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善意的謊言

打滿一缸水,我用了不到四十分鍾的時間。如今我打滿一缸水雖然有單累,但沒有像之前那樣累的癱坐在地上,這跟我最近的體能訓練有很大的關係。

“何菁,吃飯吧!”薛迪對我招呼了一聲。

“嗯”,我對薛迪應該了一聲,就坐在凳子上吃飯。

吃飯的時候,我們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薛迪每吃兩口飯就會抬起頭看我一眼,她張著嘴想要跟我說點什麽,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薛迪,你有什麽話想要跟我說嗎?”看到薛迪望著我欲言又止,我主動的向薛迪問了過去。

“沒,沒什麽想說的。”薛迪紅著臉對我回道。

看到薛迪她不想跟我說,我再沒有繼續問下去。

“我吃飽了,你們倆慢慢吃,我要出去跑圈了,黃櫓濤你吃完飯幫忙收拾一下桌子。”我站起身子對黃櫓濤囑咐了一句就到院子裏開始跑圈。

我跑圈的時候,隻看到黃櫓濤自己一個人出來練劍,而不見薛迪的身影。

“黃櫓濤,薛迪她怎麽沒有出來。”我跑到黃櫓濤的麵前向他詢問道。

“我師妹說她身體有些不舒服,她回自己的屋子休息了,等你跑完圈後,我教你練劍。”黃櫓濤望著我回道。

“哦”,我對黃櫓濤應了一聲後又繼續跑圈。

跑完圈後,我提著那根破樹枝就來到了黃櫓濤的身邊,要跟黃櫓濤練劍。

“何菁,把你手裏的樹枝扔到一邊,今天你用我小師妹的桃木劍。”黃櫓濤對我說完這話,他順手遞給了我一把桃木劍。

“好”,我一臉高興的就將手裏的破樹枝扔到了地上,然後接過黃櫓濤手裏的那把桃木劍胡亂的耍了兩下。

“這玩意可比破樹枝好多了。”我笑著對黃櫓濤回道,此時的我就像個孩子。

“何菁,握著這把桃木劍,你心裏有什麽感想?”黃櫓濤指著我手裏的桃木劍向我問道。

“還是剛剛那句話,這玩意可比我那破樹枝好多了。”我握著桃木劍又揮了兩下對黃櫓濤回道,黃櫓濤聽了我的這個感想後,他是十分的汗顏。

“當我第一次握著這把桃木劍的時候,師父他老人家曾經跟我說過,這桃木劍不僅僅隻是一把木劍,它還是我們最好的朋友,我們要把它當做是自己的生命,隻有這樣我們才會更好的駕馭它,它也會更好的保護我們。”黃櫓濤背著手對我一臉認真的說道,他對我說話的神態倒是很像我師父。

“我好像有那麽一點懂了。”我點著頭對黃櫓濤回道。

“昨天上午你練劍的時候,我盯著你看了一會,我先指出你兩點不足。第一,你的右手根本就沒握穩劍,練到一半的時候,劍會從手裏脫落掉在地上,這要是被師父看到了,師父會罵死你。第二,動作不規範,在持劍向前刺去的時候,你手中的劍與肩膀保持不了一平,你手中的劍總是傾斜的,不是向下傾斜,就是向左向右.傾斜,這都是不對的。”黃櫓濤在跟我說第二點的時候,他揮起手裏的桃木劍在我麵前做著示範。

“我將小師妹教給你的那套劍法再重新的練一遍,劍法你早就學會了,但是動作還夠規範,這次讓你看的是我的動作。”黃櫓濤又回了我一句後,他揮起手中的劍便耍了起來。

黃櫓濤耍的劍法雖然沒有薛迪耍的流暢,但是他的動作都很規範,比起我這半吊子的水平要強很多。

“手臂該平行的時候一定要端平,手臂該垂直的時候千萬不要隨意擺動,如果你想學,就要用心去學。”黃櫓濤收起手裏的劍對我耐心的說道。

“我知道了。”我回了黃櫓濤一句後,我緊握手中的桃木劍劍就練了起來,這次我盡力的規範著自己練劍的動作,不再像之前那樣吊兒郎當了。

黃櫓濤的實力不及薛迪,可黃櫓濤教我畫符還有練劍的時候很用心也很認真,這一點他要比薛迪強很多。

中午我們三個坐在廚房裏剛吃飯,師父推開門一臉疲倦的就走了進來,我抬頭向師父望去時,我看到師父的臉色有一道劃傷。

“師父,你的臉怎麽了。”我放下手裏的筷子向師父問了過去。

“沒事,我不小心劃的。”師父隨口對我回道。

“師父,你今天回來這麽早一定是沒吃午飯,你坐著我去給你盛飯去。”薛迪對師父招呼了一聲就跑到廚房裏給師父盛了一碗飯。

“別說,我這肚子還真是有點餓了。”師父接過薛迪手裏的那碗飯坐在凳子上就吃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我們大家一句後都沒說,我和黃櫓濤表現的很自然,而薛迪則表現的有些不自然,她時不時的一臉心虛的向師父望去。

