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腸子都悔青了

晚上七點半左右,我媽開著車載著我爸還有胡磊一同回來了,棺材鋪是五點下班,我爸下了班沒有回家,而是去生鮮超市幫我媽的忙。

“就等你們三個回來吃飯了。”爺爺從屋子裏迎出來對我爸媽還有胡磊說了一嘴。

“爺爺,我在三叔家吃飽了,你們吃吧,我就不吃了。”胡磊摸著自己鼓鼓的肚子對爺爺說道。

“好吧,那你就進屋學習去吧!”爺爺露出一臉慈祥的微笑對胡磊回道,隨後我們大家坐在廚房裏吃起了飯。

這野豬肉吃到嘴裏,我沒覺得比家豬肉好吃到哪裏去,感覺味道都一樣。吃飯的時候,爺爺還在我爸媽麵前念叨了一遍陸勇叔上吊自殺的事。

我吃完飯剛放下筷子,便聽到外麵有哀嚎聲傳入到耳中,不僅我聽見了,黃櫓濤和薛迪也都聽見了。

“你們聽沒聽見,外麵好像有人在哭。”我對廚房裏在座的人說了一嘴。

“沒聽見。”我爸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一下,然後搖著頭對我回了一聲。

“我也沒聽見。”我媽也是搖著頭對我回道。

薛迪和黃櫓濤沒有說話,而是對我點點頭,他們倆的意思是聽見了外麵有人在哭,於是我站起身子就向外走去。

“大師兄,你留下,我陪著何菁出去看看。”薛迪從凳子上站起來對黃櫓濤說了一嘴,就跟著我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外,我聽到哀嚎聲是從我們村口那兒傳過來的,於是我邁著大步就向村口處跑去,同時我將兜裏的天雷令掏出來,緊緊的攥在手中,以防萬一。

跑到村口處,我看到陸勇叔的魂魄坐在一塊大石頭痛苦的哀嚎著,他哭起來的聲音有點像狼嚎。

“陸勇叔。”我走到陸勇叔魂魄身邊對他喊了一聲。

陸勇叔聽到有人喊他,他抬起頭一見是我,就停止了哭泣。

“何菁,你能看見我?”陸勇叔望著我問了一嘴。

“是的,我能看見你。”我點著頭對陸勇叔回了一嘴,就把手裏的天雷令揣進了兜裏,這個時候薛迪走到了我的麵前,向陸勇叔望了過去。

“為什麽你能看見我,別人看不見我?”陸勇叔不解的問向我。

“因為我有陰陽眼,能看見這世間鬼魂的存在。”我對陸勇叔解釋道。

“陸勇叔,你們家小日子過的挺好,你為啥想不開要自殺?”我見陸勇叔痛苦的望著我不說話,我不解的向他詢問了一句。

“何菁,這都是酒害的,我在家裏喝了一斤多白酒,你芳嬸子在我麵前嘟囔著讓我少喝點,別把身子喝壞了,她說這話都是為了我好,而我不知道因為啥,就覺得你芳嬸子是在給我氣受,我一時想不開,就跑到廁所裏上吊自殺了,我後悔呀,我腸子都悔青了!”陸勇叔說到這的時候,他又痛苦的哭了起來,哭的是傷心欲絕,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

“我糊塗呀,我真的糊塗呀!”陸勇叔說這話的時候,他使勁的用手抽著自己的耳光。

看到陸勇叔這個樣子,我這心裏是十分的難受,我又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陸勇叔雖然是上吊自殺 ,可能是因為他死的時候太過糊塗,陸勇叔身上聚集的怨氣並不大,而且他身上的怨氣隨時都會消散。

“陸勇叔,我能為你做些什麽嗎?”

“何菁,在我們家西屋床墊子下麵有個塑料袋,塑料袋裏有一張銀行卡,卡裏有兩萬塊錢,是我這些年自己偷偷攢的小金庫,卡號密碼是555888。這錢是我給我女兒攢的嫁妝,我希望你去我家跟我女兒偷偷的說一聲,別讓我媳婦知道這事,這錢我不想留給她。”陸勇叔對我叮囑了一句。

“行,一會我就去你家找我陸露姐,跟她說一聲。”我點著頭對陸勇叔答應道。

“我再沒有什麽遺憾的事了。”陸勇叔說完這話後,他身上的怨氣瞬間消散。

當陸勇叔身上的怨氣散去後,黑白無常兩位鬼差突然出現在陸勇叔的身邊。

“陸勇,管家堡人,一九七零年五月二十八日生,死因上吊自殺,如今你身上怨氣消散,跟我們去地府報道吧!”範無救拿著生死簿對著陸勇叔念叨了一句後,它收起生死簿掏出一件白衣長袍就披在了陸勇叔的身上。

我和薛迪向謝必安望去時,謝必安右手攥著哭喪棒用它血紅色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我和薛迪看,我和薛迪被謝比安盯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要說心裏不害怕,那都是假的。

