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找兒子

“謝謝,謝謝。”老婦女聽到師父答應幫她找兒子,她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對師父謝道。

師父先是讓老婦女坐在炕上,隨後他坐在電腦桌前的凳子上準備疊引路紙鶴。

師父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張方形的黃符紙放在桌子上,他先是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吐了出來,接下來師父集中精神用方形黃符紙疊起了紙鶴,師父在疊紙鶴的時候,嘴裏默念著咒語,此時我們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師父手中的那個張黃隻看。

師父手裏的紙鶴剛成型,“呼~~”的一下就燃燒了起來,師父望著手中那個燃燒的紙鶴長出了一口粗氣。臉上的表情還有些不甘。

“疊引路紙鶴不能有任何的分心,必須要集中所有的精神在黃符紙上,還要配合著嘴裏的咒語,咒語不能念快了,也不能念慢了,剛剛失敗就是我把咒語念快了。”師父從抽屜裏又拿出一張方形的黃紙對我們幾個孩子說道。

師父平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後,他又開始疊了起來,師父在疊引路紙鶴的時候,我們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我們連口粗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影響到師父。

當師父將引路紙鶴疊成功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刻,紙鶴身上先是閃出一道淡淡的黃光,隨後我們看到紙鶴歪著脖子用嘴啄了兩下自己的翅膀,接著它拍打著翅膀緩緩的從桌子上飛了起來,看到這一幕時,除了師父表現的很淡定,我們其餘的人全部都驚呆了。

“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議了”關景帝望著飛舞的紙鶴說完這話後,他放下手裏的電話蹦著高要用手去抓那隻紙鶴,那隻紙鶴繞著關景帝的頭頂飛了一圈,便落在了師父的手中。

“我現在需要你兒子的一根頭發,或者是一個指甲,如果這兩樣東西你都找不到的話,我就無能為力了。”師父拿著引路紙鶴走到老婦女的麵前說了一嘴。

“我兒子住的那間屋子裏應該能找到他的頭發。”老婦人從炕上站起來對師父說道。

“黃櫓濤,江浩辰,關景帝,小白你們四個留在道觀裏看著家,下午要是有人來找我算卦的話,你們就推到明天。薛迪,何菁你們倆跟我去她家。”師父對我們幾個人吩咐了一句就帶著老婦女走了出去。

“師父出門為啥總喜歡帶著何菁,不喜歡帶著我們?”關景帝走到屋子門口,看到我開著車載著師父,薛迪,老婦女離開,他在黃櫓濤和江浩辰的身邊嘟囔了一句。

“因為何菁有車,還會開車,你要是有車的話,師父也會帶著你去。”黃櫓濤望著我的的車駛出紫陽觀後,他對關景帝回道。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關景帝聽了黃櫓濤的話後,他點著頭嘟囔了一句。

老婦女住在葛家村,距離我們紫陽觀開車也就十分鍾的路程,今天老婦女來紫陽觀找師父,是走走過來的,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

到了老婦女的家,我將車子停在了他們家的家門口。他們家住的是三間老式小瓦房,門窗還都是老式的木頭門框,左麵屋子的窗戶上有玻璃,右麵屋子窗戶上沒有玻璃,是用塑料布擋著的。他們家院子不是很大,院子右麵的豬圈裏養著兩頭大肥豬,院子左麵有個驢圈,驢圈裏有一大一小兩頭驢,此時有個六十多歲的老漢站在驢圈前正在喂驢吃草。

“老王,我把紫陽觀的楊道長請來找咱們兒子了。”老婦女將我們三個人帶到他們家院子裏對那個六十多歲的老漢說道。

“找那王八犢子幹啥,我巴不得他死在外麵,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他一回來咱們倆就沒好日子過,不是跟咱們倆要錢花,就是喝酒打咱們倆,這樣的日子我是過夠了。”老漢一邊喂著院子裏的牲口,一邊沒好氣的對老婦女說道。

“可他畢竟是咱們的兒子。”婦女眼淚含著眼圈對老漢又說了一句。

“我沒那樣不孝的兒子。”老漢回了老婦女一句,便不再理會老婦女。

“你們跟我進來吧!”老婦女回過頭對我們三個人招呼了一生,就帶著我們向左麵的屋子走了過去。

“這就是我兒子平時睡覺的屋子。”老婦女指著左麵的屋子對我們三個人說了一聲,就跳到炕上找他兒子的頭發。

“大娘,為什麽你兒子這間屋子的窗戶有玻璃,你們住的那間屋子的窗戶是用塑料布擋著的?”我向正在找頭發的老婦女問了一句。

“我兒子離婚的時候心情不好,天天出去喝酒,有一次他跟我和我老伴要錢買酒喝,我們沒錢給他,他就把我們屋子前後窗的玻璃給砸了,他說我們要是敢按玻璃的話,他看一次就砸一次,我們不敢按玻璃,隻好找來兩塊塑料布把前後窗玻璃給擋上了,這用塑料布擋上窗,夏天熱,冬天還冷。”老婦女對我回完這話後,她又繼續的尋找著他兒子的頭發。

