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丟了魂的老人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黃櫓濤邁著大步跑了回來。

“黃師兄,白加黑買回來了嗎?”關景帝走到黃櫓濤的身邊詢問道。

“別提了,我跑了三個小賣店才買到,你趕緊吃吧!”黃櫓濤對關景帝說完這話,他從兜裏掏出一袋奧利奧餅幹遞給關景帝。

站在一旁的我,江浩辰,還有薛迪看到黃櫓濤給關景帝買了一包奧利奧餅幹,我們三個人笑的是前仰後合

“黃師兄,你這是逗我玩呢吧,我讓你買白加黑,你居然給我買奧利奧!”關景帝瞪著兩個眼珠子對黃櫓濤說道。

“你打開看一眼就知道了,裏麵確實是白加黑。”黃櫓濤指著他手中的那袋餅幹對關景帝回道。

“你......”關景帝哭喪著臉子用手指著黃櫓濤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還是我開車出去給你買吧!”我拍拍關景帝的肩膀對他說了一聲,就向我的小貨車走了過去。

“何菁,我也跟你去,正好家裏沒米了,我要買點米回來。”薛迪追上我說了一句。

“這不是白加黑嗎?”黃櫓濤望著手中的那袋餅幹自言自語的嘟囔道。

“唉!”關景帝歎了一口粗氣,接過黃櫓濤手中的奧利奧餅幹撕開袋子就吃了起來。

我開著車載著薛迪向市裏駛去的路上,我時不時的轉過頭看向薛迪。

“別老盯著我看,看著前麵的路。”薛迪指著前麵的路對我囑咐道。

“薛迪,謝謝你在醫院裏照顧我那麽久!”我發自內心的對著薛迪道了一聲謝。

“那都是我應該做的。”薛迪在對我會這話的時候,她的兩個臉上出現一絲羞紅。

到了市裏,我和薛迪先去藥房給關景帝買了一盒白加黑感冒藥。我和薛迪望著手中的白加黑感冒藥同時想起了黃櫓濤買的那袋奧利奧餅幹,然後我們倆就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我陪著薛迪到超市買了一袋五十斤的大米,然後我們又買了一些調料用品,以及生活用品。如今紫陽觀人多了,就連擦屁股的衛生紙,也用的比以前多很多。這就是生活,生活永遠離不開吃,喝,拉,撒,睡。

“咱們今天晚上別做菜了,出來吃吧!”我將大米搬到車上對薛迪說了一聲。

“現如今咱們紫陽觀人多,要是出來吃飯的話沒有個五六百塊錢根本拿不下來,師父可不喜歡我們大家過的鋪張浪費,咱們還是在家湊合吃點吧!”薛迪搖著頭對我回了一句。

“這樣吧,咱們倆到市場買點肉和海鮮,今天晚上你別做菜了,咱們點吃火鍋。”我對薛迪提議道。

“也成,就按你說的做。”薛迪點頭答應。

就這樣,我和薛迪去菜市場買了肉,海鮮和蔬菜,就往回趕。

回到紫陽觀,我將一盒白加黑遞給了關景帝,關景帝對我說了聲謝謝後,他拿著藥就去找黃櫓濤。

“黃櫓濤,這才是白加黑,下次再別買奧利奧了。”關景帝跑到黃櫓濤的身邊,指著手中的白加黑感冒藥對黃櫓濤說道。

“那你不也吃了嗎!”黃櫓濤一臉尷尬的對關景帝回道。

“行,你贏了,我啥也不說了。”關景帝無奈的豎起大拇指對黃櫓濤回了一句就去廚房舀水吃藥。

關景帝吃完藥後,他沒有出去耍大刀,而是躺在我們這屋的炕上睡著了,關景帝的呼嚕聲一響,我們大家一同從屋子裏跑了出來,就算是跑到院子裏,我們還是能聽到關景帝那響亮的呼嚕聲。

