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連累上清觀

“我們這裏,沒有你想要的女人,你們趕緊走吧。”老祖拉著個臉子對為首的那個陰陽怪氣的男鬼回了一句。

“你是個出家人,就算我們這些不是人,你也不能跟我們撒謊呀,我能聞到那個女人的氣息,她就在你們上清觀。”陰陽怪氣的男鬼指著老祖說完這話後,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我們上清觀,乃是道家重地,豈是你們這些孤魂野鬼撒野之地,你們要是識相的,就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們對你們不客氣。”說這話的是站在老祖身邊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這個中年男子體型微胖,眼睛不大,鷹鉤鼻子,嘴巴上麵留著八字胡,嘴巴下麵留著一撮山羊胡子,他是吳媽媽的師弟,叫什麽名字,我就不記得了。

“你們要是不交出那個女人,我們是不會走的。”陰陽怪氣的男鬼指著剛剛說話的中年道士回了一嘴。

“上清觀的弟子們,準備戰鬥了。”上清觀老祖,見這些孤魂野鬼太過囂張,他指著門外的那些孤魂野鬼們對後麵的弟子們喊了一嗓子。

上清觀的弟子們聽到老祖的喊聲,大家提著手裏的長劍,就向上清觀的大門外跑了出去,站在外麵的孤魂野鬼,除了為首的那個陰陽怪氣的男鬼站在原地沒動,其餘的鬼魂全都不由得向後倒退了兩三步,它們是被上清觀道士們的氣勢給嚇退的。

上清觀幾百號道士以半圓形狀將這群孤魂野鬼圍住,我從兜裏拿出天雷令也跟著衝了上去,上清觀遇到這樣的事,我何菁要是袖手旁觀的話,就太不是人了。

陰陽怪氣的男鬼看到上清觀的道士們圍上來,他什麽話都沒說,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我奉勸你們一句,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們對你們不客氣。”老祖向前走了兩步,對著那群孤魂野鬼警告了一句,同時他的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場向那群鬼的身上壓了過去。

就在陰陽怪氣的男鬼猶豫不決要不要離開時,有一個年輕的男鬼愁眉苦臉的走到它的麵前說了一番話。

“你們這群狗道士,真是欺鬼太甚,兄弟們給他們點厲害的嚐嚐。”陰陽怪氣的男鬼指著上清觀的道士們說完這話,就先一步的衝了過來。

這個鬼頭頭首當其衝的衝到一個年輕的上清觀弟子麵前,伸出右手對著上清觀弟子的胸口處就拍了過去,由於它的速度太快,那個上清觀弟子還沒做出反應,就被擊的向後倒飛了出去,他的身子將身後的上清觀弟子砸倒了一片。

孤魂野鬼們看到自己的老大先出手,並占到了便宜,它們扯著個嗓子嗷嗷直叫的攻向上清觀的道士們,上清觀的道士們也是毫不畏懼的衝向這些孤魂野鬼。

那個為首的鬼頭頭實力很高,它幾乎是一掌一個把上清觀的道士們打倒在地上,老祖看到自己門下的地子被打倒在地上,他赤手空拳的就向為首的那個鬼頭頭身前衝了過去。

為首的鬼頭頭伸出右手即將要打在一個上清觀弟子的身上時,老祖先是伸出左手將那個弟子拽到了一旁,然後他揮起右拳對著鬼頭頭的拳頭就狠狠的擊了過去,老祖擊出的這一拳渾厚有力,兩個拳頭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悶響後,隻見鬼頭頭向後倒退了七八步,老祖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注視著鬼頭頭。

我拿著天雷令想擠到前麵對付那些孤魂野鬼,但是我根本就擠不進去,我稍微往前走幾步,就被上清觀的弟子們擠到了後麵。

上清觀的弟子們見老祖一拳擊退鬼頭頭,他們的鬥誌瞬間被激發了起來,大家的氣勢也瞬間壓過了那群孤魂野鬼,隨後大家一擁而上,將孤魂野鬼打的是四分五散,沒用上五分鍾,戰鬥就結束了,上清觀這麵有幾個弟子被打成重傷昏迷不醒,還有一些受了輕傷,孤魂野鬼那麵有十多個鬼魂被打了個魂飛破滅,雖然上清觀贏了,但也是兩敗俱傷。

