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世上還是好人多

上午十點多鍾,兒童福利院的洪院長來到了我們紫陽觀,洪院長的手裏提著一串香蕉,還有一袋蘋果。

“老洪,你怎麽跑到我這來了?”師父迎到洪院長身邊問道。

“我這次過來,可不是看你的,我是想當麵對何菁說聲謝謝。”洪院長滿麵微笑的對師父說了一句。我讓唐輝捐給福利院孩子一百萬的事,師父他也知道。

“來就來唄,你買東西幹什麽!”師父指著洪院長手裏提的水果說道。

“買水果的錢可不是大家捐給孩子的錢,是用我工資錢買的,而且這兩樣加起來還沒花上五十塊錢。”洪院長指著他手裏的兩樣水果對師父回道。

“老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沒必要那麽客氣買東西過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條件。”師父笑著對洪院長說道。

“空兩手來就太不禮貌了,你還是趕緊帶我去找何菁吧!”

“行,我帶你去找何菁。”師父回了洪院長一聲,就帶著他到屋子裏來找我。

師父帶著洪院長走進屋子裏的時候,我正在集中精神練習畫符。

“何菁,洪院長來看你了。”師父走到我身邊,對我說了一句。

“洪院長,你怎麽過來了?”我回過頭看到洪院長站在師父身後,我站起身子笑著跟他打了聲招呼。

“何菁,我這次過來,是要替福利院的那些孩子來謝謝你的,你捐的那一百萬,對我們福利院的孩子幫助很大。”洪院長在對我說這話的時候,他恭敬的對我鞠了一躬。

“洪院長,你可別這樣,我做的這些都是應該的。”我在對洪院長說這話的時候,我又對洪院長鞠了一躬。

洪院在我們紫陽觀待了不到半個小時就離開了,師父挽留洪院長中午在我們這裏吃飯,洪院長說他放不下福利院的孩子們,就離開了。

“老洪年輕的時候,是咱們市政府的工作人員,後期被政府派到福利兒童院當院長,老洪在福利兒童院幹工作是盡心盡力,福利院的孩子們和工作人員都很喜歡老洪。老洪在兒童福利院幹了幾年後,政府又要調他到水利局當副局長,水利局副局長的這個職位可比兒童福利院的院長好很多,當時老洪舍不得福利院的孩子們,他強烈要求領導將他繼續留在兒童福利院當院長。當時很多人說老洪不當水利局副局長要留在福利兒童院當院長,是有油水可撈。當時這事驚動了省政府紀檢委,後來省政府紀檢領導派人到DD對老洪進行了一番審查,老洪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根本就不怕紀檢委的審查。經過一番審查,紀檢人員沒有查到老洪貪汙孩子們的捐款,倒是查到了老洪每個月都會將自己一半的工資捐給了孩子們,另一半留著家庭生活用,從那兒以後,再沒有人說過老洪撈油水的閑話,即便是有人說,也沒有人當成一回事。老洪退休後,依然在福兒童福利院當著院長,並用自己的退休金繼續幫助福利院的孩子們,他無怨無悔的為那些孩子們付出了半輩子,我是特別的尊敬他。”師父送走洪院長後,他走回到屋子裏的對我說起了洪院長的事。

聽了師父的話,我覺得自己跟洪院長比起來,是無比的渺小,同時我堅信著這世界還是好人多。

吃完午飯,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沒到一小時,地上的大雪便積的很厚。

我帶著兩個人參精跑到院子裏玩起了雪,我抓起地上的雪捏著一個雪球就向人參精大胖的腦袋上砸了過去。雪球打在人參精大胖的腦袋上,逗的人參精大胖是哈哈大笑,隨後人參精大胖和人參精小胖聯手一起抓起地上的雪向我的身上揚了過來。

我和兩個人參精在一起玩的時候,小白也跟著跑出來幫著兩個小人參精用雪球打我,隨後黃櫓濤,江浩辰,關景帝,薛迪也一同參與了進來。雖然我們這些人都二十好幾歲了,但我們還是有著一顆童真的心。

