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二章 賭約

“楊道長,你還真是辛苦了。”

“唉,沒辦法,上頭有令,咱們就得去做。”師父對蔡公公苦笑道。

“楊道長,有一件事糾結了我很久,我做了一件自以為是對的事,結果我現在發現我自己完全做錯了,然而我做錯的這件事,無法改變,也無法彌補,你說我接下來該怎麽辦?”蔡公公望向師父問道。

師父聽了蔡公公的這個問題,可把他給難住了,師父望著蔡公公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此時蔡公公望著師父,還想讓師父給他一個答案。

“蔡公公,你這個問題還真是難到我了,換做我是你的話,認為自己做錯了事,我會去改變,會去彌補,不能再將錯就錯。”師父沒有給出蔡公公答案,而是給了蔡公公一個自己的看法。

“楊道長,你遇沒遇到過有智商,有獨立思想,會說話的僵屍?”

“我遇到過有智商的僵屍,但是有獨立思想,會說話的僵屍,我真就沒遇見過。”師父搖著頭對蔡公公回了一嘴。

“如果你遇見一個有智商,有獨立思想,會說話的僵屍,你會不會殺了它?”蔡公公繼續問道。

“僵屍終究是僵屍,即便它有智商,有獨立的思想,會說話,它還有血腥殘暴的一麵。自古以來,凡是道家佛門弟子,遇見僵屍,必先殺,以絕後患。”

“唉!”蔡公公在師父麵前歎了一口粗氣,站起身子拄著拐杖就向屋子外走去。

“蔡公公,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難事了,如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盡管直說。”師父看到蔡公公要走,他追上蔡公公問了一嘴。

“沒有。”蔡公公擠出一絲微笑對師父回了一句,就離開了。

師父將蔡公公剛送到車上,青木和青風師兄弟跑到師父的麵前,客氣的問了一聲師父好。

“你們倆怎麽跑過來了?”師父看到青木青風,笑嗬嗬的問道。

“DD道教協會的會長王雲海,算是我們倆的師兄,我們師兄弟過來,是協助雲海師兄工作的。”青木跟師父說明了來意。

“原來如此,好了你們年輕人在一起聊吧,我得去給人算卦了,等我閑下來再找你們。”師父對青木青風回了一嘴,就去給人算卦。

何菁向前走了四五步,便停了下來。

“何菁,今天下午讓薛迪多做幾個菜,好好招待青木和青風。”師父對我吩咐了一句。

“知道了師父。”我點著頭對師父答應了一聲。

看到師父離去,我將青木,青風帶到了我們住的屋子裏,隨後我給這哥倆沏了一壺茶,我們四個人坐在炕上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你們吃水果。”薛迪端著兩盤洗好的水果,對青木和青風招待道。

“對了,黃櫓濤哪去了,怎麽不見他?”青木突然向我們問起了黃櫓濤。

“他女朋友從國外回來了,他現在可能在陪女朋友。”我隨口對青木回了一聲。

下午三點多鍾,鳳舞一個人待在屋子裏無聊,她跑到了我們所在的屋子裏,聽我們聊天。

鳳舞這小丫頭也有意思,昨天晚上青風得罪她後,今天青風看她一眼,她就會甩給青風一個大白眼,一個小時內,鳳舞最少甩給青風二十幾下白眼。

“你老是衝著我翻白眼,你不累嗎?”青風忍不住的問向鳳舞。

“你管得著嗎?”鳳舞瞅了青風一眼回道。

“我管不著,你要是不嫌累,那你就繼續衝著我翻白眼。”青風對鳳舞哈哈笑道。

鳳舞看到青風那得意的笑,她肺子都快要氣炸了。

“我,我,我要跟你單挑。”鳳舞氣憤的從凳子上站起來,指著青風說了一句。

“單挑,就單挑。”青風從炕上跳到地上對鳳舞回了一句。

“不同意。”江浩辰和青木一同站出來對鳳舞和青風說了一句。

“你們倆有那單挑的力氣,不如省下來,晚上留著抓那些沒有怨氣的鬼魂。”江浩辰對鳳舞和青風說了一句。

“江浩辰兄弟這話說的對。”青木對江浩辰說的話表示讚同。

“咱們倆來個賭約,晚上要是我抓的鬼魂多,你就喊我媽媽,如果你抓的多,我就喊你爸爸,你敢不敢賭?”鳳舞氣憤的問了青風一句。

“這有什麽不敢的。”青風無畏的回了鳳舞一句。

“好,咱們就一言為定,誰要是輸了不喊,誰就是無龜兒子王八蛋。”

“你放心,我青風是個大男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青風拍著胸脯對鳳舞承諾道。

作為旁觀者的我,我望著青風和鳳舞是一句話也沒說。論起來,鳳舞是甄師叔的徒弟,我們算是一個門下的弟子,我和鳳舞之間的關係肯定比青風近很多,可我一點也不希望她能贏。我希望清風能贏了鳳舞,挫一下鳳舞的銳氣。

下午四點四十,關景帝下班回到了紫陽觀。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師父最後收的徒弟,他的名字叫關景帝。”我指著走進屋子裏的關景帝向青木和青風介紹道。

