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包廂裏,氣氛凝重,我的手腕上就像纏著一條蛇似的。

我的手掙紮了一下。

樓正齊大掌收緊,用力一拉,我便趴在他的身上。

瞬間,一股令人壓抑的鬆木香傳進我的鼻子,有點慌張,可臉上還是維持著獻媚的笑容。

我將聲音拉得長長的、柔柔的,“樓少,我給你倒酒。”

樓正齊薄唇緊抿,沒有說話。

我抬眼正好對上樓正齊幽深的眼眸,那眼神讓我有些無所遁形。

我臉上的笑容差點就要裝不下去,隻好起身拿起一邊的空杯倒了一杯酒,雙手送到樓正齊的身前。

樓正齊沒有伸手去接,我有些尷尬。

這個時候,房間裏響起一聲聲不和諧的聲音。

我低眉看向來源,紅牌蹲在允文的身下,在忙碌著。

我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厭煩,臉上還是帶著笑容。

那些人到墮落天堂就是為了歡愉,包廂裏不隻頭牌與允文在做著親密的事,其餘的人撕開偽善動手在姐妹們身上尋找樂子。

我的眉頭微蹙,長長的睫羽遮掩著眼底的真實情感。

“看不懂!”

忽然,樓正齊清冷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裏。

我心裏一緊,樓正齊這是要我像她們一樣?

我的眉頭輕輕一動,笑著對樓正齊說道,“樓少,我們來喝酒。”

樓正齊沒有說話,我隻有硬著頭皮端起水晶桌上的酒。

樓正齊不接,我隻好自己喝酒。

樓正齊還是沒有說話,我隻有繼續喝酒。

水晶桌上一大半的酒都進了我的肚子,胃裏一陣翻攪,想吐得厲害。

我祈求的看向樓正齊,做著鏡子裏無數次練習的獻媚笑容,將聲音說得軟綿綿的,“樓少,我真喝不了了。”

忽然,我的頭皮一痛,接著嘴裏就被灌進一杯烈酒。

樓正齊很粗魯,我的鼻子裏,頸脖上全是酒水,胸前的衣服也打濕了一大片。

李燕見我如此難受,也從齊浩的懷中出來,說道,“樓少,我替她喝。”

李燕說完就去端桌上的酒。

樓正齊看向齊浩,不悅的說道,“你的女人欠**?”

齊浩立刻將李燕拉回懷中。

樓正齊一杯酒灌下,又端起一杯。

我立刻說道,“樓少,我自己來。”

此時,我也管不了那麽多,雙手拿過樓正齊手裏的酒就喝下去。

一杯沒有喝完,酒氣就直往上湧,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我將最後一杯倒進嘴裏,實在忍不住,直接往外麵跑去。

我走進洗手間,對著水槽就一陣大吐特吐,眼淚都流出來了。

處於生理期,胃裏剛舒服一會,小腹又開始抽痛起來。

我洗了一把臉,抹去脂粉,臉蒼白得像個鬼。

我又抹了一些脂粉,這才回到包廂,他們已經走了。

我衣服也不想換,給歡姐打個招呼,便回家。

剛到家門口,我便看見一對抱在一起的人影。

男的是齊浩,女的是李燕。

齊浩像似在對李燕低聲說什麽,李燕冷著一張臉,像似不滿齊浩所說,轉身就走。

這個時候,我也不敢走出去,站在暗處。

忽然,齊浩沉聲道,“誰躲在那裏?”

我走了出來。

齊浩看著我的臉,眼眸中隱約露出一抹深意。