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有時候人不如畜生

“我知道了,如果出了事,我是不會往你身上推的。但醜話咱們要說在前頭,你這藥要是不好使的話,我肯定會來找你。”我指著手中的白色小紙包對老中醫說完這話就向外走了出去。

出了中藥店,我到附近的銀行將卡裏僅剩的一千塊錢全都取了出來。給小白買完吃的已經是中午十點鍾了,我現在身上的全部家當隻剩下七百多塊錢,剩下這些錢我必須要省著點花。一個月的時間我花了一萬多塊錢,我是沒臉再跟爺爺要錢了。

回到紫陽觀,正巧趕上了飯點,我不客氣的坐在凳子上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師父,我給你和師兄買了炸雞腿。”我當著薛迪和江浩辰的麵從塑料袋禮掏出兩個炸雞腿,一個放在了黃櫓濤的碗裏,一個放在了師父的碗裏。

“吱,吱,吱。”小白看到我往師父和黃櫓濤的碗裏放炸雞腿,它伸出兩個小爪子使勁的推著我的腿,意思是跟我要炸雞腿吃。

“小白,我昨天都答應給你買炸雞腿,我肯定會說到做到。”我對小白說完這話後,我又從塑料袋裏掏出了兩個炸雞腿,一個給了小白,另一個放到了我自己的碗裏。

“師妹,我這個炸雞腿給你吃吧!”黃櫓濤用筷子夾起自己碗裏的炸雞腿要往薛迪的碗裏送。

“我才不稀罕。”薛迪沒好氣的對黃櫓濤回道。

“江師弟,這雞腿給你吃吧!”黃櫓濤又將炸雞腿往江浩辰的碗裏送。

“黃師兄,還是你自己吃吧!”江浩辰一臉微笑的對黃櫓濤回道。

“這炸雞腿還真是好吃,又香又脆。”我一邊啃著炸雞腿,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這完全是在故意的氣薛迪和江浩辰,我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就像個七八歲的小孩子。

“神經病。”薛迪抬起頭沒好氣的罵了我一句。

中午吃完飯後,江浩辰走進薛迪的屋子跟她一起練習畫符,我則是苦逼的跑到院子裏跑圈,一想到自己要跑上七十圈,我這腦袋瓜子就有些疼。

下午一點多,師父他老人家接了一個電話,下午要到合隆鎮去給人家當白事先生。

“師父,你這次帶我去吧!”黃櫓濤看到師父在屋子裏收拾東西,他跑到師父的麵前說道。

“這次你就別跟著我去了,讓何菁,薛迪,江浩辰他們三個留在家裏我不放心,你留下來幫我看著他們。”師父抬起頭對何菁笑著回道,師父知道我不是個省油的燈,他怕我和薛迪還有江浩辰起爭端。

“師父,你的身子還沒恢複好,你的身邊需要人照顧你。”黃櫓濤一臉關心的對師父回道。

“我沒事,你不用為我擔心,你小子隻管把家照看好就行。”師父對黃櫓濤說完這話就拿著東西向外走去。

跑個三十五圈對我來說是剛剛好,讓我一下子跑個七十圈,差點把我給跑死,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此時我的雙腿是又酸又疼,心跳的也是厲害,身上的汗更是嘩嘩的往下淌著。我身上的衣服不但被汗水給浸濕了,地麵的黃泥土也被浸濕了一大片。

小白看我累死累活的躺在地上,它快速的衝到我身邊伸出兩個小爪子就要拽我的胳膊,它想把我拽到屋子裏休息。

“小白,你別碰我,我就想在這靜靜的躺著歇息會。”我閉著眼睛氣喘籲籲的對身邊的小白說道,小白聽了我的話後,它不在拽我的胳膊了,而是蹲在我的臉龐靜靜的守著我。

我轉過頭睜開眼睛看向小白時,我感覺這個小白就像一個人,我覺得這世間有很多人都不如個畜生,我救了小白,小白天天在我身邊轉悠著,我救了某些人,某些人不但不知道感恩,還特麽的不當我是會事。

“何菁,你沒事吧!”黃櫓濤看到我躺在地上一個多小時也沒有站起來,他走到我的麵前向我詢問道。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我隨口對黃櫓濤回了一句。