中午我們大家坐在飯桌上剛要吃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找我師父。

“楊道長,我爹他生病了,你能不能去看看我爹。”四十多歲的男子急迫的問向師父。

“你爹生病你來找我幹嘛?你應該帶你爹去醫院找大夫。”師父抬起頭回了那四十多歲男子一句。

“去醫院了,大夫也查不出我爹得了什麽病,我找了個出馬仙給我爹看了一下,出馬仙說我爹是受到了驚嚇,嚇掉魂了,打針吃藥不好使,得找個明白人給我爹看病,然後就有人介紹我到你這裏。”這個四十歲的男子對師父簡單的敘述道。

“好吧,那我跟你走一趟!”師父放下手裏的筷子從凳子上站起來就要跟這四十多歲的男子走。

“師父,你還是吃完飯再走吧!”薛迪抬起頭望向師父說道。

“少吃一頓餓不死。”師父笑著對薛迪回道。

“師父,我跟你一起去吧!”黃櫓濤站起身子跟師父說了一聲。

“不用,你們都在家裏待著吧!”師父說完這話,就去屋子裏收拾東西了。

師父跟著那四十多歲的男子走出去沒多久,就又返了回來。

“何菁,得麻煩你開車送我們去,那個人沒開車。”師父走到我麵前對我招呼了一聲。

“好。”我點著頭對師父答應了一聲,就把手中的碗筷放到桌子上進屋穿了一件棉衣跟著師父向外走去。

我從屋子裏走出來的時候,師父招呼那個男子已經上了我的車,我跳到主駕駛的位置上將車子打著火就向紫陽觀外駛去。

“我們該往哪走?”車子駛出紫陽觀,我回過頭向坐在後麵的那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問道。

“我爹家住在廟嶺村五組。”男子對我回了一句。

“那個地方我知道!”我點著頭對男子回了一句,就開著車往廟嶺村駛去。

廟嶺村位於DD市和我們QY鎮之間,是湯池鎮下屬的一個小村,廟嶺村那一帶有人去世,用的棺材都是我們家的,對廟嶺村我還是很熟悉。

過了大約二十多分鍾,我開著車來到了廟嶺村五組,在那個男子的指揮下,我將車子停到了他爹的家門口。

歲男子他爹家住的是三間老瓦房,這老瓦房是在早年生產隊的集體房,後來生產隊解體就把房子以便宜的價格賣給了村子裏的人。

我和師父跟著這四十多歲的男子走進屋子,聞到一股刺鼻的黴味,我在屋子的鍋台上看到一碗幹涸的苞米粥,廚房裏的鍋碗瓢盆都扔在水池裏沒有洗。

我和師父走進老人住的屋子裏,我們看到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蓋著厚厚的被子躺在炕上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呻吟,我感覺這老頭隨時都有咽氣的可能。

“你爹這是幾天沒吃飯了?”師父問向老人的兒子。

“我爹從生病那天開始,就沒怎麽吃飯,隻是喝點水。”老人的兒子對師父回道。

“你去給你爹弄點熱乎稀溜的食物。”師父回過身對老人的兒子吩咐了一句。

“好,我這就到廚房裏給他煮。”老人的兒子點著頭對師父應了一聲,就跑到了廚房裏煮粥。

“何菁,這個老人丟失的魂魄可能就在這房子周圍,你四處找一找,要是找到的話,就給我帶過來。”師父說完這話,就從挎包裏拿出了一個收魂袋遞給了我,

“我這就去找。”我接過師父手裏的收魂袋就開始尋找著老人丟失的魂魄。

魂魄一旦從體內離開,是很怕陽光的,找老人丟失的魂魄,得去陰暗無光的角落裏找。最後我在院子裏一個沒有窗的廈子裏找到了老人的魂魄,我拿出師父給我的收魂袋就把老人的魂魄收了進去。

“師父,我在院子的廈子裏找到了!”我跑到屋子裏將手裏的魂魄遞給了師父。

“何菁,你跳到炕上把窗簾擋上,我要把他丟失的魂魄放出來。”師父接過我手裏的收魂袋,又對我吩咐了一聲。

聽了師父的話,我點著頭跳到炕上將窗簾擋上,隨後師父打開收魂袋將老人的魂魄放了出來,隻見老人丟失的魂魄木訥的站在師父的麵前是一動也不動。

師父沒有急著將老人丟失的魂魄安附在老人的身體裏,他從挎包裏掏出毛筆,朱砂,黃符紙先畫了一道定魂符咒。隨後師父將老人丟失的魂魄輕輕的打入到老人的身體裏,接著師父將畫好的定魂符咒貼在老人的胸口處,防止進入到老人身體裏的魂魄再次浮出來。

