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破樹枝當劍

“行,既然有買賣要去做,我就不挽留你了。”師父拱著手這對爺爺回道。

“何菁,你一定要像尊敬我一樣,尊敬你師父,要是讓我知道你不尊敬你師父,我不但要打斷你的腿,我還要把你趕出家門。”爺爺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

“知道了爺爺。”我對爺爺點著頭回道。

師父和我還有黃櫓濤一直將爺爺還有三叔送到了紫陽觀前麵路口的站牌處。

“三叔,我不在家,我爺爺就交給你來照顧了,家裏要是有什麽事,你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眼淚含著眼圈對三叔拜托道,此時我心裏最舍不得的就是我爺爺。

“何菁,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的照顧小叔的,你的任務就是盡快將那個女娃子拿下,給你爺爺添個重孫子。”三叔拍著我的肩膀笑著說道。

“好的,我會努力的。”我點著頭對三叔回道。

如今我和薛迪的事是八字沒有一撇,每次我想靠近薛迪,薛迪總是有意的拉開我們倆的距離,我的耐心都快被薛迪給磨沒了。

送走爺爺和三叔後,我返回到紫陽觀的院子中自覺的練習紮馬步。

“一件事做的好與不好,跟一個人的態度有很大的關係,你現在表現出的態度讓我很滿意。”師父背著手走到我的麵前對我笑著說道。

“謝謝師父的誇獎。”我麵無表情的對師父回道。

“好了,今天下午不用再練習紮馬步了,你把這兩天攢下來的髒衣服洗一下。”師父說完這話就向屋子裏走去。

“何菁,我還有兩件髒衣服,你幫我一起洗了吧!”黃櫓濤咧著嘴走到我麵前對我商議道。

“我特麽自己衣服都不想洗,你讓我給你洗衣服,滾犢子去吧!”我沒好氣的對黃櫓濤回了一句。

以前和爺爺住在一起的時候,我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隻不過我們家裏有洗衣機,把衣服扔在洗衣機裏,倒點洗衣液,扭一下開關就可以了。這紫陽觀裏沒有洗衣機不說,還沒有自來水,我隻能拿著髒衣服到後山的水井旁邊洗。

“你怎麽也來了。”我剛洗完一條褲子,黃櫓濤提著他和師父的髒衣服走了過來。

“你一個人洗衣服無聊,我過來陪陪你。”黃櫓濤笑嗬嗬的回了我一句後,他從水井裏挑出一桶水便跟著我一起洗衣服。

我在洗衣服的時候,心裏想著這兩天去市裏一定要買個洗衣機,衣服用手洗一是麻煩,二是太累。

“黃櫓濤,我有件事不太明白?”我放下手裏的衣服向黃櫓濤問過去。

“啥事不明白。”黃櫓濤一邊用力的搓著衣服,一邊對我回道。

“你說薛迪她為啥不願意搭理我?”

“我也不知道,這事你還是去問我小師妹吧!”黃櫓濤頭也不抬的對我回道。

“擦,我要是敢問你小師妹,我還問你幹個屁。”我沒好氣的對黃櫓濤回道。

我和黃櫓濤洗完衣服後,已經是下午五點了,我將衣服晾好就跑到廚房裏開始做飯,自從來到紫陽觀後,我發現我的生活要比以前充實多了。

“何菁,你拜我為師有段時間了,一直以來你都是直呼黃櫓濤和薛迪的姓名,從今天開始你要稱呼黃櫓濤為大師兄,稱呼薛迪為師姐。我們道家弟子拜師不分年紀大小,隻分先後,雖然你的年齡比黃櫓濤還有薛迪大,但你在他們倆之後拜的師,你就得按照我們道家的規矩尊稱他們倆為師兄師姐。”師父指著黃櫓濤和薛迪對我說道。

“師兄,師姐。”我極其不情願的對他們倆喊了一聲。

“師弟。”黃櫓濤咧著嘴對我回了一聲,黃櫓濤喊我這聲師弟是成心想要占我的便宜,薛迪看了我一眼則是什麽都沒說。

“從明天開始,上午你師姐教你練劍,下午你大師兄教你畫符,希望你能認真的學。”師父指著薛迪還有黃櫓濤對我說道。

“師父,那從明天開始,我是不是就不用再跑圈了。”我瞪著兩個大眼睛向師父問道。

“這段時間你的體能雖然增強了很多,但離我所要求的程度還差很遠,跑圈還是要繼續。”聽了師父這番話,我的心都要涼透了。

“師弟,進屋子把我的桃木劍拿出來。”吃完晚飯,黃櫓濤仰著頭趾高氣昂的對我吩咐道。

“黃櫓濤,你小子別得寸進尺!”我黑著個臉子對黃櫓濤回道。

“跟你開個玩笑,咱不帶急眼的。”黃櫓濤笑著對我說完這話,就自己跑進屋去拿桃木劍了。

“以後師父在,你就喊我師兄,私下裏你還像以前那樣稱呼我的名字。”黃櫓濤對我說完這句話就跑到外麵去練劍了。

黃櫓濤和師父每天晚上都是九點準時睡覺,而我這段時間不到八點就睡著了,以前睡覺之前我得玩會電話才能睡著,現在隻要我一沾枕頭,肯定會睡著,這體能訓練實在是太累了,這也就是我吧,要是換做遊洛那小子,他早就堅持不住跑路了。

