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人不可貌相

“那好,你們走吧!”中年警察聽了王雲海的話,他點著頭同意我們離開。

“走吧!”師父對我們招呼了一聲,就先邁著大步向前走去。

除了我之外,師父,薛迪,江浩辰,關景帝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沾上了一些蛇精身上的鮮血,他們四個還沒等上車,就將身上粘著血的外套脫了下來,他們這樣做是怕把我的車給弄髒了。

“師父,這個新上任的道教協會會長,也太年輕了。”我一邊開著車,一邊對師父說道。在我印象中,能當上會長的人,至少是四十歲開外,而且實力還要特別的強。

“別看人家年輕,人家可是全真教祖庭派下來的,他來咱們市當道教協會的會長,八成是過來鍍金的。”師父隨口對我回了一句,師父說這話的言外之意,還有點瞧不起那個王雲海。

“全真教祖庭是幹嘛的?”我疑惑的問向師父。

“全真教祖庭,一共有三個,第一個是在陝西終南山的重陽宮,那是道教全真派祖師,重陽真人王喆修道之地,重陽宮在元代的北方道教中影響最大,位居全真三大祖庭之首,最盛時期近萬人,曆來享有全真聖地的盛名。第二個是在山西永濟縣的永樂宮,那裏是純陽真人呂洞賓的出生地。第三個是北京的長春宮,也就是北京的白雲觀,那裏是長春真人丘處機修煉地和坐化地。現如今中國兩大道教聖地,一是龍虎山的正一教,另一個就是終南山的重陽宮。王雲海應該就是從終南山的重陽宮下來的。”師父對我解釋道。

“原來是大道派出來的弟子,那還真是有點來頭。”聽了師父的話,我嘟囔了一句。

“楊師伯,我看那個王雲海器宇不凡,他應該有點真本事。”江浩辰插了一句嘴說道。

“光有真本事還不夠,當這個道教協會的會長,最主要是要有能力,要服眾。希望他能扛起道教協會這杆大旗。”師父期望的對我們說了一句,就把頭轉向了窗外,陷入沉思之中,我認為師父此時可能是想起了吳媽媽。

我們五個人返回到紫陽觀,天已經放灰了,鄧宇超那個家夥躺在我們那屋的炕上是呼呼大睡。

“家都被拆了,他還躺在這呼呼大睡,心可真大。”我望著熟睡中的鄧宇超念叨了一句。

“師父,你們除掉那個蛇精了嗎?”黃櫓濤走到師父的麵前問了一句。

“嗯。”師父點著頭對黃櫓濤回了一聲。

“我們今天對付的那條蛇精快要化蛟了,實力很強,也很難對付,最終是何菁把它給除掉的。”江浩辰指著我對黃櫓濤說道。

“真的假的,我可不相信。”黃櫓濤看了我一眼,不相信的說了一句。我有幾斤幾兩的實力,黃櫓濤心裏很清楚,所以他不相信是我除掉了蛇精。

“這事說起來,也算是運氣好,蛇精追著關景帝的時候,何菁將他那枚金令牌扔到了蛇精的嘴裏,隨後他將體內的道法之力輸入到金令牌中,金令牌變得越來越大,最後將蛇精的腦袋給撐爆了。”江浩辰見黃櫓濤不相信,他簡單的對黃櫓濤講述了一番。

“何菁,你可真行呀!”黃櫓濤聽了江浩辰的講述,他對我是刮目相看。

“這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我厲害吧!”我驕傲的回了黃櫓濤一嘴。

“何菁,你能不能謙虛一點,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薛迪損了我一句就向自己的屋子裏走了進去。