“你要是不服的話,咱們可以接著來。”老祖指著被他打退的那個陰陽怪氣鬼頭頭憤怒的說了一句,老祖說這話的語氣讓我想起了我小時候。

我小時候帶著我們村的孩子跟鄰村孩子打架,之前經常打輸,突然有一天我們打贏了,然後我對鄰村的孩子們就說了這句話。

鬼頭頭自認為自己的實力很強,但沒想到,這上清觀還有這麽厲害的一個角色,它望著老祖,心裏麵有些忌憚。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鬼頭頭對老祖說完這話後,他甩了一下自己的秀發,對著它帶來的那些孤魂野鬼打了個響指,就離開了。

那群孤魂野鬼離開後,上清觀的道士們抬著受了重傷弟子們就回了上清觀,老祖邁著大步緊跟在那幾個受了重傷的弟子身後。

“老祖,那些鬼要找什麽女人?”我追到老祖的身邊詢問了一句。

“它們要找的是你和你師父帶來的那個懷著鬼胎的女人。”老祖麵無表情的回了我一句。

聽了老祖的話,我愣了一下,我萬萬沒想到那群孤魂野鬼要找的女人就是苗欣,同時我心裏還有些慚愧,我和我師父要是不把苗欣送過來,上清觀就不會遭遇百鬼圍觀的事發生,還害了幾個上清觀弟子受了傷。

隨後我又想著要是師父把苗欣留在紫陽觀,那些孤魂野鬼恐怕也會去圍我們紫陽觀,我們紫陽觀可沒有上清觀的實力強,可以與之抗衡,我們隻能躲在紫陽觀裏麵當烏龜。

“何菁,外麵發生什麽事了。”我皺著眉頭回到苗欣的所住的客房,她好奇的向我問了一句。

“上清觀的弟子們在消防演習,沒什麽事。”我擠出微笑對苗欣說了一嘴,苗欣有些不相信我的話,但也沒再多問什麽。

和苗欣隨便的聊了幾句後,我跑到隔壁的客房掏出電話就給師父打了過去。

“剛睡著,就被你小子給吵醒了。”師父接通電話沒好氣的數落了我一句。

“師父,咱們給上清觀惹麻煩了。”我用著沉重的語氣對師父活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師父不解的問向我。

“之前,有將近一百多號孤魂野鬼圍在了上清觀門口,讓上清觀的弟子們交出苗欣,老祖沒有答應,隨後上清觀的弟子們跟那群孤魂野鬼們就打在了一起,孤魂野鬼是被打走了,但有四五個年輕的弟子被打成了重傷,還有一些弟子受了輕傷。”我對師父簡單的講述了一遍。

“咱們還真是給上清觀惹了麻煩,明天早上我過去一趟。”師父在電話裏唉聲歎氣的對我說了一句,就把電話掛斷了。

第二天早上,我帶著苗欣到食堂裏吃飯,遇見了吳媽媽的那個胖師弟坐在東麵靠牆的位置上和兩個年輕弟子吃菜包子。

“道長,我想問一下,昨天晚上受傷的那幾個人,怎麽樣了?”我走到吳媽媽的師弟身邊關心的詢問了一句。

“他們還好。”吳媽媽的師弟看到是我,他隨口對我回了一句,便不再理會我。

見到吳媽媽的師弟不願理會我,我轉過身就向苗欣的所在的位置走了回去。早上我和苗欣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來食堂吃飯的上清觀弟子指著苗欣小聲的議論著,我心裏清楚大家在議論著什麽。

“何菁,這些人好像在議論我。”苗欣望著周圍的上清觀弟子在我麵前說了一嘴。

“別在意別人的目光,讓他們議論吧,有句話是怎麽說的,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我笑著對苗欣安慰了一句,苗欣聽了我的話,她笑著對我點點頭,便不在乎別人的議論。