“真希望這些孩子能永遠這麽快樂。”師父站在屋子門口處望著正在院子裏麵戲耍的我們期望的嘟囔了一句。

因為今天下午下大雪,下午來紫陽觀找師父算卦的一共就兩個人,一個是中年婦女,一個是年輕小夥。

“小夥子,你想算什麽?”師父先問向年輕小夥。

“我在市裏開了一家燒烤店,生意一直不是很好,我想看看自己財運,要是自己的財運不好,來年就不幹了,要是財運可以,我來年還繼續幹。”年輕小夥靦腆的對師父說道。

“把你的名字和生日時辰寫給我,我來給你算一下。”師父將筆和紙推給了那個年輕小夥。

年輕小夥把自己的名字還有生日時辰寫給師父後,師父打量了一番小夥的麵相呼,他伸出左手掐算了一下。

年輕小夥姓肖,叫肖建鑄,今年二十五歲,從麵相看,他應該是個老實人。

“如果你給我的名字,還有生日時辰對的話,你的父親應該不在人世了。”師父望向年輕小夥說道。

“是的,我父親胃癌前年去世的。”小夥驚訝的點著頭對師父回道。

“你二十五歲,今年是你的本齡年,今年你的各個運勢都會下降,等到來年你的財運能好些,過了三十歲後,你的財運會越來越好,你不用擔心你的財運,燒烤店可以繼續幹下去。”師父笑著對年輕小夥說道。

“道長,我還想算一下我的愛情,我現在處了一個女朋友,來年春天我想跟她結婚,你看我們倆能不能走到一起。”年輕人繼續問向師父。

“你現在這個女朋友的年紀應該比你大一些。”

“沒錯,我今年二十五,她二十七,比我大兩歲,我們倆認識半年了。”年輕小夥點著頭對師父回道。

“她有家庭,也頭孩子,你覺得你們倆能結婚嗎?師向年輕小夥反問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年輕小夥有些不相信師父說的話。

“我這個人是算到什麽就說什麽,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師父笑著對這個年輕小夥說道。

年輕小夥聽了師父說的這句話,他錢也沒給師父,一臉氣憤的站起身子就向屋子外走去。我想喊住這個年輕小夥跟他要算卦錢,師父拽了一下我的胳膊對我搖搖頭說了一句“算了”。

“我好像見過你?”中年婦女走到師父身邊找師父算卦的時候,師父望向中年婦女嘟囔了一句。

“楊道長,我上個星期過來找你算過,你算的很準,今天我又來了。”中年婦女笑嗬嗬的對師父說了一句。

“那你這次想來算什麽?”師父問向中年婦女。

“楊道長,我這次來是想讓你為我解夢,我這幾天睡覺總是做著同樣的一個夢,我夢到我死去的父母住在一間破房子裏一臉埋怨的看著我,我跟他們倆說話,他們倆不理我,你說這是怎麽回事?”中年婦女對師父講述道。

