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引路紙鶴

“你小子笑啥呢?”師父將電話揣到兜裏轉過頭看到我在偷笑,便向我問道。

“師父,我發現個事,平時你在我們麵前很少有笑臉,你每次見到吳媽媽,或者是給吳媽媽打電話都是眉開眼笑的,這是為什麽?”我笑著對師父打趣道。

“臭小子,好好開你的車吧,哪來那麽多廢話。”師父沒好氣的回了我一句,就把頭轉到了一邊。

回到紫陽觀是早上七點半,在紫陽觀的大門口我看到了蔡公公的那輛勞斯萊斯。當我和師父從車上跳下來的時候,蔡公公拄著拐杖咳嗽了兩聲,從紫陽觀正殿裏走了出來。

雖然這個蔡公公平時是陰陽怪氣的,但一直以來,我對他的印象都是很好。他的手下趙建虎,還有那個大內高手索額圖,我對他們倆的印象是不太好。

“蔡公公今日大駕光臨,我楊某人有失遠迎。”師父走到蔡公公的麵前拱著手客氣的說道。

“楊道長,你說這話就太客氣了,我這次來找你沒別的事,我為索額圖那天晚上冒犯紫陽觀向你道個歉,紫陽觀要是有損失的話,我十倍補償給你。”蔡公公大方的對師父說道。

“索大人沒有損壞我們這裏的東西,就算是損壞了,我也不會讓蔡公公十倍賠償。”師父擺著手對蔡公公回了一聲。

‘蔡公公,有人等著我去給他算卦,我就先不和你說了,你隨便轉轉。’當蔡公公張嘴想要跟師父說些什麽的時候,師父對蔡公公說完這話就向左麵的那三間瓦房裏走了進去。

看到師父走向左麵的三間瓦房,蔡公公沒有急著離開,他站在原地望著正在院子裏耍大刀的關景帝。

“小夥子,你這大刀耍的不錯。”蔡公公走到關景帝麵前誇獎了他一句,關景帝隻是看了蔡公公一眼什麽話都沒說。

當初關景帝在趙建虎身邊混的時候,他隻是一個小頭頭,根本就接觸不到蔡公公,所以他對蔡公公還是很陌生的。

“小夥子,你以後要是想離開紫陽觀出去發展,你可以去找我,我肯定會給你安排一個好的工作。”蔡公公對關景帝說完這話後,他從兜裏掏出金色的名片向關景帝甩了過去,關景帝伸出手就接住了蔡公公甩向他的名片。

蔡公公離開紫陽觀上了他那輛勞斯萊斯後,關景帝放下手裏的大刀看了一眼蔡公公給他的名片,隨後就揣到了兜裏。

“蔡公公,你有沒有跟楊道長說太歲的事?”坐在車上的索額圖急迫的問向蔡公公。

“我剛想要跟他說太歲的事,他對我推辭了一句就離開了。”蔡公公語氣沉重的回了蔡公公一句,此時蔡公公的心裏是一片亂。

“蔡公公,前段時間我出去召集到了一千多個八旗後世子弟,隻要我一聲令下,咱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紫陽觀拿下。”索額圖一臉認真的對蔡公公說道。

“愚昧。”蔡公公望著索額圖隻說了兩個字。

“我承認我這個人很愚昧,隻要能複活主子,就算讓我索額圖死於萬丈深淵,我也願意。”索額圖握著拳頭對蔡公公說道。

“索額圖,現如今的世代,不是打打殺殺的世代,無論做什麽事都要動腦子,你當初在宮裏當差的時候就是沒腦子隻懂得打打殺殺的人,沒想到你經曆一百多年的歲月,你還是那麽沒有腦子。”蔡公公氣憤的對索額圖說完這話後,便不再理會索額圖。

師父在對麵房子給人算卦,我在我們住的屋子裏跟薛迪,黃櫓濤,江浩辰講述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要是讓我遇到李衛東老婆那樣的人,我寧可打一輩子的光棍,也不結婚。”黃櫓濤氣憤的說道。

“他老婆做事是有點過了。”薛迪插了一句嘴說道。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李衛東老婆那樣的人隻是冰山一角而已。”說這話的是江浩辰。

“江浩辰說的沒錯,像李衛東老婆那樣的人還多得是,我大伯和我二伯的媳婦就那樣,這輩子就認識錢,為了錢可以六親不認。”說到這的時候,我腦海裏突然漂浮出我大娘和我二娘那副醜惡的嘴臉。

臨近中午吃飯的時候,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女來到了我們紫陽觀,這老婦女身高不足一米六,上身穿著黃色舊棉襖,下身穿著褐色的棉褲,腳上蹬著一雙黑色的雪地棉。老婦人頭發花白,臉色發青,羅著個腰,走起路來晃晃悠悠,隨時都有倒在地上的可能。