薛迪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換了一身衣服走出來,就到廚房裏給我們大家做飯了。

“跟你們兩個小家夥商量個事唄!”師父拉著兩個人參精的小手微笑的說道。

“楊道長,你說吧!”人參精大胖奶聲奶氣的讓師父說。

“我需要你們倆身體中的人參精液給那個人治病,隻需要一口,可以嗎?”師父對兩個人參精商議道。

“可以。”人參精大胖還有小胖點著頭對師父答應道。

師父見兩個人參精答應,他跑到廚房舀了半碗水放在兩個人參精的麵前,兩個人參精張開嘴巴分別向碗裏吐出一口白色的乳液。

“黃櫓濤,你去把他叫醒,讓他把這碗水喝下去。”師父指著躺在炕梢呼呼大睡的鄧宇超對黃櫓濤吩咐了一句。

“起來,起來了。”黃櫓濤聽了師父的吩咐,他右手端著水走到鄧宇超的身邊,用左手使勁的推了鄧宇超兩下。

鄧宇超迷迷糊糊的從炕梢處爬了起來,就用手使勁的揉著自己惺忪的雙眼。

“把這藥喝了。”黃櫓濤將帶有人參精液的半碗水遞到鄧宇超的麵前說了一句。

鄧宇超接過黃櫓濤手中的半碗水先是用鼻子聞了一下,他聞到碗裏的水帶著一股股濃濃的參香味,就一口氣的喝了下去。

“楊道長,你們回來了!”鄧宇超喝完半碗水,他看到師父站在屋子裏並向師父問了過去。

“那條蛇精,已經被我們除掉了。”師父望著鄧宇超說了一句。

“楊道長,那真是謝謝你了。你把你的微信號給我,我現在就把一萬塊錢轉給你。”鄧宇超先是對師父道了一聲謝,隨後從兜裏掏出了手機要添加師父的微信轉錢。

“你是個打工的,也不容易,這一萬塊錢我就不要了。”師父大方的對鄧宇超回道。

“完了我們又做了一場賠本的買賣。”我心灰意冷的在黃櫓濤和江浩辰的身邊念叨了一句。

“楊道長,謝謝你,謝謝你。”鄧宇超一臉感激的對師父又道了兩聲謝。

“不用謝,降妖除魔乃是我們道家人的職責。年輕人,你以後再交朋友一定要小心注意了。”

“楊道長,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不會胡亂的交朋友了。”鄧宇超抹著眼淚對師父答應道。

“對了,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你租住的那個房子,被蛇精給拆了。”

“什麽?”鄧宇難以置信的對師父驚呼了一句。

“我說你租住的那套房子被蛇精給拆了。”師父又重複了一遍。

“完了,完了,這下可完了。”鄧宇超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年輕人,你應該感到慶幸,慶幸你還活著。”師父拍著鄧宇超的肩膀安慰了一句。

鄧宇超在紫陽觀吃完晚飯就要離開,師父沒有讓鄧宇超走,而是將他挽留了下來,讓他今天晚上先睡在紫陽觀,畢竟他回去也沒地方住。

喝了人參精液的鄧宇超,他的臉色好了很多,之前蒼白的臉現在有點泛黃,烏黑的眼圈變成了青黑色,整個身子也有了點力氣,不像之前那樣軟綿綿了。

“你要是想快一點恢複好自己的身體,你得去藥房買一些養殖人參,養殖的人參比較便宜,你將人參切片泡水,或者是煮湯也行,可以補充你體內缺少的精氣。”師父坐在炕上對鄧宇超提議了一句。

“知道了。”鄧宇超唉聲歎氣的對師父回了一聲,此時鄧宇超腦子裏想著蛇精把他租住的房子拆了,他該怎麽向房主交待這事。

晚上師父和鄧宇超睡在一個屋子裏,我,江浩辰,和黃櫓濤還有關景帝跑到了紫陽觀左麵的房子裏睡覺。

“關景帝,玩不玩撲克?”我拿出撲克問了關景帝一句。

“有點累了,不玩了,我得早點睡覺,明天還要起早去蔡公公那裏上班。”關景帝回了我一句,就脫下衣服躺在了炕上醞釀著睡覺。

“那你睡吧,我們三個到隔壁屋子鬥地主。”我對關景回了一聲,就拉著江浩辰和黃櫓濤跑到隔壁屋子鬥起了地主。

“空玩沒意思,咱們三個玩贏錢的吧!”江浩辰對我和黃櫓濤提議道。

“可以。”黃櫓濤點著頭答應道。

黃櫓濤認為自己兜裏還有個二百多萬,對於輸贏他不在乎,這就叫有錢人膽大氣也粗。

“我也沒意見。”我攤開雙手對江浩辰回道。

於是乎我們三個人就玩了起來,我們玩的並不大,就是五塊十塊的,封頂二十,我們從晚上九點多一直玩到淩晨一點才結束,我贏了八百多,江浩辰輸了三百,黃櫓濤輸了五百多。

“何菁,今天你贏的最多,明天你請我們大家吃涮羊肉。”江浩辰指著我贏的錢提議道。

“沒問題。”我點著頭對江浩辰大方的答應道。

“關景帝是不是沒睡覺?”黃櫓濤突然對我和江浩辰說了一句。

“應該早就睡了吧!”江浩辰不是很肯定的回了一句。

“他要是睡著了的話會打呼嚕,我過去看一眼。”我對江浩辰和黃櫓濤說完這話,就從炕上跳到了地上,向隔壁屋子跑了過去。

我跑到隔壁屋子,看到關景帝那個家夥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睡的是口水直流,卻沒有打呼嚕。