過了沒一會,老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此時老人的意誌雖然變清醒,但他的身體還是很虛弱。

“爸,你快吃點東西吧!”老人的兒子端著一碗粥走進屋子對他的父親說道。

老人兒子喂了老人吃了半碗苞米粥後,師父便不讓老人的兒子再喂下去,老人好幾天沒吃東西,師父怕老人兒子一下子喂的太多,把老人給撐死。

老人吃了東西後,整個人的狀態也好了很多。

“老大哥,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咱們市紫陽觀的楊道長,我想問你一下,你之前是不是遭遇到比較詭異的事?”師父看到老人狀態好了很多,他向老人問了一句。

“是的,這事要從我去我兒子家說起,我兒子兒媳婦還有我孫子都在城裏住,上個月我孫子闌尾炎手術需要住院治療,我兒子和兒媳婦天天上班沒時間在醫院照顧孩子,就讓我到醫院照顧我孫子,我孫子出院後,我又在我兒子家住了半個月。等我孫子的傷口徹底的恢複好後,我就要回家,我兒子兒媳婦孝順,說什麽也不讓我回來,非要讓我留在他們家住,在城裏住是方便,但是受拘束,我還是比較喜歡住在農村無拘無束的。就在我回來的那天晚上,住在我們家前院的方大姑娘來到了我們家。這方大姑娘三十二歲,沒結婚,也沒對象,性格像個男孩,我們村子裏的人暗地裏都稱呼他為假小子。我問她怎麽不回自己家,她說她去別村串門,回來看到自家的門上了鎖,自己兜裏還沒揣鑰匙,外麵天冷就跑到我家來了。當時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方大姑娘,那天方大姑娘的打扮跟平時不一樣,平時方大姑娘喜歡穿男人的衣服,那天方大姑娘穿的花棉襖,紅褲子,腳上蹬著一雙紅色繡花棉鞋。我心想這太陽是打西麵升起來了,方大姑娘收拾的這麽漂亮,八成是剛相完親回來。我們倆幹坐在炕上沒意思,方大姑娘從兜裏掏出了一副新撲克要和我打牌,然後我們倆就玩了起來,我們倆一直從前半夜玩到後麵淩晨三點半。然後方大姑娘跟我說天亮了,她有事要走了,於是就拿著撲克從我們家離開了。第二天我跟我們村裏人說起昨天晚上陪方大姑娘打了一宿撲克的事,村裏人說我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們說方大姑娘遭遇車禍死了一個多星期了,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我還臉紅脖子粗的跟人家爭辯,後來村子裏人都和我說方大姑娘死了,我才相信她死了的消息。他死的那段時間,我正好在城裏照顧我孫子,不知道這事。後來我坐在家裏看著方大姑娘的家,想著那天晚上方姑娘來我家和我打牌,我是越想越害怕,於是就生病了。”老人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中流露著驚恐之色。

“爸,你還是別在村子裏住了,你趕緊跟著我回城裏住吧!”老人的兒子聽了老人說的這番話,心裏有些不放心,他對老人商議道。

“嗯,我跟你回城裏住!”老人點著頭妥協的對他兒子答應道。

“這樣,我給你畫一道護身符,你戴在身上能夠逢凶化吉,辟邪保平安。”師父對老人說完這話,他就畫了一道護身符給了老人,並囑咐老人不要讓水沾到護身符上,也不能用腿隨意的跨這道護身符。

“何菁,咱們回去吧!”師父見老人沒有大礙,他收拾好東西對我說了一句。

“嗯。”我點著頭對師父應了一聲,我們倆就向屋子外走去。

“楊道長,你看我該給你多少幸苦費比較合適?”老人的兒子跟在我們屁股後麵走出去向師父問道。

“錢我就不要了,你好好的孝順你爹就行了,以後有事就到紫陽觀找我。”師父笑著回了老人兒子一句就上了車。

“這個楊道長不僅是個神人,他還是個好人。”老人的兒子望著我們的車遠遠的離去,他露出一臉微笑站在大門口處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