“您有事嗎?”我主動的迎出去問向老婦女。

“聽說這裏有個楊道長算卦很厲害,我想找他算算我兒子去哪兒了,他都半年沒回家了。”老婦女在對我說完這話後,她忍不住的流出了眼淚。

“這外麵挺冷的,我師父就在屋子裏,你趕緊進屋吧!”我見這老婦女可憐,我將她迎進了我們屋子。

“師父,她兒子半年沒回家了,她想讓你幫他算一算他兒子去哪了?”我將老婦女帶到師父的麵前說道。

“你把你兒子的姓名,還有出生年月日寫在紙上。”師父聽了我的話後,他拿出一支筆一張黃紙遞給了老婦女。

“楊道長,我不會寫字,我兒子他叫王佳,1977年陰曆2月24出生。”老婦女以口頭形式將他兒子的名字還有出生年月日告訴給了師父。

師父聽了老婦女的話,他將王佳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寫在了黃紙上,師父先是將王佳的生辰八字推算出來,隨後他用左手為老婦女的兒子掐算。

師父掐算了二十多分鍾才完事,此時師父的額頭上布滿了汗水,臉色也變得蒼白。

“如果你給我的名字,出生年月日沒有搞錯的話,你兒子應該是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師父抬起頭望向老婦人說道。

“你算的沒錯,我兒子確實是這樣的人。”老婦女點著頭慚愧的對師父承認道。

“他平時除了打爹罵娘,再就是打老婆打孩子。”師父又對老婦女說了一句。

“是的,我那兒子不喝酒還好,一喝酒就不是人了,他不僅打我和我老伴,還打我兒媳婦還有我孫子,半年前她媳婦把他起訴到法院離婚,法院也判決了他們倆離婚,離婚的那幾天我兒子跟我和我老伴住在一起,有一天晚上他告訴我出去跟朋友喝點酒,然後就再也沒回來了,給他打電話沒人接,我找他的那些朋友,他朋友說沒看見他,我到公安局報警,警察讓我回家等著。”老婦女說到最後,她不由的哭了起來。

“你兒子都這個樣子了,你為啥還要找他?”

“他畢竟是我的兒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不能不管他。”聽到老婦女說的這番話,我這心裏有點同情她。

“既然你就是想要找你兒子,那我就如實的跟你說吧,你兒子可能已經不再人世了。”師父委婉的對老婦女說道。

老婦女聽到師父說的這句話,她兩眼一黑,身子一軟就要暈倒在地上,我趕緊上前一步扶住了老婦女,她要是在我們紫陽觀出了事的話,那就有點說不清楚了。

我扶住老婦女,將她的身子平放在炕上。

“她隻是悲傷過度昏迷過去了,讓她在炕上躺著休息會,我們去吃飯。”師父看了一眼暈過去的老婦女對我說了一句,就向廚房裏走了進去。

吃完午飯後,師父走進屋子跳到炕上伸出右手大拇指在老婦女的人中穴上掐了一下,老婦女醒過來後,她張著大嘴放聲痛哭了起來,聽到老婦女的哭聲,我們全都跑到了屋子裏看熱鬧,關景帝這貨拿出手機對著老婦女就錄了起來。

“關景帝,你這是在幹嘛呢?”看到關景帝拿著手機沒禮貌的錄著哭泣中的老婦人,我沒好氣的向他質問了一句。

“現在有不少老人學壞訛人,我錄她是保留證據,等警察找上門了,咱們能說清楚理。”關景帝對我回了一句又繼續錄了起來,我覺得關景帝這話說的好像沒毛病。

老婦女哭了一會後,她從炕上爬起來就跪在了師父的麵前,師父一看老婦女向他下跪,他趕緊上前一步將老婦女的身子扶了起來。

“你這是幹嘛呀!”師父扶起老婦女說道。

“道長,我求你了,幫我找找我兒子,哪怕是具屍體,我也要找到她,我求你了。”老婦女拽著師父的胳膊求道。

“這個,我幫不了你。”師父搖著頭一臉為難的對老婦女說道。

“道長,你今天要是不幫我,那我就不走了。”老婦女說完這話後,她一屁股的就坐在了地上。

“看見沒,這老家夥開始訛人了,黃櫓濤趕緊打電話報警,我錄的這都是證據。”關景帝指著坐在地上的老婦女說道。

黃櫓濤沒有聽關景帝的話掏出手機報警,他先是望了一眼可憐的老婦女,然後又向師父望去,要是師父讓黃櫓濤打電話報警,那黃櫓濤肯定會掏出電話報警。

“師父,你要是能幫她找到兒子的話,就幫一把吧!”薛迪看老婦女可憐,她走到師父的身邊為老婦人求著情。

“楊師伯,我師父曾經跟我說過,他說咱們茅山拍有一門神奇的秘法可以千裏尋人,他說你會。”江浩辰望著師父說道。

“引路紙鶴可以尋人。”師父歎了一口粗氣對我們大家說道。

“對,就是引路紙鶴。”江浩辰聽了師父的話,他點著頭附和了一句。

“你起來吧,我幫你找兒子。”師父無力的對坐在地上的老婦女說了一句。

“謝謝,謝謝。”老婦女聽到師父答應幫她找兒子,她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對師父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