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不扒一門親

“蔡公公,我要出去幾天,為咱們皇上辦事,你好好伺候著皇上。”第二天早上天還不亮,索額圖美滋滋的走到蔡公公的身邊,拱著手對蔡公公說了一嘴,就離開蔡公公的別墅。

索額圖離開後,蔡公公拄著拐杖又向地下室走了進去。走進地下室,蔡公公看到放置在地中央的那口金絲楠木棺材外麵纏繞著一層濃濃的綠氣,整個地下室都飄著令人嘔吐的腥臭味。

“建虎,血站有沒有認識的人?”蔡公公掏出電話就給趙建虎打了過去。

“沒有。”趙建虎很幹脆的對蔡公公回了一嘴。

“你想辦法到DD血站買點血袋過來,什麽型號的血都行。”

“義父,這有點難,血站的血,隻提供給醫院使用,咱們夠嗆能買得到。”趙建虎在電話裏,很為難的對蔡公公回了一嘴。

“那你就想想辦法,今天中午之前,一定要把血袋給我帶來,越多越好。”蔡公公用著命令的語氣對趙建虎說完這話後,就把電話掛斷了。

“這個老不死的家夥,就會給我出難題。”躺在被窩裏的趙建虎望著被掛斷的電話,他用手狠狠的砸了一下自己的床罵了一聲,就從**爬了起來。

我們早上剛從炕上爬起來,關景帝這個家夥邁著大步樂嗬嗬的就跑到了我們的屋子裏。

“你這一大早的臉都笑開花了,昨天晚上做夢娶媳婦了?”我望向咧著大嘴笑的關景帝問道。

“剛剛蔡公公給我打了個電話,他說最近這幾天有事要離開DD市去外地出差,他放了我一個星期的假。”關景帝對我們幾個人笑道。

“你放假有工資嗎?”江浩辰問向關景帝。

“這個我在電話裏問蔡公公了,蔡公公說帶薪休假,不會差我錢的。”關景回江浩辰這話的時候,笑的都合不攏嘴了。

吃完早飯,關景帝將身上的衣服換成了一套休閑裝後,他跑到偏殿裏拿起關聖帝君手裏的那把長柄大刀,就到紫陽觀後山揮舞了起來。

關景帝揮著大刀橫砍豎劈的時候,大刀的刀刃上會散發出刀氣,這刀氣將紫陽觀後山上的樹木劈的是傷痕累累,還有幾棵成人腰粗一般的楊樹,被關景帝一刀斬斷,而且斷麵非常的平整,從樹木的斷麵處能看出關景帝揮刀速度快,用力還大。

“這個關景帝,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江浩辰望著認真揮舞大刀的關景帝,在我們身邊嘟囔了一聲。

“當初師父收關景帝為徒的時候,我十分不理解他為什麽收了個品德不好的小痞子,當時師父說關景帝不是個凡人,他現在看起來確實挺不凡的。”薛迪注視著關景帝喃喃的說道。

“我現在未必是他的對手了。”我望著關景帝,在心裏麵嘟囔了一句。

此時此刻,我突然很怕關景帝提著長柄大刀走到我麵前,找我比試一下,我贏了還好說,我要是輸了的話,那可就太丟人了,畢竟我比關景帝早入門幾個月。

回到紫陽觀的院子裏我打了兩套太極拳後,便到左麵的房子裏找師父,這剛過了正月十五,來找師父算卦的人很多,坐在屋子裏排號的人能有七八個。

“楊道長,我想找你算一下我女兒的姻緣,我女兒今年都三十四歲了,怎麽還找不到男朋友,可急死我了。”一個年約五十七八歲的老婦女,坐在師父對麵的椅子上向師父問了一嘴。

“你把你女兒的名字,生辰八字寫在紙上給我,最好再給我看一下她的相片。”師父拿出筆和紙推到老婦女的麵前說一嘴。

此時我就站在師父的身邊看熱鬧,我心想這女人到了三十四歲沒嫁出去,要不就是醜,要不就是身有疾病,再不就是性格怪異,按理說三十四的女人,早就該結婚了,而且孩子都很大了。

