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 精明的趙老先生

回到鎮子上,趙老先生和他的孫子請我們三個人在鎮子上的一家小飯店吃午飯。小飯店廚房加上外麵吃飯的地方也就不足五十平,飯店牆上掛著一個大菜單,菜單上的菜都是普通的家常菜,沒有什麽特色菜。

“老板,給我門燉一條多寶魚。”趙老先生的孫子望著牆上的菜單對飯店老板說了一聲。

“多寶魚沒有了,隻有鯉魚。”飯店老板很抱歉的對趙老先生的孫子回了一句。

“那就紅燒鯉魚吧!”

“可以。”老板點頭答應道。

接下來趙老先生的孫子又點了七個菜,其中三道菜沒有食料,我感覺這家飯店可能快要黃了。

中午飯店一共就來了兩桌客人,一桌是我們,另一桌是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們倆要了兩個下酒菜,一盤炸花生豆,一盤拍黃瓜,一提啤酒,就在一起喝了起來。

趙老先生的孫子叫趙波,今年二十九歲,大學畢業後,趙波在一家私企幹了不到一個月,就跟領導吵起來不幹了。趙波回到家中,他爺爺拿了點錢,給趙波在KD縣裏開了一個家電城,生意也就一般。

“爺爺,楊道長,我下午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們了。”趙波吃完東西,站起身子對他的爺爺還有我的師父說了一句。

“明天你太爺爺遷墳,你早點過來。”趙老先生對趙波說了一嘴。

“好的爺爺,我明天早上一定早點過來。”趙波對趙老先生回了一聲後,他找飯店老板算完飯錢就離開了。

我們吃完飯後,就跟著趙老先生向他們家的二層樓房子走去。

到了趙老先生家的院子裏,我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坐在輪椅上,被一個將近五十歲的中年婦女從家裏推了出來。

“這是我二兒子,這是我兒媳婦。”趙老先生指著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和推著輪椅的婦女對我們說了一聲。

師父剛要上前打招呼,趙老先生的兒媳婦推著趙老先生的兒子看都不看我們一眼,就從我們的身邊走了過去,這讓我們感到有些尷尬。

“我二兒子沒癱瘓的時候,性格挺開朗的,自從他癱瘓後,整個人變得內向,也不愛跟外界的人接觸,我那媳婦性格跟我兒子一樣,平時也是話不多,楊道長你可別介意。”趙老先生對師父解釋道。

“我不介意。”師父擠出一絲微笑對趙老先生說了一句。

到了趙老先生的家,趙老先生帶著我們三個人上了二樓。

“這是我孫子的屋子,我孫子和媳婦回來,就住這裏,姑娘你今天晚上就住在這兒。”趙老先生指著他孫子的屋子對薛迪說了一句。

“好的。”薛迪點著頭對趙老先生答應道。

接下來趙老先生又給我和我師父一人安排了一間屋子,我住在趙老先生女兒生前住的屋子,這間屋子的擺設很陳舊,不如薛迪那屋好。趙先生給師父選的屋子更是不如我那屋,師父那屋就一張床,一把椅子,而且空間也不是很大,對此師父沒有任何挑剔,他認為隻要有個地方睡覺就可以了。

樓上一共有四間能睡覺的屋子,我們師徒三人占了三間,另一間是趙老先生兒子和趙老先生兒媳婦住的屋子。趙老先生他住在一樓靠右麵的屋子,左麵的屋子是庫房,庫房裏除了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供奉著保家仙。

“楊道長,我下樓睡個午覺,你們也休息吧!”趙老先生一臉微笑的對我們三個人說了一聲後,他步伐蹣跚的就向樓下走去。

“何菁,你上前扶趙老先生一把!”師父怕趙老先生從樓梯上滾下去,他對我吩咐了一句。

“好的!”我對師父答應了一聲,就跑到趙老先生的身邊,伸出雙手攙著他的胳膊往樓下走。

“小夥子,謝謝你了。”趙老先生見我用手攙著他下樓,他一臉感激的對我說了聲謝謝。

“趙老先生,你客氣了。”我笑著對趙老先生回了一聲。

將趙老先生攙扶到他住的屋子裏後,我四處打量了一眼。趙老先生的屋子裏擺設的都是七八十年的的實木老家具,炕稍處有一個老鬆木炕櫃,這炕櫃起碼有一百多年曆史了,雖然這炕櫃從外表看起來是挺舊的,但是很結實。老鬆木炕櫃上麵掛著一把銅鎖,我覺得趙老先生家裏的金銀財寶貌似就放在這個鬆木炕櫃裏。

