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牌蜜蜜死了。

昨晚,樓正齊沒讓紅牌*,蜜蜜送完樓正齊,回墮落天堂換了衣服離開。

清晨的時候,被人發現死在離墮落天堂不遠的一處僻靜的巷子裏,身上的錢財沒有少,身上也沒有性/侵的痕跡,頸脖上的傷口一片淩亂,靜脈動脈都被割開,流血過多而死,她僵硬的屍體旁邊,還丟著一個碎裂的啤酒瓶,地上血跡斑駁。

警察很快就封鎖了現場,五點不到警車就停在墮落天堂門口,在墮落天堂開門後,立刻亮出證件走進,調查著死者的信息。

在渝城的人們都知道,警察對於小姐的死,一向是漠不關心的,可這次,卻似乎有些上心,板著臉,冷眼的質問著死者生前的事跡。

“死者可有與誰結怨?”

警察剛問起這個問題,我穿著白色T恤,牛仔包裙,握著手包走了進來。

那個被問的侍者抬眼看著我,說道,“她與蜜蜜因為客人吵了架。”

警察一臉嚴肅看向我。

我見警察考究的視線,我是一個小姐,被一個警察盯住,有點緊張。

警察向我走來,盯著我,說道,“警察辦公,將知道的都說出來。”

“你與死者是什麽關係?”

我並不知道頭牌蜜蜜死了,說道,“死者?”

警察淩厲的視線盯著我,充滿著考究,不待感情的說道,“這裏的頭牌蜜蜜死了。”

蜜蜜死了?

我心裏一怔,警察又開始盤問,“昨晚,你與死者發生了爭執?”

我看著警察,淡淡的笑道,“警察先生,你不會在懷疑是我殺了她吧?”

警察盯著我,眼神讓我十分不舒服,說道,“就你與她的過節大,有嫌疑的可能,再說,你有過持酒瓶傷人的經曆,而死者也是被啤酒瓶割破頸脖動脈流血過多而死。”

頭牌是被人用酒瓶殺死的?

不知為何,我聽著這話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警察又開始盤問,“你昨晚淩晨一點在哪裏?”

“我在家。”

“有沒有證人?”

昨晚,套房裏就我一個人,李燕沒有回來,心裏有點異樣升起,還是回道,“家裏就我一人,但是我是十一點半離開墮落天堂的,我有證人。”

“十一點半到淩晨一點期間可有證人?”

我感覺就像一張大網正向我靠近,心不安的跳動,說道,“我淩晨回到家裏,隻有我一人。”

警察緊緊的盯著我,大約過了兩秒鍾,說道,“將她帶走!”

我自然不服,說道,“警察先生,你憑什麽帶走我,我沒有殺人!”

兩個穿著製服的警察一邊一人將我禁錮在原地,我掙紮說理,可他們根本就不聽,冷著一張臉,將我帶出墮落天堂。

“我沒有殺蜜蜜,我沒有!”

警察將我帶進警車後排,雪亮的金屬杆就像監牢,令我不安。

然,他們沒有誰理會我,就連墮落天堂的經理,媽咪也沒有出來說一句話。

我被帶進警察局審問室,穿著警察製服的一男一女來到我的身前,做筆錄。

又是剛才那些問題,我還是如實回答,因為我沒有證人,直接將我關進看守所。

我的手腕上帶著鐐銬,送犯人的車將我運進渝城看守所。

看守所的人接下我,麵無表情的將我帶進小孩手臂粗的鐵門裏,他們讓我換上帶有編號的罪犯服。

我不服,我並沒有殺頭牌,隻是與她有過爭吵,怎麽就從短時間裏認為是我殺了人,雖然我的職業不被人喜歡,可我真沒有殺人,我從最初的理論到後麵的撕裏間歇,他們隻是冷著一張臉,毫無溫度的看著我。

由於我的不配合,他們十分生氣,兩個看守員將我壓在地上,撕爛我身上的衣服,強行套進囚犯衣服,138號,刺眼的編號,讓我不能平靜。

我掙紮,看守員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想必是這樣的問候已經習以為常,我被打得有些暈眩,兩個看守員壓著我進入一間寬大的房間。

十幾張床整齊的排列在房間裏,上下鋪,都是清一色的女人,她們身上也穿著與我一樣的囚服,她們都看著我。

看守員大聲而又冰冷的說道,“這是新來的殺人犯,你們要好好相處!”

她們將我丟在房間裏,走了出去。

我看著眾人各不相同的眼神,有點不安。

這時,正中位置上,一個微胖的中年女人向我走來,她麵上的神情傲慢,審視的看著我,說道,“你殺了誰?”

我有些急,聲音有些尖銳的說道,“我沒有殺人!”

“嗬嗬,沒殺人怎麽就進來這裏?”中年女人將我打量了一遍,說道,“人長得不錯,蛇蠍心腸!”

“我不是!”

啪!

中年女人伸手就是一巴掌,力氣很大,我的臉打向一邊,嘴裏隱約有股鐵鏽味蔓延。

“媽的!老娘麵前你他媽吼誰?”中年女人聲音很大,口水四濺,一把揪住我胸前的衣服,房間裏其他人也圍了過來。

這個陣勢,讓我想起電視裏牢房裏那些事,新來的囚犯總是被年久的囚犯欺負。

我看著中年女人,她又甩了我一巴掌,用她肥肥的手推搡我,將我抵在牆壁上,揪住我的衣服,一口唾沫吐在我的臉上,“媽的,長得一副狐媚子,老娘看著就礙眼!”

我本想息事寧人,可中年女人一點也沒有停歇的意思,又對著我開始辱罵起來,“有娘生沒娘教的賤貨!”

我媽媽一直是我最愛的人,她這樣罵我,瞬間我脾氣就上來了,我推動著中年女人,說道,“你嘴巴放幹淨點!”

中年女人後退幾步,再次向我走來,臉上全是憤怒,一把抓住我的頭發甩向地麵,“媽的,今天老娘不給你點顏色,你就不知道老娘是誰!”

其餘的人見我被壓在地上,也幫著中年女人踢打我!

我放聲嘶喊,卻沒有一個人來。

我卷縮在地上,雙手抱住頭臉,忍受著她們的辱罵與拳頭。

她們打累了,才罵罵咧咧的走開。

我從地上爬起,頭發散亂,衣服一片肮髒,嘴角都流血了。

六點開飯,她們拿著碗筷走出房間,我渾身很疼,一天沒有吃東西也餓了,整理下頭發,拿著我的碗筷來到食堂。

諾大的食堂坐滿了人,我的出現,立刻就引起她們的注意,她們都盯著我,開始議論,不過幾個小時,她們都知道我是殺人犯。

當我去打飯的時候,一群人上來,飯沒有了,湯也沒有了。

我拿著空碗回到房間,我去洗澡,卻被人鎖在浴室。

冰冷的浴室,到處都是積水,我卷縮在角落,透過鐵窗看著外麵漆黑的夜空,淚水無聲的流了下來。

我沒有殺人,怎麽就成了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