老婦女將自己女兒的姓名,生辰八字寫在一張紙上後,她又掏手機找出自己女兒的相片給師父看。

師父接過老婦女的手機打量著她女兒相片的時候,我使勁的探著頭望著手機裏的相片。相片中的女人披著長發發,長得清秀,看她的模樣不像三十四歲,最多就像二十七八歲,不醜,不像殘疾人,也不像性格怪異的人。

我在盯著手機中的那個女人相片看時,師父轉過頭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看到師父在瞪我,我厚著臉皮對師父笑了一下,就收斂的向後退了一步。

“你女兒的麵相不錯,從她的麵相上能看出來她是個積極向上的人,而且吃的是公家的飯。”師父看完相片,又掐算了一下老婦女兒命相。

“我女兒確實是個積極向上的人,大學畢業以後,在一個大企業當文秘,幹了不到一年就辭職回家了,說是要考公務員。當時我對我女兒不抱任何希望,畢竟每年考公務員的人不在少數,幾百人甚至幾千人爭取一個崗位,實在是太難了。結果第二年我女兒真就考上了,現在的職位是副科長。”老婦女很自豪的對師父回了一嘴,周圍排隊算卦的人聽到老婦女的女兒是副科長,大家向老婦女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從你女兒的生辰八字上,我算出來她在二十七歲的那年春天,有過婚動,如果她在那年結婚的話,日子會過的美滿幸福。”師父繼續對老婦女說道。

“楊道長,這你算對了一半,我女兒在二十七歲那年,確實是差點結婚了,結婚的對象是他們單位的同事,那小子家裏很窮,要房沒房,要車沒車,也沒存款,當時就被我給拆散了,我跟我女兒說,你這麽優秀,不該找個窮小子,我還威脅她要是敢跟那個窮小子結婚,就沒我這個媽,我就當沒生過她這個女兒,我女兒聽了我的話後,就跟那窮小子分手了。”老婦女在對師父說這話的的時候,情緒還有點激動。

“正是因為你拆散了他們,讓你女兒對她以後的婚姻充滿了厭惡感和懼怕感,如果我沒算錯的話,不管是你們家親戚,還是朋友給她介紹相親對象,她都是找一些理由拒絕和對方交往。”

“是,是這樣的。”老婦女目瞪口呆的望著師父回道。

“俗話說的好,寧拆一座廟,不罷一門親,正是因為你扒了這一門原本幸福的親事,才導致你女兒單身到現在,你自身有很大的責任。”師父望著老婦女無奈的說了一句。

“楊道長,有什麽辦法,能讓我女兒趕緊找到對象?”老婦女從凳子上站起來,露出一臉焦急的表情問向師父。

“今年秋天,你女兒會遇到一個男人,這男人雖然離婚帶孩子,但人品不錯,家庭條件也不錯。”師父說到這裏,就被老婦女給打斷了。

“那可不行,我女兒就算是打光棍,也不能找個離婚帶孩子的男人。”老婦女倔強的對師父回了一句。

“如果你這次再在中間挑撥這門親事,以你女兒倔強的性格,她真能打一輩子光棍,你已經成了一次罪人,難道你還想再成為一次罪人嗎?”師父不高興的向老婦女反問道。

周圍的人聽了師父和這個老婦女的談話,大家便開始議論起來。大家都在議論老婦女的不是,老婦女聽到大家議論她的不是,她的臉羞的通紅。

“作為一個母親,對自己女兒好,這沒有錯。可你女兒已經長大了,是個大人了,她有著自己的想法,她想找什麽樣的男人,你就別插手了。”師父見老婦女羞紅著臉不說話,他對老婦女又勸說了一句。

“楊道長,謝謝你的提點,我知道該怎麽做了。”老婦女點著頭對師父應了一聲後,她掏出二百塊錢放在桌子上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唉!”師父望著離開的老婦女,他重重的歎了一口粗氣。

接下來找師父算什麽的都有,有個人家裏要蓋房子,他希望師父給他選個動土的吉日。還有個婦女,家養了兩頭老母豬,這兩頭老母豬晚了好幾天沒下崽子,她想讓師父算一下她們家的兩頭老母豬到底什麽時候能下崽子。對於這樣的人,師父真是懶得理會,師父隨便應付了她兩句,也沒有收她的錢,就把她給打發走了。