“應該是你父母的墳地出了問題,這樣吧,反正我現在沒啥事,你帶著我去你父母的墳地走一趟,我去看看是怎麽一回事。”師父熱心腸的對這個中年婦女說了一句。

“那真是麻煩你了。”中年婦女一臉感激的對師父說道。

“何菁,你陪著我一起去吧!”師父對站在一旁的我說道。

“好的師父,那我去收拾東西。”我點著頭對師父回了一聲,就向對麵房子跑去。

收拾好東西後,我和師父坐著中年婦女開的車就離開了紫陽觀。

“大姐,路滑,你慢點開,我們不著急。”看到中年婦女開起車來毛手毛腳的,我對她囑咐一句,我很害怕她開車撞到別的車,或者是撞到路邊的樹上。

“小夥子,路況好我還敢開,這路滑我有點不敢開,你會不會開車,你要是會的話,你來開吧。”中年婦女將車停到路邊回過頭對我說了一句。

“還是我來開吧,你指路。”我點著頭對中年婦女回了一句。

坐到主駕駛的位置上,我將雙手放在了方向盤上,這方向盤上濕漉漉的,都是中年婦女緊張之後留下的汗水。我從兜裏掏出紙巾將方向盤擦幹淨,就開著車向前駛去。

過了一個小時,我將車停到了一處公墓的山腳下,隨後中年婦女帶著我和我師父向山上走去。

“這就是我爸媽的墳地。”中年婦女帶著我們來到半山腰的地方,指著一處墳地對我們說道。

師父聽了中年婦女的話後,他邁著大步繞著墳走了一圈。

“你爸媽的墳塌了。”師父繞到墳後麵指著墳包對中年婦女說道。

中年婦女聽了師父的話,她趕緊向墳包的後麵跑了過去,此時她看到墳包後麵確實是塌了一塊,塌的那一塊能有臉盆大小,下午下的雪將塌的那一塊掩埋住,若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我們這個地區埋葬去世的人,先是在地上挖個坑,然後把棺材放在坑裏填土,再起個土墳包就完事了,要是下麵的棺材腐爛了,墳很容易出現坍塌,這也都是常事。不像南方有些地方的墳包,都是用磚和水泥砌成的。

“楊道長,我是不是應該請人過來把墳挖開,給我爸媽重新換個棺材。”中年婦女指著墳包塌的那一塊問向師父。

“這個季節動土不好,對老人後世子孫的健康還有財運有很大的影響。”師父望著墳包對中年婦女說道。

“那我該怎麽辦?”中年婦女一臉不解的問向師父。

“這樣吧,你回去找塊厚實一點的木板放在這裏先擋著,等到了明年清明前後,你再安排人過來修墳,清明是陽氣上升陰氣下降的時段,這時間地脈處於流動狀態,如果這個時間內破土修墳,那麽對地脈造成的傷口就會很快愈合,同時由於地脈處於活躍狀態,如同人做手術,愈合最快,也是結脈最快的時段,屍骨很快於地脈接合,修墳的時候不會影響你們家人的健康和財運。”師父對中年婦女說道。

“好,我一會回去就找個厚實點的木板拿過來蓋在上麵。”中年婦女很相信師父說的話。

“剛下完雪,路不好走,你還是等明天天好了,再過來吧,這事不用那麽急。”師父對中年婦女關心的說道,他怕中年婦女開車出意外。

“那也行,明天我讓我弟弟陪我一起過來。”中年婦女點著頭對師父回道。

我開著中年婦女的車停到紫陽觀大門口,中年婦女從兜裏掏出五百塊錢塞到了師父的兜裏,對師父說了一些感激的話後,就開著車離開了。

我和師父有說有笑的走回到屋子裏,之前算卦的那個年輕小夥出現在我們的麵前,此時他望著我們的臉上充滿了內疚。

“你怎麽又回來了?”我走到那個年小夥人的身邊沒好氣的問了他一句。

“之前走的時候,我忘記給楊道長錢了,我是回來送錢。”年輕小夥說完這話,他從兜裏掏出二百塊錢遞給了師父。

“你要覺得我算的不準,這錢可以不用給我。”師父沒有接年輕小夥手裏的錢,他笑著對年輕小夥回道。我心想師父他老人家還挺有骨氣的,如果換做是我,我會把他手裏的錢接過來。

“從你這裏離開後,我打了個電話把我女朋友的姓名和身份證號告訴給了我一個當警察的叔叔,讓我叔叔幫我查了一下她到底有沒有結婚,有沒有孩子。我叔叔說我女朋友確實是結婚了,而且還有個孩子。”年輕小夥在對師父說這話的時候,臉羞的是通紅。

“孩子,你還是太年輕了,以後交朋友要多長個心。”師父拍著這個年輕小夥的肩膀笑著回道。

“楊道長,謝謝你了。”年輕人對師父說了聲謝謝後,他將手裏的二百塊錢扔到我們的炕上,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師父,遇見這樣的人,你不生氣嗎?”我指著離去的那個年小夥人問向師父。

“剛開始遇見那樣的人是挺生氣的,後來就不生氣了,有時候我一天能遇到好幾個那樣的人,我要遇見一個生氣一次的話,我早就氣死了。”師父笑著對我回了一句,就把炕上的二百塊錢收了起來。

“要換做是我的話,我真能氣死,師父還是你心大。”我對師父豎起大拇指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