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樓正齊毫無留戀的甩開我,走向一邊的大床,斜躺在上麵,順手拿起煙缸裏的雪茄抽了起來。

煙霧繚繞中的他,顯得有些暴戾,特別那雙黑眸,就像被寒冰籠罩似的。

我赤身趴在地上,就像一條被人丟棄的流浪狗,渾身都疼。

我極力忍住身上的不適,抓起衣服穿在身上。

可衣服的前麵已經被樓正齊撕碎了,我隻能將撕開的部分打了一個結,才勉強遮住重要部分。

我站起身挺直著背脊,走出樓正齊的視線。

外麵還是一片漆黑,大樹撞撞,有些森然。

我每走一步,腿心就一陣抽痛,牽動著小腹,疼!

我拿出手機,上麵有三個未接來電,都是李燕打來的。

我回撥過去,那邊接通了,李燕說道,“你在哪裏?”

“李燕——”我的聲音有點哽咽。

李燕似乎聽出我聲音裏的難過,問道,“怎麽了,樓正齊欺負你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身體上的痛,還有心理過不去的結堵得我難受,李燕在那邊著急的詢問,我等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跟樓正齊*了。”

李燕道,“你可是第一次,他沒有留下你?”

我穩住情緒,說道,“我沒有流血,他認為我騙了他。”

李燕立刻就罵道,“媽的,男人都不是個東西!”

後麵,李燕又問我在哪裏,我不知道隻是將經過的地方告訴李燕。

半小時後,李燕開車來到這裏。

她透過擋風玻璃看了我一眼,從車裏拿出一件外套向我走來。

李燕將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扶著我上車。

車裏,我們都沒有說話。

回到家,李燕也沒有問我其他,隻是將我送進浴室,放滿一缸熱水,讓我洗個澡。

我坐在浴缸裏,任由熱水將我包圍。

李燕知道我心裏難過,沒有呆在浴室裏。

當浴室裏隻有我一個人時,我才狠狠的砸了一下熱水,看著身上的痕跡,我覺得自己特別的髒,不斷的搓洗,身上都紅了,也不想停下來。

洗著洗著,我就哭了起來。

李燕在外麵見我久久不出去,便走了進來,看見我抱著手臂在哭泣,她環住我的肩膀,無聲的陪伴著我。

好一會兒,我才停住哭泣。

李燕伸手扒開粘在我臉上的頭發,問道,“看開點。”

我看著李燕,說道,“我不想在墮落天堂了。”

李燕看了我一會,說道,“嗯,明天我陪你去離職。”

上午十點,我與李燕都收到墮落天堂發來的信息,五點準時到公司,遲到按曠工處理。

我們剛到公司,便聽說來了三個月的姍姍出事了。

我與李燕相互對視一眼,跟著走向談論的幾人。

姍姍遇到喜歡的人,想要離開墮落天堂,上麵不同意,姍姍執意要走,被公司裏的保安抓了回來,被孫永勝送進暗室,現在還沒有出來。

我有些緊張,本是打算去找歡姐離職,這會也不敢去了。

啪啪!

一陣巴掌傳來,歡姐走到大廳裏,冷著臉,大聲說道,“今天我讓大家來,就是為了向大家說明一件事,我們墮落天堂不是一個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無規矩不成方圓,想要離開墮落天堂必須工作滿五年!”

歡姐說完,孫永勝也從一邊走了出來站在中央,身後兩個保安抬著一具渾身是血**的身體丟在地上。

那具身體已經看不出原樣,散亂的頭發露出她的臉,是姍姍。

孫永勝踢了姍姍一下,冷聲道,“有誰膽敢離職,這就是下場!”

我看見姍姍的身上全是血,而下半身特別重,就是這麽一會,地上已經流出一大灘血跡,沒有一個人上前,都驚恐的站在原地。

我知道姍姍沒氣了。

我還沒有從姍姍的慘死中回過神,又被催促去換裝試台。

今晚,我沒有心情,想到姍姍,就一陣難過,她最後是被保安用破席子裹著拖走的,死也沒有一處可葬。

我板著臉坐在一個客人身邊,客人本是尋開心見我這副模樣,立刻就發火了,倒了我一臉的酒,罵道,“他媽的,老子是來尋歡的,你繃著個臉,哭喪啊!”

我摸了下臉上的酒水,陪笑道,“對不起,我罰酒。”

我一連喝了三杯白酒,對方還是不依不饒。

一邊的伊蘭開了口,端著酒,說道,“這位先生,您不要生氣,她是來那個了。”

我倒是沒想到伊蘭會為我說話,不免看了她一眼,她向我眨眼睛,我又對著客人敬了幾杯酒才安撫下來。

十一點半的時候,客人離開,我與伊蘭將他們送到樓下。

客人拉著伊蘭,說道,“跟我*吧。”

伊蘭笑道,“對不起,我不*。”

當下,客人就生氣了,抓住伊蘭的頭發就是幾耳光下去,罵道,“出不*!”

伊蘭還是不*,客人又對伊蘭拳腳相加,我上前拉著客人。

客人伸手給了我一巴掌,用力一推,我身形不穩向後倒去。

慌亂中,我似乎抓住了某樣東西。

一雙節骨分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