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不迭的抓住衣服往外麵跑。

當我跑離房間,再也感受不到那抹冰冷的視線時,我才敢呼出一口氣。

我回到狹小的船艙裏,這是四人間,上下鋪,住著墮落天堂裏的四個小姐,這個時候,她們都不在,我也猜到她們可能在幹什麽。

我的手放在胸前,盡量讓跳動的心平穩下來。

呼吸均勻,雙腿卻無力的沿著門滑落。

我坐在冰冷的地麵上,心裏還是一陣後怕。

如果,我的大姨媽再晚來一秒,我就完了。

小腹一陣抽搐,也容不得我多想,先處理身上。

我換好衣服,躺在**。

小腹一陣生疼,時不時的抽痛,讓我苦不堪言。

我體寒,每月都會這樣出現一次,去看醫生,醫生說我營養不良,氣血不足,我的唇瓣如果不用唇彩,看起來十分的淡,唇形卻很好看,不上色,還真有幾分我見猶憐之感。

但是,我不喜歡這樣的我,所以我會用脂粉來掩蓋瘦弱的我。

回到渝城,我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小腹已經不痛了。

渝城的夜晚,特別的好看,霓虹閃爍。

墮落天堂,熱鬧非凡,人滿為患。

我穿上公司裏統一發放的黑色緊身製服,臉上塗著我的麵具,我又是一名穿梭在男人身邊的暗夜妖姬。

細細的腰,不及盈握,胸大,腿長,雖然一六零的身高,一雙腿卻占了大部分。

我走進女人的休息室,準備坐一會就去拿單子。

在墮落天堂,我們都是按照媽咪的安排,每晚皆什麽場。

剛推開門,我就聽見女人驚豔的聲音,“啊,好漂亮,鴿子蛋,蜜蜜,羨慕死你了。”

“他**厲害嗎?”

她們聽見開門聲,看向我,我掃了他們一眼,便向一邊空著的位置走去。

蜜蜜看了我一眼,故意提高音量,嬌滴滴的說道,“你們真是討厭,一晚一炮,一炮一晚。”

“真的嗎?”

蜜蜜道,“你們看看我的眼睛,都長出黑眼圈了。”

“蜜蜜,你好壞,得了便宜還賣乖,身體享受還有錢拿。”

“他給了多少?”

蜜蜜將雙手放在空中,雪白細長。

“十萬?”

蜜蜜搖搖頭。

“一百萬?”

蜜蜜點點頭。

眾人又是一怔驚歎聲,眼中的羨慕嫉妒更深了。

我的身體還沒有恢複,腦袋也有些沉,聽著她們的吵鬧聲,不禁皺起眉頭。

蜜蜜是東北女人,臉蛋漂亮,身材惹火,尤其一對豪胸,看著就像外國妞,某方麵的技術還挺凶猛的,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她伺候過的男人,簡直就不愛別的女人。

上次,一個有錢公子哥他點了蜜蜜,一晚過後,更是次次都點她。

有一次,紅牌被一個勢力大的男人帶走了,媽咪給她介紹了個胸大的女人,第二天客人就直接投訴,說伺候她的女子在**像個鯊魚。

那個女子被客人說後,更是在墮落天堂裏混不下去,後麵聽說是去了發廊。

蜜蜜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向我走來,依靠在一邊的牆壁上,居高臨下的盯著我,說道,“你還敢來上班?”

我知道紅牌的意思,我在遊輪上的得罪客人的事情已在公司裏傳開。

沒有受到媽咪的電話,我就不管。

我看向紅牌,笑著說道,“蜜蜜姐就是厲害,聽說你在遊輪上一對四,還是四個黑人,不知道感覺如何?”

紅牌一聽,頓時臉上的笑容就落了下來。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道,“哼!咋們走著瞧!”

紅牌扭著蜂腰走開,留個我一個挺翹的臀、部。

“啪啪!”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手掌聲。

墮落天堂的媽咪出現在門口,其實媽咪也就二十五歲,她喜歡我們叫她歡姐。

歡姐拍拍手,說道,“好了,姐妹們,安靜一下,樓上貴賓VIP包廂裏來了幾位金貴的主,需要幾個漂亮識趣的陪酒。”

歡姐點了蜜蜜,伊蘭,我,還有幾個女子,向樓上走去。

電梯打開,歡姐還特意叮囑,“小心伺候,得罪了裏麵的爺,自求多福。”

我們都應著,更是謹慎。

歡姐敲門,一聲長,兩聲短。

包廂門推開,歡姐笑著站在包廂的正中恭敬的行了禮,說道,“這是紅牌蜜蜜,這是伊蘭,這是吳瑕——,各位爺好好玩!”

歡姐看了蜜蜜一眼,又看向包廂裏居於上位的男子,紅牌直接去了為首坐在黑暗中的男子身邊。

包廂裏一陣沉悶。

我抬眼便看見李燕坐在一個斯斯文文的男子身邊。

我心裏一怔,李燕都出動了,想來這些人定是惹不得的貴客,我想就算他們其中一人看上墮落天堂老板的老婆,老板也會將他老婆洗幹淨送上來吧。

李燕在墮落天堂出了名的冷豔美女,五官精致,身材有料,跟某某明星長得很像,她可不是去整的容,天生麗質,外號小冰冰,很難*陪酒,除非是得罪不起的客人。

我謹慎的走向旁邊,一個有些瘦的男子身邊坐下,伊蘭去了一個有著啤酒肚的男子身邊坐下,其餘也各就其位。

紅牌坐下,立刻就端起桌上的酒,笑盈盈的看著黑暗中的男子,用著肉麻死個人的聲音說道,“爺,蜜蜜向您敬酒。”

紅牌說完,就直接喝完。

紅牌喝了三杯酒,那個男子都不發一語,其餘的人也沒有說話。

我不禁有一點好奇到底是誰這麽有個性,一點不鳥紅牌。

我端起酒杯,透過透明的水晶杯偷偷看向隱藏在黑暗中的男子,隻見一雙黝黑的眼眸在黑暗中閃閃發光。

那視線似乎在盯著我!

無形之中,我的背脊一陣發涼,身體更是止不住的輕顫。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