我們倆吃完早飯剛回到客房,老祖就走了進來,跟昨天一樣,老祖讓苗欣把衣服掀開,他將自己的右手摁在了苗欣的肚子上,用自身的道法之力去化苗欣體內的鬼胎。

過了三十分鍾,老祖將手從苗欣的肚子上放了下來,此時老祖的身上布滿了汗水。

“老爺爺,謝謝你了。”苗欣看到自己的肚子又小了一圈,她很感激的對老祖說了聲謝謝。

“謝謝就不必了,你要做的就是保持好現在的心態。”老祖露出慈祥的微笑對苗欣說了一嘴,就從屋子裏走了出去。

過了沒多久,師父推開門走了進來,師父看到苗欣的肚子比昨天來的時候小了一些,他感到很欣慰。

“楊道長,你來了。”苗欣看到師父走進來,她站起身子主動的對師父打了一聲招呼。

“你現在的樣子,還有氣色看起來不錯,繼續保持。”師父望著苗欣笑著說了一嘴。

“好的。”苗欣對師父答應了一聲。

“師父,你去找老祖了嗎?”我向師父詢問道。

“還沒有,我現在就去找老祖,一會再過來。”師父扔下這句話,就從苗欣的客房裏走了出去。

“何菁,我有點想家了,想我媽媽了。”師父走後,苗欣語氣低沉的對我說了一嘴。

“等你身體徹底的恢複好了,就回家看看吧,JL離咱們DD也不算遠,坐高鐵用不上幾個小時就到了。”

“我身體恢複好後,我想把現在的工作辭了,房子賣了,回家找份工作,我感覺在哪兒,都不如在自己家好。”苗欣望著窗外對我又說了一句。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師父從外麵走了進來。我很想問師父跟老祖都說了些什麽,礙於苗欣在我身邊,我什麽都沒問。

“何菁,這兩天就麻煩你陪在她身邊了。”師父指著苗欣對我客套的說了一句。

“你老人家說的話就是聖旨,我這個當徒弟哪敢不聽。”我笑著回了師父一句。

“臭小子。”師父聽了我的話,笑著對我罵了一句,看見師父能有笑臉,真是一件特別不容易的事。

師父跟我和苗欣聊了一會後,他對我們倆道了一聲別,就離開了上清觀。

上午九點半左右,上清觀的弟子們集合在前院,又開始聽老祖為大家講道。我從屋子裏搬出個小板凳,跑到前院聽老祖講道。

看到上清觀的弟子們都是站著聽老祖講道,我哪好意思坐著聽,於是我把小板凳扔到一邊,站著認真的聽老祖講道。

“道,自然也,自然即是道。一切事物非事物自己如此,日月無人燃而自明,星辰無人列而自序,禽獸無人造而自生,風無人扇而自動,水無人推而自流,草木無人種而自生,不呼吸而自呼吸,不心跳而自心跳,等等不可盡言皆自己如此。。。。。。。”老祖今天給我們講的內容就是一個道字。

老祖講了能有三十多分鍾,雖然我隻聽懂了一半,但也是受益匪淺,要是沒文化的人過來聽老祖講道,還真未必能聽懂。

在紫陽觀待了三天,老祖為苗欣治療了六次,一切都很順利,苗欣的肚子從懷孕九個月大的樣子變成了懷孕六個月大的樣子,她肚子上的黑色網狀線慢慢變淺,而且她的臉也有了血色。

“老爺爺,我什麽時候能徹底的恢複好。”苗欣指著自己的肚子問向老祖。

“這個我也說不準,隻要你保持現狀,你很快就會恢複好。”老祖對苗欣說完這話,就走了出去。

“何菁,我覺得這個老爺爺走起路來像個神仙,十分的飄逸。”苗欣望著離去的老祖對我說了一句。

我對苗欣笑了笑沒有說什麽,我要是跟苗欣說老祖現在幾百歲,她肯定會很詫異,老祖也算是一個接近神仙的人。

紫陽觀那麽小的道觀都有神靈護佑,上清觀這麽大的道觀,自然也有神靈護佑,不懷好意的孤魂野鬼根本就不敢靠近上清觀半步,他們隻能在上清觀周圍溜達著。

晚上十點多鍾,我脫下衣服剛要睡覺,我客房門突然被人在外麵敲響。

“誰呀!”我躺在炕上向門外問了一句。

“何菁,是我,我突然肚子疼。”苗欣在外麵痛苦的對我回道。

聽到是苗欣的聲音,我從炕上爬起來穿上褲子,來不及穿衣服,就跳到了地上去開門。

當我將門打開時,我發現苗欣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肚子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看到苗欣這個樣子,我趕緊彎下身子就將她扶到了我屋子裏的炕上。

“你在這等著,我去找老祖。”我對苗欣說了一句,就急匆匆的向外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