聽到老婦女說的這番話,我們三個人理解了在院子裏喂驢老漢剛剛為什麽那麽激動了,換做我有這樣的兒子,我都能給他掐死。

老婦女在炕上沒有找到他兒子的頭發,倒是找到了一根彎彎曲曲的毛發,這毛發不是胳肢窩毛,就可能是下麵的X毛。

“道長,這個行嗎?”老婦女將找到的那根體毛送到師父的麵前問道。

“可以,你把這根毛發,放在紙鶴後背的那個縫隙裏。”師父嫌棄老婦女手裏的那根體毛沒有接,而是讓老婦女將體毛放到紙鶴後背處的縫隙裏。

老婦女按照師父說的將那根彎曲的體毛放在了紙鶴後背的縫隙裏,隨後師父從挎包裏拿出毛筆和朱砂。他用毛筆沾了一下朱砂在紙鶴左麵的翅膀上寫下王佳的名字,右麵翅膀上寫著王佳的生辰八字。

師父在紙鶴身上寫完王佳名字和生辰八字後,他把紙鶴放在炕上,對著紙鶴念起了咒語。師父念完咒語後,他將體內的道法輸入打到了紙鶴上,紙鶴拍打著翅膀再一次的飛了起來。

紙鶴飛起來後,他先是繞著師父的身子飛了一圈,隨後紙鶴緩緩的向院子外飛了出去。

“隻要跟著紙鶴走,就能找到你兒子。”師父對老婦女說了一句,就先跟在紙鶴的後麵走了出去。

就這樣,紙鶴在前麵飛著,我們四個人在後麵跟著,紙鶴飛出院子,拐了個彎向隔壁村子飛去。紙鶴飛起來的速度不快,我們隻需要跟在它身後慢慢的走就可以了。

“這東西能找到我兒子嗎?”老婦女指著那隻在半空中飛行的紙鶴,很質疑的問向師父。

“會找到的。”師父隻是平淡的回了老婦女一句,就再也沒說什麽。

最終引路紙鶴飛到隔壁村,落在了一戶人家的院子裏麵。

“這是我兒媳婦的娘家,我兒媳婦離婚後,就帶著我孫子住在他娘家。”老婦女指著紙鶴所落在的那戶人家房子對我們三個人說了一聲,就邁著大步向這戶人家的院子裏跑了進去。

“王佳,王佳。”老婦女跑到院子裏就大聲的喊了起來。

“你兒子沒在我們家,你趕緊走吧!”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男子從屋子裏走出來沒好氣的對老婦女說了一嘴。

“親家公,我兒子肯定在你家了。”老婦女說完這話,就向屋子裏跑了進去。老婦女的親家公想要攔著老婦女,卻沒有攔住。

此時師父站在院子大門口處望著掉在地上的那隻紙鶴,紙鶴在地上拍打了兩下翅膀後,它“呼”的一下就燃燒了起來。

“師父,他怎麽著火了?”我指著正在燃燒的紙鶴一臉不解的問向師父。

“因為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師父對我說這話的時候,他眯著眼睛凝重的望著那隻正在燃燒的紙鶴。

老婦女在他們親家的屋子裏搜了一圈,也沒有搜到他兒子,最後老婦女失望的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你那該死的兒子都把我女兒害慘了你知道嗎,從今天開始,你不要再來我們家了,咱們兩家人從此一刀兩斷,井水不犯河水。”老婦女的親家公站在屋子門口黑著個臉子沒好氣的對老婦女說道。

老婦女聽了她親家公的話,她慚愧的從院子裏走出來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楊道長,我兒子根本就不在他們家。”老婦女一臉委屈的望向師父說道。

“你看到那攤紙灰了嗎?你兒子應該就在那攤紙灰的下麵!”師父指著紙鶴燃燒後的那一小攤紙灰對老婦女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兒子他.......”老婦女話說到一半,她坐在地上就哭了起來,她不敢相信這都是真的。