靠近東牆有一張八仙桌,八仙桌的上麵有兩個青花瓷瓶,這兩個瓷瓶高三十多厘米,一個瓷瓶厘米裝的是雞毛毯子,一個瓷瓶裏裝的是蒼蠅拍。

“小夥子,你懂這個?”趙老先生看到我盯著八仙桌上的那兩個瓷瓶看,他向我問了一句。

“不懂,但我覺得這兩個花瓶肯定很貴重。”我轉過頭對趙老先生回道。

“這一對花瓶的名字叫青花纏枝花卉紋膽瓶,是乾隆官窯做的。”趙老先生指著他的兩個青花瓷瓶驕傲的對我介紹道。

“那這一對花瓶值多少錢?”我問趙老先生的這個問題,是我心裏麵最關心的問題。

“這一個青花瓷花瓶保守的價格在一百萬左右,要是成對賣的話,價格更高,至少能賣到三百萬以上。”

聽到趙老先生說這對花瓶能賣到三百萬以上,我驚的是嘴巴大張。

“趙老先生,你把這麽貴重的花瓶放在這裏,就不怕被賊給偷了嗎?”

“我們這窮山僻壤的,懂得古董的人並不多,去年我們家中就遭了一次賊,隻是丟了點錢,其餘的東西都沒有丟,包括這對花瓶。我要是把這對花瓶藏起來,讓賊翻到了,他它肯定認為這對花瓶是貴重東西,臨走的時候也會把花瓶一同帶走。我把這花瓶放在明麵上擺著,賊看到這對花瓶,隻會認為它們是個擺設品,不會覺得它們有多珍貴,便不會順手牽羊的帶走。”趙老先生笑著對我說道。

“趙老先生,你就不怕我們把你這花瓶給偷走了!”我笑著對趙老先生打趣了一句。

“我這輩子也算是閱人無數,你們是什麽樣的人,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我要是覺得你們人品不行的話,我肯定不會把你們帶到我家裏來。”趙老先生望著我笑著回道。

聽了趙老先生的這番話,我覺得這個趙老先生是一個很精明的人,他年輕的時候應該不一般。

我和趙老先生在一樓交談的時候,趙老先生的兒媳婦推著趙老先生那癱瘓的兒子從外麵回來了。

趙老先生的兒媳婦把自己的老公推到樓梯門口後,她走到輪椅前蹲下了身子,趙老先生的兒子伸出雙手摟住婦女的脖子,婦女一個起身就把趙先生的兒子背了起來,然後往二樓走去。

趙老先生兒媳婦背著她老公上樓的時候,表情有些木訥。

“有時候,我真希望我的這個二兒子可以早一點離世。”趙老先生苦悶的在我身邊嘟囔了一句。

“趙老先生,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我一臉不解的問向趙老先生。

“我兒子雙腿癱瘓,幾乎是不能自理,什麽事都要指望著我兒媳婦幹,他活的痛苦,我兒媳婦活的也累。我二兒子早點死的話,我二兒媳婦就早一點解脫,這麽多年也真是辛苦她了。”趙老先生對我說著他內心的想法。

“你二兒子要是死了,你不痛苦嗎?”

“我這輩子經曆了太多太多,老伴去世,大兒子去世,女兒去世,我現在已經麻木了。如果說我沒有孫子,我們家老二要是死了的話,我肯定會痛苦,現在我有孫子了,我們家老二死了,我不會感到痛苦,我也是看開了。”趙老先生繼續對我說道。

聽了趙老先生說的這番話,我沒發表任何看法,我覺得趙老先生說的話,仿佛還挺有道理的。

“趙老先生,你休息吧,我也上樓休息了。”我對趙老先生說了一嘴,就往二樓走去。

走到二樓經過趙老先生兒子兒媳婦的房間,我看到趙老先生的兒子躺在**玩電話,他媳婦正在給他做按摩。

走進薛迪那屋,我看到薛迪正在聊微信。

“你在跟誰聊天呢?”我走到薛迪的身邊問了她一嘴。

“在跟大師兄聊天,我告訴他,我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明天下午或許能回去。”薛迪給我看了一眼她和黃櫓濤的聊天記錄,我沒認真看。

薛迪住的是趙老先生孫子的屋子,屋子裏的家具還有家電都是新的,這屋子的環境要比我住的那間屋子好很多。

“何菁,你別亂動人家的東西,別弄壞了。”薛迪看到我把電腦打開,她對我勸阻道。

“這電腦又不是紙糊的,怎麽能玩壞了。”我對薛迪回了一句,就玩了起來。

下午五點半左右,趙老先生的兒媳婦推開我們這屋子的門,對我和薛迪招呼了一聲,讓我們到一樓吃飯,隨後她又跑到師父住的那間屋裏子喊了師父吃飯。

我和薛迪還有師父下樓走進趙老先生的屋子裏,趙先生的屋子中央擺放著一張圓形飯桌,飯桌上有十多道菜,多數菜都是現成的,火腿腸切片,燒雞,豬耳朵鹹菜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