“地上濕氣大,你別在地上躺著了,進屋休息吧!”黃櫓濤說完這話就伸出右手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晚上六點,我們四個人坐在飯桌上準備吃飯,薛迪隻給黃櫓濤,江浩辰還有她自己盛了飯拿了筷子,我麵前啥玩意都沒有。

“真夠狠的。”我隨口嘟囔了一句後,就跑到廚房裏給自己盛飯吃,結果廚房裏的飯鍋裏連個米粒都沒有。

“薛迪,你什麽意思。”我端著個空碗從廚房裏走出來向薛迪質問道。

“什麽什麽意思?”薛迪轉過頭一臉平淡向我反問道。

“飯鍋裏連個飯粒都沒有,我吃什麽!”我指著空碗又向薛迪問了過去。

“你有炸雞腿吃,不需要吃我做的飯。”薛迪沒好氣的回了我一句後,她端起碗就吃了起來,江浩辰看著我笑了一下什麽話都沒說,他看著我的笑有幾分嘲笑的意思。

“你......”我指著薛迪氣的說不出來話。

小白跑到我身邊用小爪子拽了我一下,意思在說我不要跟她再爭吵了,隨後小白跑到屋子的炕上拿了一袋餅幹送給了我。

“這年頭,有的人還不如一個畜生懂事。”我接過小白給我的餅幹氣憤的說道。

“何菁,請你說話注意點。”薛迪將右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對我大聲喝道。

“薛迪,你這個人還真有意思,我隻是說有的人還不如一個畜生,我又沒指名道姓的說你,你激動個什麽。”我一臉冷笑的望著薛迪回道。

“你......”這次輪到薛迪指著我說不出來話了。

“何菁,我得飯咱們倆一人一半吧!”黃櫓濤指著他碗裏的飯對我說道。

“你自己吃吧,我吃餅幹就成。”我對黃櫓濤回了一句後,就打開手裏的餅幹坐在飯桌上吃了起來,我吃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薛迪看。

“你看什麽看。”薛迪抬起頭沒好氣的向我問了過來。

“眼睛長在我身上,我想往哪兒看就往哪兒看,你管得著嗎!”我拿出一副無賴的態度對待薛迪。

“真是個神經病。”薛迪罵了我一句後,便不再理會我。

晚上吃完飯後,我拉著黃櫓濤跑到正殿門口教我練太極,雖說黃櫓濤打的太極拳不如師父打的精湛,但他也不比師父差到哪兒去,黃櫓濤在打太極拳的時候,我能感受有一股風在繞著黃櫓濤的身子轉。輪到我練的時候,我卻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邊有風在圍繞著我轉。

“黃櫓濤,我要練到什麽時候才能達到你所練的標準。”打完一套太極拳後,我向黃櫓濤問了過去。

“這要看你的資質,你資質聰明的話,三五年就能達到,如果你的資質不聰明,可能要十年八年的才能達到我現在的標準。”黃櫓濤隨口對我回道。

聽了黃櫓濤的話後,我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氣球,沒了底氣。我個人覺得我的資質不夠聰明,我要是聰明的話早就考上大學了,哪至於跟爺爺在鎮子上賣棺材。

我在正殿門口練到晚上八點半後,我在院子外衝了一個涼水澡,便回到屋子躺在炕上準備睡覺。此時我有點難以入眠,我心裏在想著給江浩辰下藥的事,這兩天一直都是薛迪在做飯,我根本就沒機會把瀉藥下到江浩辰的飯裏。

第二天早上我依然是五點半從炕上爬起來的,我走出屋子向廚房望去的時候,薛迪正在做飯,她看到我從屋子裏出來也沒理會我。看到薛迪她不搭理我,我也懶得理會他,我可不想再用我的熱臉貼她的冷屁股了。