第二天早上,在紫陽觀的院子裏跑完圈後,我稍微休息片刻就走到薛迪的身邊,讓她教我練劍。

“目前咱們紫陽觀就兩把桃木劍,我和師兄一人一把。”薛迪指著她手裏的那把桃木劍對我說道。

“那我用什麽。”我望著自己的雙手問向薛迪。

“你到後山撿個樹枝當劍用吧!”薛迪用手指著紫陽觀的後山對我回道。

“好吧。”我一臉勉強的對薛迪回了一聲,就向紫陽觀的後山跑去。

我隨便的在後山上撿了一根樹枝就又跑到了薛迪的麵前,看看薛迪手裏的桃木劍,再看看我手裏的破樹枝,我是越看越別扭。

“黃櫓濤,咱們倆是不是兄弟。”我對著一旁正在練劍的黃櫓濤問了過去。

“這還用說,咱們倆當然是兄弟。”黃櫓濤停下來對我回道。

“既然是兄弟,咱們倆換換手裏的家夥。”我將手裏的破樹枝遞給了黃櫓濤。

“何菁,我可是你的大師兄,哪有大師兄拿著破樹枝當劍使的,你先湊合用著這樹枝,回頭我讓師父給你刻一把。”黃櫓濤尷尬的回了我一句後,他又繼續練起了劍。

“你小子,真是不仗義。”我一臉氣憤的指著黃櫓濤說道。

“何菁,你還練不練了,你要是不想練的話,別打擾我們練劍。”站在我身旁的薛迪一臉不耐煩的對我說道。

“練,當然練了。”我一臉微笑的衝著薛迪回道。

“那我先慢一點耍一套簡單的劍法,你要仔細看清楚了。”薛迪對我說完這話後,她揮起手裏的桃木劍在我麵前耍了起來。

“真是太美,真是太漂亮了,我何菁這輩子去定你了。”我望著薛迪在心裏默默的發著誓,此時我隻顧著看薛迪那張嬌美的臉,根本就沒注意到他耍的那套劍法。

“何菁,你看清楚了嗎?”薛迪收起劍向我問了過來。

“啊?”我回過神回了薛迪一聲。

薛迪見我沒有用心的學,她一臉氣憤的揮起手裏的桃木劍,就向我的喉部刺了過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桃木劍的劍尖已經遞到了我的喉嚨處。

望著抵在我喉嚨處的桃木劍,我使勁的咽了一口吐沫,同時我的額頭上滾落下一顆豆大的汗珠。

“薛迪,你別衝動,有話好好說。”我先是向後退了一小步,然後擠出一絲微笑對薛迪說道。

“要不是師父吩咐我教你練劍,我才懶得理會你,你要是不願意跟我學,那就趕緊滾蛋,我不想看見你。”薛迪衝著我火冒三丈的說道。

“我願意,我願意跟你學。”我一臉尷尬的對薛迪回道。

“我再示範一次給你看,你這次要是再不好好學,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薛迪對我說完這話後,她揮起手裏的長劍又耍了一次。

這次我不敢再盯著薛迪的臉看了,我仔細的看著薛迪耍的每一招每一式。

“看清楚了嗎?”薛迪收起劍再次向我問道,此時薛迪就像個老師,而我則是像個小學生。

“看清楚了。”我點著頭對薛迪回道。

“既然你看清楚了,那你耍一遍給我看看。”薛迪用手裏的桃木劍指著我說道。

“好”,我對薛迪應了一聲,就揮起我手中的桃木劍開始耍了起來。

薛迪剛剛示範的那套劍法,我隻耍出來一半,剩下那一半被我給忘記了,而且我耍出的那一半劍法十分的不規範,薛迪站在一旁看我練成這樣,她氣的都快七竅生煙了。

“我師兄就夠笨得了,你比我師兄還笨,你就是一頭笨豬。”薛迪紅著臉子指著我罵道,此時薛迪的臉完全是被我氣紅的。

“師妹,你訓何菁可以,但你能不能別帶上我。”在一旁練劍的黃櫓濤停下來,苦著臉子對薛迪說道。

“你笨怎麽還不讓我說嘛!”薛迪瞪著兩個眼珠子對黃櫓濤氣憤的回道。

“行,行,行,我笨,我笨。”此時黃櫓濤根本就不敢招惹薛迪。

“這三個小家夥,還真是有點意思。”師父站在屋子裏望著我們三個人笑道,我們三個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被師父看在眼裏。

處於無奈中的薛迪,隻好一招一式的教著我練劍,而我也是虛心的跟薛迪學著。

“師姐,咱們暫時就練到這裏吧,時間不早了,我要進屋做飯去了。”練到十點半,我收起手裏的破樹枝對薛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