“薛迪,我走這兩天,是不是有什麽事發生過?”師父看出薛迪有些不對勁,他放下手裏的碗筷向薛迪問了過去。

“沒,沒,什麽事都沒發生。”薛迪不敢直視師父,她低著頭吱吱嗚嗚的對師父回道。

“黃櫓濤你說,我走這兩天發生了什麽事?”師父見薛迪不肯說,他又向黃櫓濤問了過去。

“師父,你別問我了,我什麽都不知道”黃櫓濤擺著手對師父回道,他回師父這話的時候也是不敢直視師父。

“何菁,還是你來說吧!”師父又向我問了過來。

“好吧,那就我來說吧!”我剛說完這話,薛迪抬起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是這樣的師父,我師姐昨天下午四點多鍾離開了紫陽觀,她走的時候也沒告訴我和師兄她去哪兒,直到晚上七點多鍾她給我師兄打了電話,她在電話裏告訴我師兄她在市裏回不來了,於是我開著車載著我師兄就去市裏找我師姐。找到我師姐後,師姐跟我和師兄說今天是你的生日,她到市裏是去給你訂買蛋糕,這蛋糕還沒訂成,她兜裏揣的錢就全掉了。我們三個回來後,師姐就囑咐我和師兄不要把這事告訴你,怕你責罰她。”我對師父撒謊的時候,是麵不改色心不跳。雖然我們道家有門規不能欺師滅祖,但我覺得這是一個善意的謊言,跟欺師滅祖這四個字根本就不挨邊。

黃櫓濤聽了我的這番說辭後,他在飯桌下麵偷偷的對我豎起了大拇指,薛迪暗地裏長出了一口氣。

“真是這樣的?”師父望向薛迪問道,師父心裏還是有點不相信我說的話。

“是我師弟說的那樣。”薛迪點著頭對師父回道。

“我都六十多歲的人了,又不是三歲兩歲的孩子,過個生日還要整個蛋糕,以後別整那些沒用的了。”師父回了我們三個一句,就向屋子裏走去。

“我以為你真要跟師父說了。”薛迪在飯桌上小聲的對我嘀咕道。

“我何菁可不像黃櫓濤那樣不仗義。”我望著黃櫓濤對薛迪回道。

“何菁,我怎麽就不仗義了!”黃櫓濤一臉不高興的向我質問道。

“因為你之前在師父麵前出賣過我。”我一本言辭的指著黃櫓濤回道。

“這事都過去那麽長時間了,你這人怎麽還記仇呀!”黃櫓濤一臉尷尬的對我說道。

“這事我必須要銘記於心,省著你小子下次不仗義繼續出賣我。”

“得了,我無話可說。”黃櫓濤回了我一句就返回到屋子裏。

中午吃完飯薛迪要幫我收拾桌子刷碗筷,我沒有用她,我是怕師父責怪薛迪。我師父就是這樣,他把這活安排給我幹,這活必須是我自己幹,如果薛迪和黃櫓濤幫我幹,他們倆不但要挨罵,甚至還要被罰。

下午剛跑完圈沒一會,我昨天晚上在蛋糕店訂的那個蛋糕被送了過來,我訂的這個蛋糕是雙層的,蛋糕上麵寫著“祝師父生日快樂”,下麵的署名是薛迪。蛋糕錢是我掏的,這字也是我要求老板這樣寫的。

我雙手端著蛋糕小心翼翼的送到了廚房,然後我走進屋子裏跟黃櫓濤學習畫符,黃櫓濤又教了我一種符咒的畫法,由於昨天有了豐富的畫符經驗,我今天學畫新符的時候,隻失敗了兩次,然後再沒有失敗過。

“何菁,我就覺得你可以。”黃櫓濤站在一旁笑著對我誇獎道,我則是一臉謙虛的撓撓頭。

下午四點多鍾,一個年約二十二三歲的年輕人背著個黑包來到了我們紫陽觀,這個年輕人的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他長得濃眉大眼,臉也特別的白,他特別像電影裏的明星吳亦凡。他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體恤,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運動褲,腳上蹬著一雙白色的運動網鞋,他給人的感覺很帥氣,也很陽光。看到這年輕人長得這麽帥,我的心裏有點嫉妒了。

“你是來上香的嗎?”我從屋子裏迎出去向站在院子中央那個長得比較帥的年輕人問了過去。

“你好,我是來找楊建峰師伯的,我是他師弟的徒弟,我叫江浩辰。”這個比較帥的年輕人一臉微笑的對我回道,看到他一臉微笑的衝著我說話,我心裏很是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