今天早上做飯,薛迪把我那份也帶上了,吃著薛迪給我做的飯,我是一點也不領情,我一想到昨天晚上沒飯吃,這心裏就格外的來氣。

上午跑完圈,我提著那根破樹枝直接找到了黃櫓濤,讓黃櫓濤教我練劍。

“何菁,師父不是說了嗎!讓小師妹教你練劍,我教你畫符,你怎麽練劍也來找我了。”黃櫓濤指著不遠處的薛迪對我說道,此時薛迪和江浩辰正在一起練劍。

“你認為我現在去找薛迪,薛迪會用心的教我練劍嗎?”我向黃櫓濤問了過去,黃櫓濤沒有回我的話,而是對我搖搖頭。

“連你都知道薛迪不會用心教我練劍,我還去找她學個屁呀,你要是不願意想教我的話,我就回屋子裏待著,省得我看著那對狗男女,心裏來氣。”我拉著個臉子對黃櫓濤回道。

“好吧,那我來教你練劍。”黃櫓濤點著頭對我應了一聲後,他便開始教我練劍。

黃櫓濤教了我一套新的劍法,這套新的劍法比之前薛迪教我的劍法要繁瑣很多,當薛迪演示完一遍後,他把手裏的桃木劍遞給了我,讓我再練一遍。我接過黃櫓濤手中的桃木劍就練了起來,黃櫓濤則是站在一旁看著我練劍,他看到我有不足的地方,就讓我改正。

我練到中午十點多就跑到廚房裏開始忙活著做飯,薛迪回到屋子裏看到我在廚房做飯,她轉過身就向外走去。

中午我做飯的時候,我在想著要不要給薛迪也下點瀉藥,最近這兩天薛迪對我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分了,真是叔可忍,嬸子都不能忍了。

在盛飯的時候,我手裏緊緊的捏著裝著瀉藥的白紙袋,我在想著要不要把藥下正在薛迪和江浩辰的碗裏,想到最後,我還是放棄了。

這兩天一直是薛迪在做飯,我中午突然搶著做飯,就讓人心生懷疑,如果薛迪和江浩辰吃了我做的飯後又拉稀了,他們倆肯定會懷疑我在飯菜裏做了手腳,所以我覺得這瀉藥還不是時候下,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事不能急,得慢慢來。

“何菁,你怎麽還跟小師妹搶著做飯。”不知道什麽時候,黃櫓濤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

看到黃櫓濤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我一臉驚慌的將手裏捏著的白紙包立即塞到了兜裏。

“這兩天吃薛迪做的飯,我還要看她的臉子,我不想再看她的臉子了,所以就自己動手做了。”我對著黃櫓濤回了一句。

“何菁,我勸你這兩天還是別跟我師妹懟了,俗話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咱們都是同門弟子,你說你們倆這是何必呀!”黃櫓濤很有耐心的對我勸說道。

“薛迪就有點太過分了,她出了事,我拿出五千塊錢從公安局裏把她撈出來,她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如今卻對我這樣,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一臉氣憤的對黃櫓濤回道,提到薛迪我就有點氣不打一處來,心裏更是一肚子的火。

“唉,我小師妹這兩天做的也確實有點過了。”黃櫓濤歎了一口粗氣對我說道。

我將四個人的飯菜盛好放在桌子上後,黃櫓濤跑到外麵招呼著薛迪和江浩辰吃飯,中午我們四個人坐在一起吃飯,大家一句話都沒說,我們吃飯的氣氛顯得有幾分尷尬。

自從我回來後,就看到薛迪和江浩辰天天粘在一起,練劍在一起,練習畫符在一起,吃飯在一起,他們倆就差睡覺在一起了,這一切我都是看在眼裏,氣在心裏。

中午吃完飯,黃櫓濤打了一個電話給師父噓寒問暖,得知師父在外麵挺好的,他這才放心得把電話給掛斷了。

下午跟著黃櫓濤練習畫符的時候,我的心裏難以保持平靜,無法集中精神去畫符,我是畫一張廢一張。

“何菁,你今天這是怎麽了。”站在我身邊的黃櫓濤向我問了過來。

“一想到薛迪和江浩辰現在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我這心裏就難受。”我將手中的毛筆扔到了桌子上對黃櫓濤回道。

“練習畫符,心境很重要,你先休息一會,等你的心情平複了,再練習畫符。”黃櫓濤笑著對我說道。

我從凳子上站起來抻了一個懶腰後便躺在炕上胡思亂想起來,雖然我對薛迪沒有之前那麽喜歡了,但是讓江浩辰就這樣把薛迪帶到天津,我的心裏還有點不甘心,我絕對不能讓江浩辰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