“沒錯,你兒子的屍體很有可能就在這院子下麵埋著。”師父背著手望著這戶人家的院子對老婦女回道。

老婦女聽了師父的話,她從地上爬起來又跑回到了她親家的院子裏,老婦女隨手拿起放在院子裏的一把鎬頭對著人家的院子就刨了起來,老婦女的親家公看到老婦女拿著鎬頭刨院麵,他嚇的從屋子裏跑出來就要製止老婦女。老婦女用鎬頭用力的刨了兩下院麵,她把水泥院麵刨出兩個啤酒瓶蓋大小的坑。

“老劉婆子,你是不是瘋了,你還有完沒完了,你兒子平日裏跑到我們家欺負我們,你現在也跑到我們家欺負我們,這還有沒有王法了。”老婦女的親家公奪了老婦女手中的鎬頭氣憤的說道,此時從老婦女的親家公臉上,我能看出一絲驚恐之色。

“老張頭,你肯定是把我兒子給殺了,埋在了這個院子下麵,然後在院子上麵打上水泥院麵。”老婦女指著這個老張頭大聲的喝道。

“你,你,你別血口噴人,你,你,你趕緊給我滾蛋,你要不滾蛋,我,我,我就報警了。”老張頭吱吱嗚嗚的對老婦女回道,我和師父還有薛迪能看出來這個老張頭明顯有些心虛了。

“好,你現在就打電話報警吧,你要是不報警的話,我就打電話報警。”老婦女掐著腰對張老頭說道,老婦女也感覺這個張老頭有些不對勁了。

老婦女對張老頭說話的聲音很大,周圍的街坊鄰居們聽到老張頭家有人鬧事,他們從家裏跑出來看起了老張頭家的熱鬧。

此時張老頭緊張的麵對著老婦女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在這冷天中,我看到張老頭的額頭處冒出了一層冷汗,而且他還時不時的咽著吐沫,

老婦女見張老頭不打電話報警,她從自己的兜裏掏出手機準備報警,張老頭看到老婦女要報警,他伸出右手就要搶老婦女的手機,不讓報警。

“把警察叫來也好,警察可以公平的處理這件事。”師父上前一步伸出右手緊緊的抓住了老張頭的手腕,不讓張老頭搶老婦女的手機。

“我們兩家的事,關你什麽事!”老張頭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對師父回道。

“報警吧!”師父沒有跟老張頭廢話,他讓老婦女打電話報警。

老婦女聽了師父的話後,她就撥打了110報警電話。

“警察同誌,我兒子可能被他的老丈人殺死埋到了他們家的院子裏了,你們趕緊過來吧!”老婦女打通了報警電話後,她對著電話哭訴道,隨後老婦女把張老頭家的地址告訴給了110,就把電話掛斷了。

老婦女打完電話後,我看到張老頭的腿,還有手不由得哆嗦了起來。

在等待警察到來的時候,圍在我們周圍看熱鬧的街坊鄰居們說起了張老頭女婿王佳的閑話。

從街坊鄰居們的嘴中得知,王佳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很優秀的小夥子,不惹是非,就知道上班賺錢。王佳年紀不大的時候就看中了張老頭的女兒張佳瑩,王佳到了成家的年紀後,就托媒人到張老頭家提親,張老頭知道王佳這小夥子人不錯,而且自己的女兒對王佳也有意思,就答應了這門親事。後來兩家人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就把兩個孩子的婚事給辦了。結婚兩年後,王佳所在的工廠倒閉。失業的王佳開始學著喝酒,喝醉酒就變得無理取鬧,他先是打砸家裏的東西,隨後是打爹罵娘,打媳婦打孩子。有一次王佳把媳婦和孩子打到娘家後,他拿著一把菜刀追到自己的老丈人家要砍死自己的媳婦,張老頭看到王佳拿著刀要砍死自己的女兒,他就跑出來跟王佳爭執,最後王佳出手把自己老丈人給砍了。事後王佳的媳婦提出離婚,王佳就威脅他媳婦,要是敢離婚,就拿刀殺了他媳婦全家。王佳的媳婦怕王佳真做出這樣的事,她不得不忍氣吞聲的跟王佳繼續過日子。半年前,王佳喝醉酒回家打媳婦,王佳的兒子跳出來阻止他爸,憤怒中的王佳將自己的兒子先是推倒在地上,隨後他對著兒子的胸前就踹了過去,他兒子的兩扇肋骨被踹骨折。王佳媳婦一看王佳無可救藥了,就跑到法院起訴離婚。

經法院查明,王佳平日對老婆和孩子確實有頻繁的家暴行為,最終法院判定兩個人離婚。離婚後的王佳帶著自己的兒子回了娘家,而這個王佳則是三番五次的到張老頭家鬧事,讓張老頭的女兒張佳瑩跟他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