“這位是青木,這位是青風,他們倆是師兄弟,是我們的朋友。”我又指著青木和青風向關景帝介紹著。

“你好。”關景帝客氣的向青木和青風伸出了右手。

“你好”“你好”青木和青風跟關景帝問了聲好,並握了一下手。

“關兄弟,器宇不凡,將來必成大器。”青木打量了一下關景帝,並認真的說道。

“哈哈,我被你誇的都有點飄飄然了。”關景帝不好意思的對青木回了一句。

“真能拍馬屁。”鳳舞望著青木插了一句嘴說道。

青木望著鳳舞笑著搖了搖頭,看在江浩辰的麵子上,青木並沒有將鳳舞的話放在心上。

“小師妹,你就少說兩句吧,你要是再這麽說話,快成萬人恨了。”江浩辰對鳳舞說這話的時候,都快哭了。

“哼!”鳳舞雙手抱胸衝著江浩辰哼了一聲,就將頭轉向別處。

下午五點,師父算完卦回到屋子裏,陪著青木,青風隨便的聊了起來,我則是跑到廚房裏幫著薛迪洗菜做飯。

“小師妹,你看看人家薛迪,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為人矜持,還懂禮貌,不多言也不多語,你再看看你自己,就一潑婦精,你說你這個樣子,以後誰敢娶你!”江浩辰帶著鳳舞從師父那屋子走出來,指著正在廚房裏麵做飯的薛迪對鳳舞說了一嘴。

“哼,她早晚能熬成黃臉婆。”鳳舞一臉不服氣的對江浩辰回道。

“你真是沒得救了。”江浩辰望著鳳舞搖著頭嘟囔了一聲,就向屋子外走去。

“大師兄,你去哪兒呀?”鳳舞看到江浩辰走出去,她追過去問道。

“我要上廁所,你可別跟著我了。”江浩辰沒好氣對鳳舞回了一句,就向後院廁所走去。

吃完晚飯,大家收拾好東西,就上了我的車。薛迪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師父和青風,青木,關景帝四個人擠在最後排的車座上,鳳舞和江浩辰坐在中間。我這輛車荷載是七個人,現如今裝了八個人往市裏走,我心裏還有點忐忑不安,要是讓交警抓到的話,超載要記三分,還要罰款。

我開著車子不敢往市區走,而是繞著偏僻的小路先將師父和關景帝送到了殯儀館。將師父和關景帝送到殯儀館後,我懸著的心瞬間就落了下來。隨後我開著車又向我們市醫院駛去。

將車子停到醫院後院的停車場後,天才剛剛放灰,離天黑起碼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記住我們倆的賭約。”青風指著鳳舞提醒了一句。

“我記著呢,你就等著叫本姑娘老娘吧!”鳳舞很有自信的對青風回了一句。

天徹底的黑後,我們六個人開始分頭行事,今天晚上沒有怨氣的魂魄,比昨天晚上少了很多。我和薛迪在醫院周圍逛了兩個小時,才收取一個沒有怨氣的鬼魂。

“薛迪,咱們擴大一下範圍,往遠處走走吧!”我對薛迪提議道。

“好的。”薛迪對我答應了一聲後,我們倆便擴大搜索範圍,繼續尋找著。

我們倆向前走了沒多遠,便看到一個怨魂坐在馬路邊雙手捂著臉痛哭著。本來我和薛迪都沒有在意這個怨魂,當我看到怨魂的胳膊上紋有一個鬼頭,我停下了腳步,向這個怨魂的身上仔細的打量了一下。

這個怨魂正是昨天晚上喝醉酒調戲薛迪那個三十多歲的紋身男,讓我沒想到的是一天不見,他就從人變成了鬼。

“哥們,你還認識我們倆嗎?”我拍拍紋身男的肩膀,笑著問了他一句。

紋身男聽到有人問它的話,它停止哭泣,向我和薛迪看了過來,它看到我和薛迪時,愣了一下。

“哥們,昨天你還是個人,今天怎麽就變成鬼了?”我好奇的向紋身男子問道。

“昨天警察給我送回到家裏,我媳婦看我喝的大醉,狠狠的抽了我兩個耳光,我一時想不開就從樓上跳了下來,我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我怎麽那麽傻?”紋身男對我說完這句話,他揮著手對著自己的臉狠狠的抽了兩個耳光。

“何菁,咱們還是走吧!”薛迪拉著我的胳膊,對我說了一聲後,我們倆就向遠處走去。

“何菁,你說是不是我害了他?”薛迪突然向我問道。

“他是自己跳樓自殺的,怎麽能是你害了他。”

“如果我昨天不報案,警察就不會把他送到家裏,就不會發生他媳婦打了他耳光,他想不開跳樓自殺的事。”薛迪把這件事攬在了自己頭上。

“薛迪,昨天晚上你要是不打電話給警察,或許他會凍死在外麵,他回到家裏又跳了樓,死可能就是他的最終命運,也是老天安排好的,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別多想了。”我笑著對薛迪安慰了一句,薛迪聽到我說的話,心裏麵舒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