“謝兄,我們走吧!”範無救給陸勇叔套上白衣長袍,帶上枷鎖後對正在盯著我們看的謝必安說了一嘴。

“嗯。”謝必安對範無救回了一聲,就提著個哭喪棒跟著範無救押著陸勇叔向遠處走去。

陸勇叔每走兩步,就會回過頭依依不舍的看一眼管家堡,看著他曾經生活的地方。

“小王八蛋,你給我等著瞧。”我轉過身正要離開,我的耳朵裏突然傳來了謝必安威脅的聲音,我嚇的打了一個激靈,當我向謝必安望去時,謝必安也在望著我,同時它用手裏的哭喪棒對我指了一下,隨後一股無形的力量突然撞在了我的身上,把我撞飛了出去,並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何菁,你沒事吧。”薛迪跑到我身邊,伸出雙手就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並詢問了我一句。

“我沒事。”我拍拍身上的灰土,對薛迪回了一句,此時我心裏想著,以後再看見謝必安,我得躲著點它。

“鼎鼎有名的勾魂鬼差,居然跟我們普通人過不去,還真是小氣。”薛迪生氣的在我麵前生氣的嘟囔了一聲。

“薛迪,你可別亂說話了,要是讓謝老爺聽見,它也會給你穿小鞋的。”我對薛迪說了一嘴,就拉著薛迪的胳膊往堡子裏走去。

我帶著薛迪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向陸勇叔家走去,走到陸勇叔家的院子裏,我看到芳嬸子和陸露姐母子倆在屋子裏抱在一起痛哭著,看到這一場景我和薛迪都很心酸。

“砰,砰,砰。”我對著門輕輕的敲了三下。

芳嬸子和陸露姐聽到有敲門聲,芳嬸子停止哭泣,擦了一把眼淚就向門口處走來。

“何菁,你有事嗎?”芳嬸子紅著眼睛問了我一嘴。

“芳嬸子,我找陸露姐有點事。”我站在門口處,望著正在東麵屋子裏擦著眼淚的陸露姐對芳嬸子回了一句。

“陸露,何菁找你。”芳嬸子轉過身對陸露姐喊了一嗓子。

陸露姐聽了芳嬸子的話,她紅著眼睛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何菁,你找我有什麽事嗎?”陸露姐走到我麵前憋著嘴露出痛苦的表情問向我。

“陸露姐,你還是出來一下吧!”我對陸露姐說完這話,就向院子外走去,陸露姐緊隨其後的跟著我走到了院子外。

“何菁,你找我有什麽事嗎?”陸露姐見我走到院子外也不說話,她主動的向我問了一句,此時我在想著怎麽委婉的把陸勇叔交代給我的事,轉告給陸露姐。

“陸露姐,是這樣,前兩天我和陸勇叔在一起聊天,他跟我說,他在你們家西屋床墊子底下藏了一張銀行卡,卡裏有兩萬塊錢,這錢是他背著你媽偷偷攢下來,留給你當嫁妝的,當時陸勇叔還說了,如果有一天他突然不在了,他希望我能把這件事告訴你,銀行卡的密碼是555888。對了,他希望這件事不要讓你媽知道。”我對陸露姐說了一句,我個人覺得我編造的這個謊言,有點漏洞百出,然而陸露姐則是沒聽出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嗚。。。。。。”陸露姐聽了我說的話,她嗚的一聲又哭了起來。

“陸露姐,你們家裏發生這樣的事,不是所有人想看到的,你節哀順變吧!”我對陸露姐安慰了一句,就帶著薛迪往我們家返了回去。

陸勇叔讓我把藏卡的地方和密碼告訴陸露姐,而不告訴她媳婦,應該是有他的用意,至於是什麽用意,我是懶得猜了,我隻需要把他的話帶到就可以了。

“你們倆去哪了,去那麽久?”我媽走過來,問了我和薛迪一句。

“晚上吃的有點多,和薛迪出去溜溜彎,消化消化食。”我擠出一絲微笑對我媽回了一句。

“天外挺冷的,把你凍病了無所謂,可不能把我的兒媳婦凍病了。”我媽拉著薛迪的手對我回了一句,薛迪聽了我媽的話,笑的都合不攏嘴。

我在家裏待了沒多久,就開著車載著薛迪,黃櫓濤,還有珍妮離開了家,向別墅駛去。

“何菁,大師兄,咱們明天是不是該回紫陽觀了。”到了別墅,薛迪對我和黃櫓濤說了一嘴。

黃櫓濤聽了薛迪的話,他轉過頭望著珍妮沒有說話,珍妮看著黃櫓濤露出了一臉不舍的表現,我們倆能看出來,黃櫓濤和珍妮彼此都舍不得對方。

“這樣吧,明天早上我和薛迪先回紫陽觀,到了紫陽觀,我跟師父說你這房子還有點活沒幹完,你要留下來多待兩天。”我對黃櫓濤說道。

“何菁,你撒起謊來,絕對是個好手。”黃櫓濤麵露喜色的對我回了一句。

“黃櫓濤,你這話是誇我,還是在損我?”我苦笑的問向黃櫓濤。

‘我這是誇你。’黃櫓濤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的對我回道。

在別墅住了一宿後,第二天早上,我和薛迪跟黃櫓濤和珍妮打了一聲招呼,就開著車向紫陽觀駛去。我們走後,黃櫓濤和薛迪在別墅裏想做什麽,那就是他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