏走出來,吳道長帶著我和薛迪向前麵的上清觀走了回去。

“吳媽媽,你給我的那把桃木劍我很喜歡,真是謝謝你了。”我跟在吳道長的身後由衷的對她說了一聲謝謝。

“隻要你喜歡就好。”吳道長回過頭一臉微笑的對我回道。

“對了薛迪,上次你師父來找我的時候說起了你和江浩辰的事,你心裏是怎麽想的?”吳道長帶著我們倆走到上清觀後院的一處涼亭裏坐下來向薛迪問了過去。

“吳媽媽,我覺得江浩辰並不適合我,就像師父曾經跟我說過的那樣,我們倆生活在一起吵了架,誰都不會讓著對方,隻會是針尖對麥芒。”薛迪坐在吳道長對麵的石凳子上回道。

“薛迪,你也不是個小孩子了,有些事需要你自己去拿捏,你覺得對的事就去做,你覺得錯的事那就不要做,千萬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吳道長在對薛迪說這話的時候,她心裏想著自己和師父的曾經。她怪自己當初不夠堅定,如果當初堅定自己的選擇,吳道長覺得自己一定會和師父在一起。

“吳媽媽,我知道自己該怎麽做。”薛迪點著頭對吳道長回道。

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師父走到後院來找我們。

“老楊,我們老祖都跟你說什麽了?”吳道長看到師父走過來,她從石凳子上站起來好奇的向師父問了過去。

“我們倆先是聊了會家常,然後我又向老祖請教了一些關於道法上的問題。慧茹,這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回去了。”師父擠出一絲微笑對吳道長回道。

“老楊,你先等會再走,我有東西給你。”吳道長對師父說了一聲後,她邁著大步就向自己的辦公室跑了回去。

“師父,我吳媽媽這人真心不錯。”我望著吳道長的背影在師父和薛迪的麵前誇了一句。

過了沒一會,吳道長提著兩瓶茅台酒走到了師父的麵前。

“這是我朋友送給我的酒,你拿回去喝吧!”吳道長說完這話,就將手裏的兩瓶茅台酒遞給師父。

“謝謝你了。”師父也沒跟吳道長客氣,他說了聲謝謝就將吳道長手裏的兩瓶茅台酒接了過來。

吳道長將我們三個人送上了車後,她站在原地一臉微笑的目送著我們離開,直到我們的車子消失在吳道長的麵前,她收起臉上的微笑,轉過身落寞的向上清觀走去。

“師父,我看得出來,我吳媽媽她還喜歡著你。”回去的路上,我對著坐在副駕駛上的師父說了一句。

“你小子別操那沒用的心了,好好開你的車。”師父拉著個臉子回了我一句後,他轉過頭向車窗外望去,此時師父臉上的表情有些失落,我們看得出來師父心裏也在惦記著吳道長。

我們三個人回到紫陽觀剛下車,江浩辰板著個臉子就向我們的身邊走了過來。

“薛迪,你能不能跟我到外麵一下,我想跟你好好的談一談我們的事。”江浩辰站在薛迪的麵前說道。

薛迪聽了江浩辰的話,她轉過頭向師父看了過去。

“薛迪,你跟你江師弟好好的談一談吧!”師父對薛迪說了一句,便向屋子裏走去。

“咱們出去!”薛迪對江浩辰回了一句後,他們倆便一同向紫陽觀大門口處走了出去,此時我站在貨車旁望著薛迪和江浩辰,一直到他們倆從我的眼前離開,我才返回到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