師父從早上一直忙到中午十點半,才把那些來自陽光算卦的人全部打發走,我在師父身邊也聽了一上午。

“師父,這林子大了,真是什麽鳥都有呀,自己家的老母豬什麽時候下崽子,還要來讓你算一下,這真是沒屁擱嘍嗓子,給他們都閑到了。”我望著師父笑道。

“這不算什麽,前段時間,有個年輕小夥子找我算卦,他說他的電腦遊戲裝備被盜了,問我遊戲裝備能不能找回來,當時我說我算不出來,他差點把我的桌子給掀了。”師父對我說這話的時候,都氣笑了。

中午吃完午飯後,師父躺在炕上休息,我拉著黃櫓濤,江浩辰,關景帝跑到對麵房子裏打撲克。

“昨天我和珍妮跟何菁鬥地主,他玩了五把,輸了五把。”黃櫓濤指著我嘲笑道。

“你還好意思說這事,我跟你們倆玩鬥地主,我叫地主,你們倆聯手打我這沒有錯,珍妮叫地主,你們倆還聯手打我,這就沒意思了吧!”我氣憤的的回了黃櫓濤一句。

“我那是忘了,我以為你還是地主。”黃櫓濤尷尬的回了我一嘴。

“得了吧,接下來的三把都是珍妮叫的地主,你哪把不是幫著珍妮打我。”我這句話把黃櫓濤徹底幹無語了。

“黃師兄,你這麽做就有點不地道了,玩撲克,你得講究規則。”江浩辰聽了我的講述後,他對黃櫓濤埋怨了一句。

“好了,別譴責我了,咱們玩撲克吧!”黃櫓濤攤開撲克對我們三個說了一嘴。

下午一點左右,趙建虎開車來到了蔡公公的別墅門前,他從車上捧著一箱血袋就走進了別墅,趙建虎為了買這些血袋,他一上午都在托人找關係。

“義父,血袋我搞到了。”趙建虎將裝有血袋的箱子放在客廳中央,對蔡公公說了一嘴。

“你回去吧!”蔡公公望著趙建虎搞來的血袋,他看都不看趙建虎一眼,就打發著趙建虎離開,這讓趙建虎的心裏感到十分的憤怒。

“義父,你養的花怎麽都死了。”趙建虎剛要離開,他看到蔡公公養在客廳裏的那些花變得枯萎了,便多嘴的問向蔡公公。

“這就不用你管了,你趕緊離開吧!”蔡公公拉著個臉子又對趙建虎打發了一聲。

“知道了。”趙建虎對蔡公公回了一聲,就邁著大步離開了別墅。

蔡公公見趙建虎開著車離開,他放下手裏的拐杖,彎下腰抱起裝有血袋的紙殼箱,就向地下室走了進去。

蔡公公剛走到地下室門口,躺在棺材裏麵的同治帝聞到了血腥味,就興奮的從棺材裏蹦了出來。

同治帝走到蔡公公的身邊,隨手抓起一個血袋就給捏爆了,血袋被捏爆後,血袋裏的鮮血沒有散落在地上,而是凝在半空中,然後緩緩的飄到了同治皇帝的嘴裏。

“咕咚,咕咚。。。。。。”同治帝喝了大約五袋血,才滿足的停了下來。

“皇上,這些血,我給你放在冷藏櫃子裏,你餓了的話,就自己拿著喝!”蔡公公恭敬的對同治帝說了一句,就將血袋放在了地下室的冷藏櫃子裏。

“索額圖呢?”同治帝問向蔡公公。

“索額圖出門給皇上辦事了,他說他過幾天才能回來,皇上您要是有什麽事,就吩咐給老奴,老奴定會竭盡全力的滿足您。”蔡公公卑躬屈膝的對同治帝說了一嘴。

此時蔡公公在心裏麵嘲笑著自己,自從他當初逃離皇宮,帶著同治帝的屍體來到DD,打下屬於自己的一番家業,就沒有對任何人卑躬屈膝過,反而是別人看見他都要卑躬屈膝的應和著。現如今他將同治帝的屍體變成僵屍,還要卑躬屈膝的聽從同治帝的話,他感覺自己這是在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