“真是奇怪了,這個家夥怎麽突然不打呼嚕了?”我望著躺在炕上熟睡的關景帝念叨了一句。

第二天清晨五點,我們還沒睡醒,關景帝穿好衣服輕手輕腳的就離開了紫陽觀去蔡公公那裏上班了。

“那四個小子是沒起床嗎?”早上六點多一些,師父坐在廚房裏望著對麵的三間瓦房問了薛迪一句。

“應該是沒起床,我昨天晚上十二點起夜上廁所的時候,我看到對麵房子還亮著燈。”薛迪搖著頭對師父回了一句。

“薛迪,你過去把他們叫醒。”師父對薛迪吩咐了一句。

“師父,我一個女孩,去叫他們四個大男人起床,有點不太好吧!”薛迪一臉為難的對師父回道。

“那還是我去吧!”師父說完這話,就從凳子上站起來向對麵房子走去。

我和江浩辰還有黃櫓濤是淩晨一點半躺下睡著的,一睡著我就開始做夢,我夢見那條三丈長的巨蛇張著血盆大口在一片茂密的林子裏追著我,我見巨蛇追著我,我便邁著大步拚命的向前跑,鞋子跑掉了我也不敢回身撿。

“噗通”一聲,我一不小心被一塊籃球大小的圓形石頭給絆倒了。

當我爬起身剛要逃跑的時候,一條手腕粗的蟒蛇突然出現在我的身邊,它張開嘴巴對著我的耳朵就咬了過來。

“哎呦!”我疼的大喊了一聲,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醒來時,我發現師父一隻手拽著我的耳朵,一隻手拽著黃櫓濤的耳朵。

“師父,你這是在幹嘛?”我疼的齜牙咧嘴的問向師父。

“都幾點了,你們還不起床?”師父鬆開手,沒好氣的問向我們。

聽了師父的話,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是早上六點半,我不敢作聲,而是拿起衣服和褲子就套了起來。

師父見我們三個從炕上爬起來穿衣服,他離開我們這屋就向隔壁的屋子裏走了進去。師父走到隔壁屋沒有發現關景帝的身影,他心裏有些空牢牢的。

“洗把臉,就趕緊過去吃飯吧!”我們穿好衣服後,師父對我們三個說了一嘴,就向對麵房子的廚房走去。

鄧宇超吃完早飯跟師父還有我們道了一聲別就離開了。

中午十點多一些,玉虛觀的魏道長開著一輛白色的寶馬轎車來到了我們紫陽觀找師父。我突然感覺別的道觀的道長都很有錢,平時出門開著豪車,特別會享受生活。而我師父則是一個隻會攢錢,不會花錢享受的人。

“魏道長,你今天怎麽有時間跑到我這裏來了?”師父迎向魏道長麵帶微笑的問了一句。

“我今天過來通知你一聲,明天下午,你帶著你的幾個徒弟們到我們玉虛觀開會。”魏道長對師父說明了來意。

“去你們道觀開什麽會?”師父不解的問道。

“這次會議是新上任的道教會長王雲海組織的,我也不清楚開會的內容是什麽,到時候你去就知道了。”魏道長搖著頭對師父回道。

“慧茹死後,大家選舉你當咱們市的道教協會的代理會長,你當代理會長的這段時間,各方麵做的都很好,這上麵怎麽突然就派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來當會長,我挺不理解的。”

“唉,不僅你不理解,我也不理解。楊道長,我就不在這跟你閑扯了,我還要去通知別人,有時間再聊。”魏道長對師父說完這話就要走。

“魏道長,你這親自登門通知也挺麻煩的,為什麽不打電話通知大家?”師父喊住魏道長問了一句。

“王雲海會長,要求我必須親自上門通知,這是苦差事呀!”魏道長搖著頭苦笑的對師父回了一句,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